一把火烧了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的布满利刺的触角云自遥火了,“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老是这样累不累啊!!”最讨厌这种软软的东西了,一看到就觉得好恶心。
听到云自遥的话,那人布满纹路的脸好笑的扯了扯,“不累啊,反正累的又不是我。”这声音说的是那么的自然,但云自遥就是从里面听出了逗的意思。
这人表面看着一副衣冠堂堂的,实际上根本就是个无耻腹黑还有点变态的胆小鬼,打不过就放小弟,小弟死了就再补,真真是个毫无节操的人,还好他的那些小弟毫无感觉,如果要是知道他们的大哥是这么对他们的还不得活着直接能起来。
“无耻!!打不过就知道玩群海战术!!”从云自遥咬牙切齿的口其中就能看出来,她究竟是有多么的讨厌这些软绵绵的东西了。
听到云自遥的话那人反而笑的更欢了,一脸欠拍的模样,“无耻?嗯,算是一个不错的评价。”说完以后还用手拖着下巴,一副正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表情这动作这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在挑战她的耐性,她这辈子最讨厌两样东西,猫和软体动物,“去死!!”
幻云幻化的镰刀砍向那个可恶的人,只是当镰刀穿过那个白色的身影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一个镜子一样碎成一片一片,每个碎片都带上了一个图案,这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没想到这家伙长得跟小白脸一样,幻术居然运用的这么好,用心去看入眼的都是各种形状奇异的符文,到底在哪里,看着符文中不和谐的一处,隐藏的倒是挺深的,一镰刀砍过去红色的血液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
捂着受伤的手臂没有愤怒的情绪,他反而用很可惜的表情看着云自遥,“你应该没有本源之力吧……”他这句话说的很肯定,当然也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本源之力,她当然没有本源之力,她连天道的祝福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本源之力,“就算没有本源之力又怎样,我一样也能把你虐成渣!”
可怜的小白脸刚刚只是受伤的手臂,这次更是直接的断了。
“原来这世上居然还有和我一样不应该存在的,呵呵,真是可悲……”他说的凄惨,笑的凄凉,就好像活着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可悲的是你,既然存在了,就没有什么好可悲的。”只要活着这些都是要承受的,云自遥一点也不为他的负面情绪所感染,这家伙想要左右她的情绪还没有那么容易。
知道云自遥没那么好控制以后他也不在费什么话了,直接一个必杀仙术随手就甩了过去,云自遥感觉她的四面八方仿佛都被藤蔓覆盖,藤蔓上的倒刺还带着分泌出的毒液水滴摇摇欲坠,云自遥丝毫都不怀疑如果她被这些密布的毒液沾染上,会不会还能完整的站在这里,这毒液的腐蚀性实在太大,她不能直接用幻云去砍,只好一直不间断的施放仙术。
只是即使一直不停地施放仙术,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避过第一根却已经来不及避过第二根,倒刺扎入身体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毒液顺着倒刺被注入云自遥的身体里,肉体在迅速的被腐蚀,又在顷刻间就恢复如初,那种被腐蚀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一个仙术过去藤蔓转眼变成了灰烬,只是那疼痛的阴影在心里却总是挥之不去。
藤蔓仿佛无穷无尽,云自遥的仙法也在不停地施放,看着越来越近的牢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是木之本源,她这样下去死都烧不完,可恨的是她根本就没有一丝本源之力,虽然她不惧毒素,可是那皮肤被腐蚀又再次复原再次被腐蚀的疼痛感她还是不太想要再次尝试的,既然无法消灭完,那就寻找一个突破口,集中攻击一个地方,虽然风险很大,但是她愿意去尝试一下。
用心去看,找到符文排列最松散的地方,一狠心连续施放出好几个耗费仙力的仙法,果然……一瞬间就出现了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开口,快速的穿过那个开口,这一切的过程只不过在一瞬间完成。
一出来就看到那个小白脸云自遥别提有多气了,除了木系仙术你就不能换点别的,不知道她火系仙术很厉害的嘛,这人莫非是找死?!
可能没想到云自遥会出来的这么快,那人还处于短暂放松的时刻,只是下一秒他的脑袋就在这短暂放松的时间了搬了家,那还没坠落到地就消失的头颅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的身体化成了一片片白色的花瓣,飘散在这红色的天地中,画面太美……
漂浮在空气中一个类似人心脏的晶莹剔透的水晶在那里,他的心是如此的干净美好,就好像第一次相见时的纯白一样。
一个华美的宫殿里,一名男子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面前,画面里是一个女子满身带血处在一片纯白的世界里。
“你还想再做什么!你现在已经虚弱到连实物都碰不到了吧,你还想怎样!!”镜子上方一个巨大的人脸在那里,他的表情是愤怒,是无法容忍。
“那又怎样……”男子的嘴里突出一句很平淡的话语,是啊,那又怎样。
“为了能让她修炼,你先后把两件先天之器融入她的身体里,为了替她解了诅咒的反噬,你几乎耗尽所有的修为,现在恐怕连一CD还没有恢复吧,她本该在百年之内就消失你却硬生生替她续了性命,那又怎样!!在这样下去你会消失的,你说怎样!!”这个败家的,两件先天之器,那可是先天之器啊,在还没有世界的时候就衍生出来的,结果居然就这样让他给一个死人融为一体了,好吧这都不说了,最主要的是这家伙想死他可不想死,就为了一个死人还得陪着一起去死,这买卖怎么算都是亏本,亏大发了。
“大不了在我快要消失的时候,强行解除我们之间的契约。”男子的声音依然还是那样的平静,就好像再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一点都不在乎解除契约可能会魂飞魄散的结果。
听到男子的回答那张大脸反而更气了,整张大脸都带着一种被气极了的颤抖,“疯子!简直无药可救!!”
“呵呵……”回复他的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你不会那么不讲道义的,要生我们一起生,要死咱们也是死在一起。”
“你别恶心我了,谁要跟你一起生跟你一起死,我跟你说……”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一把抓住了辫子,一点点的被男子往他的方向拉去。
“不恶心不恶心,就是想膈应膈应你。”终于把整个大脸都拉到了跟前,男子抱着大脸在哪使劲的蹭。
“你个变态,我今天刚画的帅气非凡的妆!!”大脸发出最后的哀嚎,彻底的完败。
“就剩一张脸了,你好好画画也是应该的,总不能不要脸了不是。”男子笑的一脸的狡黠,这画面太美。
你才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大脸默默的流泪。
画面转回到云自遥,话说至那个小白脸死了以后,原本纯白的世界就又回来了,只是此时再看的时候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叹了一口气,就像他说的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一旦存在了,就注定了他们会比那些被允许的活的更悲哀,可是选择了活着那么这就是他们应该承受的,他们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被迫接受。
慢慢的顺着来的路离开这个看似表面美丽却尸骨遍地的世界,也许在不知多少年以后,这里还会再出现另一个拥有思想的不朽花,只是那时候不知何年何月,也许世间万物早已物是人非。
时间慢慢过度,云自遥来到一片宫殿群的废墟,这里也许曾经很繁荣,只是现在只剩一片荒芜,常年被鲜血侵染的土地生长着一些颜色血中泛黑的植被,天空是红色的压抑,再美的画面经过这样一渲染,都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没考虑多久云自遥就向那个宫殿群走去了,站在外面看是看不出来的,只是一走进那个宫殿以后,云自遥就感觉自己周围的场景就好像变了一样,这只是一种感觉,是一种模糊的感觉。
就好像很久以前,她曾来到过这里一样,只是这次她却没有任何的记忆,她在这里感觉得到温暖,也感觉得到寒冷,好像很开心能够回到这里,同样又因为来到这里而感到难过。
各种负面或正面的情绪萦绕在她的心头,想要遗忘却又挥之不去,这种感觉就好像两种极端,如果得不到分化就会崩溃,她真的感觉到就要崩溃。
眼泪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许这是痛苦的眼泪。
有些陌生的画面从眼前闪过,想要努力抓住却总是从手中溜走,并且残缺不全模糊不清。
“你们所有人都该死,杀!!”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好像是记忆中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里拥有了太多的狂暴。
这声音一遍一遍的在云自遥的脑海里回荡,云自遥坚守的心智在这一刻彻底的失守,她的眼眸是染血的红,心里只剩下一片滔天的杀意,“杀!!”所有人都该死……
失控的意识在主持着云自遥的身体,各种破坏型的仙术在不停地施放,原本已经坍塌的宫殿更是被毁的不像样,杀!!所有人都该死……
宫殿里所有仅存的生命都在云自遥的疯狂里奔逃,这是一场死亡的盛宴,活着都在逃窜,死了的都早已不被所累。
被那些过去导演的,即使短暂的遗忘了,一旦想起,却足够毁了经过了太长的时间经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