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修仙之永生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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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空洞的眼神

收起尸珠,解决完今晚的尸灵,云自遥潇洒的又继续她伟大的导通光线的使命,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哪怕岁月流逝,哪怕永生的尽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几万年恍若昨日,只是当云自遥来到那座宫殿前,看着这恍若昨日的光景,原来只要是离开了,哪怕当时多么的泛滥,在岁月的长河里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时间长了,慢慢的也就遗忘了。

抬脚走进宫殿里,高台上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这一切就和初见时一样美好。

“回来了……”慕寒颜慢慢的走下高台来到她的身旁。

看着他来到自己面前,云自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自己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慕寒颜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在乱尸海那里被折磨的精神出问题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只是在他还没从呆愣中走出来,云自遥就又把手往他跟前伸了伸,就在寒颜仙帝就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云自遥终于开口说话了,“发什么呆装傻充愣呢,前世花结的前世果呢。”

原来是这事啊,没想到都过去几万年了她居然都还记得这么清楚,这人究竟是对仙晶有多么的执着,“放心,都在这呢,不会少了你的。”从乾坤戒里取了前世果给她,寒颜仙帝对云自遥的认知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仔细的查看了看东西云自遥满意了,果然慕寒颜在这些身外之物上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方。

看着云自遥那满足的表情,寒颜仙帝心里其实一直有句话想要问她,“你怎么就一定要这前世果呢?”明明他那么多奇珍异宝的说。

可能是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云自遥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就连回话都变得很配合,“丢了点小东西,想用这东西试试看能不能再找回来。”

“如果找不回来呢。”寒颜仙帝还是不死心,这人会在意丢掉的东西。

面对这句话云自遥沉默了,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找不回来,她可能会很难受。

感觉到云自遥的沉默,气氛一瞬间变得压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云自遥,寒颜仙帝不淡定了,“如果找不回来,放在心底就好了,一切顺其自然。”他感觉他在这时候说出这句话都有点怪怪的。

沉默只是一时,只一会的功夫云自遥就恢复了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自己钻牛角尖还老是想法极端,这脾性得改改了。

两人没再多说什么,匆匆别过,云自遥回到房间里倒床就睡,没有丝毫形象可言,毕竟她是真的累了。

而在云自遥回来后的第几天以后,仙界又流传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据说乱尸海宣布告捷,里面的尸灵全部被灭的连渣都不剩,只徒留那一片毒瘴在苦苦支持。

也不知道这流言是谁流传出来的,总之整个仙界都沸腾了。乱尸海啊,那么多的尸体呢,居然一个都不剩了。

最主要的是,乱尸海那里成片成片的相当于仙主仙帝级别的尸灵,难道仙主仙帝级别的现在都是大白菜,这么好灭?!

也许是仙界的仙民们都有些接受无能,所以这段时间乱尸海可是热闹了。

曾经这里是危险的禁区,突然间有数不清的仙人来到这里,给这里的晨曦带来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曾经这里荒芜人烟,只有黑夜和数不清的死灵,而现在它被鲜活的生命充满,也许出现在这里的好多仙人都将在不久的未来,成为这里的一员。

红门已经出现了。

当第二天的晨曦来临,云自遥从沉睡中清醒,只是当出来以后看到头顶上的两扇门却惊异了,一扇门是红色的一扇门是白色的,红色的那扇上面有一个清晰而又放大数倍的仙字,而白色的那扇上面却是个修字,这两扇门的颜色真应该换换。

红门既然都已经出现了,那么离开启应该也是不远的了,只是云自遥还有件事必须去做,想想答应小远的十万年似乎也快要到了,所以她打算离开了。

来到寒颜仙帝的房间前,只是毕竟人家照顾了自己很多,云自遥不是个薄情的人,该说的该做的,总是要做到的。

只是还没等云自遥用仙法提醒门就自己打开了,径直的走进去迎面扑来的是一缕清香,云自遥还是第一次到寒颜仙帝的房间里来,果然界主就是不一样,瞧瞧这摆设,这品味,还有这颜色,这味道,唉,和那些下界飞升的穷鬼简直是没法比了。

只是还没等云自遥沉浸够,一个声音就打破了她脑海里所有美好的画面。

“你从来不来这里,这是第一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吗?”他询问的话语恰到好处,却徒增了一抹疏离。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就是我想要离开了,在这个地方似乎待的太久了。”况且,小远一定还在等着她呢,她必须离开。

“是来告别的啊……”这句话慕寒颜说的很是小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喃喃轻语,“只是你走的掉吗?!”他的表情在一瞬间扭曲。

听着他一瞬间变了音调的话语,云自遥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上百张控神仙符慢慢的在她的身上显现出它们本来的面目,红色中泛金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明明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灵敏,她努力的在做着挣扎,她的神魂是那么强大,只是上百张控神仙符的叠加而已,只是慢慢的,她却败给了自己的自信。

太过相信自己,也是修炼上的一种大祭。

终于,那双眼睛慢慢的变得空洞,还是活的,还有呼吸,还有心跳,只是却成为了没有意识的傀儡。

这是一间黑暗的地下室,烛火和照明石带来的光亮是那么的昏暗,稍微高一点的地方有一个布满血迹的祭台,那血迹似乎还很新鲜,并且好像还不停有新的血液在加入。

昏暗下一个人的身影清晰的显现,“你究竟要心软到什么时候!你难道忘了你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了,下一个劫期就要来临了,我死了你也活不成!”那个身影倒影下的影子在一张一合的说着最稀松平常的残忍话语。

“我知道了……”一句话里包含着无尽的无奈和悲伤,就像他说的他没有选择。

祭台上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炼制成的铁架子,铁架子上一个人被捆绑在上面,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血液顺着她的手腕处不停的流出,然后在顺着提前规划好的路线流入不远处的一个紫色的大鼎。

“既然知道了,那你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说着影子突然之间的消失了,对于一个没有影子的仙人来说,这场景着实是有些惊悚的,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

那人捡起地上已经沾了血迹的仙剑,慢慢的向云自遥所在的祭台处靠近,每多走一步似乎都沉重异常,这清晰的脚步声回荡在这安静的夜里,徒添了一抹凄凉。

越来越靠近,这距离像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看着这近在眼前的人他止步不前,突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你还在犹豫什么……”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跨过了那道鸿沟,冰冷的剑穿透她的胸膛。

血液在一瞬间喷涌,红色是个美丽而又妖娆的颜色,就在他准备拔出剑的时候脑海里又响起了那个声音,“取她一根肋骨和一片心头肉……”没有办法,这声音仿佛有无尽的魅力,让他不得不被他吸引,按照他说的去做。

仙剑很锋利,他下手很快,很快就取出了她的一根肋骨和一片心头肉,而她就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眼神依然是空洞而茫然的。

只是空缺的肋骨很快就被新的代替,被削掉一片肉的心也很快就复原,这是一个神奇的瞬间,昭示着她的特殊,同时也是她的悲哀。

而就在他拿着沾着血液的新鲜肋骨和心头肉不知所措的时候,新的指令也已经下达,“把两样东西都扔进鼎里……”盲目的毫无意识的,他照着他的话去做,完成了全部的过程。

而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复原了,手腕上也不再有血液流出,只是沾满血液的衣裙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狼狈和可怜。

这是一个漫长的祭祀,以她的骨肉血,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但可以见得,过程确是足够残忍的。

等到他清醒以后,看着手上的血迹,在看看云自遥依旧空洞迷茫的眼神,空气飘荡着细弱蚊声的三个字,“对不起……”只是这次她不会再骂他,因为她根本一点反应也不会有。

紫鼎中在产生着细微而又奇妙的变化,每一天在慢慢的加深变化,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改变。

它在考验着人的耐心,每一天的改变是那么的细微,不知道会持续到多久,只知道是很久。

一万,两万,十万,或者更久的年份,这东西的期限总是那么的没有准确性。

直到第五个十万年以后……

紫鼎上的符文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开始晕起一圈紫雾,一切发生的那么的突然,却让旁边的一团黑影高兴的颤抖。

等到所有反应回归平静,它做好了一切准备,打开了紫鼎,一团雾气从紫鼎内升腾而出,之后它努力的向紫鼎的底部看去,没有!什么都没有!!黑影近乎疯狂,忽然它似乎想起了什么,“寒颜快拦住那团雾气!!”只是它的话终究还是迟了。

看着云自遥被雾气笼罩,慕寒颜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可是黑影不爽了,黑影在原地消失了,随后慕寒颜的表情变了,他的动作也变了,疯狂的向云自遥施放仙法。

只是一切都是于事无补,直到最后一点雾气消失,他终于停下了攻击,空气中回荡着恐怖的笑声。

每个人都想活下去,他们挣扎,疯狂,释放,只是因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