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这只鸟问的开心,但有两人却是愣在原地,一个是玄,另一个是小牧。关于瀛洲,两人了解得并不多,但当那只鸟开始说话之时,不知为何,两人眼中浮现出一张十分熟悉的图片。对,是图片,连场景都算不上。那是一片碧蓝色的海,海上静止着各类的生物,龙,鱼,还有各种奇怪的。生物的中央是三座岛,有一座岛的顶端是一片金色,如自己身边的这颗扶桑树一般的金色,很美。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两人都隐隐知道这便阴阳家在寻找的瀛洲。瀛洲上的扶桑很明显比蜃楼上的要大上不少,而且那金色比自己身边的扶桑更亮。那似乎并不是太阳的反光,而是它本身便发出来的光。而这个场景就这么静止着,静止着...什么都没有继续。
两人都隐隐觉得,自己曾经似乎是到过这个叫做瀛洲的地方。但她们都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又怎么会到过这边?两人正不解着,金乌却一转头,看向沉默的两人:“我没想错的话,你们就是我们在寻找的...瀛洲的主人。你们的容貌有八分相似,其中一个长不高,不明白感情,没有欲望...对吗?”
众人一怔,望向小牧。小牧愣着,没有说话,点点头。金乌随即继续开口:“我也不知道那日女娲为何会这么做。那日她将那个人分成两半,一半是完整的,另一半却是残缺的。着不像她一般的做法,至少一半她会平均一下,将残缺平分...”
它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打断,开口的人不是小牧,而是端木蓉:“你是说,小牧是残缺的?”
“可以这么说。”金乌回答,看向那个点了头的孩子,“就是你吧?你应该是叫做牧的。你从十四岁开始就没有再明显地长高,并且无法很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对于利益身份没有任何欲望。我不知道为何女娲会这么分配,并将那个名字送给你。”
“什么意思?”小牧微微歪了头,“这个名字是有意义的?我长不高不是因为我饮食不平衡,而是因为我不是个完整的人?我无法很清楚地表达感情也无法正常理解,包括我没有争夺利益的欲望...这都是因为我是残缺的?”
金乌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女娲此次的不公平其实并不止这一点,而加上那一点...你们两个就相对平均了。‘牧’这个字是上一任的女娲的创造力量的继承人的名字,而你们两个正是那个人的两部分。女娲给了你一个不完整的身体,却同时将那一份力量送给你,并且你应该对于法术有着可怕的天赋,而且天生便认识很多药材,甚至能说出不少尚未被记载的药。”
自然,端木蓉很清楚这一点。那个七岁的孩子在那一日快速地认出不少自己都有些陌生的药材,那天赋简直就是天生的医者一般。而关于小牧在阴阳术上的能力,她也是见识过的。这些...与她是残缺的有什么关系?
“那一日,女娲将‘牧’分为两份,并且很不公平地给了其中一个格外健壮的身体,另一个相对弱小一些,而且她只能生长到十四岁,并且缺失了对于自己的意识的理解能力,和对于感情的表达能力,似乎还有些傻。女娲将力气给了那个完整的人,并送她去了洪荒。而另一个则得到了创造,药理和法术,送去了没有人知晓的未来。”金乌说着,将目光看向小牧,“你便是瀛洲的主人,而关于另一个孩子,她虽然不能说是瀛洲的主人,却也算是瀛洲的重要人物...另一个孩子,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女娲给我的是什么名字。”玄开口,没有丝毫的愠色,“在洪荒的部落中我被叫做玄,我便将这个名字带来了这里。不过我有些无法理解你说的残缺。”
“自然。”金乌展开双翅,飞回树上,“你们并没有在瀛洲的记忆,自然不知道在瀛洲是怎么看一个人的。我们的意念中,人的残缺并不是看他的身体,而是看各方面的发展,毕竟瀛洲的异兽很多,你也不能说我们三足金乌是多了只脚。所以在我们看来,她是残缺的。”
“你是说,小牧根本不知道感情是什么?”端木蓉冷下声音,“怎么会?她会开口说喜欢的。”
“那一定是有人引导过了。她并不是不知道感情,只是没办法理解。类似于她喜欢你,她知道自己喜欢你,却又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也无法理解什么是爱,若没有人去引导一下,她一辈子都不会说。”金乌突然觉得有些累,便将身子团成一团,抬起头,“总之,她有感情,只是没办法理解,多指导一下就懂了。我有些口渴,你们有水吗?”
小牧一声不响,伸手便做出一个水球,向金乌砸去。她的心情并不好,虽然并不是生气。不知为何她没有听懂金乌这一段话,却总觉得自己摊上了什么很麻烦的事情。瀛洲的主人?她连精英弟子都懒得做,这种身份怎么可能适合她?!
没料到,金乌看到她那个水球,赶紧挥挥手接下,随即似乎高兴起来:“果然是你。不开心就动手,这是‘牧’最基本的特点。我很喜欢你这样子,坦率。”
小牧皱眉,没有再理睬那只傻鸟,拉住端木蓉:“蓉姐姐,这只鸟胡说了这么多,我们不听了,走,回房间去。”
端木蓉自然不会反对,但她却仍然在意那鸟说的残缺,便稍微制止了下小牧,问道:“那...这份残缺能够弥补吗?她就要这样残缺一辈子?”
鸟打了个哈欠,转身:“不是。除了生理上的最终年龄,其他都是可以的,多教教她就懂了...她只能成长到十六岁的样子。不过我觉得谈恋爱的话这个年龄刚好...啊牧你干嘛!”
一个水球快速将某鸟从树上砸下,随即,那个扔完球的孩子转身,硬扯着端木蓉,快步走向房间。她才不愿意被当着面说自己残缺残缺的!不过,那只鸟曾经说了自己继承了女娲的创造,那这么说来,小麒...
瀛洲的主人吗?呵呵。她微微一笑。相对于权力,她对传说中瀛洲遍地的药材更感兴趣。至于能拿回去多少...再说便好。不过她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不知道从瀛洲带走不死药要多少代价?三千童男童女?她想到蜃楼上那一群每日默默练习着阴阳术的穿着白衣的孩子们。她有些好奇,曾经小麒说过瀛洲只接受瀛洲的人,靠着三千个童男女又要怎么登上仙山?
对了,仙山真的容得下这么多人吗...她停下步子,微微皱眉,随即转身:“我觉得云中君的智商有些不对劲,我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才行。”
端木蓉正在走神,又怎么料得到小牧突然停下,一头撞了上去。小牧顿时稳不住身子,紧急状态之下一个侧身,让左手承受撞击的伤害。而端木蓉的应急能力自然没有小牧那么好,她来不及伸出双手便倒在一团暖暖的东西之上。自然,她知道自己是扑倒在小牧身上了。
直起身子,她有意识观察着小牧的表情。确实...她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这事情觉到尴尬。无法和正常人一样理解感情吗...端木蓉双目微微眯起,摇摇头,起身,却突然听到小牧的问句:“我突然想,那个瀛洲有多大?”
“海岛的话应该并不会很大吧。”端木蓉微微一笑,掩盖过自己的尴尬,伸手,“不管怎么样,你先起来。虽然离秋天还有一段时间,但水汽侵入身体还是有些不好的。”
“我可是控水的啊...”小牧无力吐槽,只是摊手表示无奈,却仍然抓住了端木蓉伸过来的手,借着拉力起了身。但起身后,她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皱起双眉,用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支撑着那只托下巴的手,乍一看有些好笑。
“怎么了?”端木蓉低头,看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听到自己的呼唤,抬起头,双眉仍然皱着,问道:“蓉姐姐,你说那鸟说我是残缺的,我的理解能力有问题...但我一直觉得玄的理解方面远远比我奇怪啊。”
端木蓉细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样。小牧的思考方式好歹多少有些被自己拉回正道...但玄那种无厘头的想法远远比小牧可怕...她突然觉得有些无语。
小牧和玄,怎么看这两人都有些不正常。不过,说小牧拥有创造的力量...那么,小麒其实不是变异了的小鸡吗?还有,既然小牧与玄是一个人,为何又要被强制分成两半?
“小牧,你和玄为何会被分成两人呢?”
小牧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抬头看着天,发愣了好久才低声说出口:“我...不清楚。但大概是那个叫做‘牧’的人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就和...几个月前我一直经历的那一个噩梦一样。”
端木蓉沉思,却看见小牧一脸的悲伤,赶紧上前,拉着小牧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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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高效率,至少今天在八点五十来分就打完了。
唔,上课睡觉被抓了...好吧我应该好好喝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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