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想也不想的,孔星曜就是一口否决了亡君的申诉,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深切,落在亡君的眼中,则是显得越来越不显好意。
“亡君,你就是撒谎也要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轻轻叹息一声,孔星曜略带失望的看着亡君,淡淡说道:“悠依那么天真纯洁,又怎么会做这种,这种不知羞的事情。”
说到这里,孔星曜的俊脸不由的红了一下,毕竟,悠依可是一直吵着要和自己睡觉的,当然,因为长大了,孔星曜也不方便像过去那样,每天都和孔悠依谁在一起。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熟的男子嘛,总是会有一些忍耐不住的时候,就像之前,他刚醒来的时候,就有些受不住悠依的魅力呢。
这般想着,孔星曜又是不由自主的红了红脸。要说起来,向来冷静的自己,如今也是不由得会被悠依的魅力所折服呢。以后悠依如果真要缠着自己睡觉,那对自己来说,还真的是一种考验啊。
“总之,亡君,这件事除了你会做,就没有其他人选了。你总不见得说,是我自己爬上了悠依的床吧?”心中不由得有那么一些焦躁,孔星曜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深了。
“我说啊,你就真的,没有那么一点点,怀疑是你的妹妹做的?”亡君仍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敢情和孔悠依说的一样,孔星曜这家伙,当真是盲从着孔悠依啊。
“就算怀疑任何人,我也不会怀疑悠依。”孔星曜缓缓摇了摇头,眼中的笑意更加的深切了:“那么亡君,既然你不肯承认,你说说看,我该用什么办法,让你承认呢?”
“什么意思?”
“很简单。”孔星曜笑了笑,眼中慢慢闪过一抹促狭:“如果你硬是不肯承认的话,那我就只能把你拉出去,亲自由我来动手,打你个百八十大板,如果你撑过去的话,那就说明你罪孽尚轻。”
“那如果撑不下去呢?”
“那就只能说,你罪孽深重,看情况再加他个百八十板子!”
!狱北里层。
黑暗深处,虚空龙依旧是沉睡着。自从之前和杰德拉碰过面之后,他就一直沉睡着没有醒来。
法则的影响,是越来越大了,漫长的时间接续下来,虚空龙早就没有当初那般,能够生抗法则力量的条件了。之前的出场,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种不小的消耗,故而,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终战,他一直沉睡着,慢慢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黑暗外的宫殿内,大狱宛如雕塑一般,静静守在通往无限黑暗的入口处,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除了守在门口之外,他的眼中,却也闪烁着淡淡的焦虑。
和前往寻找常世等人的宿祭一样,大狱同样也是感受到了,戒路和红叶气息的消失。只是,他并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已经消失了。
感觉这种东西,有些时候也是不能够相信的。至少大狱,就是这样认为的。
只是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何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在大狱的心中,淡淡的不安,隐隐约约在他心中扩散着。
忽的,原本寂静的宫殿内,划过几道声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宿祭便是带着常世和莹,出现在了大狱的面前。
是吗,没有戒路和红叶呢。静静看着回来的人们,又是看到常世脸上的灰败,大狱轻轻叹息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哀伤,对着宿祭淡淡说道:“失败了?”
“常世,你先带莹下去休息。”宿祭并没有直接回答大狱的话语,只是对着脸色极为灰败的常世淡淡说道:“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宿祭……”
“下去休息!”宿祭皱了皱眉,语气中多了几分不满。
常世愣了一下,看着宿祭那严肃的表情,脸色又是暗了一下,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的带着依旧昏迷的常世离开了宫殿。
“红叶和戒路,他们死了?”目送着常世和莹的离去,大狱缓缓说道:“所以说,常世她失败了?”
“如果成功了,我们会那么灰溜溜的回来?”宿祭并没有直接回答大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是吗。”大狱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果然还是失败了啊。”
“并不是失败与成功的问题,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常世他们能够成功,只是没想到,红叶和戒路……”说到这里,宿祭又是叹息一声,一贯轻浮的脸上,此刻也是露出了伤痛的神情:“不过事到如今,说的再多也是没有用了,这些都已经过去,无论是责备也好,还是伤痛也罢,他们终究离开了我们呢。”
静静听着宿祭的话语,大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的伤痛,越发的深了。
“大狱,到了这种时候,你也该下定决心了吧。”宿祭在叹息过后,又是看着大狱,淡淡说道:“那个恶性肿瘤有着你那个战友的记忆,我不求你能够为莲做些什么,但是,你能不能就把他当作是罗特斯,和他一决高下?”
“如果说是一决高下的话,过去,我已经做过这种事了。”大狱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宿祭,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啊,啊,啊,我当然知道了。”宿祭很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只不过,你认为那个恶性肿瘤,真的是罗特斯吗?”
大狱愣了一下,冷冷看着宿祭,缓缓说道:“反正,梅菲斯特那家伙所做的事情,无非是把罗特斯的记忆强行加在那个恶性肿瘤身上,如果那个恶心肿瘤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的,那还好说,不过,他可是已经有着自己的记忆,自己的观念,再这样直接将另一个人的记忆生搬硬套的灌在他身上,说实话,他没有疯掉,我倒还真的有些佩服他。”
大狱沉默着,淡淡看着宿祭,他知道,他的话没有那么快说完。
果然,宿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继续说道:“大狱,一杯水,你把它分装成六杯,然后再倒到一起,你认为这杯水,还能是原来的那杯吗?”
大狱笑了,黝黑的瞳孔里流露出一抹冷意,淡淡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
“既然他不是罗特斯,你总可以出手了吧?”宿祭也是笑了,只是与其说是在笑,他倒更显得像是在怨咒:“就算是要顾念着你和他的友谊,之前那么久,那么多的机会你可以出手,可你都没有那么做,现在,局势不利的并不是他们,可是我们这一方啊。”
“我们不利?”大狱似笑非笑的看着宿祭,他是知道宿祭的实力到底有多么的强大,可以无需依靠莲的帮助,就能维持自身原本具备的能量。如此强大的战力,就算不是拥有了命运之强的杰德拉和莉普拉两人联手起来的对手,但若说要任意应付其中一人,对他来说也是毫无困难的。
所以,宿祭所说的不利,在大狱看来,简直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虽然不知道戒路和红叶是怎么死的,但大狱可以肯定,基本上他们也是过于轻敌了,既然那样的话,那么只要下一次,由宿祭来组织进攻,再配合上莹的战力和常世的法术,要想应付他们,也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不错,对我们不利!”相对于大狱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宿祭的脸色则是越发的难看了,他用力点点头,沉声说道:“大狱,现在和之前不同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助的话,那么我们是真的抵挡不住恶性肿瘤他们的!”
话语中那急切而又焦躁的情感浑然不似作伪。大狱自然也是看出了,宿祭眼中的焦虑,可是此刻他所想的,却并不是宿祭说得话,而是他的态度。
宿祭不一直都是玩世不恭的吗,为什么现在会这么急躁,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该死!这个木头,怎么不管自己怎么说,他也不给自己一个答复!见大狱迟迟没有声音,宿祭是更加的急切了,想要继续说下去,却是突然间止不住地咳嗽着。神情显得相当的痛苦。
“咳咳……唔咳咳!”因为痛苦,他甚至弯下了腰,咳嗽的声音,由之前的刻意压制,变得越来越巨大,越来越压制不住。
滴答,滴答……一滴,两滴,猩红的血液透过宿祭捂着嘴的右手,慢慢滴到了宫殿的地面上,虽然稀少,却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咳……咳……”咳嗽声仍没有停止,相反,滴落到地上的血液越来越多,宿祭的脸色也是越发的惨白。就这般过了许久,宿祭才缓缓回了过神,擦拭了一下嘴角边残留的血迹,慢慢的,他看着大狱,淡淡笑道:“你认为,这样的我,还真的能够有把握打败他们吗?”
“宿祭,你……”大狱愣愣的看着宿祭,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上去像是一点事情也没有的宿祭,竟然会突然间吐血。
“你是不是在刚刚也受了伤?”看着宿祭这般模样,大狱忍不住问道,但心下里,却又有些奇怪,明明宿祭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而大狱也是感受到,他没有任何的魔力损耗,法则也没怎么影响宿祭,可为什么,他会无缘无故的咳血?
“呵呵……谁知道呢……”宿祭轻笑着,想要说话,但才说了几个字,又是止不住的一阵咳嗽。
“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看着惊讶得几乎愣住的大狱,宿祭苦笑道:“呵呵,看起来真的已经快撑不住了啊……”
“宿祭,这到底是……”愣愣的看着宿祭,大狱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说,宿祭他当真是患了什么特别严重的身体疾病?
“咳血症。”宿祭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但很快,苍白的脸上又是露出了笑容:“呵呵,说起来,这症状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发作了,只不过,最近一直都在耗费能量,又要抵抗法则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