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洋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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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用生命守护的幸福

“等宝儿长大了,一定给爷爷买一个电动车,那样爷爷就用不天天推着车走了。”宝儿趟在爷爷的怀里面,就那样天真的笑了。

“爷爷不要什么电动车,只要宝儿能跟像爷爷一样老就可以了。”爷爷就那样抱着宝儿幸福的笑了,笑着笑着,刘爷爷的记忆回到了五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因为刘爷爷是夜晚的清洁工人,因此在一个夜晚他又再一次走上了工作岗位上。他瘦弱的身影在路灯上现显得更加的渺小,古铜色的皮肤在夜晚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他今年六十岁了,老伴很早就去世了,自己的女儿又常年在外,一个人没有事情,于是便干起了清洁工人。女儿很少回家,这家里面自己就剩下他孤身一生,但是还好,自己的身体还算硬朗,但是干清洁工这事,他从来没有跟女儿说,因为他怕女儿知道之后担心他的生活。

他孤单的身影就那样走在街道上面,见到有垃圾的地方就会停下来,然后便将可用的垃圾另外分拣出来,虽然说女儿每一个月都会往家里面寄钱,但是他可不是迫于生计才出来工作的,因为老人最怕的就是孤单,没有人说话。现在找了清洁工人的活,这样就可以给自己找点事做,也就不会再有孤单了。这会他正在一堆堆的清理着路边的垃圾,走到比较暗的一个地方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他赶快拿着手电跑了过去,在他那围绕的灯光下面,他看到了一个微弱的小生命,他被襁褓包裹着,声音哭的很小,仿佛也只有在夜晚的宁静下面才可以听的到,在他的灯光下面,那个孩子好像慢慢的不动了。

看到这里,刘爷爷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赶快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将那个孩子包裹了起来,然后又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匆忙的收拾了一下垃圾,然后便带着这个微弱的生命回到了家里面,这时的小生命已经慢慢的恢复了体力。在房间强光的照射下面,他这才看到在那个包囊里面,有一个字条,上面写着白血病,三岁,里面还放了五百块钱。至于这个孩子的名字是什么并没有写。很明显这是一个弃婴,虽然三岁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根本无法站立。但是他看到刘爷爷的时候,已经不哭了。

到了第二天,刘爷已经做出了决定,寻找孩子的亲生父母,因为他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才能给他最好的成长环境,可是几天下来,还是没有找到这孩子的亲生父母。但是这会的他,也不准备再找了,因为他明白这是一个弃婴,父母肯定是不想要了,就算见到了,也不会认领了,因此他便做出了决定,自己抚养这个孩子,并且取名宝儿。虽然他也明白白血病活着的几率很小,但是他想让这孩子不能白来一趟这个世界。从此以后,他出去的更勤快了,捡的破烂也就更多了,再加上每个月女儿给他寄的钱,已经足够给这个孩子提供生活的必须品了。但是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给自己的女儿讲过,因为他怕女儿知道之后,会让她更加担心自己的生活,也许会把这个小孩给带走。所以从来都不曾经告诉她,再加上女儿工作繁忙也不想去麻烦她,生活的每一天就这样过着。

就这样,转眼之间,宝儿已经六岁了,已经会叫爷爷了,自从这宝儿学会说话之后,刘爷爷的生活里面多了好多的快乐,因为他的生活从此之后不会再孤独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小的时候,那会她会在自己的身后叫着爸爸,可是现在女儿长大了,想再见一次有多么的不容易,三年了女儿每到过年就会说公司有事,不能回家,因此一次又一次的推托这事情,而刘爷从当初的伤心变成了现在的开心,因为他的生活里面多了一个宝儿。这会的他是幸福的,因为当他出去的时候,总是会带着宝儿一起去,后来有一些人也知道了这一些事情,有的人就会给刘爷爷一些钱,但是这些钱,他从来都不要,因为他现在不缺钱,只要够吃饭就可以,不受冻,能穿暖就是幸福的。

那些见到宝儿的叔叔和阿姨们对他也很好,他也很董事,也会很礼貌的叫叔叔和阿姨,他们都很喜欢这个孩子。当爷爷在处理垃圾的时候,他就会稚嫩的小手帮着爷爷去捡破烂,然后就会很兴奋的告诉爷爷,他找到一个破烂了。爷爷就会夸奖他是一个好孩子,宝儿也会很懂事的替爷爷减轻一些负担,虽然那些动作对爷爷没有什么帮助,但是他依然会拼尽全力的去帮爷爷,因为他知道爷爷对他好,所以他也要对爷爷好。

爷爷头上的白发多了,皱纹也增加了不少,毕竟常年累月的劳累着,自己的身体虽然好,但是也经不起这样起早贪黑的折腾,但是他总是对自己说,自己苦点累点没有什么,因为他看到宝儿的时候,自己身上所有的劳累都会消除了。每当爷爷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宝儿就会很懂事的给爷爷拿来毛巾,给爷爷擦汗,爷爷总是会夸他说,他是个好孩子。宝儿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到爷爷夸奖他,因为爷爷夸奖他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开心的笑,宝儿喜欢爷爷的笑,因为他认为那是天上最美丽的花朵。

有一天,两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出去了,可是不一会天已经慢慢的阴沉下来了,不一会天已经下起了雨来,而这时垃圾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于是便赶快推着车就走了。一个不小心,刘爷爷脚下一打滑便摔在了地上,而这时的宝儿也被这么一摔被车子碰倒在地上,当他知道爷爷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便赶快起来跑到爷爷的身边问到:“爷爷你怎么样了?”当他看爷爷腿上流血的时候,宝儿哭了,他哭的是那样伤心,他哭着说:“爷爷一定很痛吧!”刘爷爷,一看自己的膝盖只是被蹭破点皮,慢慢的渗出了一些血,并无大碍,于是便对着宝儿说:“爷爷没事,爷爷的皮可厚着呢?”宝儿听到这里的时候,便天真的笑了。而爷爷却想哭了,孩子也懂得感恩呀!

有一天,二人走在街道上面,就那样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刘爷爷就那样突然之间倒在地上了。宝儿赶快跑到爷爷的身边,使劲的晃动着爷爷,可是爷爷就是醒不过来了。这下真的急坏了宝儿,他赶快跑到一些人的面前走求助哭着说:“叔叔阿姨,赶快救救我爷爷。”有的人,因为有一些事情,所以没有理这个小孩子,继续走自己的路,最终还是一位好心人把刘爷爷送到了医院。但还好,只是中暑,并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刘爷爷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大喊:“宝儿宝儿。”因为他只要发现宝儿不在身边,就觉得生命的一部分已经没有了。

在窗户边上玩的宝儿,这会正在看着一些被妈妈抱起的孩子,他好羡慕那些小孩,她们都称呼着爸爸和妈妈,而自己的记忆中,只有叔叔和阿姨还有最亲爱的爷爷。刘爷爷一看宝儿不在自己的身边,连鞋也没有穿就赶快跳到了地上,出去寻找宝儿,他的心中仿佛着急急了,一个不小心便差点撞到了门上,这时他才看宝儿就在不远处的窗户边上。于是便赶快跑了过去,有点生气的说到:“宝儿,为什么你跑出来也不跟爷爷说一声呢?你要急死爷爷呀!”说着便紧紧的抱着宝儿,差点哭了出来。

宝儿被爷爷刚才生气的样子吓坏了,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宝儿看到那些小朋友们都有妈妈,为什么宝儿没有妈妈,我看到那些小孩有妈妈,我就跟过来了,宝儿也想要一个妈妈。”爷爷听到这里的时候,身上的气已经已经全消除了,有的只是同情与伤心。因这眼前的宝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现在唯一能给他的只是让他快乐的生活着,他不会告诉宝儿,他不久将会离开人世,因为他不想让他知道什么是死,什么是白血病。只要每一天看到他开心的样子就可以了。

听到宝儿这样说的时候,自己的心也会很难受于是便赶快对着宝儿说到:“宝儿怎么会没有妈妈呢,只是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好久才能回来呢?你也可以把爷爷当妈妈呀!”宝儿听到这里的时候,又看了看爷爷没穿鞋的样子,然后便开心的笑了,他大声喊着:“宝儿也有妈妈了。”刘爷爷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也会心的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是那样的快乐。

噩耗还是来了,那应该是一个美丽的午后,宝儿在草地上快乐的跑着,但是突然之间倒在了地上,看到这里的时候,爷爷赶快跑了过去,哭着抱起了宝儿。边跑边哭着对怀中的宝儿说到:“宝儿听话,宝儿别睡,爷爷还要带你去学校呢?”炎热的夏季,爷爷的背上已经浸满了汗水,但是他管不了这些,他的心中只有宝儿,他要他活着,哪怕再看他一眼,太阳下面,一个瘦弱的老人就那样抱着一个小孩子,在炎热的街道上面狂奔着,老泪纵横,喘息声一次比一次强。

终于跑到了医院,医生们看到了这个老泪纵横的老人,还有怀中昏迷的孩子,就赶快给孩子就诊,刘爷爷说:“医生一定要救救着孩子,一定要救救他,他还没有见到过妈妈呢?”边说边哭,然后便给医生给跪下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在那一颗都哭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老人的亲孙子,没有想到这个老人竟然会抚养这个孩子三年多,当孩子倒下的时候,他可以不顾自己的生命来呵护另外一个几乎不可能挽回的生命,他在用生命呵护着另外一个生命的幸福。医生们赶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老人,答应老人一定会全力抢救宝儿,但是刘爷爷却再也坐不到那里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急诊室的门口徘徊着,他的心比医生的心还要紧张,因为宝儿就是他的另一半生命。

过了一个多小时,急诊室的门开了,宝儿被推进了一个重症监护室。这时的刘爷爷已经急切的问医生:“宝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医生于是便对刘爷爷说到:“宝儿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听到这里的时候,刘爷爷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没有想到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宝儿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就要永远的离开自己了,三年多的情感就这样很快的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份苍老,这会的他也像一个无肋的孩子一样熬好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他听到医生说宝儿醒了。听到这是这里的时候,他像一个弹簧一样,赶快站了起来,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便赶快跑到了宝儿的身边,这时的宝儿慢慢的挣开了眼睛,看到眼前的爷爷已经眼圈发红,眼睛的边上,还有一些泪水在挂着,宝儿说:“爷爷你怎么哭了?宝儿给你擦擦泪。”说着宝儿便抬起了小手,去擦拭着爷爷眼边的泪水。这时的刘爷爷,赶快转过身来把脸深深的埋在双手里面,泪水再一次模糊了他的双眼,声音已经呜咽起来了,边上的医生和护士也被这个纯真的孩子给感动的哭了起来。

“爷爷,你怎么也像宝儿一样哭呢?是不是谁欺负爷爷了?”宝儿有气无力的说到。听到这里的时候,刘爷爷再次用手擦了一下眼泪,面对着小宝挤出了一个微笑便说到:“傻孩子,谁会欺负爷爷呢?”

“因为每一次宝儿哭的时候,爷爷总是会说,是不是有人欺负宝儿了?所以爷爷哭了,肯定是有人欺负你了。”听到这的时候,爷爷开心的笑了,他为孩子的天真与可爱,懂得感恩的心而深深的感动着。当他知道宝儿只剩下最后一个月的时候,为了给他一个快乐的结局,刘爷爷决定给他找一个妈妈,医院的一位护士知道这一切之后,便想配合一下刘爷爷,充当一下孩子的妈妈,那应该是经过了充分的准备,为的只是给孩子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经过了十几天准备,刘爷爷一边在假装着帮宝儿找爸爸和妈妈医院那边也在忙着给孩子最后一个惊喜,孩子的病情也一天比一天恶化了。那是一个温馨的黄昏,宝儿躺在床上,无力的呼吸着,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刘爷爷来到了他的身边说到:“宝儿,你想不想见爸爸和妈妈?”

“想。”宝儿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到。

“宝儿,妈妈来了,妈妈在看你来了。”一位女护士说着便来到了宝儿的床边。

“妈妈,你真好看,宝儿想让妈妈抱抱。”他边说着眼睛中还带着祈求的眼神。

“妈妈也想抱抱宝儿。”护士说着边抱起了宝儿,心中却也充满着酸涩,他们面对于这个无辜的孩子,却只是看着他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爷爷,宝儿有妈妈了,宝儿有妈妈了。”宝儿说着苍白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微笑来。

“嗯,爷爷看到了。”刘爷爷已经泣不成声了。

“爷爷,你不开心吗?你怎么还哭了呢?”

“不,爷爷是高兴,宝儿找到妈妈了,爷爷高兴。”

“宝儿有妈妈了,宝儿好想睡觉。”宝儿说着便闭上了眼,却再也没有睁开眼睛了。

“宝儿,宝儿。”刘爷爷抱着那小小的躯体,痛哭起来,他不相信宝儿已经离开他了,宝儿只是睡着了,在灯光的照耀下面,宝儿的眼角里面还有一滴泪,我相信那是幸福的泪水。爷爷抱着宝儿,就那样抱着,此刻他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一个夜晚,那个第一次把起他的地方,可是从今以后再也不会看到宝儿了,那些永远都只是留在他的记忆里面了。

宝儿走后,刘爷爷便生了一场大病,女儿回来了。当他知道父亲的事情之后,也哭了好久,经过自己的细心照料,父亲可以出院了,但是父亲的身体却一天一天下降了。他的记忆也变得越来越不好了,他是在他的口中时常都会念着一个名字,那就是宝儿。后来,父亲得了老年痴呆症,父亲老了,身体也日渐下降了好多。

有一天,父亲就那样安静的走了,女儿只记得父亲走前说的一句话,宝儿,没有想到爷爷先走了,却没有给你找到妈妈,这是爷爷今生最大的遗憾。父亲在走的时候,看到女儿过来,便拉着她的手说的这些话,因为他经常会把女儿当成宝儿,一直到自己离开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会记着曾经的那个宝儿,那个曾经的夜晚。

“爸。”一声哭喊划破了夜晚的天空,再一次回到了他碰到宝儿的那个夜晚,宝儿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刘爷爷守护着一份幸福,而刘爷爷在走的时候,却不曾经忘记那个曾经刻在自己心上的那个孩子。

用生命守护幸福,让我们懂得了亲情的珍贵,如里有一天,自己的父母老了,一定要多花些时间来陪伴他们,因为他们总是会在余下的生命里为我们守护着一份幸福,而我们就要用更多的时间也为他们留住一些幸福。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这样的悲剧我想不要再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