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一向是我做事的宗旨,我笑笑:“不说这么多了,好累,我得去冲个热水澡。”
那边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
恰在这时,只听见手机‘滴’的一声响,然后直接关机了。
好吧,时间刚刚好。
我换了块电池,将手机往床边一掷,又找了套睡衣,便朝浴室走去。
洗了近一个钟,我从浴室走出来,顺手扯过旁边的干毛巾,边拭湿发边想着,过段时间得去外面租房子才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合租,这样也能省了一半租金。
在床边坐了下来,习惯性地拿过上面的手机,然后手指在上面飞快地一滑,绘出一个特别的解锁图形。
却突然发现有两个未接电话,陌生的,一看归属地,竟是本市的!
我皱眉,是谁?
想不到我杨雪最近的业务是越来越繁忙了,之前十天半个月也不见我有一个电话,现在的世道到底怎么了,一个个都找上我了?
真是想不通,这世道啊,真是令人越来越费解了。正陷在不可自拔的沾沾自喜中,突然脑中一闪,我‘呀’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抬手用力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暗骂自己,怎么就忘了,我的哥儿杜宇飞刚回来啊,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我眉眼一喜,刚想拨过去,不料手还没接触到手机屏幕,一个电话便过来了。
我不禁低叹,真是心有灵犀啊。
刚接通,那边就给我装萌来了。
“亲爱的杨雪小姐,看来最近你是相当的忙啊,打了三个电话才来得及接,你说说你都干什么去了?”
时隔三年,第一次打电话就给我训了这么多话,多年未见理应不是好声好气地叙叙旧的吗?
我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忍不住反驳他:“你懂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你的杂志社实习,累死累活的,哪有空闲接你电话?难道要我二十四小时抱着手机等你的来电?”
那边低低地失笑一声,说得不咸不淡:“那倒不用,只不过是要你履行一下你这个作为我哥儿的义务而已。”
最后一句说得阴阳怪气的,还特意把‘义务’咬得重重的。
我心生不好的预感,皱眉问他:“你想干嘛?”
听到我明显的心生警惕,那边很无辜地一笑,轻声叹气:“唉,真是的,就是想请你出来找个地方吃下东西,叙叙旧而已,你都想到哪去了?有你这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吗?”
我立刻怒了,喝道:“杜宇飞,你丫的是你引诱我往那个方向想的!你丫的几年不见嘴皮子是大有长进了,连我你也敢耍?!”
真是过分,有他这么将自己置身度外的吗?!
这简直欺人太甚!
杜宇飞笑了,笑得人畜无害,那爽朗愉悦到极致的笑声,即使隔着喇叭,我也能想象得出,此刻那边的他,究竟有多么欠抽!
他说:“你思想不这样,能想到哪方面去?你这还赖我了。”
我又掀了掀眼皮,不说话了,理智地选择了沉默。
我发誓,如果我再继续下去,必定会七窍生血,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