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和艾荭回国后不久就结婚了。第二年艾荭生了个女儿,非常可爱,现已一岁多了。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美国定居。思源,方向和艾荭一直以来已经无数次地不厌其烦地催促我去找你。他俩结婚后回到美国后的每次来信中都要问我找到你没?还要我找到你后第一时间告诉他俩,他俩好尽早赶回来参加咱俩的婚礼。”
“乔溪,咱俩近期就举行婚礼,好吗?”
“好!”
“那你快邀请方向和艾荭,我太想见到他俩了!”
“好!”
“哦,方向的岳父岳母也就是艾荭的父母亲也住在这个城市,咱俩也邀请艾荭的父母来参加咱俩的婚礼,好吗?”
“好!”
“乔溪,我从小到大直到今天都从未真正地享受过父爱和母爱--形同孤儿。在我心里早就把你的父母当作我的父母。作为高堂婚礼上绝对不能没有你父母的参加。咱俩要盛请你的父母到场。到时,我要好好地拜拜我的泰山泰水大人。”
“好!我定会将你和我的心意告知我父母的,他俩也定会来参加咱俩的婚礼的。”乔溪欣然答应道,又说,“哦,我还没告诉你,我父亲前年调到C市担任了市长。前些时,我父亲将我母亲从银杏镇接到了C市,现在我的娘家就在C市了。”
“这十年的变化可真大啊!你父亲走上了更高的领导岗位,成就了一片锦绣辉煌的事业!你以你那非凡的智慧和才能开创了一个完全属于你自己的如日中天的资本王国,你本人也成为当今最受世人尊敬和崇拜的女企业家中的一颗最璀璨的星!你和你的父母也都已成为大都市里的城里人啦!”许思源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你的变化也是惊人啊!你从一个普通工人白手起家,成功地创建了一个蜚声全国的大型集团公司,称你的事业锦绣辉煌也是当之无愧的!我真为你感到骄傲,感到自豪!”乔溪情真意切地感叹道。
“比起你父亲和你,我还是差远了,我要向你父亲和你学习!”
“你已经够可以的了,你就别谦虚了。”乔溪喜滋滋地说。突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一下子想到了许思源的父亲。刚才许思源谈他这十年来的经历时,谈到他调回C市两个月后就被迫从家里搬了出来,并且十来年都未与他父亲来往了--断绝了关系。许思源没向她谈具体的原因和情况,她很理解他,也不细问。因为这毕竟是件不愉快的事。此时,乔溪仔细一琢磨,认为许思源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因为她太了解他了。他是一个心肠特别仁慈、善良的人。他对周围的无论男女老少从来都是非常地和善友好,甚至有时为了不让别人受委屈,而宁可自己吃亏。伤害别人的事更是与他无缘。因此,他在原来的L厂的为人处世是有口皆碑的。这样的一个大好人,是绝对懂得孝心和孝道的。她十分清楚,天底下的确有无良父母存在,如果不是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把他伤害到极端的境地,他是绝对不会不与他父亲来往的。--她相信自己的男人。她温和地说,“思源,你可一定要请你姐姐、姐夫和外甥来参加咱们的婚礼哟!”
“好!我一定会把你的心愿带到,我姐姐的一家人肯定会来的,你放心。”他欣喜地答应道。
“哦,听金蕊说刚才你赶往医院去看望华伟集团的顾总,他的伤势怎样?”
“脑震荡,幸亏抢救及时,已无大碍。正在住院治疗。可能没多久就能出院。”
“但愿他早日恢复健康。听金蕊说,你和他的关系非同一般,是吗?”
“是的。我和他是‘文革’初期在F市大串联时认识的,后来一直保持联系。‘文革’结束后,他被他的叔父接到美国去住了几年,那几年我和他失去了联系。后来他回国在F市投资创业。前些年东部大开发的热潮把我和我的公司从C市吸引到F市来。刚来此地时我手头上没有工程做。正在我一筹莫展时,奇迹般地与他重逢,他毫不犹豫地将他手头上的一个大工程让给我做,使我的公司得以在本市扎下根基并发展到今天。他没有兄弟姐妹,一直把我当作他的亲弟弟。这些年来他不断地在我身上倾注他做兄长的情意,我也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来报答他--以尽我作为兄弟的情意。”
“那咱俩的婚礼一定要邀请你的这位兄长哟。”
“他早就盼着这一天啦!这些年来他一直为我的婚姻大事操心着急,盼望我早点成家,现在终于可以了却他的心愿了。我能想像得到--当我将咱俩要举行婚礼的消息告诉他后他那高兴劲是无法形容的!咱俩的婚礼肯定少不了他。”
“思源,你是个‘福人’,走到哪儿都能遇到比亲兄弟还亲的好兄弟。”
“还真是你说的这样--真巧啦!我所遇到的这些好兄弟和贵人对我的人生和事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推动作用。因此,我一直都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我一直都在不失时机地报答和回馈他们对我的恩德和帮助。”许思源深有感触地说道,接着又问道,“乔溪,后来的情况怎样?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接着讲。”
乔溪又接着说:“方向不仅治好了腿,而且还与艾荭喜结良缘。另外,我妈也不再是我追求幸福的障碍了。我终于大大地舒了口气!我感到我的整个心身完全彻底地解放了!我终于可以放开心怀地去见你啦!
思源,你知道吗?当时,我看蓝天,蓝天是那么的纯净和辽阔;我看白云,白云是那么的洁白和曼妙;我看阳光,阳光是那么的明媚和亲切;我看青山,青山是那么的翠丽和巍峨;我看河流,河流是那么的袅娜和柔情……总之,我的心情和这一切的自然景色一样的美好!
我渴望立刻就飞到你的身边!于是,我迫不及待地赶往C市去找你。
思源,与你失去联系太久了,找你无异于大海里捞针。我来到你家在C市的地址,这里已建成一座大型商场。我来到你曾待过的S厂的地址,这里已被夷为平地。我本来还可以通过银杏镇那个厂子你原来的同事打听你的去向,可是那个厂子早在几年前就彻底地垮掉了,人员也早已四分五散,不知去向了。
原本能找到你的去向和踪迹的途径都已不存在了。我陷入了困境。一时间,多年的离愁别绪一下子化作汹涌的凄楚和伤悲,涌上心头……
思源,很有段时间,因为迟迟找不到你的痛苦和对你的深深的思恋之情紧紧地缠绕在一起,以至我寝食难安。
但是,我既然敢说‘万一你真的失踪了,我也定能把你找到’这句话,我也定能做到--我相信我自己。我又重新振作起来。
我继续潜心地设想着找到你的方法。
一天,我突然想起你曾提到过你姐姐在X市,还听你说起过她的名字叫‘许又晴’,是吧?”
“我姐是叫许又晴。可她已不在X市,调回C市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调回C市了--那时我还不知道。我想通过你姐姐找到你。可是只听你说过你姐是在工厂上班,但我不知是哪家工厂。这一下子把我给困住了。但不管怎么说X市是个比C市不知要小多少倍的小城市,相比较而言,找个人的难度还是要小得多。于是我决定先找到你姐姐,找到了你姐姐,还怕找不到你吗?我派了几个属下在这个小城市一家厂子一家厂子地寻找你姐姐。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多月后,属下们终于找到你姐姐的工作单位。从该单位得知你姐姐已于一年前调往C市,你的和你姐同在X市但在另一单位工作的姐夫也同你姐一起调往C市了。我的属下虽然没有见到你姐姐,但从该单位得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信息--你姐姐在C市新工作单位的地址。他们很快向我报告了这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