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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乌江自刎

第七十三章:乌江自刎

项羽来到乌江岸边,乌江亭长仰慕项羽的英雄气概,专门找来船只,停靠在岸边等候项羽过江。他对项羽说:“江东地方虽小,但是也纵横几千里,有数十万民众足够您称王。希望大王能赶快渡江。现在这里只有我一条渡船,即使汉军来到江边,也没有船渡江。”项羽听了很感动,他想:家乡人民没有忘记他项羽。我项羽起义,八千家乡子弟与我一同离开江东,纵横天下。我风光时,家乡人民为我骄傲;我失势时,家乡人民还惦记着我、帮助我。我项羽感到很欣慰、很知足。项羽原本是想过江的,现在,项羽改变了主意。项羽笑着对乌江亭长说:“上天要我灭亡,我渡江又能怎么样呢?何况当初我和八千子弟兵东渡乌江向西进军,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即使父老乡亲可怜我,让我在江东称王,我又有什么脸面见父老乡亲呢?即使父老乡亲不说什么,我项羽难道心里没有愧意吗?”乌江亭长说:“打仗没有不死人的,男儿血染沙场,是一种豪气,是家乡人民的骄傲!战争肯定有输赢,赢了,我们高兴,我们自豪!输了,我们吸取教训,擦干血迹,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没有什么了不起?家乡人民欢迎您回归故里,养精蓄锐,从头再来。我听说您战败,我天天在这江边等着您归来,已有半个多月了。我对自己说,我活一天,就在这里等一天。家乡人民嘱咐我,一定带楚王回江东!我们既然有第一次八千子弟过江东,我们就有第二次八千子弟兵过江东,我们就有第三次八千子弟兵过江东……我们誓将革命进行到底,不获全胜,决不罢休!过去,我们楚国只有三户,也能灭亡秦国;今天,我们楚国远远不止三户。你既能灭亡秦国,也能打败汉军!西楚霸王,上船回家吧!家乡人民天天都在盼望您回家!”项羽热泪盈眶,对乌江亭长说:“我感谢家乡人民的深情和宽容,家乡人民对我的厚恩,我无以为报。我没有资格也没有脸面说很多不能兑现的感激话!我知道您是一位忠厚的长者,您是家乡人民的缩影!我们楚国有无数个如您这样的忠厚长者,这匹马,跟我五年了,他纵横疆场,所向无敌,曾一日行千里,是我的宝贝。我把它当作礼物送给您,表示对您、对家乡人民的一种报恩!”亭长牵过马,抚摸着马头。这马也通人性,在这生死离别的时候,它眼角都是泪水。亭长不忍见到马与它的主人生死离别,将马牵上船,将船划向对岸。

船缓缓驶向江心,骓双眼饱含热泪!

项羽离开江边,走向疆场!

船驶过了江心,骓不安起来,用右前蹄使劲刨刮着船底!

项羽已远远离开了江边,消失在旷野!

船向岸边驶去,骓暴躁起来,它不停地弯曲着脖子嘶鸣!

项羽已走向战场,他命令骑兵下马步行,用短兵器迎战。

骓不断地嘶鸣,亭长悲伤地说:“骓啊骓!霸王走了,离开了你!你忧伤,你不安!我懂你的心!”

项羽一连又杀死几十个汉兵,身上又添了伤痕。

骓高声长鸣,这一声长鸣,让亭长不安,让亭长忧伤!这一声长鸣撕碎了亭长的心!亭长说:“骓啊骓,不要再叫了!好不好?你难受,我也难受!你这一声长鸣,让我更难受!”

骓又是一声长鸣!这一声长鸣,让乌江水翻滚,让乌江水怒吼!这一声长鸣,让苍天失色,让苍天失语!这一声长鸣,更让亭长不能自持,让亭长放声大哭!

亭长不忍心再向东岸划去,亭长掉转船头面向西岸,面向项羽离去的方向!

骓对着项羽离去的方向,连续三声长鸣,跳入了乌江!

……

乌江的水啊向东流

霸王的马啊向西游

亭长的船啊颤悠悠

流水一去不复返

骓马一去不回头

小船无人空自流

项羽望着天边夕阳焕发的余晖,虽不如旭日那般灿烂辉煌,但亦有十分情趣。她的光辉是平和的,她的云彩是柔和的;尽管不如旭日那样放纵!她冉冉下落,她在下落的过程中很释怀;尽管不如旭日冉冉升起,那么张扬!项羽看到冉冉下落的夕阳,十分满足。项羽想:他的一生,也如太阳,有升有落。上升时,也如旭日,冉冉升起,灿烂辉煌;下落时,也如夕阳冉冉下落,平静平和;虽然有点落寞,但也释怀!在这如夕阳下落的时候,他项羽没有半点牵挂。原本牵挂的宝马已过了江东(当然,项羽不知道宝马已跳进乌江,为他项羽殉义了),回到了故乡的怀中。他原本牵挂的虞姬,此刻正在天堂等他。项羽望着夕阳西下的神秘苍穹,心里说:苍穹啊,我马上要回到你的怀中,去陪伴还在天堂等我的虞姬!

项羽回头看汉军的骑司马吕马童,对他说:“你不是我的老朋友吗?”吕马童看着项羽,指着王翳说:“他就是项王!”项羽说:“我正是西楚霸王项羽。我和秦朝斗了三年,为国家、为人民,推翻了暴秦。之后,我裂土封侯,奖赏有功之臣。我原本是想让这些有功之臣回到封地,结束战争,好生治理封地,好生治理臣民,让人民安居乐业,远离战争,尽享太平。殊不知这些人贪心不足,秉性难改,竟然重新挑起战争。为首的就是汉王刘邦。刘邦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生灵涂炭!我和刘邦斗了五年,天下遭殃,黎民遭难。我有几次都可以结束刘邦的性命,但我怜悯他,放了他。希望他为了天下生灵,安心做他的汉王。但是刘邦做不到这一点。刘邦放不下他的梦想,他不想做汉王,他想称霸天下。刘邦是一个不达目的不回头的人。而今,我项羽厌恶了战争,为了天下太平,为了国家安宁,为了百姓安康,我再也不想与刘邦争天下了,我愿把天下让给刘邦,去天堂陪伴我的虞姬。”

夕阳西下,乌江呜咽;项羽身边残存的十几名骑兵,绝望的看着项羽呜咽;汉军将士面对项羽呜咽!

停了一会,项羽又缓缓地对吕马童说:“我听说汉军用一千斤黄金、一万户的封赏,购买我的头,我为你做件好事吧!”于是项羽自刎而死。之后汉军将领为了刘邦的悬赏,他们毫无人性的撕抢项羽的躯体。王翳割了项羽的头,其余四人分别扯得项羽的四肢,前去找刘邦要奖赏。刘邦把这五部分合拢起来,证实了是项羽,于是把赏金分成五部分,分别奖予这五个人!

一代英雄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项羽的死,项羽的失败,这是中国历史留下的千年之痛!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千年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