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婴一脸黑线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女的,挺着大肚子,脸上架着一副红边眼镜,手里拿着一本高数正慢慢走进来,一见到我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即冲我勉强点点头,也坐到自己办公桌,怎么一个孕妇不在家休息,还来上课,要挣奶粉钱也用不着太拼了吧。
四张桌子,只有三个人到,不知道还有一个是谁。不过,办公室内气氛有些凝固,谁也没说话,我心里叹口气,想必是我的气场有点大,把俩妹纸给震住了,但是不找点事儿做,浑身都不自在,趁现在还没开始上课,干脆去找老万唠嗑,反正那秃头指不定又在办公室里搞什么。
下了楼,我来到万布启的办公室门口,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正从里面出来,瓜子脸,一双眼睛挺好看的就是眼神比较冷漠,却又显得异常动人,就这相貌至少和我办公室的陶婴一样打个九十分,那女人斜眼瞄了下我,直径就擦肩而过,啧啧,真够高傲的!我嗤之以鼻的看了看她背影,于是门也不敲,直接推开进去,只见那老家伙又撅着屁股在沙发上。
又来,上次见你撅着屁股,你说在清洁沙发,这下被我逮着了吧,一看就是知道这老东西在干什么猥琐的事。
于是,悄悄走到他后面,大喊:“快起飞了吧?”
老万一个激灵从沙发跳起,见到是我,一下瘫坐到沙发上,不顾嘴边的毛,深嘘出一口气。我盯了盯他裤裆,嘿笑着说:“起飞的感觉如何?”
万布启尴尬的遮盖下,顶着帐篷坐到办公椅上,叹口气道:“差点被你一嗓子给吼坠机了。”说着,他看了看表,“现在还有点时间,咱杀俩盘?”
我一屁股坐到对面,“好像下象棋,都是老丈人和女婿爱做的活动,怎么,你想把你闺女嫁给我?先说好,我可没嫁妆啊。”
“滚犊子!老子闺女才十三岁,你要是敢,就等着唱铁窗泪吧。”老万把棋盘一推,“爱来不来。”
行,我就陪他下两把,让他看看什么是大国手!哼哼,待会儿让他哭都找不到地方去。
马上我们迅速摆好棋盘,他先跳了一个马,我洋洋得意将‘帅’支出来,老万不由一皱眉,似乎看不透我的路数,于是又前推一个小卒,我立马猖狂的将‘帅’抬起狠狠打出田字格,一股豪迈的气势油然而生。
老万大跌眼镜的看着我,“你这是新下法?”
我叉着双臂,不屑的看着他,“领导先行这个道理不懂?还下什么棋啊。”
“滚出去上课!”老万气的脑门青筋直冒。
我抱头鼠窜出门,心里愤愤道:这老万好歹也是个教导主任,下个棋都这么没品,下次求我都没来。回到自己办公室时,在门口就听到里面那两个女老师在那里窃窃私语。
说什么,做女人真辛苦,没怀孕的时候,个个月来例假,疼的死去活来。没来例假,又挺着个大肚子,到最后弄不好还要挨一刀,同样疼的死去活来。
我干咳一声,走进去,顺手操起桌上的课本,忍不住说道:“男人更辛苦,总都给我们一段时间需要休息吧!”
那个戴眼镜挺着大肚子的女老师叫高婷,是教高数的,脾气嘛有点暴躁,怀孕的女人就是这样,一听完我的话,单手将桌子拍的那叫一个响,怒目瞪我,“女人间的话,你偷听就罢了,怎么说话那么贱呢。”
像我这么帅的一塌糊涂的人怎么可能和一个孕妇置气,潇洒的一笑,“嘴上贱,那是为掩饰我内心的正直嘛。你说是吧,陶婴老师?”
说着,我朝她挤眉弄眼的。
陶婴俏脸一红,小声说道:“你不要脸的样子,真可爱!”说完,一下捂住嘴,连声道歉,说自己就爱说错国语,她才从米国留学回来没多久。
呃,人家借口都找的那么高大上,一时间我也被堵的语塞。高婷哼哼了两声,说道:“你最好去你自己的班上看看今天会来多少学生吧,万主任没告诉你这个学校每个季度也就是三个月会考核一次,不行的老师会直接解聘的哦。”
“狗艹的万布启,怎么就没给我说过这个事儿?”我气的原地一跳,连忙班上跑去,那真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到教室门口,路过别人班级,满满听到早自习的朗朗声音,那清脆的女声直叫人心生荡漾啊,可是我班呢?
我探头一看里面,也是满满当当的.......桌子。
好吧,人也来了一部分,大概在八个人左右,但这可是四十人的班级啊,才来八个人,这些学生可真够给面子的。
我咳嗽一声,打断她们的早茶会,走到讲台上,看着底下八个不同颜色的脑袋瓜子,我心里堵的慌啊,为什么来的都是些城乡结合部的贵族?这里不该是修养很高的真正贵族学校吗?
“喂,上面那个猥琐大叔,你就是我们新来的老师?”下面一个黄毛女孩嚼着口香糖,一条白皙的大腿翘在膝盖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不过这位姑娘,腿翘那么高你**都露出来了,你造吗?
黄毛女瞥眼瞧我,轻轻用手拉了一下短裙,“想看就看呗,本姑娘请你看个够。”
其他七个人被她引的发笑。
想跟我打嘴炮是吧?我冷笑一下,说道:“像我这么纯洁的人,听你这么一说,感觉真下流。”
“居然敢说我下流?要不是替文姐过来看看新来的老师有没有两把刷子,老娘才不会坐在这里听你讲屁话。”黄毛女站起身冲我嚷道。
文姐?那又是谁?听着好像很拽一样。
前排那个长的很想海狸鼠的同学悄声对我说:“文姐,咱班的老大,她爸是校董事,最大的那个!”
董事长又是了不.....起.....然后我怂了,忽然想到露小缝同学给我提的建议,只要搞定最难的那个,其他人就都会乖乖来上课的。
于是,我伸手一摊,“把你那文姐的电话给我。”
黄毛女呸了一声,“你以为老娘不知道打什么主意?门儿都没有。”
说完,招呼另外七个颜色的脑袋瓜子出门浪去了,丝毫没有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我拧了一下自己腰间上的肉,提醒自己沉住气,想到:你不给我,老子直接找万布启要董事长的电话,哼哼,跟我玩,我可是号称人体娃娃的手术刀啊。
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刚从老万里软磨硬泡弄到了董事长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就接到了晚若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那头她语气着急的说:“强哥不好了,老王刚刚被抓走了,临走时,老王叫我通知你去派出所接他出来。”
听到老王出事,我心里也慌,连忙将纸条收好,直径出门路上拦了俩车,朝我坐的那片派出所赶过去,一进去就见到老王孤零零坐在大厅里。
我还没开口问怎么回事,他就直接说道:“唉,我是听到楼下有人喊磨菜刀,于是我顺手就操起菜刀进冲了下去,结果我在小区到处找没见到人,又冲到了街上,刚好碰到片儿警在巡逻,然后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