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涵雪呀,我是你爸,我。。。。”
“干嘛?”
我打断了这个男人想接着说的话,为什么我还会接他的电话,说实话他现在的死活不关我屁事,我也懒得知道,从一开始的他自以为是的发言,说自己不配做我老爸,只希望我未来的日子过得幸福就好,到现在的每个月都按时打电话问我要不要零花钱用,生活费够不够,他从未问过他的旧老婆过得好不好,那也正好利用他对我还尚存的一些良心,我都会让他寄钱过来,但那笔钱我从来没用过,只是一直放在银行里,我不像同龄的女孩出去逛街买衣服买化妆品买小首饰等等,也不会像文学少女喜欢看韩国的恋爱小说看人物的悲欢离合然后自己自我感叹。也不会追什么青春偶像剧。我的生活很无聊,对,只是按时的起床,刷牙洗脸,穿衣整理好书包,吃完饭去上学,放学后回家做做家务,象征性的写写作业,吃晚餐,洗澡睡觉。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人偶,**纵着自身跟妈妈交流,她笑我就跟着笑,她哭我就跟着沉默不语,她说的话我都会去听,她想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讲个难听点的词语形容我,就是“奴隶”
“我想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好”
“过几天爸爸放假了,想去看看你,你想要我带什么礼物给你啊”
“嘟嘟嘟。。。。。。。”
电话被我毫不犹豫挂断了,他不敢去我妈那个家看我,只敢跟我约个地方见面,我回了个短信给他,说信号不好不聊了,接着把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我觉得很累,每天这样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坚持下去?不容我多想一会,我已经回到了家。
“妈,我回来了”
“嗯,饭菜马上就做好了,你先再等一会吧”
我望了望还在厨房里炒菜的妈妈,现在的她还很正常,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后便出来大厅的椅子上坐着,看着电视机里无聊的节目,跳到新闻频道台便看了一下觉得没自己在意的事件发生便下意识的低头从自己的裤带里掏出手机聊QQ。
在QQ里,我扮演着一个男生,为什么呢?因为没人相信我是女生,在网上,我的发言都是十分冷淡,别人想跟我视频时我总是找各种借口不接,他们都觉得我太冷酷,行为举止都没有一点同龄女生的爱好与相对应该有的发言。久而久之便没有人理我,甚至有人说我是死人妖装女人。死变态赶紧滚。其实这也不错,扮演男生的话,就不会有人骚扰你,说妹子晚上出来玩,或者说哥哥的那方面能力很强喔要不要试试,再或者说自己有****甚至直接在聊天窗口发****图片来使你恶心。
“铃铃铃。。。。。”又是那个男人的电话,但这一次,我不敢接,因为妈妈就在旁边,我完全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突然来到我旁边的,盯着我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我的心狠狠的颤动的几下,看着妈妈脸上面无表情的样子,我知道我完蛋了,对,因为那个该死的老爸。其实,只要我的手机铃声一旦响起来,不管是谁的来电,妈妈都会妄想成是那个男人打来的电话。。。。。。。
手机一下子被妈妈夺了过去,我的手背还残留着妈妈狠狠用指甲划过的印痕,妈妈把电话瞬间挂断后便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双手用力的掐着我的脖子以她充满血丝的眼神盯着我看,嘴巴又开始像泼妇般的咒骂词。
“为什么那个男人会打你的电话!你是想气死我是不是!为什么没加到黑名单去!你就是那么想他吗?!”
我知道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很快妈妈就会马上疯掉。
“死三八,你又带你的女儿来干嘛,就是想嘲笑我现在生活过得好不好是不是?!那个死男人居然还没死,但你个贱女人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妈妈开始用周围的物体来殴打我,椅子,抽屉,桌子,扫把,扫帚,笔筒,电视遥控器,风扇,饮水桶,桌布,不管任何东西,只要能对我进行伤害的,都用它来狠狠的虐待我的身体,我像一个刺猬一样把自己的身子弯起来低着头尽量用四肢挡住妈妈倾尽怒火用那些物品砸我的身体。。。。。。
“死****,我让你女儿亲眼看见你自己被我打死的场面!然后再弄死你女儿,反正你们两母子都别想跑”
我知道,妈妈又会想往常一样,把头转向另一边,对着墙壁说话,似乎那里就有她所说的,那个死****生的女儿在那里发抖并哭喊着说别再打她的妈妈了。
虽然只是维持了几分钟的********而已,但我身上的那些狰狞可怖的鲜红皮肤伤痕说明,我迟早会被自己的亲生妈妈当作自己最憎恨的“小三”打死,或者,自己用把刀割掉自己的脖子的大动脉然后鲜血淋漓的喷射在周围的物品上,染红自己的衣服,像个傀儡一样的一动不动的任由自己被血浆覆盖住身子等死。。。。。。。
妈妈间歇性的妄想精神病障碍效果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复原状,但是,妈妈还会“选择性的失忆”意思是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也就是通俗的说,假如人遇到一个强大的刺激,这个刺激让这人无法接受,那么,潜意识他就会选择忘掉这件事情,就会形成“选择性失忆”。
“干嘛蹲在地上,快起来,准备吃饭了”
“嗯”
我忍住自己想哭泣的行为,忍痛让自己快一点站直身子,看着地上被摔得电池都已经被弄出来的手机,帮着妈妈整理好大厅内的所有被摆乱的家私物品。。。。。
“刚才怎么大厅那么乱啊,怎么所有东西都被摆的乱七八糟的,这。。。。。”
“刚才台风来了”我打断了妈妈继续想说的话,一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无论是我身上再严重的皮肤伤痕,或者是家私都被损坏了,妈妈总是能把这些都当作是一件小事。习惯成自然。。。。。。
吃饭的时候,我很难得的跟妈妈开起了玩笑,我说在回家的路上有只疯狗在和我打架,那只狗真大,还是只母狗呢,总是嘶牙咧嘴对我吼叫,身上的爪子真是够锋利的。但我还是把它给打死了。。。。。。而妈妈只是纯粹的听我一直在讲话,我身上的那些遍布可迹的骇人伤痕却没有正眼看一下。。。。。妈妈的精神意识上,似乎家具损坏比我的身体损伤更显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