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当中漂浮着1587600个规格统一的房间,其中的一个房间里,吴南和冯真智刚刚交换了基本信息。吴南对冯真智的话将信将疑,他真的拥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一种新型能力吗?吴南确实对冯真智所说的信息非常在意,于是,吴南觉得,自己可以赌上一把,况且,向冯真智证明自己是领路者,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于是吴南移动到了房间内的东墙边,那墙壁上有个紫色的漩涡,深吸了口气,吴南钻了进去。
眨眼的功夫儿,吴南又钻了回来,紧接着,吴南在两个房间了来回挪动了20多次,超过了普通人类在这个空间当中的房间数限制,冯真智看得真切,数得精心,这下,他终于相信了。
冯真智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遥遥的对吴南说道:“妈呀,你还真是领路者呐?”
“你现在可以说出来你所听到的信息了吗?”吴南对冯真智说道。
冯真智似乎没有听到吴南的话,还沉浸在那种不敢相信当中无法自拔,似乎这个人的情绪转换能力非常弱,他喃喃的自言自语着,还真是?真是吗?
“喂,你到底听到了什么信息?”吴南有些不耐烦了,他连这个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都不能确定,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真是憋气窝火,吴南甚至暗暗想着,如果这个人骗了自己,那就揍他一顿解气。
“你看你,急啥呢?”冯真智白了吴南一眼,翘着兰花指儿说道:“年轻人就是爱着急,我早晚得告诉你,差这么几秒钟了么?”
“你....”吴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并不是被冯真智的话噎住了,只是觉得冯真智这两句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不就得啦?”冯真智对吴南说道:“我听到的这种信息,是没有声音的,它直接就印在我的脑子里。”冯真智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道:“都是一些奇怪的信息,像是这个空间的提示或暗示。”
“都有什么暗示?”吴南抓住了冯真智的衣领,急切的问道。
“呃...”冯真智轻轻的扒拉开吴南的手,撇了撇嘴说道:“信息很多的,我得一件一件说不是?都什么信息来着?奥,比如,这空间当中的全部身份。”
吴南没有做声,只是盯着冯真智,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嗯...这些身份有领路者,观察者,聆听者,掠夺者,盗门者和普通人类,你是个领路者,而我是个盗门者,我们两个都属于稀有种。”冯真智说道:“作为聆听者的我,能听到只有聆听者才能听得到的提示和信息,很多信息想必你都已经知道了,比如这个空间的全部法则。”
“蓝色空间法则一:除了领路者之外,在同一房间内停留超过12小时,或者在一周内走过20间房间,就会瞬间被打成分子状态,压缩成苹果大小的球。蓝色空间法则二:每个第八天的凌晨,所有房间的位置将重置。”冯真智对吴南说了两条这个空间的法则,并暗自观察者吴南的表情,吴南听到这两条法则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这说明,他已经知道了这两条法则了。
“蓝色空间法则之三,紫色巨虫猎食人类过后,幸存者将会得到一枚紫晶。”冯真智又说出了一条空间法则,这一次,他看到吴南的瞳孔微微收缩,这说明他对这条信息非常感兴趣。
“紫晶?难道是前往下一个空间的钥匙吗?”吴南问道。
“估计是,既然从紫色空间来到这个空间的钥匙是白晶,那从这个空间前往下一个空间的钥匙,应该就是紫晶吧。”冯真智回答道。
“还有其他法则吗?”
“没了,就这三条。”
吴南皱起眉头问道:“那紫色巨虫猎食人类难道没有一个触发条件?”
冯真智摊了摊手,反问道:“这我哪儿知道?”
冯真智拙劣的谎言,如果葛良在场的话,一定会第一时间被拆穿,但是吴南,显然相信了他的话,这个42岁的老娘炮,显然比吴南要圆滑很多,他利用自己的阅历和经验,成功的对涉世未深的吴南隐瞒了这个空间的两条及其重要的法则。
紫色巨虫,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吴南和冯真智着实不知道,但既然它是第三条法则的关键因素,那它就很有可能是人类无法对抗的无解存在。吴南虽然没有看出来冯真智隐瞒了空间法则,但也能看得出,这个家伙不想再继续告诉自己其他珍贵的信息了,于是,他便转过身去,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喂,你到哪儿去啊?”冯真智问道:“小伙子,我看你还是跟着我吧,你看你年纪轻轻的,遇到点什么事儿,没有个照应可不行。”
“我想走多少个房间就走多少个房间,除了领路者,谁也追不上我。”吴南头也不回的说道,他根本就没想跟这个叫冯真智的中年大娘们儿搭伙做伴,冯真智自讨了个没趣儿,一路小跑着,跟上了吴南的脚步,拉住吴南的肩膀,放下脸说道:“哎,小伙子,我之前说差了,你看,这个鬼地方,两个人在一块,生存几率不是也大不少嘛...”
“咱们还是个走个的吧...”吴南扒拉开冯真智的手,就要离去。
“别别别,小伙子,你可怜可怜我,带着我点吧,我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你带着我,我把我听到的信息跟你说,咱俩搞搞合作不是很好嘛?”冯真智对吴南开展起了磨叽神功,连珠炮一般的说着那些以他个人为中心的大小道理,吴南一脸的不耐烦,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这个老家伙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十年,竟然把他当傻子,这是让吴南最憋气窝火的地方,如果他能有陈鹏或者秦希一般儿的率真和直爽,也许吴南怎么也会带着他。
吴南并不讨厌身边有一个娘炮,但他实在讨厌身边有一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时时刻刻把他当成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