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观察者所说的相隔九个房间,并不是说青鸟大本营与深蓝支部物质转换器房间之间,隔着九个普通房间的距离,而是说,从青鸟大本营北门出去后,到达那个深蓝物质转换器南门的距离,是九间房间。、
相隔之数为9是一个微妙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足够非领路者的所有人类走一个来回而不会触犯本周行进房间数法则,这就意味着,两个物质转换器房间无论谁想发动侵略战争,都毫无后顾之忧,他们不会害怕回不来,也不会顾虑攻不攻得下,相隔9个房间,攻不下可以撤,攻下了更完美。
在青鸟观察者发现深蓝支部的同一时间,深蓝支部的外勤小队同样也发现了青鸟大本营的位置,但他们没能发现吴南的身影,因此将此情报送回支部之后,并没有引起深蓝支部领袖的注意,只把这次偶然相遇当成了平常事儿,毕竟深蓝和青鸟之间虽然打过一次大仗,但有彼此之间还有着有效的停战协议,只要注意防范青鸟的动作,加强戒备,然后安安稳稳的渡过这一周,就万事大吉了。
但青鸟首领韦铭却在大本营里,带领着近百名成员伏在地上,感谢着上苍,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老天爷开眼啊!知道我青鸟有难,先送来了吴南兄弟,又送来了深蓝支部,这可真是天不亡我青鸟。”
韦铭带着手下的人感谢完了上苍,有调转方向,伏向北捆成粽子形状的吴南,把刚才感谢老天爷的话,大改了改,又感谢了一遍吴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吴南兄弟这是什么精神?这是舍身娶义的国际主义精神!咱们青鸟的人,谁也不能忘了,咱的命,是吴南兄弟给的!”
“多谢吴南兄弟...”韦铭身边的人都伏下了身子,五体投地,还有好几个,痛哭流涕。吴南哭笑不得,苦笑不已,他已经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挣扎,只是冷眼看着这帮厚脸皮的家伙们进行的这场真心实意的表演,冷哼连连。
“哼。”
韦铭被吴南这一“哼”哼哧得老脸一红,他脸本来就黑,再一红,黑红黑红的,他满脸的不好意思,只好悻悻的转过身,把那个发现了深蓝支部的观察者招呼过来,详细询问道:“他们多少人啊?物资啥的多不多?”
“他们...比咱们人多!我实在不敢待太久,具体多少人我也没敢查,不过我估计,算上外围小队和哨岗什么的,肯定有300多!至于物资,我看得很清楚,他们这个支部囤积了很多物资,肯定足够支付我们悬赏的了!”那个观察者说道:“不过,那个深蓝支部里面,有几个厉害人物,我恐怕...”
“你恐怕啥?”韦铭问道。
一旁地上的吴南听着两人的对话,冷笑了一声,插话道:“你们最好不要告诉深蓝阵营我在这儿。”
“为啥?”韦铭转过身,挑着眉毛问道。
“你不怕深蓝支部黑吃黑吗?”
听了这句话,韦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状态当中,他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天,才问道:“啥叫黑吃黑?”
吴南脑门儿上瞬间下来三条黑线,自从被捆起来以后,他都快被这个脑子缺弦儿的阵营给折磨疯了,他扭动着身子大吼大叫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们青鸟输给深蓝,真瘠薄该!活该!”
韦铭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笑着说道:“吴南兄弟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吴南脑子灵光一闪,又闪出了个好主意,他稍微调整了口气,对韦铭说道:“喂,你的人不是说那深蓝支部囤积着大量的物资嘛?你放了我,我保证帮你把那个支部攻下来,得到的战利品全都归你,物质转换器房间归我,你看怎么样?”
听了这话,韦铭有些心动,但更多的还是犹豫不决,青鸟的实力已经低至前所未有,他不想拿着手下的性命去开玩笑,吴南再厉害,自己一个人能攻得下300人驻守的物转房吗?那答案肯定是不能的,他一人攻不下来,青鸟就得撕破停战协议,挑起同深蓝阵营之间的争端,再次陷入战争泥潭。
似乎看出了韦铭的心思,吴南赶紧承诺道:“你放了我,我保证不用你一兵一卒,我会自己攻下深蓝支部!”
韦铭听了,笑了笑,对吴南说道:“吴南兄弟,我脑子是不好使,但你这不明摆着耍我呢么?你一个人能攻下300人的深蓝支部?我不赞成你的提议,我看还是用最保险的方法,把你交给深蓝支部,来换取青鸟的救命物资吧。”
......
......
吴南不打算再跟韦铭及其手下多费唇舌,他的心好累,此刻就像闭上眼睛,等着深蓝支部知道自己被青鸟俘获的消息,然后眼睁睁的看着青鸟大本营被深蓝支部攻陷。这是必然的结果。
那吴南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拓麻的,这个青鸟阵营的人,脑子里都好像进了水一样!没有个明白人!
韦铭再三询问了那个发现深蓝支部的观察者一些问题之后,便带着几个人出了门,他们要到深蓝支部去,跟他们的领袖谈谈“生意”。
青鸟大本营驻守着不足150人,如果真的于深蓝展开战斗,韦铭自认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就算有胜算,他也不忍心把这100多个兄弟的性命当赌注,之前的战争,青鸟死去了太多的人,直到现在,韦铭还总能在梦里听到那些同伴的凄惨哭诉。
“首领...太惨了!我们输得太惨了!”
“首领,我好疼啊...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报仇?!”
“不甘心啊...好冤枉啊...”
走出大本营的韦铭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他要把吴南交出去,换取部下们赖以生存的物资,这一次,他决定选择一条看似最稳妥的路,他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斑鸠,只顾把头埋进翅膀里,两眼看不见任何东西,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
......
从深蓝支部回来后,和韦铭同去的青鸟成员,脸上都挂着一丝莫名的愤怒,太屈辱了,深蓝支部的每句话,每个眼神,都让他们感到耻辱,他们分明是把青鸟当成了可怜的叫花子,肆无忌惮的嘲笑着,很多青鸟成员在那一刻捏紧了拳头,几次险些坏了青鸟的大事。
好在深蓝支部同意用大量物资来交换吴南,青鸟首领韦铭,选择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