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荒漠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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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主教预算到沙尘暴即将到来,使这种植物生长起来已经是迫不及待的事情,最后她终于明白这种植物为什么不能够扎根月亮之地的原因,是因为月亮之地的沙漠太干枯,沙子太过于粗厉,它们不但留不住水份,更加地使任何植物都没有依托,就像那些没有根的云,最终也会飘散无踪的。主教含着热泪讲述了这个原因,然后把植物种子吞咽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又猛地把利刃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在即将死去的一刻,她艰难地叮嘱人们把她的尸体埋入不远处的沙丘里,并且常常去浇水。人们按照她说的方法做了,结果没有多久,真的有丛绿绿的嫩芽从沙漠里长了出来。月亮之地的人们,从这些嫩芽里看到了希望,更看到了主教的献身精神,他们齐齐地跪拜嚎哭,感谢主教用自己的生命抚育了这丛小小的植物。而月亮之地的有些男人女人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与主教同样的方法,于是人们不断地掩埋,不断地浇水,终于,有一天,人们忽然发现,沙丘绿了,也红了,这种植物有着像血似的花蕊和种子,他们都坚信这正是因为人们用鲜血和生命供养了他们的结果。沙尘暴不能够再肆无忌惮地侵袭人们的住宅了,它们变得乖了很多,偶而起来的沙漠暴,并不能移动月亮之地附近的沙丘。使这里有了永久的屏障,使人们可以世代在这里繁衍下去。

克莱尔讲完这个故事,就凝望着不远处的一小片红柳,说:“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它应该叫红柳而不是该叫紫须树了吧?因为红,代表的正是鲜血,其实除了这个名字,红柳还有个更切合的名字,叫血柳,只是人们觉得这个名字带有太多的血腥气而没有继续用下去。”

温特听完了这个故事,也不由地又是感慨又是惊悚,说:“真是惨烈,原来每棵红柳下都藏着一个伟大的灵魂。”

克莱尔说:“没错。”

温特说:“克莱尔,我觉得你很特别,你不像镇里的其他人,那么麻木地生活着,你很清楚这里环境的艰辛与枯燥。”克莱尔的脸微微地红了下,他果然是不能够受到人们的肯定及夸赞,那会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克莱尔说:“可是我喜欢这里,不但是因为它是我的家乡,更因为它成长的这么艰难,它努力过了,做为依它而生的镇民,又怎么能放弃努力呢?我相信总有一天,这里也会变成像你曾经告诉过我的那种地方,处处鸟语花香,山清水秀,就似人间天堂的模样。”

温特被克莱尔说得心绪澎湃,说:“对!我们不能放弃这里!我们要有那种拓荒者的精神,使它变得美丽繁荣起来。将来我一定会找到一条路,从这里正确地走出去,再走回来,我要让它与繁荣的现代文明世界相通起来。”克莱尔也显得很激动,“嗯!我也是这样想的!”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温特又要流泪了,这真是很难为情。他用一根手指挑了挑眼皮,说:“这里的风沙真大。”

与克莱尔的交流,使温特坚定了某种信心。因为克莱尔给了他一个伟大的活下去的信念。

但是想到贺铃和莎丽,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郁郁起来,回到诊所,贺铃已经起来了,在沙漠里长大的孩子,性格里带有很坚强的东西,使他们无论在多么恶劣的环境里,都会让生命生机盎然。贺铃已经做好了晚饭,还是骆驼奶和肉,还有些粗面包。看到温特进来,她就像往常一样,唤着温特吃饭,并没有任何不自然的神情。这让温特的心里多少好过了些,勉强地笑了笑,坐了下来,首先就喝了口骆驼奶。他现在觉得骆驼奶其实也没有多难喝。

两人没有什么话可说,到了夜晚,自然地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安卓拉仍然与温特在一个房间。

温特抚摸着安卓拉的皮毛,说:“安卓拉,你是不是明白我在做什么?你觉得我是不是做了很卑鄙的事情?是的,我太自以为是了,我以为只要是我喜欢的,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喜欢我,但这是错误的不是吗?我在她不同意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亵渎了她的身体,我真是该死……”他仍然不能停止地自责着,觉得实在是很对不起贺铃。第二日清晨,他早早地带着安卓拉与贺铃告别,本来他以为贺铃一定会非常的意外,但贺铃只是淡淡地问:“你打算住在哪里呢?身边已经没有钱,吃东西的时候怎么办?”温特说:“我打算住到我的车里去,虽然车块了,但是帐篷还是在的,至于我和安卓拉吃饭的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贺铃再没多说什么,一直送他们到门口,温特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会常来看你的,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贺铃的神情看起来相当复杂,但她只是轻轻地嗯了声,接着露出了她最平常的像阳光般的笑容,“无论如何,我都欢迎你到这里来,哪怕是肚子饿了来蹭饭,我也会欢迎的。”这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温特也笑了起来,狠狠地抱了抱贺铃,“也许,我真的还会来蹭饭……”

温特回到了草棚下自己的车里,里面积了厚厚一层沙。

月亮之地的人其实还不错,也许里面隐藏着那么一个或者是两个混蛋,但大多数人都是宽容而且善良的,至少他们并没有进一步地把这部车折成碎片。温特费了很大的气力把车里的沙子清理出来,床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几个洞,帐篷还算不错,那把用不到的东西都当垃圾扔了,能用的就尽量用起来,并且将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地修理这辆车,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它又可以在这片沙漠里毫不顾及地跑起来。

坐在车里,温特的脑海里总是出现莎丽的影子。

关于莎丽的失踪,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让他迷惑,难道她真的不曾存在过吗?可是怎么解释所有的感觉都那么真实呢?现在想想,也许她真的不存在呢?不但是因为她那身淡金色的肌肤实在是很像画中美女才会拥有的,她丰满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修长的脖颈及完美的五观,都近乎完美,或者说是挑不出一点瑕疵,当时还不觉得,此时此刻,倒真有很不真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如果他永远都找不到莎丽,那么关于莎丽的事情当真要成为永远的疑惑了。

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他把那只金表拿出来,希望月亮之地的人们会认可他的价值。他向紫须树餐厅走去,站在餐厅门口的时候,他不由地向木头小柯的木器店里看去,木头小柯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呢?现在他的店里又有多少人在玩那种非常诡异的“我在你身后”的游戏呢?

他打算吃完饭后再去木器店里,他觉得他和木头小柯之间实在有些许多问题需要解决。

小莎丽的父母原来是这样地和蔼可亲的,他们的餐厅收拾得非常干净而雅致,难道的是两边的墙壁都持了很大幅的壁毯。完全手工制作,美观而有质感,令人心安的颜色。

小莎丽的父母甚至给安卓拉也备了另外的盘子,让安卓拉很有尊言地吃了顿饭。温特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不错,当他把那只金表拿出来,让小莎丽的爸爸希文乐看时,他的眼睛都发亮了,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手表,镇子里唯一表店的阿伟也做不出这样的表。并且对温特说:“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一直在我的餐厅里吃饭,我愿意供应食物至第一场雪降落。”其实按照这只金表的价值,还有这里的饮食条件,他觉得他至少能在这家餐厅里白吃两年,但能够遇到希文乐这样慷慨大方又识货的人,他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就意味着,他最近几个月的吃饭问题实际上得到了解释。至于这几个月以后,谁知道呢?说不定那时候他早已经走出了沙漠。希望是这样吧。

令温特奇怪的是,希文乐和她的妻子雅雅看起来都很年轻,而且是黄皮肤的汉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生出像小莎丽那样的女儿的。希文乐因为得了金表也非常开心,让雅雅多做了两个菜,与温特同桌而食,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看得出来,希文乐在这里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他居然知道电话这种东西,并说曾经有另外的人来过这里,还向他展示那个小巧而神奇的东西,可惜那个人是个骗子,虽然他说得很神奇,但那个手掌大小的东西并没有表现出他的神奇来。

希文乐顺便恭维温特,“那个人不如温兄实在,还有什么比金子更让人欣喜的呢?”

温特知道他所说的人就是老悟,有心多打听老悟的事情,就说:“四年前那个向你展示了电话的外来人,也常常在你这里吃饭吗?”

希文乐说:“当然。他是有文化有见识的人,不会选择老赛那样粗糙的餐厅吃饭。”

温特说:“说的是。”

希文乐这时又叫过了他的妻子雅雅,让她坐着一起吃,看得出两人的感情很好,算是相敬如宾,雅雅是那种很温婉的女性,混身上下都透着顺从的气息,让人不忍对她不好。希文乐的手有意无意地握了雅雅的手,说:“可笑那个外来人居然看中雅雅的美色,可是雅雅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否则后果真是不堪想象。”

雅雅被说的红了脸,“你不要这样说,都是过去的事情。”

希文乐笑了起来,说:“好好好,我不说。”温特说:“其实我认识那个人,他叫老悟,他在沙漠外有很大的名气,而且是有名的风流,你说的我完全相信,何况雅雅嫂子确实是温柔可人。”希文乐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显然,他以能有雅雅这样的女人而感到自豪。温特说:“现在想想,当时莎丽向我推荐的餐厅一定是这里,可惜我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去了老赛那里。”希文乐说:“你以前去哪里吃饭我是不在乎的,我只在乎你今天要转让这只金表的时候到了我这里,你要知道,这只金表如果落在别人的手里,我不知道要多么的不甘心。”温特这时正色说:“呃,你任何莎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