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一壶清茶伴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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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梅竹马两无猜

皇甫劲松与她相好,就象是情人关系,他们不仅仅是从小在一块儿玩玩耍耍而形成的那种青梅竹马,他更是稀罕她人长得鲜嫩,俩人在眉目传情中不经意间,似乎都在寻求一种甜滋滋的心里暗示,一来二去,日久天长,俩小无猜的他与她,相互间就谁也都不见外了。

原来,钟离雪见皇甫劲松今天下学比以往略早,她从自家窗口那儿清楚地看到他已回到家,就又去他家找他练习那段戏文,一推开她家屋门刚要往里迈腿时,没想到他正一个人面朝外坐在炕头上,聚精会神地看一封平信,所以她就悄悄地走上前将信夺在她的手里。

“好哇!你又与司马倩那小骚狐狸好上了,还在私下里写情书!你真是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说!你还爱不爱我?”

钟离雪有点儿急了,把那信用手一团扔在地上,铁青着脸向皇甫劲松喊道。

“你嚷什么?你就是我现在喜欢的,我爱的是你!这封信算不了什么,你明白吗?”

皇甫劲松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几句话后,觉得自己紧张的要发抖了。

钟离雪看着皇甫劲松涨红着脸,紧张的样子,她相信刚刚小松的话是真的,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她语气略有缓和的问:“那你说,你爱我什么?”

“我。”

皇甫劲松突然被的问的愣住了,他想:“他爱小秀清纯、可爱、单纯、没有压力感,嗯,还有。”

他正想呢,钟离雪却又生气了。

“哼,你连爱我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说爱我,你又骗我!”

小秀有点蛮不讲理的说。

皇甫劲松一听这话可真急了,他几乎是在喊了“爱,爱能象写作报告那样一、二、三那么的简单,拿过来就能够说明白了的吗?爱就是爱,是一种感觉,是相互的吸引,是没理由的。就像花和蝴蝶是天吸一样,谁能说明白这是为什么?”

皇甫劲松说到这,突然觉得自己的比喻好像欠点儿什么,就停在那看着小秀。

钟离雪被皇甫劲松这翻话说的,觉得有些道理,尤其是那个比喻,不禁被逗的笑了一下。皇甫劲松一看小秀有了笑容,便走上前搂着她说:“好了,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啊。”

“不,我生气。”

钟离雪说着,仰头看了眼小松,突然眼圈一红,竞掉下几滴泪来。

皇甫劲松见了,又慌乱了起来说:“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哭了呢?”

只听钟离雪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那个司马倩,现在是你同学,年纪又与你相当,她比我更配你。你要是还想跟她好,那我让位好了。”。

“你胡说什么啊!你怎么又来了,说过了,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她,你明白吗?”

皇甫劲松急得不知要怎么解释才好。

“小松,我回去了,我们也别在这吵了,我们都静静,好好想想。”说着不由分说的走向门口。

“想什么啊,我说了,就爱你,不用想了。我和司马倩真的没有感情,我保证我是不会给她回信的,临行前我也不会再去见她。”

钟离雪看着小松,她相信现在皇甫劲松说的是真心话。但她的心真的很乱,她需要静静,好好缕缕这些事。她本想再多说两话,无奈人已站在了门外。他不敢在门外多呆,怕被人看见,只好黯然的离开。

“好,你走吧!不过你一定要记着,我现在只喜欢你,只爱你。”

皇甫劲松真的怕小秀走了,更怕自己被她给甩开。他背靠着门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良久,他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的咕咙道:“不管怎么说,司马倩人虽直朴,但显得稚嫩;还是钟离雪不仅姿色动人,有韵味儿;而且懂事多,更显大气。”

皇甫劲松竟胡思乱想地比较起二位美女的品色来。

列车员走了过来,说道:“同志,武萍镇到了,下车别忘了随身行理!”

“哦!谢谢!”皇甫劲松从回忆中醒了过来,他随着下车的人流,在北站下了火车,挤上了通往永平里的公交车。他一下汽车便背着背包,手提行里袋,大步流星满头大汗的奔向家门。

邻居孩子二奔儿头现已长成奶油小生了,他早已看到他心目中的英杰皇甫劲松身穿军服,从汽车站那边兴冲冲地走来,喜得他蹦啊跳啊地跑回家报信儿:“皇奶奶!老哥回来了!”

这一嗓子,就象汽车响笛儿,把全胡同里的邻居都喊了出来;人们似赶集般欢笑着,颠颠儿的涌向皇甫劲松家。他老娘听到喊声,扭脸看见他进了院门,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出去。

“娘!”

皇甫劲松哽噎的说不出话来。

“儿啊!想死娘了!”

她母子俩抱头大哭。引得围拢在旁的婶子大娘们也全都由笑转为涕,一面用衣袖口擦着眼泪,一面七嘴八舌的劝道:“行了。行了!小松这不好好的吗?孩子回来这可是咱们的大好事啊!别哭了,娘俩儿先进屋去;别让孩子刚回来就伤心!”

经大家一劝,皇甫劲松娘俩儿止住了泪,互相搀扶着进了里屋坐下。邻居们除钟离,司马两家外,其它人先都散去,好让她娘俩儿静心地唠唠。皇甫劲松问到父亲,母亲说:“你父亲还是当他那个大夫,总是不忘他骨科的老行当,现在在北京,他师姐创办的那个诊所里帮忙,一年到头不回家来一次,好在离武萍才240里路,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该回来了。”

谈话中,皇甫劲松提及钟离雪和司马倩,钟家大婶告诉他说:“你当兵走后的第二年她就结婚出嫁了,姑爷在临镇的万隆机工厂当厂长,现已有个小女孩儿,都快六生日了。”

皇甫劲松一听,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差一点儿晕了过去。他想:不会吧!八年前我们是发过誓的,她说她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再说,当初她为了证明她对我的痴心,那天看完电影回到她家,在里间屋床上她扒下裤子将她那儿亮给我看;还说,这样一来她就铁定归了我,怎么可能又与别人结婚呢?他正疑惑间,见司马倩她妈说:“我们倩儿也是去年刚结的婚,这不,今年刚过春节就跟她爷们儿随军去了西昌,昨天来信说她又怀孕了,去年打了一回胎,这回让我也过去帮她料理料理,做好生小孩儿准备。”

皇甫劲松听后,心里乱作一团,七上八下,就推说自己刚回到家又累又困,便独自走进里间屋睡觉去了。他确实是累了,但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觉。不知怎的他心里总是牵挂着钟离雪和司马倩的事。

他想,钟离雪比他大六岁,再说自己一去八年无音信,她或她家人等不及了这应能让人理解;但他仍有三个问题说什么也搞不清楚:

一是,司马倩哭着喊着要他娶她,说什么否则他就是李甲或陈世美!那么她为什么不等他回家再与他结婚呢?那里的王宝钏不是还苦守了寒窑一十八载吗?难道唉!搞不懂,真是搞不懂!

二是,钟离雪发誓说她非我不嫁,还声称什么‘君无戏言’,为什么到时候她说话就不算数了呢?大丈夫一言即出駟马难追噢!她是女人,非男子汉大丈夫也!可女人难道就可以说话不算数了吗?他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是,钟离雪和司马倩两人都曾说过,她的那儿让他看过后她们就属于他的人了,那她们怎么能再跟了别的人呢?难道她们就不怕……

呼呼酣声起处,皇甫劲松迷迷乎乎的进入了梦乡……

等他一觉醒来,天已将擦黑。他正洗脸刷牙漱口,他娘过来说:“小松!今晚你楼九叔在东门脸儿粤菜酒楼为你摆酒接风,请了不少人哪!你要提前去点儿,帮你叔忙乎忙乎!”

皇甫劲松点头答应,急忙整衣前往。到门前抬头一看,豁!今非昔比,好大气派:在酒楼门脸儿大酱紫色招匾上端,八八六十四盏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霓虹灯管,七颜九色亮晶晶的照如白昼;顺势下看,转轮烟色水晶玻璃门的两侧,高挂着紫檀木镶嵌金绿凹字对联竖额好不高雅;右侧上联宏书:“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压倒天下无对手;。”

左侧下联楷写:“燕窝鱼翅说来就来名震海内逞豪强。”

边脚坠着落款:

华世魁醉书。皇甫劲松两眼炯炯放光点点头夸道:“大手笔,大手笔!”

说着迈腿往里就走。碰巧楼九叔正从里面向外迎了出来。叔侄见面免不得一番激动,皇甫劲松拱手谢道:“劳烦叔叔错爱破费,侄儿有礼了!”

楼九叔回道:“自家人何必客气!请!”

叔侄二人执手共同走进大堂之内,顺右侧登梯共入二楼。

这楼九叔本是皇甫劲松他父亲自小的拜把兄弟,大号名叫楼海亭,江湖人称“楼(搂)一爪。”。他祖居河北沧州大贤乡丈义村,为满清以来全国唯一的双传武术世家。所谓“双传。”即指既传男又传女,雌雄互补武艺则更加精到绝伦。他家,自他曾祖那辈儿起就看穿了中华几千年来,流传于民间那落后传统的种种弊端,在他家树立起双传的家风。到宣统初年,楼九叔的父辈共有叔伯弟兄九人,其中任四品以上的大内高手,带刀护卫者就有八人。楼海亭则是楼老九的最小的儿子,专门习练中岳嵩山少林寺秘传七十二艺之一的武林绝技,“鹰爪力。”的功夫。当时,天津卫武林内部疯传:“不怕精武霍元甲,就怕碰惹楼一爪。”。就是在日本降服的前几年,他与皇甫劲松的父亲皇甫剑在天津“三不管。”邂逅巧遇,又患难与共若干年后才磕头换贴八拜为交的。日本投降后,他曾在天津北洋大学体育系任武术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