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黑夜的天空,喝多了酒的马匪哨兵倒在了自己看守的哨所中,不是哨兵真的不负责自己的本职,只不过他自己都忘记了,为什么今夜要喝这么多的酒,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今天喝酒真的没有问题,也许是因为他今天只想喝多一点酒。
他在睡梦中梦到了自己不是一个在刀头上舔血生活的马匪,他梦到了自己变成了秀才,他一直想要学会几个字,他也梦到了自己迎娶了那个许下承诺的姑娘。不知不觉中他的嘴角流下了口水。
迷迷糊糊地眼睛还没有张开,他还没来的及看清到底是谁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就被割开了喉咙,他第一次看见脖子喷出的血液,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血液,可是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血液飞溅。
无声无息地杀戮,不惊起任何的声音,哪怕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暗哨也不能逃脱出黑铁十八骑兵的割喉一刀。可怕的不是马匪,可怕的是黑铁十八骑,真正在黑暗中走出的死亡骑士。马匪如果说曾经是地狱来的先头部队,那么这黑铁十八骑兵就是地狱中的王者。
黑铁十八骑走过多少的黑夜,他们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他们只是为了活下去。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任务就像吃饭一样的简单。或者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任务比吃饭简单多了。
最开始的二十万人只有这十八人活了下来,没有人知道究竟是怎样的选拔,才选出了这十八个人。只是知道他们吃过一起选拔队友的尸体,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最开始一切的幻想真的是他们的幻想。
这二十万人有战场上的俘虏,为了求得活命不得已加入选拨的;有贫民家瘦骨嶙峋的儿童,为了吃几顿饱饭加入选拨的;也有犯了死罪的罪犯,为了求得一线的生机加入选拨的;也有落魄的贵族,为了恢复家族的荣耀加入选拨的。他们带着种种的梦想或者活下去的勇气进入了选拨,可是他们真的把选拔看的简单了。
选拨的过程中只有一个要求活下去,不论你用了什么的办法。昨天自己吃掉了身旁人的身体,也许今天就会被其他的人吃掉;今天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队友明天可能就是杀死自己的人。不停的杀戮没有休息,那里年龄,老弱,根本就变得没有了什么道德的约束,没人去可怜你是不是一个儿童,没有人关心你会不会死,人么只是关心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年复一年的杀戮,年复一年的求生之路,不断的有人进入,不断有人死去,没有人活着在选拨的过程中活着离开,他们习惯了黑夜,黑夜带给的不仅仅的是安全感,更是一种原始的对血液渴望。
就是马匪的训练方法也是在这种选拨方式的简化版,只是简化的不能在简化了,只是保留着对血液的渴望这种特别加强战力的东西。这帮纵横多年的马匪八天王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只是开胃菜,也许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五天王无眉易飞今夜格外的心烦,只好拿着自己的绮月双斗刺,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其他的哨兵有没有把自己大哥说的加强防备放在心上。
看着寂静无声的山道,易飞感到了冷气的袭来,他全身的汗毛孔张开只是不到为何这山间今夜会有如此的冷风,哪怕是在冷的天气也没有给易飞这样的感觉。带着这种不祥的预感易飞走在山路中。
“你在做什么呢?放哨还在已经精神不打采的。”易飞怒气的对着打折瞌睡,口中流着没喝完的酒和口水的哨兵马匪说道。
听到易飞的大喝,这名哨兵马匪立刻精神了起来“敌袭,敌袭,谁?”说着的时候不小心将手中的长枪丢在了地上。
直到这名马匪看到是五天王易飞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身又对易飞不断的磕头认着自己的错误“大王,是小的不对。就饶了小的吧。就饶了小的吧。”
看到如此的哨兵在放哨,易飞心中不由的一叹息,这样的哨兵可是一点也没有吧大哥薛万彻加强防备的话放在心中。没有过多的责备,再说责备又有什么用呢“好了,不用磕头了,拿着你的武器好好的放哨。”
“是,大王。”这名哨兵马匪说完战战兢兢地拿起了自己的长枪,站回了原来的位子。
“用点心,小心点,要是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知道了吗?”易飞说道。
哨兵马匪马上连连的点头:“知道了,大王。”
“好了,我在去其他的地方看看,用心点。”易飞说完又转身的离开。
看着易飞离去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的对不对,这一去他就再也回不来了,这名马匪哨兵摇了摇头,这可是自己老巢哪有那么多的敌人能够进入到山中,还杀了自己。都是自己的多想,一定是自己的多想,看着渐行渐远的易飞,不由的再次了瞌睡了起来。
易飞再次走在了山路上,心中还是带着一股不祥的预感。易飞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影不由的再次大声的喊了起来“起来,怎么一个个的都把自己当成了成了消费的大爷了么?”
可是没有人回答易飞的喝声“不好,有变。”还没有等易飞缓过来,冰冷的刀就割开了自己的喉咙,一手捂住自己的喉咙易飞想要拉开自己手中的信号弹,想要给自己的其他兄弟提个醒。可是下一刻刚刚摸到信号弹的手就被又一刀砍断。
没有在有一丝的力气“咚”的一声易飞倒在了地上,没有任何的出手的机会。易飞第一次发现原来死亡是如此的感觉,可是再也没有时间留给易飞去感受了。
薛万彻的看着自己的部署,总觉的心里还是不踏实,可是具体的自己真的说不出来。门外的人影在晃动“谁?谁在门外?”
薛万彻打开自己房门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倒在了自己的面前,没错就是三天王贺高。
“三弟,三弟。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薛万彻发出咆哮的痛哭声。
“大哥,敌,敌。”贺高还没有说出最后一句就此咽下了,自己最后一口气。
“是谁杀了我三弟,三弟啊。薛万彻抱着自己的三弟的头,失声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