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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铁公鸡难借鸡下蛋 智谋兄巧托兄设

(50)铁公鸡难借鸡下蛋智谋兄巧托兄设计

王四,男,1962年7月出生,罗马市白岭镇后山村人。1987年7月毕业于山东矿学院,是年8月后分配到A省×矿务局化验室工作。1990年7月升为×矿务局化验室主任,科级干部。1992年7月,宣布王与×矿务局广播员苏美虹热恋三年时间结束。1993年7月,王四向组织上申请,以家乡父母年迈体弱多病无人照顾为由,调回罗马市化工厂办公室工作并任办公室主任。1994年7月,与化工厂第二车间吕嫚结婚,婚后生一男孩。1996年7月企业转型,王四与妻子双双成为下岗工人,下岗后的王四以蹬三轮车载客谋生。1997年7月,以蹬三轮车职业之便介绍和容留发廊妹**,被判入狱两年。1999年7月(即今年7月)出狱。系布石荣、布建义、布建兴、林玉芬等人的同学……

出狱后的王四浪子回头金不换,发誓改过自新,认真做人……

王四操起老本行,他要在西头洋街开一个化工店。罗马市化工厂倒闭,化工原料在罗马城仍然是紧缺货,皮革厂、陶瓷厂、树脂厂等都要用,而罗马城都是外地化工厂家上门推销产品,真正专营化工原料的店没几家。

王四本来在化工厂工作,与本地一些私营企业有联系,外地化工厂他又很熟。所以开化工店对他来说再合适不过了。几经张罗,王四就把店开起来了。但王四没本钱,要把店正常运作起来最起码需周转资金十万元。王四七拼八借,也只凑了五万元,还欠五万元。

所以,王四昨晚要去和布江喝酒,套近乎的醉翁之意就是想找这白岭大财主布江开口……

……

下午,王四来拜访布江时,楼下保安把王四拦了。问王四约好了没有?王四说没,保安就不让上去……

王四就在楼下等着布江下班。布江下班下来看到王四,假装不认识就要闪走。

王四忙追上去说:“我是王四,昨晚让你请的。”布江就不高兴,但却好像记起似的说:“什么事?”

王四就说有事,想求布江,布江就比着大堂的便椅请王四坐下。

王四就支支吾吾难以开口……

布江便大声起来:“啥鸟事?快说!”

王四就轻声细语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别看布江财大气粗,无利可图的活儿,他是铁公鸡……他心里担心这王四把钱借去之后还不起。于是便说:“这段一些钱都在市场上,要不然五万块也是小事,真是对不起。”说着就起身要走的意思。

王四也领会布江的意思,知趣地站起来客套一句走了……

……

王四转身来找布建兴,布建兴也刚下班到家……

布建兴便叫老婆多煮个饭,邀王四晚饭就在家里吃,说人家送几箱啤酒还在储藏间,请王四帮忙解决掉……

……

王四满肚子心事,吃饭喝啤酒缩头缩手的,不敢挟菜,建兴老婆也是农村长大的,没有像城里某些人怕别人多吃一碗……就大方地帮王四挟菜,叫王四别客气,老乡又是同学别拘束……让王四为实感动,这王四在监狱里只有别人往他碗里吐痰的份,哪有人为他挟菜的份?

“我自己挟我自己挟,嫂子你真好,建兴有这样的妻子是前世修来的福啊!”王四发自内心感叹,眼睛涩涩的……

布建兴说:“我的岁数和你一样大,别叫嫂子的。看来这号子不是人蹲的,人变得有点呆,**的小时候念书的那股活动劲给我要回来。放开肚皮喝,看你拘束的鸟样!唉!我们小时候饿坏了,人都发育得不标准,走在街上都会被人发觉咱是农村来的。现在再也不能对不起胃!”布建兴说着又感叹到,“以前我们是饿坏了身体,现在我们是吃坏了身体……”

王四觉得还是布建兴和自己关系比较近,不像布江瞧不起自己,筷子也就大胆地探向菜盘,举杯敬建兴夫妇俩,建兴的女儿也端来可乐和大人们凑热闹,气氛很和谐……

布建兴老婆完成了小饭量,就说要带女儿去逛超市,出门时还交待王四慢慢喝,回头在超市如果有看到好下酒的再买点回来给他们。这让王四着实在感动,实在羡慕建兴……

布建兴女儿对王四扮个鬼脸跟了出去……

建兴老婆出去后,建兴笑着说:“我这老婆对客人是很热情的,对自己的丈夫好像有仇似的,平时喝酒是我的强项,她总不让喝够,现在出去了,好了,我们多干几杯,喝个痛快。”

王四把自己要开化工店,和去向布江借钱,布江不借的事向建兴说了……

建兴端起酒来,沉思了一阵说:“布江这人虽然有钱,但是个守财奴,别看他平时出手大方,那都是为自己的利益着想和显耀自己。他不就怕钱借你了,你以后没办法还他呗!所以啊!我们一定要自己有志气。”

“什么了不起,他妈的!当时我在化工厂当办公室主任时,他那什么鸟流啤酒销不出去,他来找我,我二话没说,就把一大笔防暑降温费转给他,买了他那鸟流啤酒发给职工,领导还不高兴,我还挨过批。他娘的良心被狗咬了……爆了!忘了红柿好吃从哪里来?牛什么牛,再牛也是白岭人,跟我没什么两样。”王四几杯下肚,气愤就上来了。

“哦……哦……哦!不要说些不高兴的事。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人家性格就是那样子,守财奴,你有什么办法?喝酒!”建兴劝说。

“他妈的,这几年小子运气好了,要不然脑子也不比我们聪明,呆头呆脑的……钱有了,那小子身体却瘦得像只妖猴,我王四他娘的只是命差了点……唉!你说人有没有命运存在?”

“怎么没命运?闽南歌曲唱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命中注定也要有阳光土壤,如一棵龙眼树,种在土地贫瘠的地方,他长豆子大龙眼,种在土地肥沃的地方,它长鸡蛋大龙眼,种在北方它连糙米大龙眼都不长,但你命中注定是龙眼树就是龙眼树,龙眼树是不会长出橄榄果的……我们农村下田干活,走在田埂上,运气好的人不小心摔倒了,摔倒他也能一手按住田鸡,一手按住王八,头撞死一条十来斤重的鱼,爬起来后,很恼火,用脚把一块小石子一踢,石子飞到山上,正中一只八斤四两的鹧鸪……人要是运气不好了,走在田埂上,摔倒了已经很倒霉了,却又一手按到玻璃,一手按到松刺,头正中一堆狗屎,要小心爬起来,刚挪身子,屁股又被一把生锈的破柴刀割了三寸深,哭都来不及哭……”建兴喝了点酒胡说八道,想逗王四开心。

“你说的虽然是玩笑,但不无道理。我本来是不相信这一套的,看来真有一些看不到摸不着的玄乎。这样说,我那店面还得请风水先生来瞧瞧,安安土地公位。”王四不把建兴的话当玩笑,却认真起来……

“那当然啰!你没听说?我们白岭大岭头那边有人请师徒俩来家里建厕所,厕所建到一半时,主人拿包烟给师父,徒弟却没有烟。徒弟很气愤,拿锤子在厕所边缘狠狠敲了一下说,有要大家有,没有就一起没有,怎么能特殊?徒弟是说主人要发烟,就师徒俩都发吗!咋能搞特殊?没想到他锤了锤子再说,刚好是个合时拍的咒扣……结果厕所建好后,全家人要么同时要方便,要么都没有。”建兴继续画虎……

“哈哈,真有这么邪?”王四笑了。

王四就沉思想心事……

建兴赶紧说:“别信那套,闹着玩的,喝酒!”

“建兴,我是想,你是吃死工资的,我不便开口……你方便不方便借我一点钱。”王四不好意思说。

“我吃死工资的,供了套房,手中也是右手揽一分钱,左手花掉一分。不过,我这边有张五千元的卡,这是蒙着老婆有时去偷玩麻将的,你先拿去派上用场吧!”建兴说着就从钱包的“隐私”层里拔出了那张卡。

“谢谢!阿兴你虽然没什么钱,对我还是够兄弟的,不像布江那狗娘养的……”王四感激地说。

建兴突然若有所思地眼睛一亮说:“唉!你不是跟林玉芬同班同学吗?布江不行,听我们这些同学评价,林玉芬还是很大方的,对我们这些同学还是不错……就只跟小荣有那么一点尴尬,至今两人从没来往!”

“能行吗?万一这玉芬也不给面子,给我吃闭门羹,我不是跟乞丐没什么两样?”

建兴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晚上,你约林玉芬出来,就说我也要去,几个同学要坐坐,看她来不,来了,你再向她提出,不来,你也不要去她那边找她,万一她不肯借了,是在外头的,我们也不会丢面子。我这边有玉芬的手机号码……”

王四抄了林玉芬的手机号码,又吃了一会儿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