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勘探者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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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为地质事业拚搏

第二十一章:为地质事业拚搏

有一天中午,老哈抱着两只大公鸡到办公室来要给大家打鸡血,仝飞马上声明:“你们谁愿意打谁就打吧,我可不打。”老哈说:“不打不行,你看大家都打你为什么不打呢?没问题,这两只鸡都是童子鸡,身体比较强壮,打它们的血出不了问题。”仝飞觉得磨不过去了,老哈也是好意,只好就范。

老哈从卫生所借来针管、针头,用酒精棉球擦了擦,就从一只大公鸡的翅膀底下抽了8毫升鲜血,给每人注射了2毫升。头一天没有出现不良反应,也没有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第二天又从另一只大公鸡的翅膀底下抽了8毫升血,给每人注射了2毫升。三个小时过后有的人开始发高烧,打多索。仝飞也发烧,针眼周围出现了红肿,又痛又痒。后来打了鸡血的人全部发烧,仝飞有点害怕了,他赶紧到卫生所去找陈医生,陈医生听了仝飞的报告,说:“我早就说过,鸡血是不能随便打的,打鸡血就能治百病还要我们这些医生干什么?再说了,鸡血没那么干净?不进行严格消毒,抽出来就打,谁知道血液里有没有病毒、病菌?真是害胡闹!”

仝飞无奈的摇摇头,并提醒陈医生说:“哎,少说一些不好听带有剌激性的话,别忘了咱们原来的观点可是老保,让他们听到不好。”

陈医生不服气的说:“老保怎么啦?老保这一辈子就没有说话的权力啦?造反派也得遵重科学嘛!整天瞎胡闹是不行的。”陈医生的话不无道理。

陈医生到办公室给每个人量了体温,开了药。他说:“先吃点药观察一下再说吧,不行还得输液。老仝不行,他的针眼感染了,必须打消炎针,弄不好还得住院作手术。确实应了陈医生的金口预言,仝飞屁股上的针眼果然长了个脓包,去住院还作了手术。

听说仝飞打鸡血住了院,舒宏工程师代表革委会到医院来看望他,问道:“怎么样,好点没有?怎么搞的?我打了那么长时间的鸡血也没有出事儿,你们才打了两针就出问题了,是反应过敏吧?”仝飞摇摇头,说:“不是反应过敏,可能是鸡血不干净,或者是针头消毒不严格造成的。”随后他问舒宏工程师:“你打鸡血见到效果了吧?你的腰腿痛病好了吗?”

舒工回答说:“嗯,好象有效果,下雨阴天的时候不那么痛了。”

仝飞一笑,说:“你知道,咱们这里是干旱区,一年也没有几次阴天下雨的时候呀?!”舒工程师一愣,啊了一声,俩人哈哈大笑。

兵站部的杨副部长来队上,要求在青藏路某兵站打一口供水井,解决部队的吃水问题。这个事儿自然就落在了生产组的头上。某兵站处在青藏高原腹部柯克西里无人区,海拔4700米。来过青藏高原的人都听说过,青藏公路有两个关口:“一个是五道梁,海拔4700米;一个是唐古拉山口,海拔5200米。”人们把这两个关口称为:“五道梁是鬼门关,唐古拉是阎王店”。说明这两个地区的气候条件恶劣,空气稀薄,高原反应十分强烈。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来过这里的还是没来过的,只要来了都有高原反应。轻的是吃饭减少,头痛,走路抬不起腿;重一点的头晕头痛,吃不下饭,晚上睡觉躺不下,躺下出不来气憋闷的慌,只能半躺半坐的睡一会儿。一般都要有3—4天的反应期,过了这几天基本上就可以灰复正常了。

某兵站下雨的机率很少,即便是夏天,也是有一片云就要下一片雪或是冰雹。在最炎热的夏季一刻也离不开毛衣,早晚还要披上皮大衣。

仝飞作为生产组的技术负责人,首当其冲就得前往定孔,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头一天下午到兵站之后,他就觉得两个太阳穴一剜一蹦的疼痛,两条腿像是绑上了几十斤重的沙袋,迈不动步子。吃晚饭的时候,他只吃了一个小馒头,喝了一小碗浠饭,晚上还觉得肚子胀,不好受。去厕所得溜墙根扶着墙走,像得了重感冒。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也躺不下去,躺下去就憋气,心口堵得慌。只能半躺半坐出气才匀实一点儿,他的高原反应相当严重。

杨副部长告诉仝飞:“没有来过的人都会出现高原反应,一般要经过三四天的时间才能逐渐适应,有的人可能会更长一点。我给你片药吃,明天你会好一点。仝飞也没问是什么药,杨副部长给了他就顺手搁到了嘴里,用一点白开水送了下去。第二天仝飞确实觉得好多了,身上也轻松了。他们抓紧时间定完孔,又在四周跑了跑,考察了一下周围的水文地质条件就反回格尔木了。

钻机很快上去了,而且钻进很顺利,180米的钻孔不到二十天就打完了。但是,抽水又遇上了麻烦,出水一股一股的不连续,总也稳定不下来。钻机带信请队上去人帮助解决。

最近几天仝飞感冒得很利害,连续发了两天烧,刚好一点儿又遇上这个事儿,他又不能不去,让别人去他还有点不放心,只好抱病亲自上高原了。他带上钻探工程师和水文地质工程师,仨人要一起上去,有事儿好商量。临走那天,陈医生出自医生的职责去找韩主任,说:“老仝感冒刚好一点,昨天还在发烧,今天就要上兵站那是不行的,很危险。上到4700米以上好人刚上去都受不了,他一个病号不要命啦?你得说说他,让别人去能解决就让别人去,非要自己去才行吗?出了问题怎么办?”

韩主任找到仝飞,张口就问:“你的感冒好了没有?不行就让老习和小刘去吧,他们还解决不了吗?”

仝飞爽快的说:“也能解决,就怕有些事儿他们不敢做主,最后还得我上,来回不得耽误时间嘛。我的感冒基本上好了,走的时候再带上点长效黄安、打一针消炎针,我想问题不会太大。就是万一出了问题,为国捐驱也值得。我是考虑这个钻孔如果解决不好再废了,让同志们白受了罪不说,还浪费钱财,最主要的是影响不好,牵涉到军民关系问题。”

韩主任听着仝飞的谈话觉得很有道理,他说:“我是怕你身体支撑不了,上去再出了事儿就麻烦了。”

“放心吧主任,不会有大事儿的。”仝飞说完去卫生所找陈医生,给他说了一下情况,打了一针,拿了些药。仝飞告诉陈医生:“要说高原反应我是深有体会。不过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教训,心里有了底,无非就是开始两三天不大舒服,只要在精神上不惧怕、垮不了就不会倒下,很快就能适应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陈医生摇摇头,嘴里嘟嘟嚷嚷的说:“娘的,你是只知道工作不要命的手,我对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仝飞笑了笑,从心眼里感激这位老大哥的关心。他看了陈医生一眼,说了声谢谢,拔腿就走了。

仨人到达兵站,没有来得急休息就上了钻机,他们检查岩芯、观察抽水时的出水状态记录表,从各方面的资料分析表明:因为岩层含水性较弱,用大风量抽水必然会产生出水不连续的现象。问题找到之后,他们亲自在现场指挥,采取了许多措施,想了很多办法,把出水量控制在1。2升/秒,降深5米,可以连续抽水10个小时。如果建一个较大的储水池,用水问题就解决了。他们把这个情况向兵站领导作了汇报,兵站同意这个方案,问题比较顺利的解决了。兵站设便宴款待钻机的同志和仝飞三人,席间张副站长说:“你们克服了严重的高原反应,克服了种种困难,顺利完成了任务,打出了一口甜水井,解决了部队的吃水和汽车用水问题。我代表兵站的全体干部战士,向水文队和钻机的所有同志致以崇高的敬礼和真挚地谢意!仝飞致答词说:“要说谢我们应该谢谢兵站的同志们,我们钻机的同志在这里工作,在吃、住方面给了我们许多方便,一句话,不论生活、工作各个方面都给了我们大力支持。我们的工作还有很大差距,还要向部队的同志们学习。你们常年累月战斗在风雪高原上,为保卫祖国,为边疆建设默默地奉献着。我们为你们做这点工作有啥呢,不足挂齿,军民鱼水情嘛。”

仝飞没有让钻机立即拆迁,又连续进行了两天的试验性抽水,证明无误之后这才结束了这个钻孔的工作。

**暴露了形形色色的思想,是火药库,也是大染缸,可以从各方面锻造人才。仝飞在**中受技术无用论和地质工作不是科学的科学影响,为了今后给自己找出路,他利用业余时间看了不少其它方面的书藉。学会了裁缝,可以剪裁缝制自己穿的衣服;还学会了新针疗法。一到茶余饭后或星期天,他的办公室里总是聚集着很多人,等着让他针灸治病。有时连陈医生也跑过来看热闹,他说:“好,你的办公室比我的诊室还红火,咱们合署办公算了。”仝飞不假思索的说:“好哇,你给革委会打个报告,我作为业余的针灸大夫到卫生所上班。”仝飞虽然说的是句玩笑话,但陈医生却当了真,他跑到韩主任那里正儿八经的讲了这个事儿。韩主任批评他说:“那可不行,把仝飞抽出来去卫生所搞针灸,那是不务正业,这怎么可以呢?不行,不行。”韩主任不但批评了陈医生,而且还一口回绝了他的请求,说得陈医生张口结舌无话可说。

仝飞的新针疗法还真给不少同志解除了病痛。包括一些中层领导也来找他扎针,久而久之,隔着门缝吹喇叭,他的新针疗法鸣声在外了。后来韩主任找仝飞谈话,让他停止针灸活动,有时间多看一点业务书藉,把本职工作做好,不然别人会说闲话的,到那时我可要批评你。自从主任谈话以后,仝飞基本上再没有像过去那样明目张胆地进行针灸活动,有些比较要好的同志来找他,实在磨不过面子了,就在晚上没人的时候给他们治疗一下,一般也是草草结束,生怕有人看到。

仝飞六个多月没有回过一趟家。一天上午,程艳发来一封急电,说:“小娟生病住院,速回。”仝飞请了假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西营,家也未回径直去了医院,到病房一看程艳在病床上正逗着小娟玩呢。小娟见仝飞突然走进了病房,高兴得在床上跳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喊爸爸,爸爸。程艳扭头一看是仝飞,她伸出手来说:“你好,仝飞同志!”仝飞握住她的手摇了两下,说:“让你受累了,艳姐。”艳姐这两个字说得声音很小,他生怕小娟听着再问这问那的多不好意思。程艳告诉仝飞,医生说了,上午再打一次针、吃一次药,没有什么问题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仝飞高兴的说:“好哇,回去你好好休息一下,我来送小娟上学。”

“幸亏把宝宝送走了,不然忙死我也照顾不了他们俩呀。”程艳说。

仝飞拿上副食票跑到街上买了两斤羊肉,又买了一些菜回来,晚上他把伙食改善了一下,炒了两个菜,做了一个羊肉丸子汤,让她们娘儿俩美美的吃了一顿。程艳说:“哎呀,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的吃顿饭呢。”仝飞再次向程艳表示歉意,他说:“这么长时间,让你一个人受累了,真难为你了。”

小娟睁着两个大眼歪着头看着仝飞和程艳说话,不一会儿又蹦又跳的喊,“噢,爸爸妈妈说悄悄话了。”

程艳吓虎小娟说:“咳!你这孩子,你知道什么叫悄悄话?”

小娟天真的说:“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话呗。”

仝飞鼓励小娟说:“对,回答正确。她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既记事儿也懂事儿了,有些话是要回避她一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娟问道:“爸爸,你和谁在一起睡觉?是自己睡吗还是和妈妈?”

仝飞说:“我想和小娟在一起睡,行不行?你说吧,你喜欢让爸爸和谁在一起睡呀?”

“和妈妈。”小娟说完又拍着手跳起来。小娟的话把程艳也给逗笑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艳搂着仝飞的脖子,两个人的心贴在了一起。仝飞问程艳:“人们都说久别赛新婚,你说是不是?”仝飞还没等程艳是否可求性起,就迫不急待的爬了上去,不大一会儿程艳来回扭动,哼哼唧唧的叫个不停。仝飞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小声点,别把小娟吵醒了。”

“哎呀,我可是受不了了。”说完,她把仝飞抱得很紧,俩人几乎一夜无眠。在家呆了不到一个礼拜,仝飞急着要返回格尔木去。

梁晓辉待调已经等了将近两个月,听说最近调令才来,他要调回老家广西水文队去。换个地方对他来说也好,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嘛。”回到广西是本乡本土,生活、工作都能适应,可以甩开膀子大干一场。还可以设法给凌云找个工作,那怕是临时的也好嘛。仝飞临回格尔木的头一天晚上,把梁晓辉一家人请过来吃饭。仝飞深情的对梁晓辉夫妇说:“你们快走了,多年的友谊,永远不能忘怀。说句实话,你们要走了还真有点儿难舍难分呢。你们走时我就送不了你们了,假期已到我得赶回格尔木去,有什么事儿程艳能帮上忙的就让她帮帮你们。回到广西以后有事儿要办还可以来信,别人的事儿不办也得给你们办。”

仝飞回到格尔木不久局里发来调令,调仝飞到局地矿处工作。队革委会韩主任找仝飞谈话,他说:“局里的调令已经来了,调你到局里去主管全省的水文地质工作。我们想留你也留不住了,走吧。这是组织对你的信任,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项工作,也能够做好这项工作,很快就会打开工作局面。明天给你开个欢送会,完了你把工作交待一下,尽快去上任吧。”

“欢送会就免了,工作要进行交待,我手头还有一些资料也一并交给他们。请主任放心吧,到哪儿工作都是一样,我会尽力把工作做好的。”仝飞说。

到局工作不到一个月,韩主任也调到局里来当了副局长。

调局以后,仝飞除了开会和应付日常工作外,重点参阅了各地区的水文地质资料和各个矿区的水文资料,编制了一张百万分之一的全省水文地质工程地质研究程度图,还附上一份说明书。这样就能把全省的水文地质研究程度作到一目了然,有的放矢。第一炮就打响了,他的工作受到了处、局领导的肯定和赞扬。

在省农田水利工作会议上,水利部门提出了东部农业区打井抗旱方案,但没有指导打井的水文地质资料,希望地质部门能编制一本地下水小册子,供地方打井使用。门副局长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仝飞,并要求他在一个半月之内完成编制任务。仝飞接到任务后,仅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编写完成了“西海东部农业区地下水资源及其开发利用问题”的小册子,并以地质局的名誉印刷出版,如期交给了水利部门下发试用。这本小册子受到了州、县打井部门的欢迎。

近来仝飞满脑子都是组建第二水文地质队的问题,搞得他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程艳提醒他说:“你老是这样日以继夜的工作,身体还要不要了?铁打的汉子也不行啊!”程艳的话不无道理,仝飞确实因为这一段时间操劳过度,好像瘦了许多,晚上有时还出现咳嗽现象。

仝飞感慨的说:“知我者夫人也,谢谢,知道了,我会注意身体的。这一段是要辛苦一些,局里让我一手操办将一个队分成两个队,要组建第二水文地质队,我得搞好哇,拿出来的方案让局领导看了起码觉得基本合适,不至于全部推翻重新再来。要知道,**的派性残余还没有完全消除,搞得不好人家会说三道四。当然,就是搞得再好也难免让每个人都能满意,背后挨骂也还会有的,说就说骂就骂去呗。嘴是扁的,舌头是软的,你不让人家说能行吗?”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研究,又到下边争求意见,按照仝飞的思路搞出来的分两个队的方案,在局务会议上顺利通过了。局务会议的决定,再附上分两个队的方案,以通知的形式下发执行。对两个队的技术负责人、地质科的技术负责人局里还提出了建议。

通知下发后,水文队象炸开了锅!一时间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仝飞来局工作不到半年,在工作上连着踢了三脚。工作局面很快就打开了,在处、局领导心目中树立了良好威信,为今后顺利的开展工作奠定了基础。

在西营宾馆召开了西北片区水文地质工作座谈会,会议开得很热烈,仝飞详细汇报了西海水文地质研究程度和今后工作规划。他谈得很详细也很透彻,有理有据。他的老领导程总向他提出了一个问题:“再给你一个一千多人的队伍,搞水文地质普查能铺展得开吗?还能干多少年?”起初,仝飞对程总提的问题还有点儿疑惑不解,不知他为什么问这样的问题?他楞了一下回答说:“能铺展得开。他把随身携带的西海水文地质工程地质研究程度图展开给程总看,西海北部、南部,西青高原地区还有大面积是空白区,有得是工作可做呀。”

程总看了图件说:“好吧,今天就算是初步这么定了,你们那里准备接收一支部队开展水文地质普查工作。”

各省的技术负责人相继汇报了本省的水文地质工作研究程度,会议开了三天就顺利结束了。会后程总找仝飞聊天,动员他参军到水文地质部队来工作,把这支部队的技术工作担子挑起来。仝飞说:“你看我行吗?这么大岁数了,三十好几的人了,又有拖累。”

程总坦率的说:“怎么不行呢,你不行还有谁行呢?你出身好,技术业务拿得起来,年龄才三十六七岁,我说得不错吧,还算是年轻的呢。把程艳也调到部队来参军,作部队的化验技术骨干,这样工作、生活都方便。”

仝飞高兴的说:“那敢情好,这样我就少了一些拖累,没有后顾之忧了。到部队可以一心一意的干工作。不过有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局里放不放人呢?”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到部队去特别是团一级的技术负责人,是由部里点名向各省局要,局里不给是不行的,他们不敢阻拦。你回去后先做点思想准备,部队组建后马上就得开展工作,先上哪儿后上哪儿要做到心中有数。”程总最后嘱咐说:“到部队工作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注意克服你那直筒子脾气,和上下左右搞好关系。回去后别忘了替我向你的夫人——小辫子问好。”

“好,知道了,谢谢老领导的关怀和教诲。”仝飞说完笑了,笑得特别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