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致远,自从小时候就立志要成为中国的第二个陈景润。马致远的童年是在各种古今中外名人的故事熏陶下成长的,居里夫人,爱因斯坦,华罗庚,陈景润等世界名人早已扎根于他的脑海中。
马致远的家庭是一个典型的工薪家庭。父亲在工厂里做电工、木工、焊工,而母亲则在自来水厂整天面对着无限循环的传输带发呆。马致远出生之时,马母就知道自己儿子不凡,她说:“我儿子以后可是科学家。”当时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被马母逗乐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的儿子以后是科学家?”马母自信地说:“我有预感。”而马致远的名字“致远”则是她们家附近的一个满腹经纶的“大师”赐予的,宣称古书有云: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马致远也没有辜负母亲--当马致远满月的时候,他母亲当着众多亲戚的面把小馒头、钢笔、香烟、墨镜摆在他的面前,完全懵懂无知的马致远竟然把小手直直地伸向钢笔。其他客人都震惊了,纷纷祝贺:“马家要出人才了。”“老马你儿子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咱老本家啊。”“这天生就是握笔杆的。”马母风姿卓绝地说:“俺儿子以后就是大科学家。”
马母在马致远四五岁的时候就教他数数,专门把竹块用细线连起来让他从一到一百练着说。有一天他们附近的学前班老师走过马家,看到马致远咿呀咿呀地说:“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很是惊讶,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聪明。”于是,望子成龙心切的马母只让马致远读了半年的学前班就把他推进一年级的大门--的确,马致远完全掌握了学前班需要掌握的知识。
值得一提的是,马致远的成绩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尤其是数学,如果哪次马致远没有考满分,必然会挨马母的呵斥。
然而,到了高中后,马致远的成绩直线下滑。以年级五十的成绩进入金门三十八中,但马致远在第一次月考就跌落年级一百,然后不断下滑,知道稳定在年级两百名。马致远对母亲的解释是:“高中学习好的太多了,比我聪明的一抓一大把,我就是再努力,也赶不上。”马母叹一口气还是鼓励道:“只要坚持,肯定会进步的。”
事实是,马致远自从来到教学全封闭的三十八中后,就感觉自己作为一只雄鹰终于挣脱了绳索的束缚。高一第一个月,马致远基本没有学习,他加入了一个歌唱团,夜以继日地恶补乐理知识。
马致远翻烂了母亲送给自己的《中外名人故事集锦》之后,只有三个人印在他的脑海中,一个是爱因斯坦,一个是陈景润,一个是贝多芬。对于爱因斯坦,他是出于完全从灵魂上的臣服;对于陈景润,他是被他夜以继日、继晷焚膏的精神所震撼了;而对于乐圣,马致远则是沉醉于贝多芬所创造的音乐世界了。马致远除了决定要在数学界叱咤风云外,他还有一个念头,成为一个世界级音乐家。
其实马致远早已想好了自己未来的生活:一个漆黑的小屋子,一盏随风摇曳的烛火,一叠直入云霄的稿纸,一碗凉水,两个干馒头,一把小提琴,一张床,一个吱吱作响的木桌和木屑不断散落的木椅,墙上贴着一张标语:与人闲谈不过三句。饿了啃馒头,渴了喝一口凉水,瞌睡了也不能睡太久,枕头不能太舒服,要用司马光的警枕,喜欢黑暗,向往孤独;小提琴则是让自己释放悲伤、抑郁、浩然之气,宣泄烦躁、痛苦、失落之情,抒发欢愉、明快、激动之感。解题累了,去拉琴,去谱曲,让世界忘记自己,让自己忘记世界--他只希望在自己辞别人世之后被后来人发现他的伟大的工作--堪称费马大定理的命题、比肩哥德巴赫猜想的疑问、足以与微积分齐名的新学科,然后自己被冠以“当世欧拉”、“欧几里得第二”的称号;至于以后被挖掘的音乐作品则引发了类似于梵高效应的热潮--人们努力还原自己在世的生活,他被奉为“乐圣第二”。于是,马致远成了一种信仰,一种精神,一种意志,一种学科,他的故事被写成了书,被拍成了电影,被流浪人口口相传。
令马致远颇受鼓舞的是,高中的音乐老师称赞他很有音乐天赋。这一方面使得马致远暂时远离了加减乘除、立方开方、积分求导,而投身于乐符飘荡的世界。值得一提的是,金门三十八中不仅是一个文化教育强校,它的文艺师资也极为不错,有很多要报考体校、艺术生的同学都会把三十八中作为第一选择。
人需要把信仰紧紧埋在内心的最深处,用来砥砺自己前进;这种信仰必须是纯粹的,一丝凡俗也沾染不得,这种信仰必须是神圣的,哪怕灵魂只剩下了一丝净土,这种信仰必须是坚定的,即使斗转星移也无法改变。不管你是出于养尊处优之位,或是颠沛流离食不果腹,只要你仔细端详藏在内心最深处的那一种信仰时,他就会像一盏明灯点亮黑暗,像一堆炭火温暖寒夜,让你无惧未来之扑朔迷离,无惧处境之山穷水尽,不惧命运之反复无常。当然这种信仰只是藏在你的内心,只有当你唤起它的时候,它才会给你力量。请相信,这种信仰任凭沧海桑田,任凭海枯石烂,都会常伴无声。
而马致远心中有两团火焰,燃烧最旺的虽然大多是自己的家庭滋生的,但也是自己的忠贞信仰之一;而另一团火焰则是自己滋生的。幸运的是,这两团火焰并不只是架于木柴之上不久将尽的虚火,而是生生不息的火源。
毫无疑问,马致远属于那种相信宿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