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唐辽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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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别无选择(1)

方山离柳家堡只有十里之遥,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丘陵,海拔也就两三百米高,方圆数十里。半山腰间有一座山神庙,据说已有三百年的历史,当地流传着很多关于山神庙来历的传说,十里八乡的村民们经常上山祭拜山神以求神灵保佑。

听闻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山神庙突发大火,火势凶猛直插云霄,火光照亮半边天,将偌大的山神庙烧的不成样子。离山神庙最近的有三个村寨,除了柳家堡之外,附近尚有李家集、马家庄两个村寨,但是这三个村寨离方山最近的马家庄,到方山亦有五里地之遥,对半山腰的山神庙的大火根本无法施救,眼瞧着山神庙被大火吞噬。

大火过后,附近三个村寨的村民经常会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特别是到了夜间,山神庙传出的叫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渐渐地,也就没有人敢再上山神庙求神显灵保佑,山神庙更显得荒凉起来,杂草丛生、野兽出没,给人阴森森的恐惧感。

古人云,五九六九,隔河看柳,渐渐有了春的气息。正月末的方山也能感受到春天的到来,新草泛青,柳枝变色。中午太阳垂直照下,倍添暖洋洋的气息。凌风与燕十三于此时,按约上了方山,前往山神庙。

一路上,凌风还似往常一般,观景赏风,指指点点,流连忘返,时不时的左盼右顾。虽是冬末春初,百花未放,百鸟莫鸣,但方山的景色倒是别具一格。只是破烂不堪的山神庙相映其间,有点大杀光景,显得那样的不谐调。

“什么人,站住,不得再向前靠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凌风正看的入神,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句冰冷冷的叫喊声。

凌风与燕十三顿时一愣,吓了一跳,燕十三的警觉性好,随手抽出了他的那把寒光剑,打量着前面二十步之外的那两个身穿青衣道袍中年人。见这光景,估计就是三日前救自己的那伙人。凌风对十三摆摆手,示意他将剑收起,随后拱手对两个道人言道:“小可凌风,便是前来楚约之人,烦劳二位尊者通报一声”

那两个道人把凌风与十三打量一番,又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位点点头,离开了,另一位道人面无表情继续挡在前面,只是平淡的对凌风说,“公子稍等,我师弟前去通报。”

“如此,多谢道长”,凌风非常客气的恭敬,便转过身,继续他的山色之赏。

一路上,戒备倒是挺森严的,愈接近山神庙,愈是如此。凌风二人跟随那道人进入山神庙的途中,不时的都会遇到有人出来查问。

进入山神庙,映入凌风眼帘的是破落的庙堂上站了几个道人,中间的躺椅上,半卧着一个道人,年纪也就五十上下,身躯伟岸、仪表不凡,浓眉秀目,只是脸色如蜡,断断续续地发出咳嗽之声,频频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想来此人应该就是他们道门的道长喽,见凌风踏进庙堂,众人纷纷侧目看向他。不错,此人正是鬼谷的谷主胡涛。

“刑长老,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片刻之后,胡涛对身边的众道人吩咐。一名年纪较大的道人端详一会才带领众人出了庙堂,离山神庙有半箭之距的地方随时的候着。

凌风也将燕十三给打发出去,一时间庙堂之中只有凌风与胡涛二人,两人彼此看了一会儿,就是没有人先开口,让凌风郁闷的不轻。靠,搞什么啊,打哑语呢。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凌风实在是憋不住了,便上前微微一拱手,对胡涛言道,“小可今日前来,一是来答谢道长前日解救之恩;二来吗,是有几个疑问想象道长请教。现在看来,道长伤势不轻。待道长伤势好转之时,小可再前来拜会道长,如今就不打扰道长清修,养伤,就此别过”。说完,凌风向道长行礼,欲走出庙堂。

“咳咳”,一声传来,胡涛一声咳嗽显得很吃力,费了很大劲才扶了扶旁边桌子,使身姿舒坦一些,对凌风说道:“公子见谅,老道一时入神,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道长此话见外了,只是道长的伤势?”凌风皱着眉头,担忧的问。

“没有大碍,说来倒是该老道向公子道谢救命之恩才对”,那道长费劲的露出一丝笑意对凌风说。两日前,随着审讯的不断深入,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对参与暗杀行动的暗阁的势力大肆逮捕,并通过刑部发布海捕文书对暗阁、鬼门在各地的势力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令两派的势力大损,几乎绝迹。

得知,暗阁的人与这帮子道人在大相国寺后山决斗,狄仁杰让凌风带领汴州府衙的侍卫、千牛卫、提刑司的人,前来帮忙。巧得很,来的正是时候,胡涛正与一位七十余岁的老道进行大战呢。关键时刻,胡涛旧疾复发,实力大减,眼看就要丧命了,鬼谷众人急忙上前施救。

危机时刻,凌风可不会顾及什么江湖道义,一对一的决战之类的,命令千牛卫群起攻击,弓箭齐射,像蜜蜂一般射向那老道。

顷刻之间,那老道被射成了筛子,功夫不咋样吗,与凌风在后世看过的武侠剧大侠的功夫差远了。不过,在那老道被射死之前,还是伤了二十余名千牛卫。

事后才得知,原来二人以大战了数百回合,那老道一人独占三元,力压群雄,将鬼谷的两名长老、一个谷主打成重伤,自己也是受伤不轻,才被凌风捡了个便宜。不然还难能拿他怎么样,江湖中人的功夫虽说不像后世说的那般厉害,但也不易对付。

“呵呵,道长说笑了,若非道长的人救小可在先,纵是小可想救道长,恐怕也没了机会。”凌风轻笑一声,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解救之恩,晚辈总报答的,但凡道长的要求,晚辈若有能力做到,又在不违法、不违情的情况下,小可定当为道长驱使。”

“怎么说,那老道的救命之恩也要向公子报答喽”,老道吃力的露出一丝笑意,乐呵呵的问道。

“这么说,你我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听了老道的话,凌风高兴呐,这感情好啊,大家会不相欠,多好啊。要知道在古时候欠了别人的恩情,那比什么都麻烦,弄不好,别人到处宣扬你是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家伙,你就是再有能耐也就没戏了,谁敢跟你交往啊。

“凌公子好会推脱啊”,老道轻巧地说了一句,自己又咳咳起来,费劲地说道:“为了公子,我教可是一死五伤,损失惨重啊,凌公子就这么轻巧地给推脱了,好像不符凌公子的为人吧”。

“啊”,凌风大吃一惊,愣神地看着胡涛,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但又被说的满脸羞红。不好意思的挠头道,“看道长说的,小可虽说不是正人君子,但是忘恩负义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只是不知道长有什么能让小可做的。再者小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怕让道长失望了。至于钱财吗,倒是有点,就怕难入道长法眼,瞧不起那点儿,为难啊。”

“吾乃出家的道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要了也无用,凌公子无需担心。不过公子也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老道倒是有件事情想请公子帮忙,不知公子能答应否?”胡涛表情显得有些不安,话语间断断续续的,想说,又怕失去什么似的。

“道长不妨明言,小可若能帮助的,定不会托辞。”

“那老道先代鬼谷众弟子谢过公子了。”胡涛说话的语气庄重,严肃,有点邪乎。凌风吃不透,到底为何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正在胡思乱想呢,听到胡涛继续说道:“凌公子可从听说了鬼谷之事?”

凌风更吃惊了,鬼谷不是没有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王禅老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长于修身养性和纵横术、精通兵法、武术、奇门八卦。不光自己神神秘秘地,奉若天人的玄微子。就连他的弟子,个个牛气冲天,孙膑、庞涓、张仪、苏秦、商鞅、李牧、李斯、毛遂、司马错、乐毅、徐福……,那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胡涛说的是不是这位,凌风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长说的是不是周朝时的王诩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