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危机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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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塞公失马,4章重新认识

3、塞公失马

我们公司生产两种产品,全是替别的厂里加工,一是做长远公司的空气净化宝,另外是给顺风汽车制造公司冲压一部份汽车零部件。两个产品开成成互补,冲压汽车零部件后剩下来的边角料又用来冲压净化宝这边的一些小零部件。我们所做的工作是净化宝的组装,把一个个不同的部件用螺栓与螺帽组装起来。后来我负责把组装线上组装完整后的机子仔仔细细的检查,把不合格的产品全挑出来。总的来说就是挑一些毛病出,说得好听一点是负责新产品的检验。这是差事是风箱里的老鼠——两端受气的活。一方面生产线上的人会埋怨你检得太严了,公司上面一方又说不能太松了,产品有问题是要负责的,加上我们生产的出来的产品还要经过长远公司的人检了之后认为合格了才能发货。我们公司只是负责生产不负责技术研发与销售方面的工作,所以一切得听从长远的安排与指挥,他们说行就行他们说要改就得改,有时一天得改几次,所有工艺程序都完成了只等长远认可就可以发货的,如果他们忽然说要改也得从包装箱里拿出来通通拆了重新按他们的要求改造。而且这些产品还是处在一个初制阶段,经常这里要修改,那里更新,而且销量还一直没有打开,常常是做那么几天又要停下来几天。但生产出来的产品只要经长远公司方检验合格他们就付加工费给我们,所以我们公司只要听到长远公司要求我们生产的时候,我们这边就会拼命的生产组装,不然的话我们公司从长远公司拿不到钱,我们有时也想办法对付着人家。

我昨天没有辞掉工作,今天上班看什么东西都不顺眼,长远那边要求我们这边在一个星期内生产150台出来,到今天已是第五天了,结果还只完成80台的任务,所以上面催得紧,下面也手忙脚乱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已心不在焉地看着送过来的一台台只有一尺见方大小却要卖2500元的净化宝。要是在平常的时候,我见到哪里没弄好的还会动手修理一下,可是今天我全没心思了去弄了,把那些为了保护油漆而小心翼翼组装出来的东西,瞟上一眼发现点点小问题全退回去或扔到一边去了,一个上午就那么两台合格品。把所有人都气得不说话来,我表哥负责生产见有那么多不合格品,恨得牙根痒痒的,但又不好说什么,因为看上去又全是有毛病的存在,我把每个不合格地方全用纸写好粘贴在上面了。上面管理人见到这个样子,也急得跑来跑去,不停找表哥责问怎么出了这么多问题,没有一台合格的呢?他也把陈部长也叫来,我见到陈部长心中就来气了。

他问为什么没有一台合格的时候,我补充一句:“哪个家伙说的没一台不合格啊!不是有两台可以吗?”问得人家哑口无言。陈部长看着我又问表哥:“怎么搞的啊?”仅仅五个字把我表哥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离中午下班还有15分钟的时候就要我们全停下来去会议室开会。这样的会见惯了,也不过是装腔作势训话罢了。我们线上全体员工跑到会议室去临时开会了,偏偏又是这时候惹麻烦了。老板出去几天了正好从外面刚回来,他一到公司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车间去巡视员工的工作情况,对老板来说他能关心的只有两个事情,每天进来了多少钱和付出了多少钱,整天想的就是这个差值是正还是负的了,所以他还没落坐也没与谁打招呼就一人跑到车间里来突然袭击检查,一到车间见到我们装配线上空无一人,这下他可来火了。

他立即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当得知全在会议室开会时,气呼呼走了进会议时。我表哥与陈部长正一个劲的训话,他两个人一见老板进来都同时吃了一惊,但两人又同时反应过来了,陈部长笑眯眯迎了上去,我表哥却疆在那里一时忘了刚才说的话了,老板也没理陈部长,而是直截了当的,也不面对表哥哥与陈部长,又好象面对所有的人说:

“怎么回事啊?上班的时候全跑到会议室开起会了?”

我表哥早以退到后面去,陈部长只好接茬,他倒是不说具体为什么开会,而是说:

“没有什么大事,纪律问题。您刚回来的?”陈部长显然也是不想惹老板了,本来想小题大做大张声势地发挥一顿,没想遇到老板回来了。而老板并不理会陈部长,阴冷的脸如僵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上下嘴皮在动:

“什么纪律问题,要在上班时候全跑会议室来开会了,在外面说说不行?”

陈部长被逼无奈只有实话实说:“长远这次要求我们生产150台,后天就交货了,到现在才完成80台,可是今天上午生产20多台可以被我们自己检验员检出来只有2台合格的,所以想开个会强调生产纪律和讨论怎么提升质量。”

我不知道陈部长是一定要与我记仇还是怎么的,看来这次开会的目的是他心怀鬼胎想借题发挥,专门针对我一个人来的了。老板听着下犹豫一下,做了转身的动作好象是要离开但又回转过身来说一句:“我们自己是哪一个检的。”

陈部长张口就说:“方平一个人检的啊。”然后就把手一指:“就是他。”

老板的目光象利剑一样在人群中扫视一下然后顺着陈部长手指直方向直落在我身上,现在人家是幸灾乐祸,我却昂然自得的站那里,老板看着我,我也盯着他看,两人互相敌视着有剑拔弩张之势,到现在这个时候还谁怕谁啊。我想倒看看谁看注视得久些,反正我不想做了也不怕你什么的,开除我是好事情,不过我还想着怎么来报复一下这陈部长呢?老板开口了一字一句的说:“你一直负责做这事?怎么那么多的不合格?”

老板话音还没有落下我就接着说:“今天只有两台合格的,我也搞不清为什么那么多不合格,这问题您还是问管生产的吧!”

老板问:“哪个管生产的啊?”我不知道老板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哪个管生产的,我说完把手指向陈部长了,老板终于顺着我的手指把目光又转向陈部长。

我得意地说:“陈部长啊!”

老板转过身去面向陈部长,陈部长有点惊慌失措的了,很快又镇静下来了说:“这并不是生产出了问题,当然生产有问题,我认为可能是我们检得过严了,小吴也是知道的,我们已经发了80台过去了,长远那么也没说我们的有什么不合格的?”我听陈部长说完这些,心想这会开得有意思,原来就是针对我一个人来的啊,也不至于把全体员工叫来开会吧,现在好吧,你把戏台搭起来看你又怎么拆台?老板来得真是时候——我暗自高兴。

老板忽然问我:“你一直是这样检的?”

我想了一下说:“不是的,以前,他们老是说不要检得那么严,检得比较松。”

老板问:“那你为什么今天要检那么严?”

我说:“我没有啊,和平常一样的,陈部长为了赶货怕完成不了就使劲的催人家快点做,所以就越来越差了……”

我话还没说完,老板手机响了,他不慌不忙的接听电话,僵硬的脸一下堆起了千层笑,听对方说了几句,睁大眼睛说了一句:“冯总,不会吧,我们这边已很那过了啊!”老板边说边往外走了,扔下我们这班人走了,陈部长看一下手表说:“散会!”走出会议室,外面的早就下班了全在食堂吃饭去了。

下午下班时候,我去林红那里,她正和一个女同事走出了她们公司的大门,她见到我愣了一下问我有事没事,她们正准备去超市,我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女孩子,她见我们有些诡秘就说:“林红,我们明天去算了吧。”我说:“我没别事就走,你先别急。”然后我对林红说:“你借五百元钱给我,我把房子退了,明天就搬到公司去住算了。”她倒是感到有些意外盯着我说:“你不是辞工了吗?为什么又帮回去呢?”我说:“别问这些,以后再告诉你,!”林红很爽快的从她身上挂的小包里掏出钱来数出五百来递给了我,因为今天是他们发工资的日子,所以我知道她现在身上有钱,从林红手中拿到钱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估计旁边的那个女同事一定对我有点看法,当她看到林红数钱给我的时候,她眼睛就有点异样的看着我,我不管那么多了。回到出租房找到房东老太婆说:“房子我不租了,明天我就搬走,现在把房租结清吧。老太婆忽然听我不租反而有点吃惊,先是愣愣的看着我说:“房租吗,过几天给也没关系,你是真的不租了………..”我心里有些好笑,这老太婆看来还是舍不得我搬走啊。我说:“不是,我是搬回公司,没别的产意思,现在手头比较紧,住在公司反正免费的。”老太婆没有说什么。我把租金付清行李收拾好,一个人提着就出来了,出租房离公司走路只几分钟就到了。就在我把铺盖往公司搬的时候,同时也有另外一个人也同样把铺盖卷起来,正准备往公司外搬走了,在公司大门口我迎面碰着他并对他笑哈哈地说:“陈部长,你好,怎么搬到外面去住啊?租了房子养小蜜了?租在哪里,要不要我帮你送一下啊?”对方白了我一眼说:“不必了,谢你的好意,你就好好的做吧!”

我吃惊的看着他问:“怎么,你不做了,怎么突然不做了呢?”他没有回答我,而提着东西走出公司大门,在夜暮降临时,陈部长走出公司大门,提着他的铺盖与行李消失公路的两旁昏暗的路灯中。我本来兴致勃勃来到公司,现在见到陈部长这狼狈地走了,心里却失落与凄凉起来了。

真没想到这个陈部长比我还走得快,这事情多少与我有点关系,但并不是主要原因。我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但从来没想到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不过也不是什么可悲可泣的事情,如今这社会不就是这样的吗?为了利益哪个还顾得那么多情感,每个人每天都在钩心斗角争名夺利的活着。下午上班时间,老板叫我去了一下他办公室,原以为要被训斥一顿,当时我的想法是如果训斥了马上就辞职走人,这里对我来说没有多大诱惑力,加上表哥上次奖金的事情,我更是十分气愤。同时,还有这里这些管理人员个个装腔作势地摆谱就算他的,真的出了问题有责任了就谁也不承担,把自己身上推得干干净净,处理的结果是开除下面几个员工了事。因为做事的都是员工做的,责任自然全在员工身上,我对此非常看不惯,而且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前几天,为了在一个零件上临时打个孔,当时打孔的人明明按照技术部的要求打的,可后来却发现偏两个毫米,一批料只好作废,结果追究起来就没人敢承认了,技术部的人说:“我没有要他打这么多啊,我只要他打几个试试看,哪知道一眨眼就全给打完了啊,这是谁说的就找谁啊?”还去找谁,结果把那个打孔的人莫明其妙的开除了。这个责任其实陈部长要负主要职责,当时就是他说的,他说:“技术部的要求这么打就这么打吧。”正因为他一句话,结果出事了他又不承当,而且他他还没有这么说,他只是说技术部认同了只管打。那个打孔的小伙子当时听说可以打了,而且我表哥安排他迅速要打完,因为线上等在那东西装机子,所以也就没多想,打完了等到拿到线上一装才发现偏了点装不上去。

我到老板办公室的时候,本来就怀着一种鱼死网破的心里去的,老板看了半天才说:“你来好久了?”

我说:“快半年了。”

老板又说:“这回生产150台全是你负责检的?”

我说:“是啊?怎么啦?”

老板盯着我说:“怎么?长远的说我们送去的80台只有一半合格,全要退回来?”

我无话可说站在那里让人家说吧。老板又说:“倒底是什么原因,是我们检时候没按要求还是他们那边要求太严了?”

我说:“都有。”

“那为什么我们不按要求检呢?”

我说:“这个只能怪陈部长,他只顾赶货,今天就为了这事不是与我闹起来了,还叫去开会了吗?”

我等到老板把事情问完了说:“我要辞工了,本来是陈部长要开除我的。但我向他去辞工时,他又改变主意,不同意我走了。”

老板问:“他怎么要开除你?”

“我得罪了他,早上在食堂在吃粉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汤锅捞汤里肉末,我见不怪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了他。当时人家在他后面排起长队了,他捞半天还捞过没完,我当看他那样子可恶也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昨天早上我去辞工时他在办公室的说要让我走,可他见我主动辞工以为我找到另外的地方所以又改变主意,不让我走了。”

老板听我说完了说:“好了,你先去上班吧。”

我走到门口时他又叫住了我说:“你现在工资多少?”

我说:“980。”

他说:“哦,好的,我去叫财务室的给你加200块,你先去上班吧,好好做!”

这就是下午发生的事,下午生产线上没有进行生产了,全坐在那里聊天,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不要生产,据以往经验,估计是长远那边又不要货了或者又要技术上出了问题了。

当时我心里当然是说不出的高兴。到了下班时,我忽然想搬回公司来。没想到我搬回来时,陈部长却悄悄的离开了。我到宿舍时,遇到我另外个表哥李鹏,他见我抱着床盖回来了也些惊讶,然后是冷嘲热讽的问:“怎么啦,分手了还是吵架了?”我没理他这些话而是说:“陈部长开除了,怎么这么快啊!”李鹏一边帮我提着东西往楼上走一边说:“你不会不知道吧,吴为也挨了一顿,人家现在很不高兴的。陈部长走了?”我说:“是啊!我进来的时候他提着东西走了。”

“你怎么又搬回来了呢,不是要辞工了吗?”

我说:“辞不了,不辞了,老板说给我加200元工资。”

“真的,那不错啊。”

我们回到房间里时,他问:“这样看来可能吴为当班长也危险了。”我说:“怎么会,不会吧,他的事我也懒得去问呢。这家伙太过份了,他与陈部长那些当官的关系那么好,殷情献尽了,就是看不怪他那样子。”我还是住原来的房和原来的床,我搬出去后床就一直空在那里,李鹏也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我把铺开好了,我问李鹏:“你才准备到哪里啊?”

他说:“到外溜一下,呆在这里没味。”我说:“吃夜宵去,我才弄到五百块钱。”

“哪来的啊?”我说:“这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抢来的。”

我们又一起下了楼到了外面吃夜宵地方找个位子坐下来,我忽然也想把林红叫来,用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还在超市里,问我有什么事。我告诉她有点事快点来了一下,她说马上来就来了,我告诉她在她公交车经过我们夜宵地方下车就是的。李鹏去点吃的了,在那边叫:“你吃鸭脖子还鸭脑壳?”我说:“我都不要,我要一份鱿鱼,还有一个茄子。”他还在那里问:“你还叫了哪个啊,要几瓶啤酒?”我说:“我只要一瓶,你要多少就拿多少。”他又问:“他们不要啊?”我说:“还有哪个,哦,她不要,她要再说。”他把东西点好坐了回来,我一个头望着公交车停靠点,看着林红来了没有。

没过几分钟林红她和另外个女孩子一起下来了,我看她左一袋右一袋的提着东西走来了就问:“买了什么东西,这么多啊。”林红说:“全是蔡元姬的。”

林红一提到这个名字,我一下又想起来了,以前到林红那里去时和她打过交道,只是刚才我去借钱时一时匆忙没与她打招呼,她见我向她笑,她也笑。她看我笑的样子就先发制人的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别的事呢,那么急,原来是叫我们吃东西,也好,我正饿着呢。”

我说:“蔡――鸡。”我是故意把“姬”字拿长腔调。“我是想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我知道你和林红在一起,特意叫你来的。买了什么东西,快拿来吃。”我这个表哥也不是个好惹的,一听我拿腔拿调的叫。也开口说话:“怎么是菜鸡,不是洋鸡和土鸡呢?”这女孩子倒底还是有点受不住了,对林红说:“你在这吧,我先回去了。”

我见人家生气了,所就改口:“别生气呀,开玩笑的。我们不说了。”林红也把她拉住了,她才肯坐下来了。我说:“蔡小姐,你吃什么,这位帅哥请客,只管吃就是的。”我表哥也献媚起来问:“喝酒吧,来,搞一瓶还是两瓶,现在女孩子都会喝的。”我故意拉了林红,她甩了甩问:“做什么?”我表哥也插话:“唉,你怎么把人家从那里赶出来了啊,是不是这小子又不听话了……”我瞪眼一下李鹏:“别胡说,酒还没喝,就胡言乱语的,差点把我们蔡美女得罪了,我看你还是不要喝了,倒省我一点钱。”

蔡元姬盯着我:“嘿,你又说谎啊,刚才说他请客,怎么又省你的钱啊!小红,我看你男朋友也不怎么喳,爱骗人吧?你可要小心点哦!”

林红也笑了:“不是吗?所以我今天把她赶出来了吧。”

我心里想蔡元姬说话的意思的,分别是看到我向林红借钱又请客,她肯定是多了一份心,我装得若无其事的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又没骗过你的……,哪……”我本来想说哪次和你上床后没付钱给你。我不想当着林红把玩笑开得太过份了。她们三个说话的时候,我看一下她们买来的东西,我问林红:“你没买东西?”她说:“我只买了点纸啊。”我找出苹果来问:“蔡姬,这苹果是你的吧,我先吃了哦。”她笑了说:“你吃吧,那不是我的是你老婆的。”

“那你的呢,我只想吃你的……。”

“哈哈,我的在这里,我就是怕你吃了。”她把袋子提起来让我们看一下特意做个往怀抱一下的动作。吃完后我付钱时,林红看着我好象想说什么又没说了,我也估计她想说什么,临走时,我问林红是不是要倒我们那里去看一下。我那表哥却拉扯蔡元姬问她要电话号码,他说:“你不告诉我话就不放你走。”他们两人拉扯一会,也没问到她的电话,林红调皮的望着有些失望的李鹏说了一句;“下次你请客的时候她就告诉你。”林红她们上公交车回去了,我和表哥也回到公司里。

4、重新认识

我觉得林红这两天好象有点心事,本想在吃完夜宵和她谈一下,有蔡元姬在一起所以就没与她说了。我看她脸上有一种闷闷不乐的表情眼睛总是在躲避着我,昨天晚上,我看到她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吃夜宵,心想是不是她另有打算了,想和我分手了。今天我去找她借钱时态度漠然。宿舍只有我与李鹏在里面,他在看一本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黄色书刊,我则躺在床上任风扇吹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只听到李鹏说:“关灯啦。”然后灯就灭了。我把手机铃声改为静音,给林红发了一条短信:“红,你睡了吗?我好想你。”

她回了:“我才睡,你还没有睡啊,今天有点累了。你不会辞工了吧,现在金融危机找事难找,我看你就做下去算了。”

我又回了一条:“我想暂时不走了,可能下个月还会给我加工资,我们陈部长开除了。”她回了:“哦什么事,明天聊吧,我想睡了,你也早点睡。”

我回了一条:“好吧,你不想我吗?”她一直没有回,让我有些失望,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打开来一看是林红发过来的:“你真的爱我吗?”我看一了下发短信的时间是在凌晨两点了,看来她昨天晚上很晚还没有睡着。早上起晚了些,匆匆忙忙地洗脸刷牙还来不及,所以就没有给她回信息。到食堂吃粉时,我还真怀念起陈部长来了。食堂里人不是很多,我笑着对下粉的大嫂说:“今天陈部长没来食堂吃粉感觉就是不一样啊。”下粉的大嫂说:“陈部长今天是没看到来了啊,平常早就来了。”我打趣那胖子大嫂:“李姐,你是不是想陈部长啊,一个早上见他来迟一点就关心起来了。”李姐托着一口方言:“那是的,只有你这鬼,我说陈部长就是想陈部长,哪天我说起你那也是想你。”她没说完先笑了起来,我说:“想我做郎啊,你又没女儿,要不别下粉了,先回去和老公赶着再养个出来。”她说“那也来不及了呗!”我说:“那就是的,你还是想陈部长去算了,慢点做碗红烧肉送到他办公室里,说不定陈部长会让你再添一个千金小姐的……”

长远公司昨天在我们开会的时候,给老板打了电话,说我们送过去有一半不合格暂时不要生产了,把那些不合格的拿回来再说,我表哥一上班就与公司开车的跑到长远那边去了,把要退的家伙准备搬回来了,我们装配线上暂时没事做了,全坐在那里装模装样地做事,嘴里窃窃私语地议论陈部长昨天怎么被开除的事。有的说老板无情,心情不好想要哪个滚就让哪个滚,一个部长说让他走就走了;有的不这么认为,说老板早就想让他走了,原因是这陈部长没本事,来了几个月没有一点动静,公司仍是老样子;有的说是老板的一个亲戚要来占这个位子,所以陈部长只好走人。我和一个刚从学校出来名叫欧凡的小伙子正在聊着什么,他忽然对我:“你别往后看,你猜来后面来的是老板还是老板娘?”

“你怎么知道是老板来了还是老板娘来了?”我有些迷惑不解地问。他说:“肯定是老板娘来了,我们打赌,赌一包槟榔的。”我说:“你看见了吧?”他说:“没有,我看到是狗。”我说:“好,你说是老板娘还是老板?”他说:“肯定是老板娘来了?不是的我输包槟榔给你。”我已感觉到有一股特别的香水味在车间里一点点地弥漫开来,我也知道是老板或是老板娘来了,只有老板与老板娘身上才会有这种香水味,听说是法国进口的要几千元一瓶,所以特别香,又不是我们平常超市那种廉价的香水虽然也香,绝不是这种的在空间弥漫开来淡淡的幽幽的很远也能闻到的一种香味,象八月空中飘散的桂花香,好远都能闻到那种幽幽清香味,只是我不能根据这香水来判断是老板娘还是老板了。就在我们打赌时,老板娘已来到我们前面了,一个看上去四十不到的贵富妇人,但别人说她已有五十来岁了,只是保养的好,所以看上去很年轻。老板娘身着黑色真丝多层连衣裙子,下面裙子真的很短,如果不是里有裙子层层叠叠有几层的话,还可能看得到里面穿没穿内裤或内裤是什么颜色来,如果仔细看上身就知道她的胸罩还是红色的。有点强作婀娜多姿的在车间招摇而过,也不与谁说话。等到她走过之后,我就问欧凡:“你怎么知道是老板娘来了呢?”他说:“根据香水啊,老板娘来的时候,这车间里香水浓一些,是老板就没有这么浓。”我笑了说:“你蛮行啊,鼻子比狗的还好使,不过你怎么知道老板淡些呢?”他很轻松的回答:“这还不容易,老板是抱着老板娘做爱时从她身上粘来的,所以没那么浓。”听着他的解释扑鼻而笑,他又说:“你不信,你抱一下老板娘身子然后摸几下保证你身上几天还是香的。”我说:“你是不是去抱过摸过老板娘的?怎么这么清楚?”

就在我们讨论老板娘的时候,我表哥吴为一个空手而回,不知道又怎么没退回来的,车间里又开始散漫着起香水味来了,欧凡推了一下我说:“这下是老板来了,不信你回头看一下。”我还真的转过头去一看,老板就到了我身后来了。我敢紧把头一扭,忽然又觉得这样做不妥象是做错了事怕人家一样,于是又转过头去,但他已走开了。这时候,我表哥说:“大家停下来,全到会议室开会。”不知道又开什么会,还以为退货的原因又要挨骂了。我们托托拉拉的往会议室去。

晚上我给林红打电话却不接,老是让手机响着。第一次,我还以为她没把手机带上或有事去了,等了半个小时,再打过去的时候,她没接而是挂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昨天就觉得她和往常不一样,想找她聊一下没成,今天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是如此,心想:算了吧不打了,有时间去看一下。

到了晚上9点的时候,我收到一条陌生手机的短信:“你还不过来看一下林红,她情绪很不好,一下午就没上班,晚饭也没有吃。”

我回了一条:“你是哪个啊,她是不是生病了?”

对方又回了:“你别管我是哪个,反正我已告诉你了,随你。”

晚上9点多了,我估计没公交车了,我一路跑下来,到公交站点一看,恰好还有公交车通过,我坐了10分钟的公交车到林红公司大门口。她们公司是家生产食品的大公司,到公司大门口却不让我进去,说是找人要里面的人出来接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大门口打电话给林红,响好久,又挂了,我只好发短信告诉她我到了她们公司大门口不让我进去,叫她出来一下。过好几分钟,她出来了,见到我就问:“这么晚跑来做什么?”语气中有些不耐烦。我借着路灯,装着仔细的瞧了她一会儿,然后问:“怎么不理我啊,打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的?生病了还是生气了?”

她说:“没有什么啊,心情不好,就是不想接,这么晚跑来做什么?”我说:“还有什么,还不是为了看你,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们边说边移动脚步到了公司门外,她也不说什么,只顾往前挪动脚步,后来才开始往前走,一直走了好久,谁也没有说话,感觉她有话要问我一样,我就一直等着她开口。走出好远了,她用严肃地口吻责问:“昨天晚上我的问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我想了一下,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昨天晚上问了我什么东西。我只好照实说:“你昨天晚上问了我什么啊,我不记得了。”她说:“不记得了,我发的短信?”她说昨晚上发的短信,我才想起早上看到的那条短信,这我倒是真的忘了,因为上早匆匆忙忙,上班的时候又没想起来,上午去开会,原来是长远公司现在又要生产一批货,原来要退的也不退了,现在又加两千台要在十一月份前完成,这个任务比较紧张,而且长远派专人来指导与监督。我是中午也没休息到长远公司去培训了,只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才回来,据长远公司人说是这个客户订了几千台,要求我们吉达公司完成两千台的生产任务。这下老板喜笑颜开,所以上午就亲自开了动员大会。我们把手指一算,时间只有45天,可是两千台产品还是铁片,冲压到做油漆是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可是老板不顾这些了,上午就全厂调动起来了。正因为这些事,我把林红昨天凌晨两点发的短信忘得干干净净是真的了。

我们已走到一个晚上人迹稀少的地方,只有汽车间或的跑着。我盯着她看,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问:“老是看我做什么啊?”我说:“你就是为了这事不接我的电话啊?”她背着我佯装说:“不是?”我把手往她肩上一搭扭过她的身子然后双手捂着她的脸让我们面对面看着,我说:“一看就知道你不老实,还说不是。”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凝视着我,有些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说:“我爱你!”接下我们嘴对嘴的吻起来,她没反抗而是顺着我,这好象是我第一次吻她,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这么轻易地允许了。当我放开时她一脸严肃地问:“你说的是真的?”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说的是假的我就不得好死,要不要把我心挖出来让你看一下?”她推了我一下说:“唉呀,又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好吧,我相信你,你再说一次。”我一连说了好几次:我爱你!她伸手捂住我嘴说:“我只要你说一次真心的就够了!谁叫你说这么多,再说一次。”我又说一次。心想,才嫌我说多了现在又要我说一次。

林红终于有些激动了,在路灯下拉着我的手开始往前跑起来了,我让她拽着跟她走了好远,后来我们边走边说。绕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她公司旁边的一夜宵摊点处,我问她吃不吃东西,她反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有什么就吃什么,不过那过烧烤东西我不吃,她说那我们就去买水果。我说:“好吧!”买了水果我把她送回公司大门口,经过大门口时,林红把两个苹果塞给了保安,那保安看一下我,对我点头,我想从身上也摸点吃的东西给保安,身上什么也没有,因为我不抽烟也不是经常嚼槟榔,所以身就没有这些东西,我只好朝他笑了。这时候已没有公交车了,林红好象也记起什么了问:“现在没有公交车了,你怎么回去。”我说:“找个摩托车送回去算了。”她望了我一下对我一笑,说:“好吧,你也早点回去。”她进公司去了,我在公司大门口稍稍停了一下才走。

我还没有到我自己公司,她又在发短信:“不好意思,让你这么晚还没睡,你到了公司吧?”我回到公司才给她发短信:“亲爱的,放心好了,我到公司里,你好好休息吧,别忘了梦见我哦。”我表哥还在看他的*****见我进来就问:“去哪里,是不是到她那里去了,昨天那野鸡的电话是多少,你知不知道?”我说:“嘿,你还真记住了她啊,我可不知道她电话,她昨天不是要你请客就告诉你吗?你明天请她就是的啊。”他说:“我不知道她电话码怎么请,你不知道问下你那个就是的啊,她一定知道吧。”我说:“这事不行,要你自己去问她要,显得真诚些。”

他说:“好吧,你明天带我到她那里去,我去问好了。”这时我想起9点给我发短信那人一定是蔡元姬的,没有别人一定是她的,我按捺不住给她发一条短信:“美女,谢谢你,哪天请你吃东西。”但对方一直没有给我回信息。我又给林红发一条,说我表哥要蔡元姬的手机号码,林红说她有男朋友了,她不想告诉我,也只好罢休了。

公司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连就夜招兵买马,这些公司都是这样,一有点事马上就招人来,没有事的时候就让人一个一个的走了,这回招来五个人,两个小女孩子,另外一个少妇,另个两个男生,刚从学校毕业的。整个公司一片繁忙的景象,几个平常清闲的领导也跑到车间来装模装样的帮起忙来了,并且在早上开会的时候说,全公司都要动员起来,从现在开始,不管是办公室的还是后勤只要没有事全到第一线搞生产。大家一定要争取机会,因为全世界发生金融危机,工作来之不易,我们公司比任何公司情况都要好,人家现在裁员,我们公司却扩大规模,人事部的沈部长一番慷慨陈辞,确实让很多员工激情奋发。只是这种奋发的情激,比沈部长讲话的余音还消失得快。长远公司那边真的派来三个人,一个技术指导,一个质量检测,一个现场整顿员。我们也把整个生产线全部清理一番,各种配件零件进行一次彻底的分类摆设,经过一番整理,生产线上也清洁整齐不少了。技术员质检员则四处查看每个生产环节工艺是否符合生产要求,达没达到他们公司的技术规定的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