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皇帝朱祁镇即位,年号英宗,由于宣宗偷换了太子,英宗的实际年龄只有七岁,而不是九岁,这个秘密只有一直随太子伴读的大太监王振知道。太子年龄幼小,又是王振亲手带大的,他从朱祁镇身上看到了希望。江湖大盗老渔翁冒名顶替教书先生王振进宫做宦官,忍受歧视,决不是为了躲避仇家在宫里混碗饭吃,在他心中始终埋藏着对叶三的仇恨,从在东厂掌握实权到进宫伴读,都在暗中计算着叶三,甚至亲自出马或借刀杀人,可每次都断羽而归,于是他总结了经验教训,只有军队能杀死叶三,单打独斗,江湖伎俩都对叶三无用。为了心中的远大抱负,他在宫里卧薪藏胆,为的就是他手中的王牌朱祁镇。
在这个信念的支持下,王振耐心地等待机会,他要利用朱祁镇,实现他权倾天下的抱负。朱瞻基驾崩了,他的机会来了,该如何控制拉拢年幼的朱祁镇对他言听计从?精明的宣德皇帝给他设下了重重障碍,他要想独揽大权就是清除这些障碍,该如何下手呢?
宣德帝驾崩时留下遗诏,皇帝年幼,朝中大事由杨士奇、杨秋迟、杨溥三杨主持,文有三杨,武有张铺,张太皇太后垂帘听政,这是给王振设下的两道不可逾越的障碍。还有就是宣德帝临死前说的话,就是要从祖训,太监不可参政,如有战乱,叶三不可领军,要叶三时刻护卫在皇帝身边,保证皇帝的安全。
叶三不领军,就是永远上不了战场,那将如何杀他呢?时刻保护皇上,皇上能上战场吗?这又是两道令王振头疼的障碍。
张太皇太后为了朱祁镇能成为一代明君,命翰林学士郑桓为太傅,在御书房授英宗读书,命叶三经常传一些武艺给英宗防身,四名辅政大臣也来御书房授书讲经,而王振时刻伴随英宗左右。时间不长,王振就看出了门道,那英宗小皇帝贪玩,根本就不喜欢读书习武。没过一年,叶三的一套军体拳英宗都没学会就不学了,叶三就闲置在家,偶尔到军中走走,也就没什么事了,张太皇太后见英宗不愿意学,也就没再强求叶三教下去,可读书却抓的很紧。
英宗读书的时候,除了太傅郑桓之外,一个月中,英国公张铺要进御书房讲授武略四次,三杨也要更番侍读。这五人当中,郑桓要求最严格,英宗最怕他,也就最不愿意接近他。杨士奇和杨溥不苟言笑,英宗也怕三分,最不怕的就是杨秋迟和张铺,经常把书本投到杨秋迟的脸上,令杨秋迟哭笑不得,谁敢惩罚皇帝啊?不想混了吗?
王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他抓住了英宗的弱点就是贪玩,屁大的孩子,就算是皇帝也免不了贪玩的性格,经常偷跑出御书房到后宫找小宫女玩捉秘藏,在玩耍的过程中,王振发现英宗特别爱听故事。可那些小宫女大多来自乡村,勉强讲一两个故事就要重复,英宗听得很乏味,就缠着王振给他讲。讲故事可是王振的强项,以他的阅历编出来的故事精彩纷呈,历史故事,童话故事,鬼怪故事层出不穷。王振又加上些笑话,仗着他的莲花妙舌,讲得天花乱坠,英宗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张口结舌,天天和王振寸步不离,渐渐地和王振亲热无比。
王振的一举一动引起了张太皇太后的注意,她见英宗不亲近辅政大臣而宠信宦官王振,于是把叶三和几位大臣召进宫,当着大臣的面要杀王振,王振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要杀他的竟是皇帝的祖奶奶。英宗见张太皇太后要杀王振,忙跪下为王振求情,其他大臣也为王振说好话,唯有叶三不动声色,他知道从今往后,王振将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几次三番杀他都没有成功,可见王振气数未尽,历史无从更改。
张太皇太后也没真的要杀王振,只是把刀架在了王振的脖子上,不准参政,不准私下诱惑皇上,王振满口应允,狼狈不堪地退下。出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张太皇太后那可怕的眼神,那让他天天做噩梦的眼神给他留下深刻的记忆,也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往后,他最怕的就是张太皇太后,王振没有想到,他的计划才开始进行,遇到的最可怕的障碍竟是张太皇太后,就像横亘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令他不可逾越。
叶三从后宫出来,想想刚才的情形也是叹息不已,他之所以能和王振相安无事,是因为彼此太了解了,双方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攥着。王振的真实身份只有叶三知道,只要他不说,王振就不会东窗事发。同样,叶三已纳唐甜为小妾,唐甜的身份王振也是最清楚,她的真实身份可是朝廷通缉的反贼。能相安无事,一是叶三没有揭露王振,二是唐甜的家族势力也同样令王振不敢轻举妄动。
叶三回到伯爵府,夫人严如嫣、薛纷飞和侍妾杜芳华、唐甜围了上来,向叶三打听宫里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啊!太皇太后要杀王振,王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老爷,王振又做什么坏事了?”唐甜最关心王振的事。
“他亲近诱惑小皇帝,太皇太后看不顺眼就警告他,我看也没真想杀他。”
“对小皇帝好,还有错?”严如嫣不相信太皇太后能为这事杀他。
“如果小皇帝对王振言听计从,那么你想过没有,小皇帝到亲政的那一天将会有什么结果?”
“小皇帝成了傀儡?”薛纷飞反应的非常快。
“不是傀儡也和傀儡差不多,这是太皇太后不想看到的,也是辅政大臣不想看到的。如果王振真的纵了小皇帝,那么我们的灾难就到了。”
“相公,不太可能吧,宦官不可干预国事。”薛纷飞毕竟经常去宫里,知道宦官的事。
“但愿如此吧。”叶三不想再谈论下去。
吃过晚饭,叶三就想到唐甜房里去。叶三虽然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留了胡须,可怎么看都像三十多岁的样子,两位夫人却显老了,杜芳华的房里,叶三一个月不知道能不能去一回,只有唐甜不显老,她的实际年龄是个迷,叶三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猜测一下也就二十上下,跟她在一起,叶三感到很舒适,很般配,大多数时间都在唐甜房里留宿。他观察唐甜好长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唐甜每过一段时间都要独自出去一次,说是回山东老家去看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没太多的人过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回来后,总是精神焕发,激情澎湃,床上给足了叶三新鲜感,花样翻新,让叶三留恋忘返。两位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也开始有些动作,做的一些事让叶三苦笑不得,他知道,她们也是虎狼的年纪,自己有些怠慢了她们。心里想着有些过意不去,就向薛纷飞房里走来。
进了薛纷飞的卧房,薛纷飞已经早早地准备入睡。
“相公,贱妾有点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眼神有点幽幽的期待。叶三想起来有十来天没有碰过她了。
叶三洗漱完回来,感觉不大对头,原来薛纷飞已经把床上更换一新,床褥的颜色换成了粉红色,多种夫妻生活用的靠枕都摆在了床头,银灯昏暗,朦朦胧胧,充满暧昧的意味。再看薛纷飞,身上只穿着一件月白色吊带肚兜,雪白的肌肤露在被外,能看到不着一丝一缕。秀发如云,绕在脑后,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擦了粉,灯下还真看不出脸上的鱼尾纹和松弛的皮肤。叶三心里好笑又心酸,夫人也算用心良苦。
“夫人,今天是什么日子,收拾的这么漂亮?是不是想考验我的忍耐力?”然后上床,轻轻地抱住她:“夫人,今天我一定好好表现,戴罪立功。”
薛纷飞涨的脸通红:“瞎说,我是想让相公看看这件肚兜好不好看,是宫里的。”
“很合身,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看这胸?宫里有几人能撑起来?”叶三猛夸薛纷飞,女人就是喜欢听好听的,真的假的倒是其次。
薛纷飞的脸更红了,好像要说什么,酝酿了半天,才趴在叶三的耳边,用蚊子才有的声音道:“相公,今今晚想用什么姿势都成,床头有春意簿。”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叶三有了想哭的感觉。
一场期待已久的暴风骤雨下得昏天黑地,叶三没去动那春意簿,把和唐甜经常练的姿势灵活运用,就把薛纷飞侍候得痛快淋漓。雨过天晴后,薛纷飞依偎在叶三怀里,那宫里的上等苏绸肚兜被搓成了一团,太可惜了。
薛纷飞用水汪汪迷蒙的眼光看着叶三,轻轻叹了口气:“相公,你知道吗?我和如嫣姐一直生活在不安之中,你对女人太有吸引力了,你年轻,一点不见老,有地位,武功又好,太容易招女人喜欢了,府里已经有了四个女人,今后可能还要多,到那时,相公还会进这个房间吗?”
“夫人,别瞎想,我对你们的情意,你们还不清楚?那是患难之交啊!”
“贱妾知道相公有个心病,就是想有个孩子,我们都老了,只有甜儿妹妹还能为你生,你多去她房里也是应该的。”
“不能生孩子可能是我的问题,和你们无关,别说了,睡吧。”叶三吹熄了银灯。黑暗中,薛纷飞不再说话,只是在叹气。
叶三以为昨天晚上薛纷飞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她变本加厉,每天晚上都不断变换着花样,吸引着叶三到她房里去,四十多岁的女人疯狂起来,神仙也挡不住。每次到床上,叶三总是用色迷迷的眼光看着薛纷飞:“今天又用什么手段对付老夫?”
没想到薛纷飞轻轻说了一句:“上大刑,夹死你。”
叶三呆住了,这样的话从薛纷飞嘴里说出来,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太震耳欲聋了,把叶三仅存的一点怜香惜玉都给震没了,
“哎呦,哎呦,相公轻点,腿都要掰折了。”
薛纷飞哭泣中夹带着喘息,听起来比任何仙乐都受用,吱哇乱叫完全推翻了以前的闷声不吭。叶三像杀红了眼,对薛纷飞的苦苦哀求不为所动,注定是一场大刑侍候的结局,夹棒俱伤,才偃旗息鼓。
床上死一般的寂静,叶三望着薛纷飞,整齐盘在脑后的秀发现在成了乱草堆,略显下垂的胸,被揉搓的青一块紫一块,那显贵的肚兜被薛纷飞夹在了两腿之间,还在受刑。叶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确实太狠了点。
“相公,往后贱妾再也不招惹你了,你往别的房里吧,太狠心了,都快死在你手里了。”薛纷飞几乎奄奄一息地道。
第二天,薛纷飞没起来床,大概是昨晚太投入了,其他各房也引起了震动,仔细想想,这几天都在和薛纷飞研究怎样给对方上刑,其他的还能说什么?光和薛纷飞的床上风光,就足够令叶三回味无穷了,知足吧。
严如嫣明显感觉到了薛纷飞的这种变化,也开始拾掇自己,还央求薛纷飞带她去了一趟宫里,不知让哪个死太监给侍候了一番,脸蛋儿身段儿都起了变化,显得高贵妖娆迷人。
“是哪位公公给你做的造型?他的手碰到你没?我非剁了他的手指。以后你少往宫里去,那些死太监没个好东西。”叶三进了严如嫣的房就发了一通火,他恨太监。
“你以为我想去?还不是为了你天天往纷儿房里钻,整夜大呼小叫的,让人不得安生。白天你看纷儿的眼神,充满饥渴,我想想就害怕,相公肯定早就忘了我了。”严如嫣委屈地道。
叶三看着严如嫣,还别说,经那太监一番摆弄,还真水灵。头发梳的油光水滑,嘴唇艳红,最要命的是她也整来了一件肚兜,比薛纷飞的还小,双峰暴挺,像两个大馒头倒扣着,把肚兜绷得紧紧的,腰部堆起的肉也收敛了很多,在灯光下确实充满诱惑。这是怎么了?这俩老娘们要返老还童?还是要重温洞房花烛?
叶三本来装作一腔怒气,看着严如嫣无动于衷,下身可却不争气地膨胀起来。这娘们儿疯了,怎么什么都敢做?
叶三不忍心再戏弄她了,很快进入了状态,一边狠狠地发泄,一边恶狠狠地道:“是哪个死太监教你的,这都是妃子侍候皇上的招数。”严如嫣默默地承受,嘤嘤地哭泣起来。
等叶三从严如嫣身上下来,发现那双那个已经红肿起来,严如嫣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泣。该哄哄了,叶三一把把严如嫣揽在怀里:“如嫣,别犯傻了,你们能为我这样,我非常感动,可你们也要知道我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你们自然的样子,喜欢你们在我身边忙忙碌碌,说着笑话。你们放心,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们,哪怕你们都成了老太太。”
严如嫣点点头,紧紧抱着叶三哭得更是一塌糊涂,弄得叶三也挺伤感的。以后的日子又平静了下来,叶三在平静中度过每一天,根本想不到他又成了被人清除的第一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