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星从小到大第一次与人动手,他看着尖嘴汪箫,显得很尴尬。尖嘴向他笑笑,然后脸色一变,一发狠,整个人使尽全力,把虞星推到了几米外的床沿上。
虞星被推了个措手不及,他怒气冲冲,他气极了。尔后,他掐住汪箫的肩膀,拼尽全力想把他推出很远,以此来还击。但让他诧异的是,即便他拼尽全力,却依旧没能推动汪箫分毫。
此刻汪箫那小小的个子,就像拥有着无限的力量,他越发狠厉起来,片刻后,虞星便被推到墙角上动弹不得。
虞星的脸色涨红一片,这种结局不是他想要的。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以摧枯拉巧之力完胜汪箫,却万万没想到,反倒是自己落入绝对的下风。这巨大的反差,给他心里带来了巨大的落差。他想着,想着,自卑的同时,也发起狠来了。
他踌躇满志,拼命一般想把汪箫推开。而在他发力的那瞬间,他发现自己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被汪箫推着贴在墙上,双肩被汪箫紧紧地攥着,他已然用不上劲了。
旁边的王强很是没心没肺地调笑起来,他说:“哼!虞星,你使点儿劲啊,真是太逊了。”
汪箫气喘吁吁地大声喝道:“我让你狂,就让你使不上劲,有什么能耐都使出来吧,老子今天就来好好治治你。”
此时,虞星心中憋着一大股气,他也是骑虎难下,不愿意就此认输,那样就太没面子了。他不说话,只是想尽办法想要脱离此刻的窘境,来为自己挽回点儿面子。
几分钟过后,对虞星不利的这种局面也并没有打破,这次争斗的胜负已然揭晓。
王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连忙劝两人就此罢手。
尖嘴显得很大方,是他先松的手。松开后,虞星才缓过神来,他冷汗涔涔,自觉丢尽了面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无论是气度上,还是其他方面,自己都输得一干二净,他郁闷地想到。
三人随即离开了寝室。在王强的调停下,斗殴的两人很快恢复了敌对关系。固然虞星觉得心中略有不爽,但也不能小肚鸡肠,这样倒显得自己小心眼了。
尖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他笑着调侃虞星道:“别看我比你还小,但真要动起真格来,你还是斗不过我的,嘿嘿。”
虞星无奈,他咧嘴勉强笑道:“嗯,我真是服了!不过,当时真的觉得你有些太过分,你就没担心过,我突然爆发吗!。不过话说,你的力气还真不小啊。”
尖嘴笑得更开了,“你也不赖啊。刚才用力过猛,你可不要哭鼻子啊。”
这一说,虞星心中的隔阂顿时消融了。他抿嘴浅笑,道:“切,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尖嘴说:“嗯,看你也不像。不记仇就好。”
虞星说:“当然。”
一旁的王强看两人仿若无事的样子,也是高兴。他心想:这样最好不过,自己也不用去承担这番罪过,毕竟事情真要闹大了,自己心里也会有愧的。
待三人调笑而行至教室门前不远时,铃声突然想了起来,三人马不停蹄地跑到教室门口,正好看到前来授课的班主任李老师走进了教室。
“报告。请进。”
尔后,三人走回了教室,准备上课。
……
而自那以后,虞星与王箫之间的距离感便没有了,正所谓是不打不相识。大多数时候,虞星对汪箫怀有欣赏之意,欣赏他的为人和学习上的用功。
后来有一天,虞星和李振两人不经意间患上了流感,那几天傍晚两人一齐请假外出挂盐水。两人本性赖玩,难得有如此机会出校,自然是多请了些时间,好在外头逍遥久一点。所以,两人请假都会请到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才回。前一两日因无事可玩,偏偏李振又不上网,因此两人挂号盐水后,在外面顽顽混到点儿,便本本分分地回校了。但到了第三天,两人疯够了欲回校之时,突然想起汪箫的家就在学校附近,便有了前去打扰之意。
当时,两人快到学校时,虞星有些情不愿地对李振说:“正好,汪箫家就在这附近,反正早回去也是无聊,干脆我们去找他顽儿顽儿去。”
李振很洒脱地同意了,毕竟两人都不是好学的好学生,内心深处对学校这个地方还是有些厌乏的。
虞星大概知道汪箫的家在哪个方位,但农村的晚上,视线极差,只能通过村户的微弱灯光来判别走的路的对错。两人拐过了几个弯道,途经一户户村户,走着走着,虞星突然有些记不清前方的路该怎么走了。他依稀记得,好像汪箫的家就在这附近,但他又不能确定到底在那个位置,他有些郁闷。
脚后的李振顿时有些不耐了,他说:“大哥,你不会带错路了吧,可别把我带到沟里去了。”
虞星挠挠头,说:“放心吧,就在这附近,当时,前面几条小岔口,我倒是记不太清了。这大晚上的,连个手电筒都没,怎么找路啊,唉。”
李振说:“靠,大哥,你能不能靠点谱,算了,我们还是回校吧。我就说,不能相信你。”
就在他们争辩之时,旁边一户农家里传来一条狼狗的叫声“汪汪、汪汪汪。”眼看它就要冲上来的架势。
虞星和李振皆是怕狗的胆小之人,听到那大狼狗,李振的抱怨声更甚:“哥,这,你去解决了这条大狗。下次再也不能听你的了。唉,大半夜的碰到个这么个大家伙,真是倒了血霉了,”
虞星顿时有了头绪,“我记起来了,上次经过这边的时候,就是因为这条狼狗,才看到汪箫的。这条狼狗好像就是他家的。”
李振迟疑地说道:“你确定!”
虞星说:“真的,你相信我。”
虞星灵机一动,他顿时大声喊道:“汪箫、汪箫。”当他喊到第二声的时候,从狼狗嚎叫的方向传来了男声回声:“诶,谁呀!”
这亲切的声音正是属于汪箫的,虞星顿时踏实了。原来自己并没有记错路,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