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11月的寒风凛冽,晚上凌晨2点的小雨滴滴答滴答声不绝于耳,给这片宁静的夜晚奏上了生动的乐章。
此时的虞星刚从美梦中惊醒,他心中自感无趣乏味,带着深深的惆怅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事如烟不约而同地涌上他的心头,窗外滴滴答答的小雨那掉落地面的声响就像一个无声的聆听者。
滴答滴答滴答,时钟也跟着不停转动,小雨拍打着地面的水花,听着此刻这美妙的大自然乐章,虞星宛如再次回到了梦中一样。
不知不觉中,虞星的脸颊湿润了。
回忆中,文昕那小清新的娃娃脸的抿嘴微笑的瞬间像触电般窜入虞星的心灵,他自感今晚难眠了。什么是度日如年,大概就是现在了,此时他心中一片感慨万端。异样的宁静催人思念往事,黑夜成为创伤的心灵的保护色,往事的不堪回首融入黑夜,让人特别想畅所欲言,此刻的黑夜和星空如同邻家小妹,它们的存在只像是为了来聆听你的故事。
此刻的虞星是个真诚的述说者,述说着他心里压抑已久的情愫。
故事很短,十分美好,且遥不可及,像此刻掉入地面的雨滴、天空繁星点点忽明忽暗如痴如醉的梦、寒风呼呼刺骨透心的凛冽所构成的诗意。
虞星揉了揉湿润了的脸颊,搓了搓泛红起来的眼睛,陷入了对文昕的回忆。
他清晰地记得那次在KTV对文昕表白的那刻,自己心潮澎湃地涨红了脸,踌躇满志犹豫不决再三不喝自醉,在七彩闪耀的灯光中挪移至对面文昕的面前,在文昕耳畔细声细语地说道:“我喜欢你!”美中不足的是此时的音乐很是违和——一首叫趁早的情歌在两人动情的演唱中感人至深,可惜当时没有太多的听众,平面美工小静成为两人唯一的听众。小静就就好像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似的,不知道她是在佯装,还是真的不知道。
说完“我喜欢你”,虞星的脸色更羞涩涨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喜欢的女生表白,心中自然是忐忑难安,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片刻后,他又抬头看向文昕,文昕并没有看他。只见她抿着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虞星越发迷惑之际,伴奏的歌声再次响了起来,心绪纠结的虞星唱得更投入了,文昕也像没事人一样投入至深,宛如方才的尴尬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动人的伤感情歌演唱中,虞星渐渐下定了再次向文昕表白的决心。
“文昕,我喜欢你!”虞星的表白声以方才几何倍的音量呈现在文昕和小静的耳中,他在“趁早”的歌声结束后拿着话筒说出了表白的话。话筒的声音格外大,文昕另一边的小静却一直保持着沉默,文昕也沉默不言。她再次埋下了头,让人琢磨不清。
他就那样怔怔地看着文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在他尴尬异常之际,“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歌声响彻整个包厢,这是虞星特地为这次的表白如果能成功点的一首情歌,歌词烂漫至极,可此景却让虞星极为地狼狈。这份尴尬一直持续到1个小时候后,原定的唱到深夜的狂欢就在这般难堪的情景中悄然结束。
当晚,待虞星打的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夜里12点多了。当然,之后的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睡好过,他要么沉迷在如痴如醉的狂想中,要么身处错综复杂的梦中,所有的情绪来源自那刻被文昕无视的冷漠。这不是冷漠的冷漠,却在颠覆着虞星的整个世界。
表白的第二天晚上8点多,虞星还是按耐不住自己默哀过大于心不死的内心,于是便给文昕的QQ上发了一条信息:
“昨晚辗转反侧,夜里难入眠。矜持了一晚上,澎湃的心思还是抵不住潮水般的爱恋。分分合合间,对那份真诚的喜欢已无法隐于心底,恨不得立马说出口,表我之赤心。相识几年间,初次见面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我之一片真心昕向阳。心中不断浮现出无数声的呐喊,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我有十万个喜欢你的理由,你的一举一动都是我喜欢的理由。最后,只想对你说:我真的真的真的喜欢你。愿你能接受我的喜欢!让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
发完这条信息,虞星心绪更激动了,他是真的喜欢文昕,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心来给伊人看个究竟。他不得不再次去争取,因为他生怕自己的懦弱成为可能抱憾终身的理由,他抱着死个明白的决心,期待着一线在一起可能的希望。
他在等待着文昕的回复,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文昕一直没来回复。虞星从最初的心潮澎湃,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也在这流水般的时间中失望透顶。而就当虞星心灰意冷不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文昕终于回复了: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那瞬间,虞星灰色的心情即刻如死灰复燃般火热起来。他不禁幸运地感慨着,多亏了自己的勇敢和不懈努力。俗话说:勤奋的鸟儿有食吃。他像极了那只傻呵呵的打满鸡血的鸟儿!他匆忙地跑出门外,在一片高地围绕的建筑废墟的丛生中的小山坡旁拨通文昕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手机嘟了几声后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虞星自感文昕是觉得尴尬才不接他的电话的。5分钟后,它又拨打文昕的手机号,这次只是“嘟”了三响便被另一边的文昕给挂断了电话。不多时,文昕发来QQ消息说:不好意思,我今晚有点儿累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你也早点睡吧,晚安!看此消息,虞星只好向伊人问安。
……
某一天开始,虞星记忆深处那一首唯美的诗词总是不经意间回荡在他的心头:
茉莉花间孕蓝灵;
清澈质朴真善美。
沁人心窝通灵韵;
七彩氤氲如天景。
白洁绮丽独支秀;
空灵淡远六双羽。
十二支翼轻飞跃;
凝视天边星雨朦。
名文复昕艺匠心;
淡青雅逸脱凡尘。
远望似泉飞幻流;
近赏如仙美无缺。
好遇良结知心友;
如久逢亲再回首。
丹心盘石不别离;
孜孜相交存吾心。
虞星对于文昕的这番倾慕铭心刻骨,并没有迎来美好的春天。从某一天以后,文昕不知不觉地去到了另一外一座城市,从此两人犹如花开两瓣,天各一方。
此刻湿润了虞星整个脸颊的泪水还未干去,他再次陷入惆怅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