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让一个士兵负责他的安保工作,这是他当上将军以来的第一次。
铁甲军的士兵们大惑不解,“将军不是一向不需要别人保护的吗?怎么现在需要守卫了。”
薛万彻想了一下说:“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何况是人?”
一些士兵马上踊跃报名加入守卫者行列,薛万彻立马拒绝,“我只需要一个士兵就够了,他只要能够在敌袭时喊醒我就足够了。”
薛万彻一把抓住李玉烟的手,“李石,快跟我来。”
薛万彻拉着李玉烟走到偏僻处,李玉烟被薛万彻紧抓着,脸颊不禁绯红。
李玉烟娇嗔道:“你放开我。”薛万彻放开了李玉烟如玉般洁白光滑的手,内心暗爽。
薛万彻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城里待着吗?”
李玉烟:“我来建功立业啊。”
薛万彻:“看来我又要费心了。”
李玉烟一阵恼怒:“哼,我可是能文能武,武功高强,你可别小看我。”
薛万彻:“希望是这样。”
深夜,营寨中一片安静,一群士兵在营寨里来回巡逻。
在薛万彻的营帐内,薛万彻正打着地铺,床位让给了李玉烟。
李玉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薛万彻睡在地上辗转反侧。
李玉烟睡着时的美态让他内心波涛汹涌,但他又必须以坚定的意志约束自己的行为。这使他内心躁动不安,夜里难以入睡。
远方突然想起“隆隆”声,一支火焰箭矢划破了寂静的黑夜。数以万计的“移动堡垒”以极为惊人的其实冲破营寨的防御工事,以近乎势不可挡的威力冲散了所有障碍。
正在营帐中酣睡的唐军将士听到了巨大的声响,纷纷起来迎敌。但是仓促间应战,所发挥的战斗力大打折扣,有些士兵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被秒了。
薛万彻听到声音后提刀出帐查看,见四野兵荒马乱,营寨中有突厥的重甲骑兵在横冲直撞,碰着的难逃活命。
薛万彻看准其中一支突厥小部队,挥舞巨型大砍刀进攻。大砍刀和重甲骑兵迎面相撞。一匹战马被薛万彻砍倒,一个骑兵跌下马来,但同时薛万彻也被巨大的冲击力震退。
薛万彻大吃一惊:“这是铁索连环马,没想到又出现了,难怪可以把我击退!”薛万彻快速观察了一下铁甲军的状况,发现铁甲军已经开始小规模地集结,而连环马却在营寨里到处收人头。
薛万彻赶紧靠近自己的队伍,铁甲军士兵看见薛万彻的到来转忧为喜。
“将军,你总算来了。”
“将军,我们终于不用被虐了。”
薛万彻很无奈地说:“我刚才差点也被虐了。”
士兵们大吃一惊:“啊!怎么会这样?”
薛万彻:“这是铁索连环马,非常厉害,在没有准备陷阱的情况下很难与之对抗。”
士兵们:“那怎么办?”
薛万彻:“先撤。”
“缺,原来是叫我们逃跑。”
薛万彻怒道:“是转移阵地,不是逃跑!”
“这有区别吗?”
薛万彻:“当然有,一个是转移到其它阵地以备卷土重来,另一个是单纯为了逃命。”
“哦,原来是这样。”
薛万彻大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别给老子当活靶子,快滚,快转移阵地!”薛万彻愤怒之下爆了粗口。士兵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跟着薛万彻迅速转移阵地了。
薛万彻带队转移时顺带路过自己的营帐,薛万彻冲进营帐,本欲带李玉烟一起走,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薛万彻大惊,他的内心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现在时间紧迫,我应该先撤,保存兵力才是当务之急!”薛万彻权衡好后迅速冲出营帐,带领队伍且战且走。
营寨里现在已经乱成一团,突厥的连环马在营寨里到处杀人放火,唐军难以抵抗这仿佛移动堡垒一般的铁锁连环马,被杀得向四处溃散。
薛万彻在撤退的路上不停地收拢唐军的残兵,有很多非铁甲军部队的唐军也跟着薛万彻一起走。
薛万彻将部队转移至营寨的南面,营寨的南门还没有被突厥兵占据,但是侧面却有唐军在和突厥兵交战。
薛万彻在那里意外地发现了李玉烟,李玉烟腰上佩带的宝剑是薛万彻再熟悉不过的了。
火光中,李玉烟正和一排铁锁连环马交锋。她依旧身穿普通士兵的衣甲,挥舞长矛直取连环马。
她本想射人先射马,没想到连环马的战马身上穿的重铠具有极大的防御力,既厚重又坚硬。李玉烟的长矛无论挥砍还是直刺,都无法伤其分毫。骑在马上的骑兵哈哈大笑,然后弯刀一挥,将李玉烟的长矛砍断。
李玉烟弃了长矛,从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施展轻功快速上前,一剑砍中战马上的突厥兵。
突厥骑兵盔甲被李玉烟砍中,火花四溅。但是却没有受伤,锋利的宝剑砍在铁骑的重铠上,只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痕,却没有砍透坚硬厚实的盔甲。
李玉烟欲挥剑再战,薛万彻见状,迅速冲过去,从后面制住李玉烟。李玉烟怒道:“是谁?”
薛万彻:“是我。”
李玉烟内心一阵欣喜:“万彻,快和我一起上,杀退敌人。”
但薛万彻的回答却是:“先撤,否则我们就要重蹈冉闵的覆辙了。”
李玉烟:“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