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十二年,虎贲郎将司马德戡统领一万骁果军屯兵江都东城。
大业十三年四月,李密率领瓦岗军逼围东都,并发布檄文历数隋炀帝的十大罪状。东都面临兵临城下的局面,大隋在关中的统治陷入危机。
瓦岗军的大规模军事行动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就连远在江南的江都隋军都人心惶惶。
在江都的隋军中出现了小规模的逃亡,一些士兵逃亡成功后,成为了“楷模”。其他士兵纷纷效仿,后来就连军官都效仿了,再后来就发展到大臣逃亡了。尤其是一些和李渊或王世充关系密切的一些人,都拖家带口地逃往关中。
杨广在得知这件事情后大怒,下令捉拿逃亡的兵将。谁知变成抱薪救火,很多兵将借口捉拿逃兵,趁机逃到了关中,投靠了李渊或王世充。杨广无可奈何,只能下令让将士们可以在江都娶妻生子,还给予优待,比如给在江都结婚的将士们赠送房屋和赏钱。
然而这一切未能从根本上解决众将士的思乡情绪,很多将士的一家老小还在关中,位于关中的长安和洛阳正面临被叛军占据的状况。
杨广不回关中,却留在江都,这让江都的将士们怨声载道,甚至很多人有了反叛的心思。
江都东城,骁果军驻防地。
骁果军在得知瓦岗军的消息后,开始变得躁动起来。他们纷纷议论今后的打算,有的鼓起勇气联名上书虎贲郎将司马德戡,要求回关中。
骁果军主帅营帐内,一些士兵在里面和司马德戡在交谈。
骁果军士兵甲:“将军,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洛阳就要被叛军攻陷了。”
骁果军士兵乙:“是啊,将军,我们的家人还在洛阳,一旦叛军攻破洛阳,后果不堪设想啊!”
司马德戡:“我知道,我昨天已经去见过皇上了,可是皇上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
“报……”
司马德戡:“什么事?”
“报告将军,瓦岗叛军猛攻东都,东都只怕难以支撑多久了。”
营帐内的士兵们:“啊,这可怎么办?”
司马德戡:“大家不要慌,让我去找宇文大人商量对策,宇文大人位高权重,他一定会让皇上回心转意的。”
士兵们:“谢将军,我们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司马德戡内心独白:“我只是安慰你们的,你们却当真了!”
司马德戡匆忙地跑到宇文化及的府里。
司马德戡:“宇文大人,出大事了。”
宇文化及:“你不要惊慌,我都已经知道了,东都被围,江都有很多将士都思乡心切,急欲回关中保卫家乡。”
司马德戡:“大人英明,还请大人即刻面圣,将此事上奏皇上。”
宇文化及:“很多大臣早已向皇上说过了,可是皇上不听,我也无可奈何。”
司马德戡:“再这样下去,我军将士就要哗变了。”
宇文化及:“大隋现在已经风雨飘摇,而皇上已经丧失了雄心壮志,变得消极懈怠了。”
司马德戡:“那该如何是好?”
宇文化及:“你我先进宫面圣再说。”
司马德戡:“是。”
江都皇宫,大殿上。
太监:“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宇文化及出列:“臣有事启奏。”
杨广:“准奏。”
宇文化及:“启禀皇上,臣得到消息,叛军已经对东都发动了多次进攻,我军精锐多在江都,如果再不前去支援,只怕关中会被反贼占据,到时候我们无家可归矣!”
杨广:“怎么会无家可归?这里不就是我们的家吗?”
宇文化及:“皇上,江都虽好,毕竟易攻难守,不及关中易守难攻。关中四方皆有天险要塞保护,臣以为我军应当速回关中,以定天下。”
杨广:“爱卿多虑了,不就是一群反贼闹事吗?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宇文化及吐槽:“还掀不起大风浪?关中老家都要被反贼占据了,你却还留恋江南繁华之地!”
司马德戡出列:“臣有事启奏。”
杨广:“准奏。”
司马德戡:“臣所率骁果军大多为关中人,皆思念家乡,臣请皇上速回关中,以解将士们思乡之情。”
杨广:“此事日后再议,退朝。”
深夜,宇文府。
宇文化及:“司马将军,还有各位将军,你们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司马德戡:“宇文大人,将士们就要哗变了,他们已经准备好要造反了!”
宇文化及:“这么恶心?”
司马德戡:“是啊,怎么办?”
宇文化及:“各位将军的意思呢?”
将军们:“我们愿推举宇文大人为我们的新领袖,带我们打回关中。”
宇文化及:“可是皇上不让我们去。”
将军们:“那就杀了昏君,扯旗造反。”
宇文化及:“笨蛋,是另立明君,揭竿起义。”
司马德戡:“对,是揭竿起义。”
将军们:“揭竿起义,揭竿起义……”
将军们的一致拥护,让宇文化及对杨广的最后一丝恐惧彻底消失,而他取代杨广的野心开始支配他的行动,一场颠覆隋炀帝统治的兵变终于要发动了。
第二天,骁果军大营内,宇文化及在和众将谋划,如何迅速攻破江都城,控制整个江都地区。
宇文化及:“窦统领,准备得怎么样?”
宫中禁军统领窦毅回答:“将军,已经准备好了,等我军到达皇宫门口,我的人就会打开城门让您的大军进去。不过弑君的事情,属下不敢和您一起去,我怕见到皇上。”
宇文化及:“你怕见到皇帝?那怎么还跟我们一起造反?”
司马德戡:“不对,您说错了,是起义。”
宇文化及:“对,不是造反,是起义。”
窦毅:“可我就是怕见到皇上,每次待在他旁边,我就紧张。”
宇文化及:“我知道了,你只要去开门就行了。弑君的事,哦不,是除掉昏君的事情,我会派其他人去做。”
窦毅:“谢将军,望将军早日带我们回关中,保护关中不被反贼蹂躏。”
宇文化及:“那是自然,等占据江都后,我一定会带你们重回关中,将反贼们赶出去。”
窦毅:“谢将军。”
大业十四年三月,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虎贲郎将司马德戡等在江都起兵,发动了著名的江都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