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被迫无奈!外面实在太危险,只是待一晚上就走,绝对没有恶意的!”,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示意友好。
风少沉默着跟在后面,举着一个用灵力凝结的光明球,打量着四周。
“停下!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在那过夜不就行了?还往里走干嘛!”,天赐质疑的冲外面喊道。
那两人也真停了下来,没有冒进,一人语气真诚的解释道“我们三个人,这太狭窄了,里面应该宽敞些吧!我们没有恶意的,都是同门兄弟给个方便吧!”。
天赐一时语塞,思索了会也不知该怎么拒绝了,就愣愣的见那几人已经进来了,其中一个还举着光明球四处晃悠。
“额!我们见你没反对就进来了,打扰一晚了,真不好意思!”,前面两个中一个歉声道。
“是啊!这里面还真宽敞!我们也实在没地方去了,大晚上的在外面到处跑的话,指不定就没命了!你不会介意的吧!”,另一个四处打量附近附和着。
“行!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了!”,天赐觉得人多也挺好,微笑着点燃柴火,又示意他们坐在火堆旁的草垫上。
“这人怎么回事?你们就两个人吗?”,风少也不客气什么,散去光明球,坐下便指着一旁躺着的聂海问。
另外两个这才坐在了风少边上。
“就我们两个,他是我朋友,受了点伤现在还昏迷着了。”,天赐面露伤感。
“你们两个还在这坐着!还不过去看望下人家伤者,看能不能帮忙治疗下!”,风少冲旁边两人怒吼。
“额!哦~!”,“是是是!”两人会意,赶紧上前查看。
“这两人就是这么不知好歹,你们好心让我在这待着,也不知道帮点忙!你别见怪啊!”,风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会!”天赐客气着道,心里却知不妙,很显然这几人绝非善类!可并没有表现出来。对方灵力外溢成罡。他深知自己一聚灵境都还没达到的人,加上聂海也绝不是对方对手,他只得忍着找机会。
那两个人上前又是把脉又是捏印的,摆出一副帮人看病的样子,实际上只是想探探虚实。
“风少爷!确是病昏过去,不过病情复杂,咱也没药医啊!”,一人满口谎言的献媚。
另一人跑到风少耳边嘀咕道“和咱一样,灵海境!”。
真昏过去了?天赐诧异,而后又释然,心道“好演技!”。
“是嘛!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了!让你朋友都晕在这危险的森林里,你自个烤着鸡吃,你说你还能算个什么东西吗?”,风少用手指在他头上不停的推点,鄙夷的说着。
“少爷说的是!这小子该杀!”,跟随他的人恶狠狠的附和。
“我是好人嘛!怎么会杀他了!”,风少呵呵的奸笑。
“还不快跪下谢谢我家少爷!”一人皱眉呵斥着就要上前动手!
“诶!别吓着人家!”,风少虚伪的挥手阻拦对天赐道“小子!这危险的森林就得找点厉害的人依靠,懂吗?不然会死的!把身上的好东西全交出来,我风少爷好罩着你。”,风少用力的不停拍打着天赐的脸恐吓,面目狰狞当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天赐顿觉怒火中烧,他见惯了死亡,还是第一次见识侮辱!想都没想一拳就往风少鼻子上砸去。
风少也是看出来了天赐压根没到聚灵境,根本没把他放心上,距离又这么近,竟结结实实的挨了天赐一拳!他闷哼一声捂着鼻子摔倒。
也亏得是没超过灵海境,要不别说是拳头,就是普通刀剑,在没有同等级及上的灵力灌入的情况下,就算没有用灵力护体,也绝伤不了他皮肉分毫!
“少爷!你护体灵力怎么消失了?”,可眼下风少的灵力护体,在天赐那一拳砸落时,竟诡异的消失了!那两随从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他们怎么也没想明白,赶紧上前想拽起天赐狠揍一顿,然而“噗嗤!”一声,一冰锥突然狠狠的穿透了其中一人的胸膛,鲜血狂涌而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瞳孔逐渐放大,都没叫喊一声便当场死亡了!
另一人吓得亡魂皆冒,回头一查看,眼见那站起来的聂海正要对他结印施法,他也是拼了,冲上去将聂海扑倒,滚打做一团。
天赐那一拳过去,只觉有一股热流涌入拳头,而后便注入了全身,感觉和握那测试的水晶球时一样!不过他没有细想,他深知术法的厉害,一拳过后便往风少身上扑去,双手直接死死的掐住风少脖子拼命的掐!
风少顿觉窒息,也是不明白护体的灵力怎么会突然消失,导致那一拳打得自己鼻血长流,慌张中只是对天赐拳打脚踢,天赐本就身上有伤,曾被边缘一拳伤得不轻,不过却也不知道为什么好了不少,现在风少这么一打,他那疼处直疼的他冒冷汗!手上力道不够,他知道掐死他不可能了,干脆放开双手和风少在地上疯狂的对打。
风少毕竟比天赐壮实,虽然开始慌了神,但回过神来,便将天赐揍得满脸是血,他想施展术法,可天赐哪会给他机会,死死的抱着他滚打。
“小畜生!敢阴我,老子今天揍死你!”,风少也浑身怒火,可惜他没想到这次考核这么危险,连空间戒指都没戴,武器都没,也只能依仗着自己体魄好,面目狰狞的对着天赐头部猛打。
天赐被打得头开始发晕,他瞥了一眼聂海,也是扭打不休,显然帮不了自己,他瞧准风少一拳打在自己头上,正要收手回去时,一发狠,双手猛地抠入风少的双眼!用力一扯,硬生生的将风少一双眼珠子给抠了出来!
“啊~!啊~!”风少的叫声比杀猪还要凄惨,双眼处空洞,血肉模糊!但他知道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刻,不能管那么多,他双手摸索着掐住了天赐的脖子,狠命的发泄似的掐了下去,瞬间就将指甲掐入了皮肉!
天赐面部充血酱紫,额头、颈部青筋突起,风少力气太大,直要掐断他的气管了!
天赐也是不管不顾,双手在风少空洞的双眼里狠狠的插入,“啊~!啊~!”风少的叫声更凄惨了,双手也是更用力,可随后还是双手一软死了!
那仅存的一个,起初见同伴死了一个还想拼命,可当他见到风少的凄惨,便一边打一边求饶,如今见风少死了,直接放弃了抵抗跪下求饶,声泪惧下的样子,聂海都忍不住想放过他。
聂海见天赐满脸的血迹,便向他走去想问他的伤势,可见到他那眼角带血的眼神时,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打了个冷颤,“我在害怕他吗?他的残暴还是他的眼神?”聂海自问,总觉得天赐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却见天赐焦急的指着自己身后,边喊要自己小心还边往脖子上拉扯,随后又扔出来个细小的什么东西。
聂海收回思绪精神力一探查,那原本跪下求饶的人,此刻正完成一个术法,一冰锥狠狠扎向他后背,他只来得及扭了一下身体,那冰锥擦着他的腰部过去,却也留下一道豁口!染红了衣服。
那人眼见一击未得手,又是焦急的快速结印。却突然瞧见一个一人多高,乌黑的鼎朝自己撞来,他赶忙向旁一躲松了口气,却发现那鼎居然突然变大好几倍!吓得他腿脚发软的往旁边跑,结果那鼎直接变的和山洞大小!
“砰!”“咚!”的声音响起,整个山洞都摇晃了一下,抖落一地的灰尘,鼎碰撞的洞壁都凹进去了不少!就不要说人了!
“你自己心软了?”,天赐走过去一身的血污,鼻青脸肿的问道。
“……你…”聂海震惊得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
天赐还以为他出了什么状况,一把紧握住他的手,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聂海望着他握住自己的那只手,鲜红鲜红的,他还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粘稠和温热。
“你…好残忍!”,聂海有些不适,语气都忍不住颤抖。
“什么?”天赐惊诧,不解的问道“不是你说不要心软的吗?杀人难道还分残忍和仁慈的吗?”
“我平静下!”,聂海深吸了口气,而后稍微平静的道“即使是我见证了家族的被屠杀,我也做不出你那样,甚至见了都觉得有些害怕!”。
天赐却不觉得自己残忍,他反而觉得聂海太仁慈,而且还差点死在这上面,他提醒道“别忘了,你有不可推卸的使命!生死的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了什么都没了!还管什么残忍不残忍?不残忍你怎么报仇?”。
“好吧!也许你是对的。”,聂海想起了他的家人,神色终于自然了。
“我想,你和你大叔杀戮的逃亡史,根本是别人无法想象和理解的存在!”聂海感慨着道。
“不是亲身经历的事情,都是无法想象全面和理解的,快别说这些了,我们得好好疗养下伤势。”,天赐语气都有些虚弱,他指了指聂海的腰部伤口道“疼吗?”。
“你开什么玩笑!当然疼啊!”,聂海捂着伤口,痛苦的皱眉道。
“放心,找这种疗伤止血的药我非常在行!”,天赐自信满满又冲着聂海微笑道“我大叔曾说,“疼这种感觉非常好,这证明你还活着!又警醒着你,永远不要让你的对手还能保持这种感觉!”,你说对吗?”。
“对!不过我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就不因该放下仇恨,为了你大叔和你父母,你因该奋起斗争!”,聂海鼓舞。
“也许吧…”天赐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