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圣大陆,唐凤王朝,京都帝临城。
此刻黎明将至,朝阳含而不露,灰蒙蒙的夜下似有宝物在酝酿。
一殿堂金砖玉瓦琉璃匾,扁上三字:金銮殿。飞檐卧金龙,雕窗栖玉凤。其奢华可见一斑。
殿里头一椅缠龙卧虎莫不栩栩如生,椅上一人白袍金冠,大众脸型唯一双眼似有光芒闪烁,只见他躺坐着,右手手肘抵着扶手托着下巴,眼神轻蔑的看着台阶下一群人。
这群人皆一身黑色劲装,连头上都裹得只留眼睛露出。
“我劝你快点自己动手,给自己一个痛快”。其中一人指着白袍男子说道。
“哼!我们这么多人还犯得着吓唬他,你不敢动手吗?”旁边一人冷冷的道,眼见整个人群都鸦雀无声。“轰!”的一声,他手上突现一把不断窜烧着猩红火焰的大刀,刀身散发着如血液流淌的光泽,看着似乎都有血腥味!“我来!”,他一步迈出便闪现到人群最前方。双手持刀就这么举过头顶劈下,一道猩红的刀气疾出,如厉鬼呼嚎般的斩向那懒散坐着的白袍男子。如爆破般四溢的能量也辐射着碾碎并炸飞周围座椅,而他周围的那群人却是衣角都不曾动,大殿四壁兀自腾起一层淡蓝的光幕。
而那白袍男子只是抬起左手一挥衣袖,生出一股罡风便让刀气不待临身就已消散,真如清风吹散一缕烟般自然而然。
“蝼蚁”白袍男子淡淡说完,竟自顾自的闭上了双眼!
“吼!”其中一名黑衣人双眼凶光毕露,眼角有些抽搐一声怒吼,这金銮殿在那淡蓝的光幕下倒是无事,可方圆百米内房屋尽数崩塌,也不知多少无辜者枉死!
“一起上!”,此人再一喝吼,一群黑衣人便各自奇兵在手术法齐出,一人持一紫气腾腾且镶了一颗巨大不知名的黑色宝石仗,诵唱一段古老的咒术,凭空祭出一条张牙舞爪的巨大黑龙缭绕着黑色烟雾,只一出现金銮殿便化为糜粉,恶狠狠的扑向白袍男子;一人宝相庄严如一尊金佛,右手放大一掌拍向白袍男子,手掌周围缭绕着各种大道符文,掌心更是有如一轮散发炽热光芒的缩小天日在被推行!;一人高举左手,“噼~!轰~!”一道雷霆竟劈在他那手上,他左手一握竟一把抓住,那闪电就这么立于天地间!好不威武。右手在后面空拉,整个闪电竟也弯曲,整个一弯弓射天的姿势,而后右手一松“当”的一声,闪电消失却凭空出现无数细小的闪电箭射向白袍男子;……而最初那持猩红色刀的黑衣男子,仍是一刀劈出,却是一道黑色刀气,无声无息却是将空间都已割裂开来!黑色的空间裂缝如蛛网般的尾随着那刀气,那浓浓的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
而这些如群魔乱舞般的景象,全冲着白袍男子一个人。“凡人,也敢来冒犯郑,郑乃天子!”,白袍男子说着站起一步迈出。
一步出,他周身附近空间扭曲,时光飞逝,他脚踏一条时光长河,仿佛主宰着岁月长河,看着仍然在这,实际却是处于另一个位面的漆黑域外。任那群人如何的术法何种手段,却无法突破域面的屏障,种种攻击只在此域如烟花绽放,白袍男子就这么静静的立于另一域的虚空中,看戏般的瞧着他们。
“大哥!怎么办?这是什么术法?还是阵法?或是他的道?一黑衣人慌张的问最初怒吼的那个。
那人正欲回答,却见白袍男子平抬右手,食指弯曲后一个弹指,顿时一束白光猛地射出,瞬间便击穿域面射穿那还未来得及回答的黑衣人头顶,他如玻璃人般破碎成无数块,而后成了一团劫灰!
弹指即灭!这群黑衣人才意识到差距之大已无法想象,一个个化作流光飞逃。
白袍男子再一步穿梭空间,又迈回那破坏的金銮殿处,望着那逃窜的众人,一双黑色的双眸中突然各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十字叉,一双眼睛金光绽放,帝王气息十足。
双手结印,大道符文凝聚,秩序神链绕身,如仙临世。一时时间碎片飞舞,时间流逝开始减慢,所有事物在他面前一满再慢,最终完全静止。此时他双手向后一引,那群黑衣人又重新回到原位。他又一步迈出,这次居然是带着那群黑衣人一起,破开虚空出现在一巨大火山口上,火山口岩浆翻滚、沸腾,黑烟袅袅映红了此处黑夜的一片天。
“你们谁是南天鸿?是的话眨下你眼皮。”,白袍男子金色的眼睛审视着这群人问道。
这群人被束缚于空中一动不动,唯一人眨了下眼皮。接着,除了此人剩下的那些人便如下饺子般,全部坠入滚烫的岩浆中,只一眨眼功夫便连渣都没了!
这名黑衣人浑身湿透,战战兢兢。却见白袍男子又是一步迈出,便将他带回了已成废墟的金銮殿,而且解开了束缚。他颤抖的问道“你已突破圣人境,既已成神为何还如此虐待普通百姓?还有,我南天鸿好像没与你有和瓜葛,为什么不杀我?”。
“虐待百姓?哼哼!常人的寿命基本都两倍于我们修行者,想我张胜天成就神位,可如果不能成仙,也许一百五十年寿命就是极限了,而常人了?基本两百左右!所以他们的辛勤劳作是必须的,是天意!”白袍男子意正严词,虽然相貌平凡,不过却让那黑衣男子觉得他仿佛就是一位充满正义感的神!看着他那金色的双眼,作为一圣者颠覆强者也生出一股膜拜感。
“为什么不杀我?”,黑衣男子既害怕又困惑的问道。
“我知道你不是南天鸿,但从现在至以后你就是南天鸿,带着你留在帝临城的孩子速速滚远点。”。白袍男子不耐烦的道。
“我的孩子?”黑袍男子惊惧的低声自语。他刚说完一股浓烈的冰寒杀气,直压的他额头冒汗要窒息过去,仿佛下一刻就会将自己揉做一团。
“再提醒你一次你叫南天鸿!我可没有耐心,我的时间胜过你们其它一切”,白袍男子面部有些狰狞的说完后一掌拍出,黑袍男子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山撞在身上,一口鲜血喷出,如断线的风筝腾空远去。
“记住了!如果你想死,或者那个孩子想死都可以来找我,又或者,你不做南!天!鸿!”,黑衣男子在空中稳住身体,运转斗气全力飞逃,想着那白袍男子的念力传话,是一头雾水!再想想这次刺杀行动,他更是迷惑不解,唯嗓子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是他所理解的。
繁华的帝临城随着朝阳的升起,开始恢复着它活力四射的一面。方圆数万里的帝城,奢华二字渗透入了城内每一处,整个帝都的地面都镀了一层金!奇异漂亮的瑞兽纵横奔驰,金石宝玉“叮咛”作响。人人是奇服异装个性鲜明,往来穿梭香气四溢。楼阁高耸皆为五色石建造,坚固、漂亮、大气!楼楼不同各有独特各有千秋。处处流光溢彩宝物都刺眼啊!空中更是有雄健的猛兽振翅翱翔,(虽说有的修炼者是有能力飞行,但帝都除了经特定的龙王府登记查证的坐骑之外,其它是一律禁止飞行的。)所过之处一片阴暗,狂风呼啸兽吼连连,背上端坐的一人或是几人,好不威武!
独皇宫内一处却是一片废墟!还伫立着一大群官员及贵族皇室人员,正是那消失的金銮殿及周边宫殿。
金銮殿被毁传了出去,但那场战斗没人敢传出去,也绝无法在皇宫的屏障外看到,不过这仍是一爆炸性的消息,无疑是各个街头巷尾的热点八卦事件。
而一个中年人左手抱着一个孩子,却毫不关心这一切,只静静的往城门走去,他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远远的离开有多远走多远。
他手里的孩子是个男孩,约莫一岁左右,眉清目秀圆圆的小脸嫩白可爱,正兀自的呵呵大笑手抓脚划的在那男子身上乱动。
而他却是一脸的忧愁,紧拧着剑眉,沧桑的面容满是汗水,淋湿了衣襟都未曾注意,淡蓝色衣服随风抖动着,和他拿剑的右手一样抖个不停。
当他离开那高大的城门时,嘴里低声颤抖的念叨着“都是怕死的,不怕死的都死了,我是南天鸿,我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