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能得到易苏墨的心,也算是另一意义上的收获。
闻言,易苏墨微挑了挑眉,“我乐意,你管得着么?”
“得得得,看这堕入爱河的人,真受不了!”宋少扬故作夸张地抖了抖肩膀,半晌又说道,“不过,你既然害怕失去小白兔,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袁若溪?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跟老巫婆作对,你这场游戏该结束了!”
易苏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副懒得跟他解释的表情。
倒是冷漠,为防宋少扬三五不时来八卦一下影响他工作,只好好心一把,“袁若溪现在正是发骚时期,易苏墨对她那么冷淡,她该是想尽办法挽回才对,又怎么会挑这个关头对颜姑娘下手?夸张点,她还得将颜姑娘供奉着,以免别人伤害到她,不然她一出事,大家必定会认为是她,那么,在易苏墨眼里,她几乎是连折扣都没有了,你当她傻?”
解释完毕,冷漠低首继续看卷宗。这么多年,他对易苏墨的肝胆相照和了解,那可真不是盖的。
冷言恍然大悟,“不过,确实想不到还有谁?难道真的是地下钱庄?”
当然不是地下钱庄那么简单,易苏墨阴沉着嗓音道,“让莫问抓紧时间,我不想再出意外!”
“莫问也真够可怜的,遇上你这样的主子!”
易苏墨淡淡地挑了挑眉,“你在这闲着还不如回去研究一下快点让颜色赶紧出院!”
“你的女人除了失忆,其他恢复都很好!不用天天守在那里,护士都没法正常工作,光对着你犯花痴了!”
说起失忆,易苏墨暗暗怒骂自己,后知后觉的他现在才想起颜色之所以会假装失忆,极有可能是听到了那天他和冷言的对话。
毕竟,按照她的平常逻辑,一定会认为车祸是袁若溪所为。而他的否定看上去怎么看都是维护,所以,颜色误会了,这可是棘手的事,听说,女人钻进死胡同可是很难出来的。
在医院里住了几天,颜色已经开始好多了,脑部的伤口处也已经拆线,宋少扬为她做了全面检查,除了患选择性失忆外,其他都一切正常。
但是,她的左腿骨折接驳过,所以短期内还不能下地走路。
平时,姚紫萱每天都会来病房报到,陪着颜色天马行空地聊,到颜色睡着了,她又赶着回去上班。
颜色心疼她的苦累,所以让她少来医院。姚紫萱不在,她只好无聊地看着电视,翻翻书籍,甚感无聊。
不知道,易苏墨现在在做什么?
昨晚听到他跟人打电话,似是他爸爸对他不满而恼怒,对易苏墨做了什么。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八点,易苏墨准时来了。
颜色喜形于色,病房里终于有点人气了!“你来了?”即使是兴奋,也得压制。毕竟,她正“失忆”着呢。
易苏墨把晚餐放在床前的桌子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今天宋医生来给我拆线了……”
易苏墨淡淡地嗯了一声,打开便当盒,香味充斥着颜色的鼻尖,“好香啊!”
他手中的动作微顿,浅笑着,舀了一小碗汤,“我今儿个下厨,你有口福了!”
颜色两眼放光,他做的饭菜不是一般的美味啊!“真的么?我要吃豆腐鱼头汤!”
豆腐鱼头汤是他上次给她做过的,当时她惊赞不已。
女人,你已经穿帮了知道么?
但颜色却未自知,美滋滋地享受帅哥喂靓汤,一边说道,“我真的有种我们是夫妻错觉耶。”反正她是失忆的,说说心里话也无妨,不代表那个签契约的颜色。
易苏墨顿了顿,脸上掠过宠溺的笑意,用纸巾帮她擦拭着嘴角,“我们本来就是。”
颜色怔怔地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趁着她失忆,瞎编!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坏心眼地问道,心里有些好奇他的回答。
易苏墨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的音色响起,“你对我死缠烂打很多年,烦了,就把你收了……”
颜色一口汤喷了出来,呛得咳了好几声,扯动小腿伤口,引来一阵疼痛。
你丫的,我什么对你死缠烂打了?
“怎么可能?”颜色几乎是尖叫出声,半晌又问道,“那我是怎么,呃……是怎么死缠烂打的?”
易苏墨无视她的狼狈,面不改色道,“天天厚脸皮跑我家给我做饭洗衣服,流着鼻涕跟我表白,你说要是不嫁给我就去跳楼,看你实在可怜,就勉强把你收了。”
颜色,“……”易苏墨啊易苏墨,看不出来,你有做编剧的天分!
本末倒置,颠倒黑白是什么个概念?且看这个腹黑男人!
颜色姑娘想起两人因契约相识,心里就极郁闷,一个不高兴,不想喝靓汤了,“你骗人!”
易苏墨微眯起双眼,“嗯?”
“你脾气那么差,我怎么可能会去追你?”
易苏墨依然是面不改色,“你那么丑我都把你收了,还有什么不可能?”
颜色,“……”好吧!跟他斗,简直就是自己挖坑跳。
不过说到丑,因为手术,她的头发被剃剪了好大一块,一头秀发就这样被糟蹋了。
想起这个,颜色就觉得更郁闷,小手总是不自觉地去抚那块没有头发的地方。
易苏墨见她一副郁闷纠结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乱想了,“怎么了?”
“我的头发被剪了好多,好难看!”宋少扬也没有个手下留情,哼!
“还是会长出来的。”
“那这个过程都很丑啊,还不知道要多久呢,再说,万一长不出来呢?”
易苏墨蹙眉,这不是自寻烦恼么?“不会的。”
“惨了,要是长不出来,到时就嫁不出去了……”真是郁闷到极点!
闻言,易苏墨双眸危险地眯起,邪魅微怒的看着她,抬手捏了捏她略显苍白的脸颊上,“你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即使你不丑也没人敢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