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仇人的儿子。
袁若溪,从那一刻开始,你我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还在挣扎么?还在装么?
袁若溪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眸底是一片荒芜的冷,再也看不到一丝的柔情蜜意,她情绪激动起来,两行清泪已经落下,“不是那样的!我有我的苦衷啊!”
苦衷?易苏墨冷哼一声,除了贪慕虚荣,还有什么苦衷?
“我已经对这些没有兴趣了,作为一个有夫之妇,我希望你自重!”
“为什么?因为你爱上别人了?”袁若溪盈满晶莹液体的双眼对视着他的,显得楚楚动人,“是那个颜色吗?”
闻言,易苏墨修长的身体一僵,冷声道,“与你无关!”
“我们长得很像对不对?你就因为这个才会跟她在一起对不对?其实,她只是影子,你爱的还是我对不对?”
瞬时,易苏墨的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清艳俏丽的脸。他精致妖孽的五官,透出一抹阴沉,眉梢间的寒意更浓了,“想象力不错,不过,我奉劝你,别太过了。”
袁若溪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到走廊拐角处的另一边传来一阵声音,而且嗓音是她所熟悉的。
两人顿时沉默着。
听着另外一边来人的声音,易苏墨深邃的双眸,越发阴沉了。
韩子俊俊脸上略显焦急地走了过来,一边喊着袁若溪的名字,并且拿出手机开始拨打她的号码。
就在他就要拐角时,袁若溪身体一僵,脸色略显苍白,如果被韩子俊撞见……
易苏墨仍然是一脸阴鸷,从容,淡定。
忽然听到另一道清脆好听的嗓音,“二少爷!”
这嗓音,也熟悉。
韩子俊闻音回过头,看到气喘吁吁的颜色,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银盘,“颜色?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色站定了身子,娇容露出一抹笑意,明媚的眸让人移不开眼睛,“你不知道吧?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啊!”
韩子俊诧异地看着她,“不是吧?我刚还在奇怪我哥怎么没有把你带来呢。”
颜色说起谎来也不眨眼,“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啦,所以他也没有强迫我,嘿嘿嘿。”
“哦……”韩子俊表示明白,“有时间就跟我哥回家啊,让我爸爸妈妈认识你嘛。”
呃……颜色囧!说谎真累。
听到他的话,她只能干笑着,转移话题,“你在找袁小姐啊?”
韩子俊立即点点头,“我在大厅里没有看到她,电话也打不通,有些担心……”
颜色低头笑了笑,“那么大个人,还能迷路走丢不成啊?”
闻言,韩子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颜色也不好再取笑他,“我刚刚看到她在那边的洗手间呢。”
“真的吗?”韩子俊顿时放松些,惊喜地问道。
颜色点点头,“快去吧!不然酒店那么大,待会她出来,你又要找好一阵子了。”
韩子俊跟她道了一声谢,就急忙往另一边去了。
颜色松了一口气,抬眼环视着四周,两边都是套房,她也记得,易苏墨的房间不是在这个区。
两人上哪幽会去了?
正在她胡乱猜测之际,拐角处走出来一个人,袁若溪哭过的红肿双眼,让她看得愣住了。
在走到颜色身旁时,袁若溪顿住了脚步,给她投了一记仇视。挑衅,算计,不甘……
待颜色反应过来时,袁若溪已经越过她的身旁走远了。
靠!不会说声谢谢啊!如果不是我,你就被老公捉奸在床了!
床?颜色回过头,看着走廊的拐角,那边好像是一个极大的阳台,没有床。
忽地,拐角处走出另一个修长健美的身影。
易苏墨在看到颜色的那一瞬间,脸色掠过一抹温润,但却难掩身体的冷硬冷酷。他顿住脚步,双手插进裤袋,剑眉微挑,双眸诧异地看着她。
颜色与他对视着,眸底不期然地掠过几丝鄙夷。
更甚的是,任由她怎么压制,也压不住胸口的那抹酸涩。
沉默,对抗沉默。
不需言传,眸能会意。
易苏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颜色:狗男女!
易苏墨似是看出了她的心声,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大步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勾起她的下巴,“还没有睡醒吧?猪!”
不然哪里来的肥胆?
颜色翻了翻白眼,随即露出颜氏狗腿笑容,“多谢易总关心,我很清醒。现在要出去工作了,您请自便!”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挥一挥银盘,不带走一丝灰尘。
易苏墨看着她的背影,想象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他冰薄的唇微微勾起,淡笑出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颜色回到大厅,继续认命地工作着,有些名媛似是故意刁难似的,果然是能使唤的牛,就多使唤几次。
有些人就是这样,就喜欢做上帝的感觉。要为其服务的人,低微,卑微,这样才能过足上帝瘾。
对此,颜色只能认命,认栽。
她在后台柜台处端了果汁出来,直觉得银盘下的手很酸,毕竟已经忙了一天了,加上头有些晕,她感觉要受不住了。
咬了咬牙,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来到一位白富美跟前,双手恭敬地把银盘端在她面前,礼貌道,“小姐,您要的橙汁!”
白富美蹙了蹙眉,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颜色,挂着服务性的微笑。她冷哼一声,“我要的凤梨汁,你搞错了!”
颜色顿了顿,看着手中银盘上的饮料,又看了看白富美一眼,没有错。她很确定,就是这个女人,刚才召唤颜色时,那轻蔑的表情,她记得很清楚。
而且也很确定,她要的是橙汁。
但是,面对白富美的尖声,颜色只能压抑着内心的疑惑和不解,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马上给您换过来!”
说着,她急忙转身要离开,但银盘却碰到了旁边经过的人的手臂,顿时,银盘上的橙汁在杯子里动荡了几下,溢了出来,洒了几滴在那个人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