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而**的目光看得颜色一阵寒颤,还没有想好怎么辩驳之际,光头男人又开口了,“睡一次五十万,哥哥不但让你能轻松还债,还能让你爽到尖叫!”
一边说,一边想像着有着姣好身材,如此明媚的女子在自己的身下承欢的样子,脸上的笑更**了。
颜色看着一阵恶寒,她不动声色地瞥着周围的环境,缓缓走到颜彦运身旁,趁三人不注意,她拉起地上的男人,“哥,快跑!”
颜彦运有些错愕,但还是顺着她的快步跑着。反应过来的光头男人,甩掉手中的雪茄,“妈的!追!”
然而,颜色确实天真,她本是女子,平时运动不多,体力并不怎么好,而颜彦运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根本跑不过,不过几分钟,两个壮汉就已经拦在了他们面前,“想跑?没有那么容易!”
后面跟上来的光头站定在她眼前,哫了一口唾液,“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给我打!”
两名壮汉立刻向前,又听到一声,“别动这妹妹,鼻青脸肿的哥哥没有食欲。”
颜色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而听到命令的壮汉已经挥着拳头狠重地挥在了颜彦运身上,后者一阵闷哼。
忽然,一声口哨声在众人身后响起,接着,一道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插了进来,“啧啧啧,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啊?”
众人闻声回过头,却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向他们走来,他精致的五官带着些许冷硬,但却不影响他的俊朗。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颜色的脑袋轰了一声。这个男人赫然是前几天在皇悦酒店里强吻了她的男人!
冤家路窄……
在她极度惶恐无助的时候,又来了一只来处不明的恶狼。
光头诧异地看着有着他那张英俊无匹的脸,双眼眯了眯,“你哪条道上的?”
男人低笑出声,“我不在道上混。”
“靠!小子,奉劝你少管闲事,你惹不起!滚!”光头男人原本以为他是道上的大人物,实在是因为他身上略显的冷硬不容忽视,但听到他的回答,他显露出一丝鄙夷。
“滚?怎么滚?大哥你示范一下?”男人的唇角掠过一丝痞笑,眼眸有意无意地瞥了颜色那苍白的小脸。
光头男人不耐烦了,高喝一声,“上!给我一块打!”
另外两名壮汉一起扑到了那个男人身上,就要一阵开打,颜色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很快,她听到了一阵哀嚎。
“靠,你混黑的?”光头的声音响起,音色略显恐慌。
颜色攸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两名壮汉倒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身上的疼痛站不起来。
而那有着精致面容的男人却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这时,他的眸底掠过一抹精光,淡笑道,“小弟可没有那本事,不过,只是看不惯你们的行为罢了。”
“放屁!你动了我的人还在那废话,简直不知死活。”
说着,光头男抬脚扫了过去,对方一手接住,反手一甩,光头男倒在了地上,侧脸贴着大地,刚想要起身,背脊处却被一只脚踩了上来,脚的主人嗓音也极其好听,“忘记告诉你,我是曾获得跆拳道国际赛冠军。”
说完,他的脚对准位置稍一用力,光头男立即哀嚎不断。
男人回过头看着早已经目瞪口呆的颜色,唇角掠过一抹戏谑,“又见面了。”
颜色回过神,抬首看着他,大脑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天在酒店的走廊……
对这样的男人,即使他救了他们兄妹,但实在很难跟他道谢。
但颜色,还是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说完,她扶起旁边地上的颜彦运,“哥,我们去医院。”
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一道带着不满的音色响起,“怎么?就这样?”
闻言,颜色转过身,努力挤出一抹笑容,“真的很感谢你,我哥哥受了伤,我要陪他去医院了。”
后者并不死心,从后面跟了上来,“我正要去医院,正所谓救人就到底,我送你们过去吧。”
“不用了。”颜色淡淡地拒绝道,能在酒店里随便抓个女人强吻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好货色。
“等等,”男人拉住她的手臂,“那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无心冒犯你。我看你哥哥伤得不轻,初步判断他骨头断裂,现在这个时间,你拦计程车很难。”
颜色蹙了蹙眉,他说的没错,现在是计程车交班时间,不好叫车。这么一耽搁,到医院,医生该下班了。
把她的犹豫和纠结都看在了眼里,欧阳则烈又道,“我有朋友在市人民医院,正好他是骨科医生,我带你们去的话会方便很多。对了,我叫欧阳则烈,你呢?”
“颜色。”
“嗯,好独特的名字。走吧,晚了就真来不及了。”
颜色还是有些犹豫,身旁的颜彦运扯了扯她的衣袖,一脸痛楚地说道,“走吧,我的腿……”他痛得呲牙咧嘴,说不下去了。
见状,颜色立即紧张了起来,“哥,你没事吧?别急,我们马上去医院。”
于是,欧阳则烈帮忙扶着受伤的颜彦运来到了他的大奔旁,颜色看着这名贵的车辆,有一些错愕,看来又是有钱人。
很快,三人来到了A城第一人民医院,一路绿灯,不需要排队。在人山人海中,很快就顺利看了医生,看得出,那个医生跟欧阳则烈的关系很好。
最后,给颜彦运做了全身检查,结果是,全身多处皮外伤,左腿骨断裂,需要马上手术接驳。
坐在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上,颜色目光呆呆地看着地板,一个月前,在这家医院,等着生死不明的妈妈出来,现如今……
叹了一口气,习惯性仰头,爸爸说过,这样,眼泪就会倒流回去了。
她不止一次在心底问自己,是不是表现得承受能力很强的人,老天越是要给她考验?
不,不是的。老天,其实,她的承受能力很弱,只是,面对着风雨,她不得不面对,不得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