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这……”
“滚!”
颜色一头雾水,怎么也挣脱不开男人的禁锢。她用衣袖覆在嘴唇上用力擦了又擦,暗暗低咒,靠,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也能遭狗啃!
直到那两名黑衣男子走了,男人才放开她,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看着颜色如玉般的脸,“很抱歉,冒犯了。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晚上请你吃饭可否?”
吃你妹啊!颜色抬眼看着眼前雕刻般精致温润如玉的俊脸,五官英俊无匹,挺拔的身形站在她旁边,就是无形的压迫。
颜色忍住赏他一个耳光的冲动,酒店里的走廊都是有摄像监控的,别到时又蛋疼地被各种扣罚,“不用,我就当被狗啃了!”说完,她大步向前离开了。
殊不知身后的男人看着她纤细的身影一脸饶有兴味的表情。有意思!
来到员工休息室,颜色拿来一次性牙刷,到洗手间里,开始拼命地洗漱。
丫的,这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传染病呢!半路冒出个流氓就这么把她强吻了,真是……让人作呕。
姚紫萱也来到休息室小休,倚在洗手间门上,看着在用力刷牙,甚至已经超过15分钟的颜色,“你怎么了?以前不见你这么保护口腔的啊,被狗啃了?”
颜色一个没忍住,差点把牙膏泡沫吞进去了,不愧是闺蜜,一句话说到点上了。
又过了五分钟,颜色才停下,洗了个脸悲催地看着姚紫萱把刚才在走廊上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姚紫萱目瞪口呆,“是酒店的客人吗?怎么这么变态啊?”
“不知道,我都快气晕了,想起来就觉得恶心。”颜色说着,还跟着打了个寒颤,手臂上还是泛起鸡皮疙瘩。
见状,姚紫萱双眸微眯,饶有兴味地勾起颜色的下巴,戏笑道,“你不是吧?但这只不过是一个吻,当初你丢的可是初吻加初夜,怎么不见你觉得恶心?”
颜色愣住了。
当初发现失身于一个陌生人,她也感觉全身像是爬满蚂蚁般那么恶心的,在那几天里,她洗澡都要用上个把小时,直到把自己身上搓得通红才作罢。
但是后来呢,后来跟易苏墨在一起,做那种事情,她害怕过,惶恐过,但是,没有觉得恶心……
颜色甩甩头,想不通的就不去想罢。
这时,身上的呼叫器响起,上面显示:速到副总办公室。
姚紫萱也看到了显示器上的字体,“你说刚才那条狗在哪里啃了你?”
“E区35楼走廊”
“颜色……”
“嗯?怎么了?”
“你惨了……”
来到易苏墨办公室,颜色明白了姚紫萱说的话。
她走去办公室的时候,易苏墨俯首在办公桌上,极其专注地画图,颜色远远看到,那是一张类似于酒店的建筑设计图。
颜色安静地站在一边,并不出声打扰他。
直到10分钟后,易苏墨才抬起头,视线锁在她的脸上,准确地说,是落在她刚用力刷过而显得微肿的红唇上。
“过来!”
颜色微怔了怔,半晌,还是挪着小步站在距离办公桌二十公分处,“易总……”
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看他的脸似乎又阴沉得似是要滴水了,谁又惹他了么?
阴沉的双眸依然盯在她的唇上,不疾不徐地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走过来;二,滚过来。”
颜色,“……”
天生就是奴才命,她似是也已经习惯了听到他的命令就立即服从,不敢有半点怠慢了。
她刚在他身旁站稳,整个人就被他拉了下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惊呼出声,抬眼不明所以看着他。
易苏墨抬起手,指腹落在她微红肿的双唇上,阴鸷的双眸,沉冷阴沉。
他的俊脸骤然凑了上去,近在咫尺,他的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就在要覆住她的双唇之际,他停了下来。
颜色垂下眼睑看着他,轻退了退身子,望进那双黑潭般的眼眸,这样的他,让人害怕。
她站了起来,却又被拉了下去,整个人贴在他健硕的胸膛,鼓起勇气问道,“你又怎么了?”
“女人,我有没有说过,在契约期间,不得与别的男人有任何纠葛?”他深邃的眸直视着她的,唇角噙着一丝冷冽的浅笑。
尽管他在笑,但颜色知道,那只是表象,这样的他,更让人惧骇。
“我没有啊。”她急忙解释道,想起来姚紫萱问她在哪里被强吻,颜色才想起,她那样说是因为那里是有监控摄像的。
那么,他是看到了那段摄像吗?
是的,颜色又怎么会想到,易苏墨刚刚在冷言的电脑上无意中点开酒店维护系统,刚好看到了那一段视频监控。
“那个人,我不认识的。”她记得,一旦违约,那将是翻倍的赔偿金。上一次,他没有因为许文博的事而发怒,已经是侥幸了。
在这之前,颜色一直觉得,经过昨天晚上,她和他之间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对她,似乎不像是之前那么冷酷疏离。
早上的鸳鸯浴,她发现自己似乎也不那么抵触他的亲密举动了。她以为可以和平相处,直到契约结束。
但现在看来,她想错了。
易苏墨剑眉微挑,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得她一阵心悸,“真的,我就是走在那里,忽然被拉住的,你也该看到了啊。”
攸地,男子一个倾身上去,就咬住了她的双唇,一阵啃咬,吻得凶猛激烈,掠夺着她的呼吸。
一阵攻池掠地后,颜色忽然感觉嘴唇上一阵剧痛,甚至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的亲吻,已经变成噬咬,而且用力地在咬着她的下唇。
她痛得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眼眶通红,但还是任她怎么用力,终究还是没有挣脱开。反而因为这样,嘴唇的痛加剧了。
好不容易,易苏墨放开了她,眼眸的阴沉渐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颜色用手抚着剧痛着的嘴唇,果然有血丝,她痛呼出声,眼眶里那不争气的液体却再也没有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