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照文秀如的态度,婚礼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了。
姚紫萱打电话问了颜妈妈的情况,颜色说恢复情况都很好,感觉到颜色的语气不太对劲,姚紫萱问她怎么了?
颜色就告诉了她,下午颜妈妈对她跟易苏墨结婚的态度。
姚紫萱也很讶异,不过……“她以前对你那态度,多差啊!我都怀疑你不是她生的,现在你还管她什么态度呢?”
颜色的极有孝心的孩子,她自然是想得到家人的祝福。最主要的是,妈妈说,就连爸爸在的话也是不会同意的。
正想着,姚紫萱惊喊出声,“你说,不会是……你跟易苏墨有血缘关系吧?”
颜色顿时僵住了,“开什么玩笑啊,你可别吓我!”
“不然你妈为什么要反对啊?你不是说她知道韩总裁吗?难不成年轻的时候跟他交往过,后来生下你,发现是女儿而惨遭抛弃,所以你妈现在是因爱生恨,恨韩总,也在同时不喜欢你,所以才一直对你不好……”姚紫萱在那边自顾自地说着,忽然惊呼,“天啊,这么说来,你跟易总是兄妹啊?天,太狗血了吧?”
颜色默,你也知道太狗血了么?
但是,经姚紫萱这么一说,颜色不禁忐忑起来,虽然狗血,但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是这样……她简直不敢想象!
回到碧海小区的房子,易苏墨已经回家了,刚刚颜色还在医院里的时候就打了电话给他,让他不用去医院,她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还没走到厨房,就闻到一阵香味,颜色看到易苏墨正专注地切菜,并没有注意到她回来了。
这个画面,让颜色心底盈满了幸福感,多好啊!
这么想着,她走过去,从易苏墨的身后环住他的腰,“易苏墨……”
“嗯?”易苏墨见她回来了,放下菜刀洗了洗手,“不是早说在路上了么?”
“是啊,有点塞车嘛。”其实是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在医院,如果告诉他实话一定又要绕到医院去接她的,她不想看到他这么累。
易苏墨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又撒谎!”
“我没有!”颜色从他身后看到琉璃台上的食材问道,“今天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饿了吧?红烧排骨怎么样?”
“嗯,好,我才不像你这么挑食呢,”颜色微眯起双眼,舒服地蹭了蹭男子结实的背脊,“你对我真好……”
易苏墨站直了身子,抬手覆上腰间的小手,“知道就好,乖,出去呆会,马上就好了。”
颜色放开他,却不出去,只是倚在门口,双手环胸,看着易苏墨在厨房将食材倒入锅里,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动作显得优雅,这的确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画面。
颜色想起下午文秀如说的话,如果她的人生真的有那么狗血……她不敢去想,不能跟易苏墨在一起的日子。
甩了甩头,抬眸看向易苏墨,却发现他也正看了过来,微眯起双眸,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又在想什么?”
颜色扬起一抹娇艳的笑脸,“在想,我真的好幸运!”
当初因为母亲出了车祸才被迫跟易苏墨签下契约,却没有想到因为这一纸契约,让她得到了今生最珍贵的。果然是人生如戏么?然而,她终于也得到了曾经连奢望都不敢的美好。
现如今,哥哥终于生性了许多,姐姐也找到了幸福,妈妈苏醒了,而她,有了易苏墨,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但许是从小到大,颜色因为觉得自己缺爱,所以一直缺乏安全感。尤其是自父亲车祸身亡后,接二连三的事情把她打击得对人生都没有了信心和希望。
那么,现在的平静,会是暴风雨前的征兆么?
不得不说,颜色是害怕的!她想跟易苏墨在一起,一辈子!如果可以,最好是永远,那么,老天爷会听到她的愿望么?
那么,爸爸,会听到么?
吃过饭后,易苏墨在厨房里洗碗,不知怎的,颜色动也不想动,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易苏墨忙完走了出来看到她那模样,想起她晚饭也吃的不是很多,他不禁蹙了蹙眉。
想着,他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怎么了?”
颜色猛地坐了起来,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身,“我害怕!易苏墨,我真的好害怕……老天一下对我太好了,我好怕啊!”
易苏墨精致无匹的五官无比柔软,俯身在她红唇上吮吻了一会放开,“这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颜色是心里憋不住话的人,再加上自己纠结了大半个晚上也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所以她弱弱地开口了,“你爸爸以前是不是个风流的主啊?”
闻言,易苏墨的俊脸掠过几丝冷冽,就连嗓音也是淡淡的,“又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
颜色完全无视他的冷冽,继续道,“没有啦,我只是好奇问问嘛,而且,我才发现,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家人,还有你的过去。”
冷言说,易苏墨的心结最主要是来自于韩家,而她却一直害怕踩到地雷,从来不敢跟易苏墨提起,然而,她只是想了解他更多,想要保护他。
易苏墨勾起她的下巴,深沉的眸直望进那清澈的幽潭,最后微叹了一声,紧拥住她的柔软身躯,“万一你了解后就不要我了,怎么办?”
颜色猛地抬首看着他,“怎么会呢?你的家人跟我要你是没有冲突的啊!”她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轻柔,她的双眸更是娇得滴水,“还说我爱胡思乱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良久,易苏墨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后来,他就把那个女人娶进门,你该知道,后妈代表什么。后来我去了美国,待了九年,所以,我对韩家并没有什么交集。”
易苏墨故作轻描淡写般,跳过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包括在美国的一切。许是心口处一阵紧窒,担心一个不小心就忍不住失控了。
他更不想让颜色知道这些,他想的是,在她面前呈现的是现在的他,那些,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