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之后，初霜落在屋后的山顶
我落到人间
吮吸母亲的乳汁
快乐貌似聚集在一起
其实我是一个悲伤的人，离开乳汁便要啼哭的人
离开稻谷便要拼命的人
离开棉花便要冻死的人
母亲用歌声抚慰我入睡
用呵斥帮我从跌倒中爬起来
用下跪来帮我远离伤害我的人
母亲从来也不敢把我放下，她是一个自己偷偷哭的人
秋分之后，冬天落雪
春天来打扫这个凌乱的人间
我需要一张向上竖起的梯子
一直醒着
除了寻找上帝和诸神
我需要照看那些更悲伤的人
（原载《中国诗歌》2012年第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