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耶稣家族墓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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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查理:时代之声

1535年,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Charles V)率领西班牙舰队和意大利船只,船上满载着骑兵和炮兵的特遣部队进攻******打开******大门前,在******港给阿拉伯舰队以沉重的打击。在耶路撒冷的土耳其苏丹苏来曼(Suleiman)听说查理五世已经公开宣称要重建十字军,委任土耳其建筑师斯南·帕沙(Sinan Pasha)重新设计并从进攻和防御两方面都加固城墙,为了适应使用枪炮的战争。在查理五世加强在******的据守能力并在国际上继续扩大舰队规模的六年间,新城墙和瞭望塔已经完全围绕在耶路撒冷周围,21世纪的游客今天在那里看到很多城门和城墙。因为城墙先前的设计,证明在战争中并不需要它。1541年冬天的一场大风,引起一次迅速蔓延的大火,差点消灭了查理五世的舰队。

从建筑时期的赋税记载上看到永久居住在耶路撒冷城墙内的有557名希腊正统基督徒,216名亚美尼亚教会成员,176名科埃及普特基督徒,92名叙利亚教会成员和几个圣芳济会的修道士。瑞士圣地朝拜者路德维格·楚迪(Ludwig Tschudi)在他的日志中记述希腊正统基督徒说阿拉伯语,像******那样生活,教会牧师像******牧师一样,允许结婚生子。

耶路撒冷的希腊正统基督徒和其他基督教会不在一起还有一个细节:他们尊重玛丽·玛德琳娜,把她看得跟耶稣母亲玛丽那样崇高,并且赞美圣抹大拉“等同使徒”

今天我们参观IAA的地下室。一个令人敬畏的寂静的下午酝酿着一场大灾难。

仓库里一排又一排地放着标有日期和数字的骨灰盒——从地上堆到天花板有一千多个。IAA80/500-509号骨罐一起放在较远的角落里(除了犹大,耶稣和玛丽之子那个骨灰盒,没和它们在一起,已经移到以色列博物馆)这些骨灰盒堆放在三层架子上。马太骨灰盒的一个侧边已经破损,我收集了一小块掉落的沉积的矿物质,上面保存了一个干净的石灰石基质的十字断片,基质上面盖着墓穴沉积的矿物质。

看来有人已经冲刷并清洁过马太骨灰盒的内部——因为底部只有几百毫克松散的有机原料或者说是碎片样的东西,能为未来的实验室研究提供证据。

米利亚姆骨灰盒不同。骨灰盒里面已经堆积一层一毫米厚的(比扑克牌稍厚)矿物质,红色石灰土的尘埃成为这层矿物质的一部分。IAA已经没有人碰过这层矿化的东西。和矿物质共生的细菌把矿物质固着在那里,形成平滑压缩在一起的结石,其中一些就像薄饼状的珍珠似的。在手持放大镜下面,我看到结石上留有少量纤维(难道是裹尸布上的?可能是骨头的小片的东西,以及一些已经分解的残留的木头,它们几乎只有显微镜可见,部分已成化石。

下一个骨灰盒是刻着“耶稣,约瑟之子”旁边标有“X”状的十字。盒底有一层层加厚的有机物碎片远没有米利亚姆的多,也没有其他骨灰盒的增厚的层多。不过,有证据显示“压扁的薄饼”的结石——每个上面在中央都一定含有一点儿成为化石的有机碎片的天然金块,而且可能还有一小粒骨头或是有血污的裹尸布碎片。我把这些作为样本收集起来。

我本来希望得到与石头基质相连的“耶稣”沉积的矿物质的样本,但是和马太及米利亚姆的骨灰盒不同,耶稣骨灰盒里没有先前清洁过盒底相配的碎片的迹象,我没能捡起一块这样的东西。

IAA服务员说为了精确地重新得出两千年古墓的化学历史,假如我真需要拿走样本,我应该这么做。

但我不能这么做。没有IAA工作人员了解我们所知道的事情,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骨灰盒可能有多么重要。我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石头的十字断片,就自己把重要的工具从我的包里拿走。对我来说,甚至切断一个两毫米宽的样本都太多,即使我不这么做就意味着留下了一片重要的科学之谜。

即使想想要把耶稣骨灰盒碎片弄下来,让人感觉都像故意破坏的行为。大约两小时后,骨灰盒提供了与自己一致的样本,当亲属双手握着圣杯(80/503号骨灰盒这时离人最近)然后看着它粉碎。

快傍晚的时候,服务员和助理都在把耶稣骨灰盒装到非永久的有泡沫塑料保护的板条箱里。当骨灰盒——有证据说明是所有基督教古物中的无价之宝——从中间突然折成两段,一秒钟后,一部分似乎爆裂开来,整个过程被高清晰录制下来。

在其他的探险中,我看到了价值几十万美元的录像设备和灯光系统及深海用的磁带坠落并破碎;我也看到过船上的A形架变形使整个甲板上的钢板都翘起——这种事故经常带来瞬间以及不断的诅咒。

这就是任何人在这个时刻会想到的,但是诅咒并不存在。摄像机记录了很长时间的可怕的寂静,这期间,所有人似乎都在想:我们看到的全是一样的吗?这事真的刚发生吗?在耶路撒冷不断纷乱的战争中,这个古物——“无价之宝”——已经原原本本地存在了接近两千年了。

它终于沉没,除了令人奇怪以及出于本能幽默地去继承的绞架,可能没有什么都没留下。

最后我更接近残片边缘,看到一块石灰石裂片,大约2厘米(或只是在1英寸以下)的长度——有完美地十字断片在穿过基质和矿物质沉积——直接展现在一堆碎片的最上头。我立刻发现碎片完全能放到我那装样品的小瓶里,于是收起了样本。

同时,服务员已经决定他要把这些碎片放到一个木板箱里,用钉子封好,用叉车把箱子运走修理。希姆查和我坚持轻轻的用软纸将每个碎片一个一个包好,然后看着它们被放到木板箱里——当然,那时,我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屋里再次安静了,希姆查发现整个“耶稣,约瑟之子”的碑铭完整无缺地保存,连一道划痕都没有。当希姆查指出耶稣名字和十字中间的石头面上有一处唯一的损坏,我真是怕得直打冷战。

是的,有点奇怪。但可以解释。我重温了一遍自己拍的耶稣骨灰盒的电影,看到内部破裂前两个小时,在十字和耶稣之间的石头中就显出一个头发丝那么细的裂缝,一直到骨灰盒的边缘。当初骨灰盒刚刚破裂成两半,我并没有想到是这个裂缝造成,没有什么问题要问。这里没有神秘可讲。

这里有另一件不是每天能看到的事。2005年12月14日,星期三,我们进到墓里。

铁制的混凝土盖再次滑动到一边,里面的空气还是那么糟糕。所有沉重的正在腐烂的书籍代替了红石灰土泥——基本和西蒙·吉布森开始画的一样深。空气中充满了腐质的气味,盖子打开到人能进去的一瞬间,一阵清新的空气吹进来,纸上的灰尘颗粒就被吸引到前堂。有一些明亮的,扁平的斑点像雪花一样在第一道阳光中闪耀跃动,有些其他东西在底部向下移动——那些是如核桃般大的蜘蛛,数量不多也不少。

很容易就能看到前堂的大大的符号,但我猜想自己注意到了大圆圈下面一个更小的符号。我不确信,但这最初可能是一个三角形中心有个多纳圈大小的圆圈。

最近下过的雨水渗入了地里,墓里的每样东西都带着水珠,而潮湿的小纸片越过光束在空中到处飘浮。我可是直接看到并感受到了过去两千年所显现的的湿季天气,当然没有看到缺乏氧气的那些日子,而希姆查却有过这一体验,他在九月首次打开墓穴时,感到快要窒息了。

现在,纸片飘舞,希姆查认为氧气稀缺可能会令人出现幻觉,他们必须把他拽出前堂。当希伯来字母突然浮现在他眼前时,他还想到了什么?当他知道字母是真的,他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安静,也没时间考虑动人的历史情节。我进去之前,就已经知道邻居们对“幻觉”感到不安,并且我们预料宗教权威会随时来到现场让我们停止。

我开始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进到里面呆十分钟,只要有足够时间从幕墙上弄到我的矿物质沉积样本。经过预先排演,闭上眼睛,尽快找到我的袋子里的每样工具、容器,使用两个摄像机(万一其中一个出故障的话,另一个作为备份)为了录下每份样本取自的地方。没有证据证明墙上的矿物质沉积记录是否和骨灰盒的化学历史时期相同,不知是否墓穴和骨灰盒有像指纹那样能代表个体的矿物质沉积。我预感有,但需要做检测。

在某一时刻,我实际上在包括前堂的轴底下——只是从我躺着滑进墓穴之后的一段时间——当一两个人关切地把我从里面叫到地面上时。希姆查和摄像师史帝夫·奎尔(Steve Quayle)带着摄像机在中央墓室里面。空气间断地进到红色地带,需要循环流通的时间。这导致一个小时的拖延,我脑中被“发烧”的糟糕感觉占据着。人们不久就要下班回家,更多的邻居们会挤成一团,在我拿到样本之前,就有两三个旁观者开始撕扯动武,必须要关好墓穴停工。我所想要做的和需要做的就是:呆在里面十分钟。

到下午四点,空气再次安全了;在地下录像几乎就“完成”了,我在里面。

我到中央墓室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我们能听到地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结果,吵嚷并不是针对我们的,但因为害怕随时会被叫出去,我赶紧收集样本并把它们一一放好。

不到十分钟,原始样本全都“入袋”装好了。

大约同时,希姆查和史帝夫正背对着我设置灯光的角度,快速看一遍墓室,问道:查理,你到底在干什么呢?

“找全样本。我很快说道,一边还继续弄样本。”

“但我想拍你正做的!希姆查说。他的语气听起来就跟我没有得到机会进入墓穴的心碎的感觉一样。”

“抱歉。我说,但没关系。我不可能没有样本继续的。别着急。还有更多的样本可拍。”

但我担心深褐色的墙上和天花板上的沉积矿物层——以及细菌的气味和纸上做模子的工作——已经穿透了每样东西,可能把矿物质沉积从最底部完全改变。西蒙·吉布森告诉希姆查他1980年进入墓穴的时候,墙都是白垩颜色的,有些地方是暗红色。渐渐地,空气中的微生物只是安家在坟墓沉积矿物层的外表面,而矿物质沉积本身,当变干的时候,就是红褐色的发亮阴影。

我仍在考虑可能毁坏的矿物质沉积再不能和墓穴的骨灰盒上的相匹配,希姆查仍在为没有拍到我第一次收集样本而遗憾,这时新的问题出现了。

石灰石本身太潮湿,跟做模子用的粘土和瑞士奶酪差不多软。不需要砸岩石用的锤子——实际上,也没有锤子类的东西,也没有凿子。多数样本是从墙上或墓北侧的突出的岩石拱门上切下来的。只需要一个塑料黄油刀。这就是问题。

希姆查准备好拍摄我的时候,我感到中央墓室的中间天花板上什么东西不大对劲。岩石上凿的记号像耶稣那样古老,可是所有外界看来它们是崭新的东西……直到我把刀按在天花板上,刀片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立刻就陷进去了。

“伙计们,我看咱们在这儿得多加小心啊。”

“什么意思?希姆查问。”

我再次用小刀试探,这次更软了。

史帝夫低声吹了一下口哨,那么你有什么样的诊断,博士?

“不知道。我有些焦虑地答道。一座墓穴如果包含那么多圣人先知的名字,一个人如果进去,看到的并不一定是那样。如果有两千年时间的顶盖刚刚凿开,可那个看起来像岩石一样坚固的地方却比粘土还软,绝对令人不安。”

“坦率地说,我不能确信什么支撑着天花板。我说,我估计两个多立方米的浸过水的干酪悬在我们的头顶。你觉得有多少吨重?”

“到这下边来安全吗?”

我说:不知道。我猜奶酪大约就比天花板高一手掌。如果一块软软的里面有东西的板子掉下来,只是让你的肩膀受点小伤,但你可能能活下来(只是感到有些痛)不会像整个东西都坍塌到里面,或是一块坚固的大岩石落下来那么糟糕,但我想我们需要考虑给这里盖个硬些的帽子。说完我就开始思索,墓穴年年都会有一次到两次变得同样潮湿并“有奶酪质感”……“在过去的1935年里,有多达3900次这样变湿。可是天花板居然一直保存很好,在世界发生最严重的地震时,从1980年到现在炸药和打桩机在山上工作时,一条宽阔的承载卡车的公路就在距离墓穴五十米远处,墓穴里却没有一次大片脱落的迹象。再加上平时这里地面上吵吵嚷嚷地伐树,以及那么近距离把混凝土铁板盖移开,还有——”

“还有?史帝夫紧跟着问道。”

“还有很简单,我们不了解这里所有的事情是要了解耶路撒冷白垩。我没法告诉你两千年里这样的条件下墓顶是怎么能保持完整无缺的,但我确实相信,如果真有两吨瑞士乳酪在等着狠揍咱们一下的话,咱们的人身保险现在就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