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逢的心一动,不由自主停了手,看着她。两人四目交接,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影子映在眸子里,更像是印在心头上。
一股异样的灼热感,从小腹升起,弥漫全身。周逢不由咽了口唾沫,手又动了。这回是从巴女面颊上拂过,经过脖颈间,直探入巴女衣领中。
巴女“嘤咛”一声,身子一缩,双手不由自主搂住周逢的腰背,紧紧的不肯松手。这种事对她而言,从来没发生过,以前也觉得不可想象。当它不期而至的时候,简直让巴女始料不及。她想抗拒,但想想周逢已经是伏龙婿,便又停止了挣扎,只是闭上眼,任周逢的手,在衣领之间探索着。
她这一举动,等于是默许了周逢的所作所为。周逢心中早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此刻,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伸手去解巴女的领口。
巴女一动也不动,身子绷得紧紧的,像块木头,任周逢解开着衣领。
周逢浑身被欲火包围着,他近乎粗暴地破开她衣领口,把头扎进那丰腴的肉体之间,用力亲吻吮吸着。巴女浑身发颤,“嘤咛”一声,不由自主紧紧抱住周逢的头。
周逢不由有种窒息的感觉,但是身上的狂野热血,却是更加沸腾了。他粗鲁地拨开了巴女地手,一边解开她的衣扣,一边往她那尖而挺的玉峰亲吻过去。
“啊!”巴女忍不住呻吟一声,脊背不由拱起,软玉温香撞上来。周逢贪婪地在上面索取着。巴女随之又“砰”地一声,重重跌撞在床板上,喘息着,任周逢胡作非为。
周逢浑身发燥,头脑一片狂热。此刻,巴女衣服半开,酮体横陈,****若隐若现,一切都在刺激着他,让他难以把持。他也不再约束自己,只管在她身上攻城略地。
巴女体格匀称,身体健硕,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动人的韵味。那是健康生命独有的美丽,让人看着,打从心里产生了征服与渴望。周逢不由看呆了,双手迟疑着停在她胸口上。
巴女感觉到了周逢的迟疑,缓缓睁开眼,双眼水汪汪看着他。周逢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可要……”
巴女闭上眼,鼻息变得粗重,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心跳砰然之声,几乎可以清晰听到。周逢虽然见识不少,此刻却也有几分紧张,哆嗦着便要去褪她的衣服。
却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足音。周逢吓了一跳,不由往屋门望去,屋门是虚掩,来人的足音渐渐近了,只怕就要推门进来。周逢当即心头狂跳,头皮发麻。眼前两人这番情景,如果让人撞见了,只怕要闹个糗大了。但要收拾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这时候,身下的巴女突然睁开眼,大声叫道:“副巴头,是你来了吗?”
足音在门口边停了下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回禀巴头,是副巴头要我来向您汇报,说晚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知道了,你让他准备好点,过会儿等周公子醒了,我就带他过去。”巴女淡淡说道。那个声音应了声是,转身又走了。
周逢和巴女对视一眼,两人都不由长舒一口气。周逢擦把汗,说道:“幸亏你反应得快,我刚才一时间都想不到什么办法……”
“你就想着干坏事,当然脑子一片空白了!”巴女瞪了他一眼,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收拾了下衣服,起身往外走。周逢无趣地坐在床边,说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怎么又有晚宴?”
“你为我们地虎族劳心用苦,我们地虎族当然要宴请你,以做答谢了!”巴女回答道。周逢愣了下,说道:“你们刚才说晚宴,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了?”
“对啊,你现在才知道?从昨晚化解了神山浩劫后,你就一直睡,睡到现在马上又到晚上了。”巴女边说边吱呀一声把门关上,栓上门闩,回头走向周逢。
周逢一愣,看着她,发现她脸上一片潮红,胸口剧烈动着,不由浑身再次燥热起来:“你,你关门干什么……”
“刚才你欺负我,现在得该我来欺负你了吧。”巴女说着,身子往前一扑,整个让冲上来,直闯入周逢的怀里。周逢猝不及防,两人当即摔成一团。
门已关,闩已上,两人都没了后顾之忧,当即放开手脚,疯狂地褪掉对方的衣服。很快,两条身子便又抱在一处,赤条条地在床上翻滚着。一时颠鸾倒凤,翻云覆雨,娇汗淋漓,气喘吁吁……
不知过了多久,疯狂终于到了尽头,只剩愉悦与欣喜。两人紧紧抱在一块儿,肌肤相贴,心跳共闻。彼此都没有说话,仍沉浸在刚才的缠绵与温柔之中。
“谢谢你。”好会儿,巴女终于开口了,但打破沉寂的,却是两个谢字。周逢一愣,随即笑了:“谢什么?是该我谢你才对……”边说手边不老实地在她身上移动着。
巴女听出他话中有话,白了他一眼,也不恼:“去,我可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谢你,保住这座烈焰地都,拯救了我们两万多族人。”
“举手之劳,又算得了什么。何况,你已经以身相许了。”周逢依旧嬉皮笑脸。巴女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我跟你说真心话,可你却是没一句正经的,讨打!”
“谁让你说这种见外的话?”周逢说道:“为了把距离拉开,我只能说些亲密的话了。”
巴女不说话了,只是直直看着周逢,好会儿,才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很迷茫呢。”
周逢一愣:“迷茫什么呢?”巴女说道:“我不知道在你心中,我算个什么样的人?”
周逢哑然失笑:“你觉得我是怎么看待你的?”巴女凝眉想了想,好会儿才摇摇头说道:“我还真不知道。不过知道,你并不像喜欢月柔姐姐那样喜欢我,对吧?”
周逢不由笑了,说道:“曾经是这样——”见巴女眉头皱了起来,忙重申一句:“是曾经!但现在不同了。”
“哦?为什么不同呢?”巴女饶有兴趣追问着。周逢一阵语塞,随即笑了:“因为,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
巴女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觉得,你不是很真心,也许你只是想着,跟我成亲,以后你们周族要起事,能让地虎族站在你们这边……”
“哈哈,你这就小看了我。就算我们没有这层关系,以地虎族现在和朝廷的关系,到时候,你们一样会站在我这边,对吧?”周逢笑着说道:“我可没必要,为这个跟你那个那个。”
巴女脸一红,随即露出释然之色:“这么说来,你还真有点喜欢我了?”
“以后会逐渐增加的。”周逢用力把她搂得更紧了。巴女感觉快喘不过气来,不由也紧紧抱住他。
很快,周逢便又有了渴望。他翻身而起,横枪跃马,向着巴女深处长驱而入。
又是一番剧烈肉搏,许久,两人才筋疲力尽地消停下来。巴女突然想到什么,急忙爬起来穿衣服:“不好,我们得快点过去,晚宴应该马上就要开始了。”
看着她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周逢笑着爬起来,说道:“别急,你的头发太乱了,脸上红得很奇怪,等缓和着再出去。”
巴女才发觉脸上真的一片滚烫。她抚摸下双颊,大感娇羞,抬眼见周逢笑嘻嘻看着她,才想起自己衣服还没穿好,当即气急败坏,抓起床边枕头向周逢扔过去。趁这个机会,她匆忙穿上衣服。
在屋里捣鼓了半天,巴女终于把自己收拾得一如寻常模样,这才带着周逢出门。
为了感谢周逢,挽救烈焰地都于危难之间,这回摆设下的晚宴比上一次来得隆重、丰盛。晚宴摆在烈焰地都中央的广场空地上,城中共有五百名德高望重的长者接受邀请,一起出席晚宴。
因为周逢已经是事实上的伏龙婿了,所以这个晚宴还有个名目,那就是宴请地虎族有史以来,第二任伏龙婿。因而,酒宴排场特别大。
此刻,在巴肯安排下,五百名男女长者盘膝坐在地上,错落有致分布在广场之上。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各摆着丰盛的酒菜,筷子都整齐摆着,尚未动用过。
而在老者们对面上首,地上整齐摆放着两份酒菜。那是为女巴头和伏龙婿留下的。
地虎族王化较弱,男女之间界防不深。只要郎有情妾有意,即便没有举办婚礼,也可以成为夫妻。因此,虽然和巴女尚未正式成亲,但在很多人眼里,两人已是水到渠成一对儿。
在族人悄然的议论声里,巴女和周逢终于来了。看到两人,所有的族人同时站起来,齐声叫道:“巴头!伏龙婿!”
“什么伏龙婿,这名字真难听。”周逢怎么听怎么怪,不过想想,地虎族王化不深,族人勇悍有余,习文不足,能取这名个称呼,也算是不易了,心中便也释然了。
巴女脸上洋溢着微笑,在族人面前,她主动拉着周逢的手,一起坐到上首的酒菜前。
鉴于大地饮烈性难当,这回巴女没让人再往酒席上摆这种酒。周逢看着,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笑着朝众人点头致敬。
巴女拿起酒碗,冲着族人说了一顿话,族人便同时起身,向着周逢举起酒碗,表示致敬。周逢急忙起身,拿酒回谢。五百多人,同时 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都是哈哈大笑。
这轮敬酒之后,场面的庄严肃穆气氛就缓和许多,巴女挥了挥手,让族人只管吃喝,不用太拘束,自己则拿酒碗与周逢对饮。
很快,便有族人捧着酒,过来敬周逢。多谢他为地虎族消弭一场大灾难。有这么个开头,敬酒的人很快便是越来越多。
周逢酒量尚可,所饮的酒烈性也远逊于大地饮,因此勉强能应付过来。但是人一多,还真有几分招架不过来。
巴女见周逢开始露出醉态来,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来遮拦。但是族人此刻都在兴头上,哪里顾得她这个巴头的话,敬酒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巴女在旁边看得着实无奈,却又不能以巴头的身份去喝止。她可也不想让一场盛会,变得索然无趣。
这时候,巴鼠点头哈腰,从族人中间穿过,来到巴女面前,低声对她说几句什么。巴女眉眼一横,急道:“真的?”
“千真万确!”巴鼠说道:“这下可真是变天了。”
巴女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大步走到周逢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喂,大家都先别喝了,我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消息。”
众人一愣,纷纷回过头来,看着巴女:“什么天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