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未来之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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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圣僧行阻通天水,通天星球问老者

却说那国王倚着龙床,泪如泉涌,只哭到天晚不住。

行者上前高呼道:“你怎么这等昏乱!见放着那道士的尸骸,一个是虎,一个是鹿,那羊力是一个羚羊。不信时,捞上骨头来看,那里人有那样骷髅?他本是成精的山兽,同心到此害你,因见气数还旺,不敢下手。若再过二年,你气数衰败,他就害了你性命,把你江山一股儿尽属他了。幸我等早来,除妖邪救了你命,你还哭甚?哭甚!急打发关文,送我出去。”

国王闻此,方才省悟。

那文武多官俱奏道:“死者果然是白鹿黄虎,油锅里果是羊骨。圣僧之言,不可不听。”

国王道:“既是这等,感谢圣僧。今日天晚,教太师且请圣僧至智渊寺。明日早朝,大开东阁,教光禄寺安排素净筵宴酬谢。”

果送至寺里安歇。

次日五更时候,国王设朝,聚集多官,传旨:“快出招僧榜文,四门各路张挂。”

一壁厢大排筵宴,摆驾出朝,至智渊寺门外,请了三藏等,共入东阁赴宴,不在话下。

却说那脱命的和尚闻有招僧榜,个个欣然,都入城来寻孙大圣,交纳毫毛谢恩。

这长老散了宴,那国王换了关文,同皇后嫔妃,两班文武,送出朝门。

只见那些和尚跪拜道旁,口称:“齐天大圣爷爷!我等是沙滩上脱命僧人。闻知爷爷扫除妖孽,救拔我等,又蒙我王出榜招僧,特来交纳毫毛,叩谢天恩。”

行者笑道:“汝等来了几何?”

僧人道:“五百名,半个不少。”

行者将身一抖,收了毫毛,对君臣僧俗人说道:“这些和尚实是老孙放了,车辆是老孙运转双关穿夹脊,捽碎了,那两个妖道也是老孙打死了。今日灭了妖邪,方知是禅门有道,向后来再不可胡为乱信。望你把三教归一,也敬僧,也敬道,也养育人才,我保你江山永固。”

国王依言,感谢不尽,遂送唐僧出城去讫。

待悟空一众去远,国王忽然显出本相,却是一头牛,自言自语道:“七弟,真的是你啊。大哥当年对不起你,怂恿你扯起妖族大旗造反,狂妄自称齐天大圣,就是为了让你做那个嘲讽鸟,好让我们六兄弟在暗处行动。没想到就这样害死了你,虽然有你不知天高地厚的原因,但是我们都还是觉得惭愧。大家以为你已经被如来杀死了。没想到五千年了你又出现了,不知道这些年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看起来已经完全被佛教改造收服了,我这次一定要让你重新回来,领导妖族,让天下看看真正的齐天大圣的风采。这事要和其他妖族一起合谋合谋了,既要让你回心转意,又不能得罪了佛教。要让你自己改变心意才好。“说完便升空而去,联合各处妖族不提。

待寻得无人处便升空,在拉格朗日点才开启了亚时空通道。

这个名词还是看了《基础物理学》以后才知道的,原来处于这一点的时空是最稳定,引力干扰最小的,以前用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呢,连白龙马都是凭着本能来寻找这个点的。

这一去,只为殷勤经三藏,努力修持光一元。

晓行夜住,渴饮饥餐,太空虽是没有日出日落,四季变化,但是三藏还是习惯用大唐的日历记事,每每自言自语大唐风光,免不得又被悟空一番嘲笑。

经过大唐的春尽夏残,又是秋光天气。

不觉又在太空走了大半年了,他们一次都没到星球上休息,在车迟国国王送了他们大量的食物和水。

原本承诺是任他们取用,能带多少都可以。

不过悟空将神魂空间开启,神魂之力能触及的东西都可以瞬间传送进神魂空间。

如今悟空神魂空间自从参悟《基本物理学》和《基本数学》以后,每次参悟都会提高神魂,顺带神魂空间也变大了很多。

车迟国国王看到粮仓的粮食一下子少了一仓库,又开一个又少了一仓库以后脸开始绿了,看到悟空还要开启粮仓,赶紧求饶道:“大圣爷爷,求您给我们留些口粮吧。不然我们都要饿死了。”

悟空笑道:“算了算了,俺老孙的空间才装了一半呢。下次不要再装慷慨了,不然把你这粮仓都搬空。”

国王哭着脸应道:“再也不敢了,多谢大圣爷爷饶命。”

他只想他们就四人一马,怎么拿也拿不了多少的,没想到一下子拿走了两仓库,那可是两万斤啊,够一个人吃几年的了。

于是八戒也享福了,偶尔悟空心情好还会给些粮食给他吃,免得他每次都看着唐僧吃饭嘴馋,走路就假装拖拖拉拉,做事也不积极。

本来八戒也很羡慕悟空的神魂空间,可惜神魂空间不知道需要什么条件,八戒和沙僧都不能开启,这却需要问镇元子这个开创者了。

这一日,唐僧实在想去星球休息一下,便询问悟空。

唐僧勒马道:“徒弟,今宵何处安身也?”

行者道:“师父,出家人莫说那在家人的话。”

三藏道:“在家人怎么?出家人怎么?”

行者道:“在家人,这时候温床暖被,怀中抱子,脚后蹬妻,自自在在睡觉;我等出家人,那里能够!便是要带月披星,餐风宿水,有路且行,无路方住。”

八戒道:“哥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路多险峻,我挑着重担,着实难走,须要寻个去处,好眠一觉,养养精神,明日方好捱担,不然,却不累倒我也?”虽然在太空没有引力,挑担并无重力,可是每次开启亚时空通道都需要用力量带着行李才行,故此八戒确实辛苦。

行者道:“趁月光再走一程,到有人的星球再休息。”

师徒们没奈何,只得相随行者往前。

又行不多时,只听得滔滔浪响。只见虚空之中忽然一条大河挡住去路,很多星球就这么在河中沉浮,附近引力干扰非常紊乱,白龙马不敢开启亚时空通道,如果靠飞那可能需要几年才能飞过去。

八戒道:“罢了!来到尽头路了!”

沙僧道:“是一股水挡住也。”

唐僧道:“却怎生得渡?”

八戒道:“等我试之,看深浅何如。”

三藏道:“悟能,你休乱谈,水之浅深,如何试得?”

八戒道:“寻一个鹅卵石,抛在当中。若是溅起水泡来是浅,若是骨都都沉下有声是深。”

行者道:“你去试试看。”

那呆子在路旁摸了一块顽石,望水中抛去,只听得骨都都泛起鱼津,沉下水底。

他道:“深深深!去不得!”

唐僧道:“你虽试得深浅,却不知有多少宽阔。”

八戒道:“这个却不知,不知。”

行者道:“等我看看。”

好大圣,纵筋斗云,跳在空中,定睛观看,但见那:

洋洋光浸月,浩浩影浮天。

灵派吞华岳,长流贯百川。

千层汹浪滚,万迭峻波颠。

岸口无渔火,沙头有鹭眠。

茫然浑似海,一望更无边。

急收云头,按落河边道:“师父,宽哩宽哩!去不得!老孙火眼金睛,白日里常看千里,凶吉晓得是,夜里也还看三五百里。如今通看不见边岸,怎定得宽阔之数?”

三藏大惊,口不能言,声音哽咽道:“徒弟啊,似这等怎了?”

沙僧道:“师父莫哭,你看那水边立的,可不是个人么。”

行者道:“想是扳罾的渔人,等我问他去来。”

拿了铁棒,两三步跑到面前看处,呀!不是人,是一面石碑。

碑上有三个篆文大字,下边两行,有十个小字。

三个大字乃“通天河”,十个小字乃“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

行者叫:“师父,你来看看。”

三藏看见,滴泪道:“徒弟呀,我当年别了长安,只说西天易走,那知道妖魔阻隔,山水迢遥!”

八戒道:“师父,你且听,是那里鼓钹声音?想是做斋的人家。我们且去赶些斋饭吃,问个渡口寻船,明日过去罢。”

却是不远处河边有一个星球,不知怎么得传出了鼓钹声,按理说星球上的声音怎么也不会传到太空中来的。

三藏马上听得,果然有鼓钹之声,“却不是道家乐器,足是我僧家举事。我等去来。”

行者在前引马,一行闻响而来。降到那个星球上鼓响处。

那里有甚正路,没高没低,漫过沙滩,望见一簇人家住处,约摸有四五百家,却也都住得好。

但见倚山通路,傍岸临溪。

处处柴扉掩,家家竹院关。

沙头宿鹭梦魂清,柳外啼鹃喉舌冷。

短笛无声,寒砧不韵。

红蓼枝摇月,黄芦叶斗风。

陌头村犬吠疏篱,渡口老渔眠钓艇。

灯火稀,人烟静,半空皎月如悬镜。

忽闻一阵白蘋香,却是西风隔岸送。

三藏下马,只见那路头上有一家儿,门外竖一首幢幡,内里有灯烛荧煌,香烟馥郁。

三藏道:“悟空,此处比那山凹河边,却是不同。在人间屋檐下,可以遮得冷露,放心稳睡。你都莫来,让我先到那斋公门首告求。若肯留我,我就招呼汝等;假若不留,你却休要撒泼。汝等脸嘴丑陋,只恐唬了人,闯出祸来,却倒无住处矣。”

行者道:“说得有理。请师父先去,我们在此守待。”

那长老才摘了斗笠,光着头,抖抖褊衫,拖着锡杖,径来到人家门外,见那门半开半掩,三藏不敢擅入。

聊站片时,只见里面走出一个老者,项下挂着数珠,口念阿弥陀佛,径自来关门,慌得这长老合掌高叫:“老施主,贫僧问讯了。”

那老者还礼道:“你这和尚,却来迟了。”

三藏道:“怎么说?”

老者道:“来迟无物了。早来啊,我舍下斋僧,尽饱吃饭,熟米三升,白布一段,铜钱十文。你怎么这时才来?”

三藏躬身道:“老施主,贫僧不是赶斋的。”

老者道:“既不赶斋,来此何干?”

三藏道:“我是东土大唐钦差往西天取经者,今到贵处,天色已晚,听得府上鼓钹之声,特来告借一宿,天明就行也。”

老者道:“东土大唐是哪里?”

三藏道:“额......那是很远的地方,有五万四千里路。”却是骗他,免得让他们知道他们从几万光年外的星球而来。

那老者也好骗,乃摇手道:“和尚,出家人休打诳语。东土大唐到我这里,有五万四千里路,你这等单身,如何来得?”

三藏道:“老施主见得最是,但我还有三个小徒,逢山开路,遇水迭桥,保护贫僧,方得到此。”

老者道:“既有徒弟,何不同来?”教:“请,请,我舍下有处安歇。”

三藏回头叫声:“徒弟,这里来。”

那行者本来性急,八戒生来粗鲁,沙僧却也莽撞,三个人听得师父招呼,牵着马,挑着担,不问好歹,一阵风闯将进去。

那老者看见,唬得跌倒在地,口里只说是“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三藏搀起道:“施主莫怕,不是妖怪,是我徒弟。”

老者战兢兢道:“这般好俊师父,怎么寻这样丑徒弟!”

三藏道:“虽然相貌不中,却倒会降龙伏虎,捉怪擒妖。”

老者似信不信的,扶着唐僧慢走。

却说那三个凶顽闯入厅房上,拴了马,丢下行李。

那厅中原有几个和尚念经,八戒掬着长嘴喝道:“那和尚,念的是甚么经?”

那些和尚听见问了一声,忽然抬头观看外来人,嘴长耳朵大。

身粗背膊宽,声响如雷咋。

行者与沙僧,容貌更丑陋。

厅堂几众僧,无人不害怕。

阇黎还念经,班首教行罢。

难顾磬和铃,佛象且丢下。

一齐吹息灯,惊散光乍乍。

跌跌与爬爬,门槛何曾跨!

你头撞我头,似倒葫芦架。

清清好道场,翻成大笑话。

这兄弟三人,见那些人跌跌爬爬,鼓着掌哈哈大笑。

那些僧越加悚惧,磕头撞脑,各顾性命,通跑净了,三藏搀那老者,走上厅堂,灯火全无,三人嘻嘻哈哈的还笑。

唐僧骂道:“这泼物,十分不善!我朝朝教诲,日日叮咛。古人云,不教而善,非圣而何!教而后善,非贤而何!教亦不善,非愚而何!汝等这般撒泼,诚为至下至愚之类!走进门不知高低,唬倒了老施主,惊散了念经僧,把人家好事都搅坏了,却不是堕罪与我?”

说得他们不敢回言。

那老者方信是他徒弟,急回头作礼道:“老爷,没大事,没大事,才然关了灯,散了花,佛事将收也。”

八戒道:“既是了帐,摆出满散的斋来,我们吃了睡觉。”

老者叫:“掌灯来!掌灯来!”

家里人听得,大惊小怪道:“厅上念经,有许多香烛,如何又教掌灯?”

几个僮仆出来看时,这个黑洞洞的,即便点火把灯笼,一拥而至,忽抬头见八戒沙僧,慌得丢了火把,忽抽身关了中门,往里嚷道:“妖怪来了!妖怪来了!”

行者拿起火把,点上灯烛,扯过一张交椅,请唐僧坐在上面,他兄弟们坐在两旁,那老者坐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