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小轩,十八岁,单亲家庭的普通少年,除了母亲早死之外,似乎就真的没什么可以说特别了,但是,那天,我的命运忽然被谁改变了?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听着电话那头老爸那略带啰嗦的催促,小跑地往停车场那边跑去。一个男的怎么能这么烦!
上午十一点整,还差两个小时,某人的生日就要结束了,随即也是那人祭日的开始。
今天,二月二十三日,与那天一样,小雨绵延。他说,这个季节,这个天气,就和她的性格一样,于大地,她的滋润的,;于汪洋,她在轻舞,脚尖每点一下,总会泛起阵阵涟漪;于朋友,她是热情的;于陌生人,她在微笑,仿佛能融入人心;于他,她是深爱的。
她,就是我的母亲,那个在我年仅四岁便匆忙离开的女人,是的,没有一句告别地离开。有人说,她很美丽,有人说,她很幸福,有人说,她很要强,爸爸说,她很苦,他说,如果妈妈要恨,那他,一定是妈妈最为痛恨的那个人,妈妈很好,只是选错了人。他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弥补,只是她在看不见了。他问我,他说,他听说过一个词,叫做母子连心,你愿意代替她,接受我弥补的一切吗?
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我看到他眼里的后悔,看到了自责,却从未看到一丝爱,爱情的爱。他说,轩儿还小。是啊,六岁,是还小了点,只是把一个已经六岁的孩子当成还未记事,你失策了啊。
我永远记得,那天,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的男人,在自己的床头落泪了,他说:“宣儿,你回来了吗?我等了好久,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对不起,我不应该就那样,抛下你,对不起。”男人嘴里的酒味,刺痛着我的嗅觉,皱了皱眉头,睁开了眼,那个男人依旧是醉酒的样子,女人站在门口,擦拭着自己如泉眼的眼睛。一个醉酒,一个伤心,一个小孩,谁也无法插上一句话。那年,白小轩三岁。
我的母亲当时躺在那里,身体不再是怀抱着自己的哪一种温暖,而是冰冷的,冷得透骨,冷得令人发指。那个男人没来,兴许,又是跑到哪里喝酒了吧,他总是这样,怎么说呢,呵,习惯了。遇到这种事,旁人总会在那里嘀咕着什么,嘀咕着这个孩子的可怜,那个男人的无情,都一样,没有半点新鲜感。身处这里,有空气,却又那么窒息。
我笑了,只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甚至连自己那时候脸部表情有没有变化不知道,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母亲,那个他忽然踉跄地走过来,望了一眼母亲的……尸体。将我的头埋进他的胸膛,他的力气好大,,,,忍不住发出了低鸣,他的怀抱竟然会温暖,没有了往日刺鼻的酒味,。
眼前忽然间一阵刺眼的亮白,随即一阵黑暗,我好像听到了人们说话的声音,好模糊,听不清。
“出车祸了!快打120!”
时间在这一刻造就了一场迷离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