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共和国是苏维利政府在国家远东地区建立的一个间接控制的共和国。远东共和国在成立之初就注定了这里的悲哀,战争的缓冲地和前沿阵地,就是这里的全部使命,早在罗西亚帝国时代,这里就是和外位面敌人战争冲突的前沿,大量的超时空碉堡和乱时空带密布,这里的人终日生活在刀与火中。死亡不是这里的主旋律,而是一切!
战斗中,什么意外都会发生。可是战斗中发生的意外不会影响注定的结局,因为结局是早就注定的。
如果站前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那结局就无法预料了。远征军残部,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面对失败这里的人不是紧紧的抱成一团,而是互相瞪着眼睛。
他们确实是一群狼,他们有着共同的特性,勇敢无畏,服从。
但即使是狼,也是来自不同世界的狼,不是一个紧密的狼群。在面对失败时,混乱往往是击败他们的最主要武器,必要的时候只要轻轻的施加一点外力就可以推动他们内部的矛盾瓦解他们,不必去直接进攻他们,把他们逼上绝境,那样反而会团结他们。
也许正是清楚认识到了这点,苏维利人只是派出了大量的装甲力量,将他们牢牢的包围在这个充满了冰与雪的世界中,一个狭窄的角落里。接着就把獠牙隐藏了,等待着远征军内部的崩溃。
一旦远征军离开他们牢固的时空碉堡掩体,试图突围。苏维利人准备已久的打击正好发泄在他们头上,铺天盖日的火焰和雷电如洪水一样淹没了一切试图突围的远征军士兵。其中最亡命的旭日河野师团与亚述“老士兵”近卫旅的失败,就说明了突围是多么不明智。
可是失败的人,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信心来源也十分的强大:这一次苏维利人的指挥官十个完全的白痴,原本强大的对手,可怕的红色元帅,现在已经传来了他死去的传闻。
远征军是从他们的敌人,苏维利人的广播里听到这一传闻的。也可见苏维利人根本没有去掩盖这种长了翅膀的传闻。
那个可怕的对手死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远征军这种想法的军人有很多,河野师团的指挥官金川秀就是其中之一。
河野师团的金川秀发现苏维利人的进攻似乎没有章法和道理,漏洞百出,即使他以前常常会说出:“人生的胜利总是任重而道远,欲速则不达。”但其实却是个无比的赌徒,看到了机会,便一定要出手,很快就说服了远征军上下的一致同意,所有人都想要试探一下苏维利人的虚实。
被灼热目光注视的旭日士兵更是神气无比,个个都深感背负了重要的使命。他们立即把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未知风险的担忧,通通丢弃。现在是彰显武士道精神的时候了!
但也不是没有人去反对金川,金川身旁的道一就是个清楚人,只不过他刚刚表示出了一点反对的意图,无数来自河野师团士兵的唾沫就要淹死他了。
“帝国的耻辱,道一,你这家伙,你…简直是个懦夫!还是具有武士灵魂的忠志之士吗?”怒火冲天的小泽说道。
“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堂堂军人世家之子,竟然说出这样长他人志气的话,太不像话了。”很快就有人冲出来,打了他一拳,“不让这个懦夫参战了,会不吉利的!”今家说道。
士兵们也大都看不起他了。尤其在这种时候,远征军上下都等着看他们的功绩,身为一名军官,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让他们都大感没有脸面了。
“大家也不要太责怪了,这次战斗尽力而为就是了!”最后,金川不得不站出来。他试图让继续咄咄逼人的小泽,和要殴打道一的今家转移视线。不过在看到了身旁亚述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大感烧脸,也没有了为道一说话的兴趣,反而在心里怨恨起了这个家伙。
道一竟然还不依不饶的说道:“阁下,你必须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你一定会后悔的!”
“够了!”金川终于大怒,脸完全涨红了,气的发抖,似乎难以在忍受什么了,直接抽身出去了,很快零零散散的旭日军官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半死的道一被远征军的随军医务组织,圣济骑士团的人抬走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对周围的人徒然说道:“请阻止他!请求你们,阻止他。”
但人们都失了兴趣,有的人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有的人却试图冒险,他们想要在此时机战胜这一支因为元帅死去,按常理来说,应要变得十分虚弱的苏维利军队。没有谁会去关心一个在远征军内部动摇这种希望的人。作为一个反战者,也许在别的时候出现不会被厌恶,但是如果在所有人都迫切希望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的时候出场,一定会被无数人发自心底的讨厌。
“可恶,都会后悔的。难道没有人能看出来,我们失败了吗?”道一的咆哮很快就消失了,“病人需要安静。”一旁用针管给他注射液体的军医贝克尔先生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贝克尔先生会用这种目光看很多士兵,但是今天这种怜悯的目光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丝悲哀的情绪。他在心底骂道:“让主诅咒你吧,你个混蛋,你会把仅有的希望破坏的,胆怯的懦夫,苏维利人的间谍。”
身为一个医生,他想要让别人活下去。身为一个人,他更加总想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可是苏维利人的包围就是横在心底的一个巨大深渊,现在终于有军人愿意冒险一试,说不定就可以打破苏维利人的包围?怎么能有懦夫反对!这是唯一的希望了,主啊,原谅我可鄙的想法……但我想活下去…苏维利人,他们是恶魔,这些人会杀死所有他们眼中的敌人,毫不吝啬把死亡带给和他们作对的人…呜呜呜…
今川十分满意的做起了动员准备。在向士兵承诺战胜后,可以任意的掠取妇女和财物这种现实的利益后。他更加要为自己的行动铺上一层神圣合法的外衣。
“军人的价值是什么?就是国家有难的时候,去忠君报国!不去忠君报国,那参军干什么?现在却有很多孱弱无能的人混入了军队,他们嚷嚷着的东西,无非就是失败!
这种无聊的思想,伴随他们的时间不知道会有多久。
你看,道一,这个反战的人。就是患上了恐惧病的可悲家伙。说什么不应该出战,他就是看见敌人数量太多,而我军的人数少了,就不敢出战了。这算怎么回事,这怎么行呢?敌人数量多了就不能打了吗,我们皇军有这样的传统吗?
我看这次,是完全可以打的。没有补给,又怎么样。
没有补给就不能打仗了,这是什么道理?没有这样道理。我们皇军有这样的吗?没有补给一样能打仗,只要有不怕死的精神,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此战不胜利不可怕,就怕更多这样的人出现。
我们失败了一次,就会有更多这样的人出现,所以这一次必须要胜利。”接着他又讲了不少东西,后来就突然停止了。
士兵们无比激烈的掌声响起,然后就是发誓的声音。
大批旭日士兵整齐的站着,露出无比凶狠的气息,他们微微低头,随着一声刀被拔出的声音,全部的士兵猛地直立起头,高呼万岁。他们在内心更多的却是感叹着:指挥官终于要结束他无聊的大道理了。这家伙说的最多的就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道理,那怎么能行’。除此之外,根本就不关心士兵的想法。
结果让旭日士兵内心崩溃的是,在他们鼓完掌之后,指挥官又开始了他的张篇大论了,他们不禁心想:这家伙刚才停止,不会就是要我们给他鼓掌的吧。
“敌十分之强大,但吾之忠魂所系,绝不苟且居安,奋勇杀敌,报效皇国。”
“帝国万岁!”下方的旭日人狂呼道,随后再次安静,静如死。
“我们的敌人是古今都罕有的不信神的人,他们强行把人心和神意分离,强调世间无神这种荒谬可怕的虚假理论,我们是在同这样一伙不信神灵的敌人作战,所以必被神灵所保佑!”
“保佑!”“保佑!”“万岁……”
“此战蒙神庇佑,必胜!壮哉,吾帝国!吾大旭日帝国必胜,帝国天皇万岁!神灵庇佑!神国不灭!”
“万岁!神灵保佑!神灵保佑!神灵保佑!”狂热的士兵们大喊着,所有对死亡的恐惧都近乎消失了。此战,是为神而战!既是这样的话,死后,定去得神国!
他们狂热的同时,也终于兴奋的想到不用在听这家伙的大道理了,自己在那里不停的给别人将道理,自己本身却是一定不会讲道理的,有了功劳还不全都是他自己的,那时候那里会跟士兵讲什么道理!
怀着巨大信心的金川,不知怎么,从内心深处就患得患失着,所以不得不多次提到神灵,似乎这样就可以为自己的冒险增添更多神圣的气息,也令他更加的安稳。
今天不知为什么的就要做出这种冒险之举,也许是一开始就怀着立功的心思到来,结果不停遭受打击所致,现在比更多人想要证明自己,不过现在的他,突然的感到一丝冷意,这么多士兵信任他,如果失败了,不被敌人杀死,也要自杀了吧,不然的话,败军之将有什么脸面回到家乡?
他突然生出一股很强烈的不满,不是对敌人,是完全朝向军部的。为什么要打这一场荒唐的战争?打赢了,打输了,好像都不会怎么样。
但是没有战争的话,军人又会有什么作用?和平对他们来说最是可怕,因为会被所有人都视作无用的国家蛀虫,毫无任何地位。
只有爆发了战争,他们这些出身低微的人,才能凭借军人这种身份大展拳脚。
只有胜利,不断的胜利才可能以下克上,甚至可以自己去策划战争,获得胜利就获得荣耀,就能掌握权力!决定自己的命运,不用受人摆布,成为一个可笑的傀儡。我今川,一定要闯出男子汉的天地来!
他坚信英雄豪杰之立事于天下,贻谋于万世,必先大其志,雄其略,察时势,审时机。现在就是立下一番大事业的时候了,成功了就是抵抗红色的英雄了!
可接下来,现实的刺骨寒风令他回过神来。闯出什么天地?各国这么多英雄,又哪里轮到他。
等级森严的帝国,区区平民出身的入伍军人,就算依靠战时这种特殊时期,就算是军人政府了,也不过是呼风唤雨一时。
何况就算是呼风唤雨也还轮不到他。
旭日人成了被围困在时空堡垒掩体内的远征军残余军队中,第一个进行突围的,这丝毫不出乎早已经熟悉他们风格的苏维利人的预料,他们那一边的指挥所里,政委维纳卡奇还朝临时元帅笑道:“这个赌注,是我赢了。最好的酒,一瓶也不能少。”
“果然是旭日人第一个出来,我以为是亚述人。”临时元帅不得不拿出了珍藏的全部,两瓶。这两瓶酒,还是他身为资本家的工人时,攒钱买下来的。
现在明明已经建立更好的国家了,倒是根本买不到以前还可以得到的东西了,所以这酒才很是珍贵。
为什么建立了更好的国家,物质还没有丰富起来?
一定是帝国主义的野蛮残暴导致的,是他们的存在令我们变得不富裕。这些该死的东西。
我们伟大的民族,一定会施加给那些敌人同等的报复,可恶的敌人!就等待灾难吧。元帅的心底,不断相信着一个个的诺言,这些诺言只有等帝国主义全部灭亡了,才会实现。既然是伟大的理想国,就一定要实现!
“别想耍赖。”政委一把抓过,欣喜之极。魔族都嗜好这些蕴含狂热因子的东西,酒是再好不过了。
“我们将融入伟大祖国的肌体里,我们将成为铠甲,成为武器,成为组成钢琴的无数条琴丝中的一条,我们将用粗犷的声音征服人民,让人民站在我们一边,共同将野蛮残暴的敌人清扫。”支部书记在一旁讲着无数道理。
“我们的国家由无数个伟大的联盟组成,这些联盟在党的领导下紧密的团结在一起,我们的党则在领袖英明的指引下不断进步,伟大的领袖指引着我们前进,他告诉我们:未来是要靠我们自己去取得的。
我们将最终取得胜利,未来我们将在旭日的圣山上举行篝火会议,将在宙斯盾的白色宫墙旁宣布解放的到来。
我们痛饮一碗水,吃着一块面包,歌唱着一首歌曲,赞美着一个真理。
我们在未来,也许会牺牲在大西兰帝国的首都前,遗体就埋在那里。也许会牺牲在通向地狱、深渊或阿比斯混沌的道路上,被一样坚持革命的恶魔弟兄或魔鬼弟兄们当作盾牌挡在身前,他们继承我们的意志,继续前进!
最终的解放总会来临。我们不仅要解放宇宙,还要把混沌也解放了!最终要带着全部的力量向那万恶的神灵发动进攻,让那些自称是神的一群虚伪的反动派接受人民的审判!让他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愚蠢,让他们不再敢自称是神。”
“无神!如果要有神存在,也只能是伟大的人民。”
“神仙造物主都要被人民打到!”
所有人马上站起来,包括政委,包括临时元帅,他们看着挂在墙上的领袖照片,目光肃穆。不间断的鼓掌声响起,领袖万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领袖指引着前进的道路,他在未来,他在现在,他永远注视着他的光荣战士们。
他将真理带到了人间,为那些已经绝望的灵魂,照亮了希望。
“伟大的领袖万岁!人民最伟大的指引者万岁!”
河野师团是旭日的一支精锐师团,士兵军官都是最优秀的,曾屡次立下辉煌的战绩,令他们的敌人恐惧,他们的背影往往是敌人的阴影。
往日他们从无败绩,今日他们只失败了一次,就完全覆没了。他们除了人没了,一共还损失了很多珍贵的装备:武装车七百辆、天鬼装甲车二十四辆、飞蛾战机四架。
不过他们完全展示了亡命徒的性格,作战无比凶狠,他们自己二万二千的尸体,换取了苏维利人二万七千的尸体,人类的身躯比起魔族要弱很多,很多攻击都难以奏效,短兵相接的话是没有太多优势的。苏维利人更多是伤亡大部分是河野师团的炮手和空中部队的功绩,没有精准的炮击和来自空中的袭击,苏维利人很可能只会损失数千的代价。这样算起来,无比凶狠的作战风格其实不如扎实的炮手技术。可惜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吸取教训的机会了。以往太多的胜利,让他们变得不知变通了。
小泽的带领的一支部队在陷入包围的时候,爆发了极其凶悍的作战意志,他们凭借着刺刀和手投式炸弹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论拼斗刺刀和投掷,旭日士兵相比对面的敌人,无疑是十分具有优势的,他们这些精锐老兵不同于那些苏维利的动员兵,不论是在斗气水准上还是技巧,都远远超过。
只不过魔族和人类的差距,即使旭日人奋力作战,毫无任何松懈的战斗。但是无比坚定的他们,面对一群新兵,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样了。
小泽陷入了苏维利人另一个口袋里,经过层层突围,精疲力尽的士兵们只能被战车碾碎,这一次他们无法在凭借派出敢死队炸掉敌人的战车战术来突出重围了,因为没有任何弹药了。小泽抽出了仅剩下的一把刀,和剩余的士兵一起冲了上去,只不过都没有在喊出任何口号了。
一辆苏维利战车发出了一道激光,将他们从世间彻底抹除了。
今川的主力也是在一番无比顽强的抵抗后,全军覆灭的,不过没有一个士兵愿意相信自己的失败,在临死亡的时候,他们都哭泣着,很显然是陷入了集体的崩溃和幻灭。
据亚述人说,最后一百名师团士兵阵亡的时候,他们还试图进行着冲锋,他们似乎不畏惧死亡的到来,也似乎仅仅是不想在活下去了。但这些勇敢可畏的精神,带来的却是死亡,毕竟在强大的火力下,人海战术在最愚蠢的战术之一。
作为武士,他们的一切荣耀,都将因死亡告终,不过作为士兵,也许可以得到一些尊重,也许在被联盟作为抵抗红色的英雄宣传一番之后,也就寂静下来了。现在他们就连尸体也没有留下。粗暴,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象征。这就是苏维利式风格,不放过一个敌人。
不管是旭日人、亚述人、苏维利人都有着相同的作战风格。作战疯狂,悍勇,狞固,窒息,充满了狂热和集体暴走的精神力量。他们的思想也确实差不多。旭日人有“军人敕谕”这种提倡武勇和忠诚天皇的思想。
亚述人有“吾王信仰”存在。苏维利人也许更加坚定自己的信仰,他们认为领袖唯一,是一切的指导者,真理就掌握在他的手中。所以这种狂热的崇拜,让他们都有着一种使命感,越是到了失败的地步,就越有一股不服输的拼劲和狠劲,指望他们轻易投降认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们已经无法从精神上打败了,只能在肉体上消灭。
旭日军的失败没有令亚述军队退缩,反而坚定了他们的信心,他们认为是旭日人不会打仗,要是换成大亚述帝国的武士们,结果一定不同。这样的思想当然只是一小部分人,不过大多数人反而不能理智的说出真话,因为一旦选择坦诚,日后这些坦诚的话,被这一小部分坚定要求战斗的人给宣传出去,这几乎是一定的。到时候回到了帝国,他们很有可能被执行亚述传统中对待懦夫的惩罚:在黑羊毛毯上,被残酷处死!
其次就是大部分理智的人,也不愿意轻易接受失败,那样的话他们甚至无法有脸面回到掩体堡垒里,还有对王的使命感,王是一定不会喜欢红色者这群凶徒的,那就为王消灭他们!这种状况下,即使清醒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作战了,不过从整体上看,他们的士气不减反增,已经陷入了类似困兽之斗的精神状态,只不过亚述人始终认为自己一定会赢,这种自信的来源从来都没有。他们往往在失败前的一刻,还是坚定的认为自己一定会赢。
亚述“老士兵”近卫旅的士兵数目前还剩下七千余人,个个凶悍不畏死,都扬言要教训敌人,踢他们的屁股。最好能抓几个苏维利的娘们玩玩,给军人们放松放松,他们可是听说苏维利人有很多女人也参军了,魔族的女人,才应该是拥有圣族血统的亚述人应该享用的美味。
但是没有这样美好的现实存在!铺天盖日的“雨点”令他们中的两千人血肉无存,之后超过十万的苏维利人从四面八方攻来,他们一共还拥有大量装备:一共五百辆光辉火箭车、三百二十辆暗渊厚装甲车,五百四十门“督军尖刺炮”,六百架阿米尔战机。
苏维利军先是一阵炮火覆盖,然后就是冲锋,战车在前,手持机枪的士兵在后。
战机远远就避过亚述人的放空炮,之后变作幻影量子状态,在空中监视远征军本部的情况。
苏维利军发起总攻,以三个步兵师的六万人为主力,其余四万为侧翼,三连段包围进攻。
亚述军虽然因为一开始的袭击,现在连一辆像样子的战车也没有了。不断遭受苏维利军成千吨炮弹猛烈轰炸,还被苏军装甲大军合围,但亚述士兵毫无惧色,在阵地上勇敢地和敌人激战。
构筑在冰原旷野上的特殊工事很快被苏军的大炮轰成虚无,亚述士兵就依托单兵用超时空工兵铁锹挖成的简易单兵超时空掩体作战。他们躲避在超时空掩体的夹层里,避过了各种致命的可怕打击,然后就利用间断的空隙时间,朝向苏维利军发射火力。几日后,他们依旧没有溃败,将很多倍的苏维利人挡住了。
几日后,亚述人竟然还发起了反击!原因是他们认为苏维利人的攻击十分无效而且混乱,说不定可以趁机一举打破他们的封锁,突围出去,这样在配合远征军的其他部队给他们来个中心开花的反包围,对于几千人包围十万。亚述指挥官心想,不试的话怎么知道,也未必就会输。
一千五百名没有炮火掩护的步兵被阻止在通着可怕电流的反物质铁丝网前无法前进一步。前面就是苏维利人的野战工事以及通着吸收亮光物质的那种用冥铁锻造的大炮了。
苏维利人开始全线出击,亚述人只能被迫后退。
战斗到后三日,亚述军已经被完全合围了。在苏维利人的重炮群、战车群、来自空中的偷袭,各种猛烈轰击下,亚述军损失惨重。这一次苏维利人的军队里出现了大量狙击手,这些特意安排的阻击手,不仅把亚述人前几日用精准射术羞辱的尊严找回,还成功压制了亚述人。
苏维利人最可怕的狙击手成功将亚述头目们连续击毙,悲哀的亚述人发现自己流淌着恶魔血液的身躯,竟会被魔族的子弹终结。
苏维利军重创了这支试图突围的军队,等到亚述军想要再次从包围中冲出的时候,各种打击对亚述军接踵而来,苏维利人最终全歼了他们。企图战胜苏军的亚述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督军尖刺炮的火力下,任何尸体都不会留下,只会剩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当两支军队都覆灭的消息传回到远征军堡垒掩体时,又是一阵沉默。幸存下来的旭日人道一和另外一名无法参加战斗的亚述人成为了两支军队的火种了。他们都脸色不佳,那名亚述人更是大骂:“这是一场玷污了血统的失败,魔族崽子竟然打败了高贵的我们。”
悲哀的亚述人不禁想起了帝国的传统:失败的军队如果有幸存者,必须死去!
他跪坐在黑羊毛毯子上,口里呼喊着王万岁,紧接着就全身燃起大火死去,没有人会去阻止他。因为亚述人会憎恨一切阻止他们传统的人或民族,不死不休。尽管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有一些传统,但是对剩下的传统依旧会完全服从。这,就是愚蠢的亚述人。
苏维利人乘胜进行了一次对堡垒掩体的试探,当他们的军队刚刚靠近远征军残部躲避的堡垒时,巨大的时光圆环就从地面一下子巨涨起来,很快就吞没了敢于上前的苏维利士兵。结果他们的试探以惨败告终,在失去了西伦元帅这样的强者后,他们对这种魔法层面上的东西,越发不适应了,只能继续望着堡垒掩体,实行原来的战术,包围。
这种事情令远征军残部无比衰落的士气有了一点回升。
亚述帝国的街道上,有很多可笑的标语,这些标语以前是那样,现在又是这样。
街道口上的大牌子上,以前写的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牙缝里胆敢蹦出半个不字,就先尝尝亚述好汉们大斧头的厉害。
现在经过文明的洗礼,变成了:陛下的臣民们,前方七百米处有帝国收费站,请您减速慢行!愿您的心情愉快,欢迎来到帝国最伟大的城市。
皇宫里,亚述王的多位大臣已经身首异处了。原因是那位最可恶的叛乱者:兰多·唐奥尼,他完成了复仇。看着王冷漠的眼神,在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士参见礼仪后,就转身离去了,消失在浓浓的雾气里。
兰多·唐奥尼出来后,站在高塔上的女武士跳下来,问道:“好了。”虽然是问,但是一丝疑惑都没有。她的刀刃上也粘着明显的血污,很显然是刻意令亚述人看到的,不然一般情况下,她的刀可不会沾染血污。
“看来,你也好了!”亚述人哈哈大笑,这一次他的心情是如此的好。
“是的,我也好了,那些你要杀的人,都已经被我斩了…可是……”
在亚述人最是得意的时候,女武士看他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怪异起来,在他感觉不妙的时候才说:“还记得先生任命你做什么吗?”
“做什么?”
女武士摸了摸额头,说:“你果然忘了。”
“快说。”亚述人变得焦急起来。
“他任命你做远征军的总指挥,但你却好像根本忘记了这件事情,只记得报仇了。现在远征军已经快要覆灭了。”
“啊!”他的身影迅速消失,疯一样的朝着苏维利那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