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位面与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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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盖棺定论的悖论

一开始,幽是有些责怪的看着他,但他随后就解释道:“我自有办法令我们缓解不适,衰退期的顽疾对我而言并不是致命的无法解决的事情。”

虽然还有着疑惑,但幽聪明的保持了无言。

中心城的新区里建设了不少公共工程,其中有着神迹建筑:

尤利阿奴斯之柱,阿巴斯胜利女神凯旋门,包括亚述胜利女神,那位骑着长角的马,带着翅膀的美丽女士,她曾经和安度亚是认识的,但并没有阻止她被贝鲁人杀死的结局。

所以当安度亚看到了凯旋门上属于她的塑像后,多看了几眼。

古斯托斯神殿、阿台农战神庙、苏维利领袖的雕像。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城区中心街道上的那家男女浴室,尽管是否要和幽一起洗浴还并没有下定决心,但至少在关于一件事情下,他还是十分在意的。

他慎重的对宣传队的人说道:“宁缺毋滥是一句成语,意思就是我宁愿不洗,也不愿意在洗浴的时候受到打扰。恶魔们最讨厌这种事情,要是一个不愉快,很难保证我不会将整条街的人杀光。”

其结果就是,那里的人都被赶走了,整条街的人。

在之后两人进入浴室前的时刻,幽问他:“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结果他直接说道:“你在错误的时间与地点,问了一个错误的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当然不知道,那是我胡说的。”

浴室内······分两间,隔着的墙壁也不是透明的,还安装了阻止窥探的预警器,好吧,他为那些设计浴室的家伙们感到悲哀,真是愚蠢,男性的智商无存。

很自然,幽直接进入到了另一间,这下好了,他也不用纠结什么了,就站在原地······

在联合星际的会场上,丘斯顿正竭力想要证明他的观点。

“红色的触手已经伸展开来,在多元宇宙内建立壁垒,完全高压的壁垒,铁幕正快速而无节制的扩散开,所有被笼罩的势力都不免遭受到最为残酷的对待——他们毁灭一切所谓旧的东西,毫无和解的可能,相比于阿比斯人,我更认为,红色的那股力量才是最危险的,最具有威胁性的。”

最后他大声喊道:“如果他们入侵到了阿比斯,我也会站在恶魔的那一旁。现在对于他们所做的这一切,我都绝不会在容忍,我们将战斗,将在一切需要战斗的地方,我将和威尔逊·卡毕尔赛总统联合,相信在宙斯盾联邦合众国与大西兰帝国的联手下,那些饱受长久而痛苦折磨的人都将获得自由的光芒。”

“请代表自由的联盟,做出决断,出兵全俄苏维利行星,终结邪恶阵营在多元宇宙的身躯,将他们的势力赶回红色次元内。”

“由多元宇宙第一强国的宙斯盾带头,胜利不是问题,我们出兵五百万。”一名联盟的成员国代表在请示后,做出决定。

“我们反对,大寒冥国才是宇宙最强大的国家,联军应该有我们担任主力······”来自帕米尔行星的指挥官不满的拍打着桌子,并大声的呼喊。

“他简直疯了,要和红色的家伙们交战,光是本土的那些工人们就要闹出大麻烦,谁知道他们潜伏了多少人。”

“对,对极了,他们就和学者法师一样难缠的,尤其是那种不知道从那里就会发动致命攻势的潜伏者。”

然而最终的讨论结果,却令丘斯顿大感失望,最终只有区区几个强大势力参与,而剩余的十二主要势力中包括与大西兰帝国关系最好的奥匈联盟和婆罗贺摩天联邦都只是象征性的出动了一点军队,顶尖的强者更是一个都没有。

而紧接着就是下一场会议,有关亚述帝国侵略战争的。

“在那个神秘且无比宽广的地界,亚述人的军舰毫无疑问的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突击性的穿入,更是犯下种种罪行,令生灵惨遭涂炭。”

刚一开始,秦人的代表就猛烈攻击到,亚述人代表没有说话,而随后来自宙斯盾合众国的警告来到:“如若彼国之火继续燃烧,宙斯盾人必将为正义与人权而战,自由的灯塔会为一切遭受侵略的人民照亮黑暗。”

尽管亚述代表异常悲愤的大声说道:“大亚述是不会向任何敌人屈服的。”但这句话丝毫不像是角斗者的胜利宣言,更像是弱者的歇斯底里。

亚述代表对此不利局面进行了种种努力,比如征求盟友和分散出利益来获取联盟的不干涉,甚至鼓吹起红色威胁论,企图来转移人们视野,但都改变不了被整个联盟针对的局面,亚述使臣官巴耶鲁克提尔在休会的时候和大本营通电。

而他得知的消息却是完全听命于联盟的命令,显然这是大本营那些老辣而狡猾的长官们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但他依旧感到悲痛,那是帝国的希望,帝国的希望!无数军人抛弃生命换取的土地,就这样让出了吗?

他站在大银幕前,听着王的安慰,眼泪不由滑下,最终泪流满面,这不是一场平等的和谈,这样与投降有什么区别,是投降,帝国的投降与屈服。

最终,他抹去了眼里,不再任由其滴落,随后他恢复了精神,再次挂着的是亚述式微笑,镇定的神态,还有亚述人钢铁般的刚毅面孔中透露出的杀气般的气质。

他用那种不卑不亢的语气宣读了亚述王的旨意,最终在联盟的掌声中带来亚述使团离去,转过身后的他,眼中猛然间在一刻都不到的时间内突射出一种仇恨,因为短暂而就像从未出现一样。

亚述人所在的亚述主位面内,常年处于红色陨石光的照耀下,而到了夜晚,在埃尔利坦贝鲁斯大峡谷内,巨大的宫殿便灯火通明起来,聚集于此的帝国各位重臣相继跪拜在地。

亚述是个有着选举权的绝对皇帝社会,军国亚述,在这里,王是唯一的现行神,王也是唯一的可以站着说话的人,但今日,这位站着说话的人,始终沉默,目光不定的扫过群臣,最终幽幽一叹,群臣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大一会,陆军大臣才第一个在王的默许下站起来说话,他暮色沉沉般的气质中却透彻出一股绝强的凛冽,那种贝鲁人特有的精神完全被亚述这个“人类后代”继承。

亚述人被多元宇宙中的势力称作“人类血的阿比斯人”,他们也敌视亚述,除了洪水般的红色铁幕和学者法师,亚述人最不受欢迎。

宙斯盾合众国的议员老罗斯福曾评论道:“亚述是个极其可怖的,强大的力量,他们小器、野蛮又好战。”

所以,现在的联邦副总统小罗斯福,极其敌视亚述帝国,称其为“多元宇宙和平之最大不定因素之一”“邪恶轴心国家”残暴的军事封建帝国”。

的确,亚述人有不被欢迎的理由。

帝国在长达几个纪元的时间内持续的发动对外“圣战”,坚持着其开国元帅之一的跨马者皮特的“中心帝国战略计划”,试图建立一个由亚述人来主导的超位面帝国,

即由无数个次卫面,几十个主位面和至少一个超位面组成的超级势力圈,但直至今日,亚述人也只有一个主位面,而居于主位面层次上的超位面,他们则连半个都没有。

这完全对于这个尚武且极其崇尚对外战争和狂热武士精神的民族所不能接受,“帝国应该成为主导者”的信念一直在亚述男人的心中不断滋生,直至扭曲。

而当年的跨马者皮特在追随王赶走了贝鲁驻扎军之后,就曾对那位第一任亚述王直言不讳的说道:“吾国要想强大,理应对外······寻求一切。”

到了克洛梅津美担任首相的时刻,他就曾觐见当时的王,极力呼吁道:“帝国若要存活乃至称霸,则必须扩张,一旦等到需要的时刻,就须果断的进攻。”

亚述人原本的第一扩张对象是秦人,他们制定了突袭的计划,但最终取消,因为陆军长官的反对,他暗杀了主战的克洛梅津美之养子,以此来警告他。

原因就是他并不认为对秦的战争可以必胜,而一旦不能取胜,就难以实现一战崛起的可能,必然会对帝国的形式造成极大不利,因为多元宇宙中的人本就敌视帝国,一旦战事稍有失利,便会遭遇灭顶的灾难。

所以,他并不是爱好和平的“鸽子”。这位自由鸟成员,跨马者皮特养子的后代,似乎也不可能是个和平的主张人,相反对于战争他是急不可耐,只不过反对和秦人开战。

他在各种场合中都表现出了对秦人强烈的不友善,虽然他极端厌恶秦人,也仇恨他们,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亚述的国家利益总是被别有用心的秦人忽略。

仇恨的根源自然是秦人有着超位面的不朽之地,而亚述什么都没有,自然忿忿不平,他曾忧心忡忡的在日记中记述了自己的担忧:“彼国之胜利,必然是帝国之灾难。”以此表达了对秦人在各种战争中胜利的态度。

“亚述不能比秦人落后”“我们也要土地和尊严”的呼声在民间和政界的强势崛起,愈发的吸引王的注意。

最终在一场事关国家命运的讨论中,各地的战斗性公社联名发出呼吁:“是时候发动一场战争来令生锈的齿轮再次转动了,必要用千万亡灵来换帝国盛业。”

亚述军政势力在大财团的支持下,也快速的建造出巨型的战舰,志在星辰巨海的尽头。

亚述的战争很快从纸面计划发展为实际······数百个临近位面都遭遇到了不同的程度的侵略性进攻,有些一触即溃,有些则异常顽强,不过亚述人身体里流淌着的恶魔之血足以令抵抗者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战争持续了百年,这是漫长而短暂的一段日子,战争令每一个亚述人都感到了血液的快速流动,虽然他们一直都渴望一种不费力就可以取得的胜利,不过持久的战争却令他们更加的兴奋起来,整个亚述在一瞬间变得异常团结。

不过对于战争的来临,并不抱有绝对信心的王迟疑了,但随后亚述军队在各位面间的胜利令他转变了态度,他没有阻止战争的扩大,就代表了他的态度,结果就是亚述军方更加肆无忌惮的随意发动一场场战争,结果造成了一种消化不良。

无数被占领的位面虽然将亚述战争机器强化了,但却是她分兵四方,各地的抵抗者却因为某种势力的支持而逐渐多了起来······

针对性的扩军并不能令狂热而躁动的人心臣服,但使用王的权威就可以,所以当一场战争需要发动的时候,不需要在任何会议商定,秩序只属于王一个人,是他来决定国家臣民应做什么,而不是国家臣民来要他做什么,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将军方的势头压下,做出了停战的选择。

经过持久的战争,在百年间,亚述就占据了五十多个次位面,数不清的行星,但对于最想得到的超位面和更多主位面却始终无法如愿。

“这是唯一令人失望的。”克洛梅津美在御前帝国会议上说道,陆军大臣这一次也认同的点了点头,尽管战争的果实丰厚,但欲望却无止境。

所以当亚述人发现了那方世界之后的狂喜就可以理解了,举国欢庆,各地发生了积极参军的热情,征服的欲望在灼热的火烟中熏烧着一切,那欲望之门,一旦洞开,就不会轻易关闭。

但这场战争似乎就要结束了,随着在联合星际中帝国外交的完败,似乎就是如此了,但真实的结局在没有来临的时刻,总是无法预料的。

“那方世界是亚述人的称呼,而那里的人世代将其称为“桃花源”,亚述人最终将以一种最为不耻,最为声名狼藉的方式进攻那里——借助通商为掩护的偷袭失败后,他们直接派兵占领了那里的一处领地,然后完全没有节制的展开扩张。”

————宙斯盾合众国,国会山联邦会议厅内,国务卿发表谈论道,而私下底,他却拿着亚述人的贿赂。

异常嫉妒的其他国家中当然也包括奥匈联盟、大秦帝国、雅士利王朝和大寒冥国包括安落达帝国等其他十二个联合星际的主导力量,所以他们干涉了亚述的侵略行为,或者在亚述人看来是合理的扩张帝国版图的行为。

亚述不是十二主导国之一,因为他们不受城主管辖,城主的重要性就在于他们的支持和承认,在政治上是至关重要的,而在多元宇宙的法则里,城主的支持也意味着“合理”。

即使秦人也有着东方城主的支持,这是在政治上的不足,也是他们无法解决的,没有那个多余的城主存在,即使有,会不会给他们当庇护人还是未知数。

而后虽然实力上足够了,但因为恶魔的血,他们难以得到认同,更是屡屡被针对,导致整个亚述国内曾掀起过一场对联合星际的仇恨风气运动。

“即使他们的死敌们联合起来,远古铁之国度也不会屈服。”————皮特在《大亚述帝国诞生宣言》里慎重的留给亚述的后代们这样一句话,“被征服者的目光无颜面对征服者的注视。”

而如今,在亚述主位面,是这样的繁荣——高耸的贝鲁式塔尖随处可见,魔法炼金的学术机构遍布整个位面,玄妙的科学所带来的机甲技术早在贝鲁时代就已经成熟,而巨大的水利核电站与阿尔贝坎特巴斯亚的巨大峡谷总电场更是为亚述这台超负荷运转的机器提供能源支持。

亚述的战争机器,有两个头,一个是亚述指挥者们操纵的联合舰队,一个是陆地魔武军士团带领下的帝国皇帝军。

亚述人有着强大的足以在宇宙中发起任何进攻的远航舰队,有着强大的陆地机甲,有着无数超级强者,有着无比巨大的,无比强大的,就像黑水次大陆这样的巨型浮空要塞一百座。

晨曦舰队又被称为帝国联合舰队,帝国巡航联合军,这是帝国的运输和远航作战的基础,没有这支舰队,帝国无法将军队输送到别的位面,而如果通过贝鲁时代遗留下来的一流的恶魔产品位面之门来进行跨位面间的战争,代价又太大。

而亚述负责攻占各处位面的军队都被冠以远征军的称号,其中最强大的要属王之军,即第五战场军。

虽然被称作战车军,但这支军队的主力是机甲武士和魔武士兵组成的核心力量,加之大量的魔法军团和机械军团,总署于亚述王,不受其他任何人管辖,是目前侵略桃花源世界的先锋。

陆军大臣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忧郁的说道:“我们不应该就这样接受羞辱,陛下。”他深深的跪拜在地,痛苦的喘息着,但即使这样,在这个时候,他却问身旁的人说道:“一旦我们开战,几分胜的可能。”

那人站起来,对着他慎重的摇了摇头,然后再次跪拜在地,对着王跪拜。

说道:“如果你知道宙斯盾人有五十个主位面的支持和一个超位面,就应该清楚,我们没有几分胜算。”

“一旦开战,帝国巡航联合舰队军可以支持战局多长时间。”陆军大臣再次问道。

“最多几年时间,我们就难以抵抗,如果运气好,可能会是几十年,甚至百年,再多就不可能了。”

“这足够了。”陆军大臣却带着自信的笑容,随后他对亚述王说道:“陛下,请终止跳跃吧,我们有着战胜敌人的机会······,至少我们可以在那方世界进行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只要快速占据了那里并安定下来,宙斯盾人就没有兴趣在干预我们,就算他们仍然想要战争,从那方世界中撤出的帝国军人也会施展出令觊觎者们毁灭的铁拳。”

签订和平条约的消息传回到亚述主位面的时候,原本暴动的人群顿时陷入到了更大的暴动中,他们纷纷游行,在各地制造大的混乱,以表达不满。

各种诸如“杀死签订卖国条约者”“把首相还有陆军大臣都打倒”“那些人已经背叛了陛下,背叛了百万帝国亡魂”的言论不断。

针对帝国权臣们的刺杀此起彼伏,亚述人此刻就像是曾经在阿比斯暴动的歌利亚人、贝鲁人,甚至纳斯人那样,将仇恨都发泄了出去。

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刺客工会、暗影学院和杀手俱乐部这之类的地方成员猛增,而刺客这个职业的传奇级也纷纷从外域赶来,原因自不必说,从帝国权臣们彻夜难眠中就可以看出,而签订了条约的使臣官长也难逃被称为“愤怒的青年联合战线”的愤怒青年军袭击。

就连曾经神圣的圣地——圣灵神殿都遭遇纵火队的袭击,这个由爱神酒社大殿发展成的神殿是有着某种寄托的。

也是逐步演变的,原本爱神的妓院,在军阀们建立其独裁统治后,发展成为死去军人尸骨的寄存地,每年接受亚述人的集体祭拜,这里也不能逃过被烧毁的命运。

按照被逮捕并被执行枪刑的亚述纵火者称:“他们这些死去的亡灵不能保佑帝国了,也不能为陛下效忠了,更不能令亚述不受欺负了,留着有什么用。”

重新修筑一座神殿会花费良多,当年的爱神酒社大殿就是历经千年才建立完成,期间动员了无数人力和绝强者的力量加之科技才完成的奇迹工程。

这座爱神的妓院在当时的意义就是为前线作战的勇士提供安乐之所,虽然目前成为亚述人心目中的神圣之地,但亚述人是善变的,现在这里不再神圣,因为军人给亚述带来了耻辱,无数亚述人都陷入到了巨大的怒火中,亚述王则只是对一切沉默。

这是亚述传统,王虽有至高的权力,但一般不会发言,这是平民们和新贵族与旧贵族在斗争中确立的。

亚述不止一次爆发过内战,严重的损害过亚述王的权威,而这代亚述王更是亲身经历过内战的恐惧。

在第一次亚述内战中,当时的王被处决后,亚述革新者们颁布了《皇权宪章》,以皇权有限论取代了第一任首相,兼帝国大元帅的跨马者皮特曾颁布的《大亚述帝国法典》中对皇权无限的主张,新贵族实权派从此宣称:“大亚述帝国皇帝陛下至高至大的局面再不复存在。”

之后没多久,不满的平民就发动了第二次革命,在传奇法师团的带领下,攻陷新贵族们占据的浮空要塞,法师们和平民大军一路所向披靡,各地驻军拼死抵抗也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史称“亚述下城到浮士德的挺近之路”。

最终和贵族达成协议,以《十二青铜法》这部由平民们创立的法律取代《皇权宪章》,建立共和制度,不过前线的军人随后就进行了大反攻。

他们是那样的满怀愤恨,憎恨的火焰足以焚毁一切,在最初听到王被杀害的消息后,他们还处于进攻全俄苏维利人的战争中,距离亚述实在太遥远了,即使舰队全力开赴,也无法赶到。贝鲁人留下的位面之门都是单向的,无法立刻救援。

所以,在接到了这样的消息后,当场就有很多军士拔枪自杀,更多人跪倒在地,哭泣起来,无数人则头脑瞬间一口,身体里的力气全部消失。

但最终,他们还是振作了起来,打算进行报复,并试图寻找亚述王室幸存者,他们下定决心,即使只剩个公主,也要令她成为亚述王。

一股猛烈的暴怒驱使亚述军人和全俄苏维利签署了停战的协定,然后他们不顾及不得携带武器进入亚述首都的传统,全副武装的进入亚述原王城。

希尔率领的帝国娘子军首先攻入了由平民和贵族们组成的防御,长驱直入。

在巨大的悲痛中将背叛王的所有人全部杀戮殆尽,声名狼藉的亚述武士们展现了最凶悍的一面,他们屠杀了自己的首都同胞,三百七十万亚述平民和贵族被杀死。

而当军人们在一所孤儿院的一片废墟中找到了有着亚述王血统的男孩后,无数军人整齐的站成一排排,由军队最中血统最尊贵的人将“小王子”举起,然后只见所有的军人朝他鞠躬,片后,当所有军人抬起要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像“小王子”行了亚述抬手礼,所有的军人将手臂对着他举起,令一部分军人则撑起了亚述王旗,一起高唱着《陛下至高无上》,随后全部半跪下来。

王子是忠实的宫廷文职卫队们悄悄送出皇宫的,因为他是唯一的男性中有着红眼睛的王子,所以被卫队们选中,而那一夜贵族军刚巧杀入了皇宫,杀死了皇室其他人和宫廷魔法及刺客卫队们。

在首都,幸存的亚述百姓们,主要是那些妓院的女人们,目光充满了恐惧且无助的看着军人们的举动。

一副著名的画《胜利者》中将这一幕刻画出来,画中一位高大英俊的武士高举起一位男孩,而周围无数英俊武士朝他举着的男孩举起手臂,巨大的旗帜则在远处飘扬,所有军人的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而他们脚下,是同胞们的尸骸,他们踩着。

妓院的女人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惊恐的发觉了……什么也没有改变,亚述还是个王统治的国家,军人们誓死要保护“小王子”不,应该说是陛下的国家,他们一向以陛下终始如一的奴仆为荣誉。

一支奴性军队,竟然如此强大,如此有荣誉感,也是令多元宇宙最有智慧的人也无法想象的,简直是悖论,更加深了人们对亚述的警觉之心和坚定防范的信念。

但细想,这也许是某种信仰在作怪,毕竟是阿比斯人的血,天性喜欢反抗,但又偏执般的服从。

“军人们在前线作战,而后方的臣民却谋害了王,这简直无法得到原谅,在无数亚述军人的心目中,王是至高的神,是无法取代的,是发自心底的顶礼膜拜,因为这是他们的信徒般的执着,也是无数人的悲哀,他们一直都如此残暴,在为陛下作战的道路上,毫无人性的光辉。”

“当塞鲁特里亚斯的悲剧降临时,来因新人用他们的歌谣在嘲笑我们,亚述人遭遇了严重的屠杀,他们赖以生存的军队在哪里,哦,正是那军队,将悲剧降临到了西奈特塔斯娅女神的子民们身上。”

————亚述诗人查尔斯·兰姆在得知了首都的惨剧后,愤怒的走向军营,呵斥般的吟诵了这首以亚述古语参杂着阿比斯贝鲁语的诗。

西奈特塔斯娅是亚述第一个抵抗贝鲁的英雄,死后封神,亚述胜利女神,当然她的爷爷是贝鲁人这种真相,亚述人也从不掩盖,现在亚述人并不以阿比斯血统为耻辱。

诗人被五十名军人一人一刀的杀死了,当时处于愤怒中的军士们当即就是大喊:“混蛋,啊!!!”一刀就插入到了他的心脏之中,另外的军士们则红着眼将这位诗人彻底分尸,诗人的灵魂也被用恶毒的咒语磨灭。

不过诗人的死亡令亚述群情激奋,最终就是犯罪军人们被处决,而亚述王第一次没有对法律执行进行“御训”。

从此以后,亚述王权力依旧无限不受限制,而且在军队和警察国建立后,他的威望上升无限,但已经不经常过问事情了,总是由首相出面执行他的意志。

而这一次,亚述王似乎不打算从他的皇家预算中拿出一笔资金,因为首相和陆军大臣始终沉默,这一定说明亚述王没有表态。

一切费用只能由军方自己从牙缝间节省了,而有关亚述帝国退出联合星际的新闻也经由法师会的人传递到安度亚耳中,虽然他正在水中睡熟,但学者法师们的手段深不可测,魔法传言自然被他接收到了。

可惜,他还是在熟睡,直到幽一丝不挂的将门推开,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