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级还命令,各区委员会配合当地驻军,将妇幼转移到后方,所有集体农庄的青年赤卫队员,以及青壮年男性一律武装起来接受军训,参加抗击中国领土扩张主义者的战斗。其实,在德国发动侵苏战争以来,大批的青壮年应征入伍,开赴抗击德国法西斯的前线,剩余的青壮年已经不多了。一部分女性青年不得不被征用,区委员会号召女共青团员也留下接受军训,同男人一样加入到保卫祖国的行列。
乌金卡大尉看到连长巴浦洛夫上尉,好象是刚刚布完地雷,没有穿军上衣,手里都拿着工兵铲,带领几名士兵走了过来。巴浦洛夫上尉在蒙古参加过中苏边界战争,对于中国军队的强悍深有体会,至今还在脸上留下一道伤疤,那是他在突入中国军队阵地时,同中国士兵白刃战留下的标记。他只记得没有突破中国人的阵地,被凶悍的中国士兵用刺刀赶了出来。看到乌金卡大尉,他示意几名士兵先走,自己走到乌金卡大尉的身边。
“大尉同志,我可以提一些问题吗?”巴浦洛夫上尉一边卷着烟问道。
“尽管说好了,上尉同志,除了政治方面的,否则你还是去问政委好了。”
乌金卡大尉了解巴浦洛夫的历史,在这支部队里像巴浦洛夫上尉这样的,同中国人交过手的军事指挥员还没有。因此,巴浦洛夫上尉是乌金卡大尉最信任的人之一,只有巴浦洛夫上尉同他一样,对未来的战斗忧心忡忡。
“大尉同志,请您恕我直言,用这点兵力对抗中国人,简直是在开玩笑。中国军队的炮火、装甲、陆军航空兵的武装直升机,火力的密集和猛烈那是难以想象的,我们这点武器可以说是微不足道。红星报和塔斯社都说要血战到底,怎么不见一架飞机和一辆坦克呢?更可笑地是让一群孩子用步枪,同中国人的坦克和大炮对抗,只不过是一堆肉罢了!到底还守不守土,难道喊几句口号就能把中国人吓走?我怀疑在上层有叛徒,他们正在出卖苏联的利益!还有那些像苍蝇一样的记者,难道这里是在开新闻发布会吗?还是在拍摄一场电影?究竟是准备打仗,还是在演一场戏!”
乌金卡大尉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对巴浦洛夫上尉严肃地说道:“上尉同志,你这话千万不能对政委和士兵们说,否则你会被送到内务部以间谍罪判你刑。我又何尝没有看出来这个局势呢?但是上级的命令是血战到底,就是用这点兵力血战到底,直到全死光为止,不要幻想什么增援。没有!全都没有!”
乌金卡大尉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说是在演戏,对!没错!就是在演一场战争大片,只不过是真人,真枪,真炮,真血如果我们的鲜血也是件有力武器,能够阻挡中国领土扩张主义者,我倒是甘心情愿地倾洒。可是,唉”
“大尉同志,这样简陋的野战工事,与其说是抵抗还不如说是送死,打游击战是不是更实际一些”
乌金卡大尉抬手制止了巴浦洛夫上尉继续说下去:“上尉同志,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但是上级的命令就是死守,血战,我们别无选择!这样吧,就按照你在会上提出的意见,兵力分布一定要稀疏,把那些孩子尽量放在后面,我们军人先承受第一波的冲击。为了苏维埃,为了斯大林,我们不惜用血肉之躯,尽可能多地击毁中国人的坦克。就是演戏,也要演一场悲壮的英雄戏!”巴浦洛夫上尉无语,默默地敬了一个礼便离去了。
四十分钟以后,炮火延伸射击,我军的坦克和装甲运兵车,利用炮火准备的效果,跃出隐蔽地向苏军阵地,发起大集群的冲击。为了更加有效地降低伤亡和损失,冲在前面最先进的69II式坦克,向残余的雷区射出云爆弹,大面积的爆炸将残余的地雷引爆,为装甲部队和步兵开辟出安全通道。按照我军作战计划,以装甲部队和装甲运兵车组成的快速纵队,在陆军航空兵的武装直升机的配合下,沿途不与小股苏军纠缠,以最快的速度抵达1860年时的边界线。然后封锁所有的交通要道,对苏军的作战部队实施包围,同时也防止苏军前来救援的部队。
在炮火准备结束后,我军的快速纵队呼啸而过,随后我军的步兵开始全线进攻。由众多的米8直升运输机,运载着部队同地面的装甲部队相配合,抢占交通枢纽和战略要地,成群结队地从低空隆隆掠过。
这个连的阵地遭到云爆弹的袭击,有限的几颗实验品被这个连摊上了一颗,所有的工事都已经被摧毁,人已经被烧得没有了模样。再远一些的地方,尸体虽然完好无损,但是嘴都张得很大,显然都是窒息而死。中国人又用了什么新式武器?乌金卡大尉根本没想胜利,只是想拼一个是一个,不能让中国人顺顺当当地夺走土地。
乌金卡大尉赶回指挥部,想联络其他连队询问伤亡情况,但是所有的通讯都已中断,被迫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局面。乌金卡大尉的眼里冒着火,紧紧盯着越越近的中国步兵,此时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也说不上是痛恨中国人,还是把他们扔在这里的苏联政府,反正是为了发泄这口窝囊气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