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残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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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客栈奇遇

温听寒诧异道:“你说什么,他不可能来找你。陈风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定是你胡乱编造出来的谎话,来蒙骗我,好叫我对陈风死了心。哼哼,说什么要帮我的,也是谎话。你心疼的你小落月,即使她不是你生养的,我猜,这其中保不齐有别的事情吧?”

屠悲凉猛地欺身而近,一脚踹在温听寒小腹之上,大手一抓,将她牢牢抓了起来。温听寒哭叫几声,便觉来到一处山野,听见抓她衣服的屠悲凉,两排牙上下打得不可开交。

“我错了,你只要不诋毁陈大哥,我什么都听你的。”温听寒挺头一口咬住他的手腕,脖子被掐的鲜红,于是使劲全力,却忽然被一股轻巧的劲力点中,兀自跌落地下。

屠悲凉长出口气,道:“你敢借机羞辱卿落月一字一句,我便杀得你片甲不留。”

“好一个片甲不留!”从附近的树上传来陈风的呼喝之声。

温听寒翻身爬起,觉得委屈,哭喊道:“陈大哥,快来救我,他想要杀死我了!”

陈风道:“不会的。听寒,我着急赶来,有一事需向你俩说明,白衣阁阁主,正在附近。不足一百里之内,他定在其中,你们千万别乱闯出去,换身行装,乔装出城。”

温听寒急道:“我们去哪?!”

“你们带着干粮食物,最好能化身成丐子,这点屠前辈比较有经验,你跟随着他,不要惹恼了他,否则他一掌劈死你,你到头来只换得个荒山女鬼的名头,那可就太不值得了。”陈风想了想道:“你们先去往风云村,我需找到阁主,与他讲个明白。你们在村子里等我,我将绝仙索一事汇报给阁主后,便带着听寒和落月走,随便一个地方,隐居下来。”

屠悲凉冷笑道:“就这么带走卿落月?”

陈风道:“我……喜欢她,每天晚上,我看着弯弯的月亮……你们先隐藏好,我先去了。”

温听寒右手抓着半空,胡乱挥舞,跌了一跤,重又爬起,泣道:“别走,别走……”

树林之间,闪出一道人影,脚步飞快,一闪瞬间,陈风亲了温听寒一口,砸吧砸吧嘴,笑道:“我说过,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说罢,转身进入店中,留下温听寒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屠悲凉招手进了客栈,随意找一处坐下,又吩咐道:“将两个桌子并在一起,快去!”一脚踢在店二的屁股上,那店二嘿嘿笑了两声,赶忙照着做,只听啪嗒一声,桌子并在了一起。

陈风从一汉子身边经过,倏忽之间,手中已多了一个寸尺长的酒囊,上刻有“黑子”二字,显是汉子别名,又见那汉子脸色清白,皮肤鲜活,又不像是庄稼汉子。

陈风转了两圈,已经打了慢慢一囊的清水,又交给店二几十银钱,命他准备些饭菜,不得掺杂肉食,不得掺杂荤腥,少放腥油。店二一听,只觉今天遇见不少的怪人,却也只能照做。

过不多时,那汉子挟一口鼠肉,放在嘴边,闻了闻道:“也就只你这家店做的耗子肉好吃些了。现在洛阳又要失守,听说那南宫将军屡战屡败,方军师偏偏说起绝仙索不在中原。真他娘的憋气!恒山祖师谜芳说绝仙索已进了恒山总殿看管,怎地方军师又说这绝仙索不在中原?哼哼!不在中原在哪?难不成在大漠?在金人手中了?真是笑话。哈哈!”

这时有一长衫老道,眉间一点朱砂红,背部一柄长方戒尺,桌上放着一碗清茶,一碗素面,一碟咸菜,腰间挂着两袋香囊,一叠钱袋。老道清瘦身形,手指奇长,眉目清秀,让人打眼一看,自是超凡脱俗,仔细去瞧看,那老道却又不像老道,神色间似乎少了些什么。

老者粗声干笑,道:“绝仙索?无非便是白衣阁的狗贼胡蒙骗事,鼓捣出来的一个鬼头罢了!莫要说我千山不信这些花花套子,便是我师父虚空,也不曾信过。山野村夫就是山野村夫,土地佬一个,信天信地信自己,信什么绝仙索?呵呵,二的!来一碗烈酒!”

汉子放下那条鼠肉,转头愤愤的道:“千山却又如何?山东五侠几时怕过你们?!”

老者道:“对对对,山东的汉子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没人敢惹。但你是山东汉子么?”语气中甚是不屑,又道:“若谁都说自己是山东大汉,那也太过可笑了罢!”

汉子一恼,怒道:“我呸!狗不****的老东西,想动动手么?”

老者挥了挥手,接过一碗烈酒,道:“我没工夫与你斗嘴,喝完这碗酒,上路了!”

众人纷纷侧头看向老者,见那老者手一扬,一碗酒喝下,不轻咳却洒脱。

老者提起旁桌上的一柄拂尘,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听见后面汉子不住干笑,回头问道:“你在笑什么?”

汉子捧腹大笑,骂咧咧的道:“糟老头子走起路来简直和那妓院里的骚娘们儿一样。”

一年轻人咧嘴笑了笑,但见老者目光冰冷的扫过自己脆弱的脸庞,也不敢再多看,低头吃饭。老者清清的道:“那你见过红楼女子走路时的模样么?”

汉子脸部肌肉,一抽一动的不太协调,显是动了肝火,强压心神,才道:“如何没见过。”

老者嘴角一扬,道:“那按照你说的,你是和那些骚娘们儿睡过了?”

汉子啐了一声,骂道:“老子摸也摸过,玩也玩过,不过一个雏妓,算得了什么!”

老者冷然道:“你叫燕回飞,山东临淄人,你家有五个兄弟,两个姊妹,姊妹年幼身亡……是遭歹人欺辱,你恨不过,年纪又小,所以便学坏作恶,强占少女,私定终身。你几个兄弟常常劝你,你对他们厌烦至极,但又无可奈何,山东五侠,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