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毛泽东瞩目的巾帼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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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位“临朝称制”的女主——汉高祖刘邦后吕雉(1)

吕雉(公元前241—前180年),山东单县人,西汉王朝创建者刘邦嫡妻,俗称吕后。她在刘邦称帝建汉尤其是在刘邦去世之后,口衔天宪,独揽朝权,枉杀大臣、妒害嫔妃,毒如蛇蝎,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临朝称制”的皇后,先后执掌朝政达16年。毛泽东提到她,主要是因为江青的缘故。

中央军委根据毛泽东12月12日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提出大军区司令员对调的建议,发布命令,对八个大军区司令员实行对调。毛泽东接见了各大军区负责人。在接见时,毛泽东把许世友从后排叫到前排。毛泽东对大家说:“汉朝有个周勃,是苏北沛县人,他厚重少文。《汉书》上有《周勃传》,你们看看嘛!”他又说:“如果中国出了修正主义,大家拿主意。”许世友回答说:出了修正主义就把它消灭掉!据许世友后来说,他会后找了《汉书》看,才晓得原来周勃跟随刘邦平定了天下,建立了汉朝;后来吕后的私党诸吕要篡汉夺权,周勃等人把诸吕消灭了。

1.吕雉小传

Δ父亲做主 奇缘降临

吕雉,生于公元前241年,单县(今山东单县)人。其父吕文,字权平(一说叔平)。吕雉是吕文的第四个孩子,字娥姁,幼小时就伶俐机警,家人和村人都喊她小野鸡(野鸡的文言就是雉),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公元前214年春,她的父亲因“避仇”逃到彭城(今江苏徐州)沛县定居。吕雉之所以能成为刘邦的元配夫人,还有一个故事。

吕雉的父亲是个生意人,既有家资又善于社交,和沛县县令关系甚密。一天,吕文过生日,当地知名人士听说后相约前往祝贺,攀结这位名流绅士。当时,萧何是县令的文书官,与吕文友善,就去帮助吕文办理宴会事宜。他事先告示各宾客,凡贺仪不满1000钱的,请坐堂下。

刘邦字季,沛县人。刘邦发迹之前,家世寒微,是一个农家子,自幼不喜读书,却生得相貌堂堂,性情豁达,不拘小节,好施善与,谈吐不凡,游手好闲,由于不事家庭生计,常受父亲的责备,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因为人缘好,不久,靠朋友的荐举,当上了沛县东泗水乡一名亭长。

当时,刘邦虽是小小亭长,经常囊空如洗,但不愿错过露脸和混吃的盛会,更耻于屈居下座。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宴会当天,他写了一份拜帖,在帖上写明贺仪一万钱,实际上他身无分文。吕文见贺礼如此丰厚,心中不免惊讶,亲自出正厅迎接。他仔细端详刘邦,见他落落大方,气度不凡,因此,对他分外器重,敬礼有加。吕公请刘邦坐在首席,刘邦也因平日与一班县吏狎戏惯了,并不推辞,居然登席坐在众人之首。他旁若无人,天南地北,古今上下,高谈阔论,举杯豪饮,酒量过人,席上,只有他吃得最为快意。

吕文看人颇有眼力,他见刘邦说话爽朗,气派恢宏,十分欢喜,散席告辞时,吕文再三挽留刘邦,诚恳地对他说:“我少时即喜相人,所视众人中状貌奇伟,无一如你,敢问亭长已娶妇否?”刘邦说:“既蒙大人厚爱,刘季何敢相瞒,只因家境寒微,至今尚未娶妻,说来让大人见笑!”吕文曰:“敝人有句不敬之言,不怕你见笑。我有一女,待字闺中,粗识文墨,娴熟女工,相貌不恶。老朽做主,想将她许配与你,以奉箕帚,不知你意下如何?”刘邦一听吕文当面许亲,真是喜从天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白吃一顿不算,还赚来一个颇有地方势力的吕文的女儿为妻,当即叩首道:“万分感激恩公厚爱。”两人约定了婚期。

佳期已届,新妇临门。刘邦迎入洞房,见吕雉容貌秀丽,丰彩照人,一双凤眼,灼灼逼人,不由大喜。而吕雉见刘邦相貌堂堂,气度非凡,也暗暗高兴。这一年,吕雉30岁,刘邦33岁。她就是后来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第一位“临朝称制”的女主。婚后,夫妻相亲相爱,勤俭度日。三年中,她接连生了一女一男:女的就是后来的鲁元公主,后嫁张敖为妻;男的就是后来的汉惠帝刘盈。吕雉婚后,除操持家务,抚养儿女外,还经常下地劳作。

Δ铲除异己 培植势力

吕雉与刘邦成婚之时,正值秦末战乱,天下汹汹,吕雉也饱尝了颠沛流离之苦。

后来,刘邦因放走要犯逃避在外,吕雉曾被官府捉去,受了几天的牢狱之灾。公元前209年,刘邦顺应时代,从和人心,聚众起义,开始了推翻暴秦、逐鹿中原的壮举。在反秦斗争和楚汉战争中,吕雉开始和公公刘执嘉以及一双儿女在家,她上要伺奉公公,下要抚养儿女,生活比较困难,后于公元前205年又和公公被项羽俘获,关了两年五个月。直到公元前203年,刘邦用谋士张良、陈平计策,乘项羽乏粮,与之讲和,项羽才把吕雉和刘邦父亲放还。夫妻相见,悲喜交集。从此,吕雉告别了朝不虑夕、胆战心惊的离乱生活。在长达7年的对秦和项羽的战争中,吕雉虽没有协助刘邦打天下,但她帮助刘邦照顾家庭,侍奉老小,尽心尽力,为其解除后顾之忧。加之她的两个哥哥吕泽、吕释之又一直跟随刘邦东征西讨,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后来,一个封周吕侯,一个封建成侯。公元前202年,项羽被围垓下(今安徽灵璧县),在四面楚歌声中,被迫在乌江自刎。同年2月,刘邦在洛阳称帝建汉,吕雉名正言顺地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刘盈被立为太子。不久,汉朝廷迁都长安(今陕西西安)。两年后,由丞相萧何主持建成新的皇宫——未央宫,吕雉便成了未央宫的第一位女主人。

吕雉本不是贤淑典雅之妇,她做了皇后之后,便逐渐显露出其凶悍残暴的本性。公元前197年,陈X在代地发动叛乱,刘邦本想与淮阴侯韩信同征,但此时韩信因不受重用,已由楚王降为淮阴侯。此时,韩信因曾与陈X密谋共同起事,托故不从。君臣猜忌,越积越深。因此,刘邦御驾征讨前,所有朝中政事,内委吕后,外托萧何。这是吕后第一次揽得朝政大权。

刘邦之举正合吕后之意,因她正想乘隙揽权,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使人畏服。恰在这时,韩信的部属上书揭发韩信与陈通谋,遥相呼应。吕后得书,十分恼怒,立即召入丞相萧何,商定诛除韩信的谋略。他们派遣一心腹役吏假扮成陈X军人,说是由高祖遣来,传递征服陈X的捷音。朝臣不知有诈,纷纷入贺,只有韩信仍称病不来。萧何借问病之名,亲到韩信府探望,韩信不便拒绝,出室相迎。萧何与韩信握手说:“今主上遣报捷书,君宜入宫道贺,以释众疑。为何杜门不出呢?”韩信不得已随萧何入宫。谁知宫门里面早已埋伏武士,俟韩信入门,一齐拥出,把他拿下。韩信欲呼萧何相救,但萧何早已避开,吕后含怒坐在长乐殿中,一见拿了韩信,便厉声喝道:“你何故与陈通谋,敢作内应?”韩信答辩道:“此话从何而来?”吕后道:“现奉主上诏命,陈就擒,供称由你主使,一起造反,且你舍人亦有书告发,你谋反属实,尚有何言?”韩信还想申辩,吕后不容再说,竟令武士将他推出,在殿旁钟室中处以死刑。临刑前韩信仰天长叹道:“我不用蒯彻言,反为女子所诈,岂非天命?”韩信被杀后,韩信父族母族妻族,均遭株连杀尽,冤惨之极。

此事过后不久,溧王彭越也遭高祖猜忌,被剥夺所有职衔,废为平民,但吕后非置彭越死地而后快。后来,彭越不但自己遭到冤杀,还被诛灭三族。

吕后首次揽权,就擅杀开国将领,其凶悍残暴之举令大臣胆战心惊。

吕后铲除异己的另一个办法是干掉戚姬和赵王,在废立之争中,她取得了彻底胜利。

刘邦有八个儿子。长子刘肥系曹氏所生,被封为齐王,吕后生的刘盈被立为太子。刘邦称帝前,他曾得到戚氏父女的搭救,而且刘邦对花容月貌的戚姬也一见倾心。因此,戚姬生的儿子被封为赵王,且是刘邦最喜爱的,故名如意。按刘邦的说法是“类我”。刘邦认为自己立的太子刘盈“不类我”,太仁弱,无雄才大略,难延汉室。加之刘邦称帝后,性情温和的戚姬更受刘邦宠爱,后宫佳丽,独幸戚姬一身,时间一长,戚姬便产生了夺嫡之心。她日夜向刘邦进言,要求立自己的儿子如意为太子,刘邦便决计废弃刘盈,立刘如意为太子。

俗话说:妻以夫贵,母以子荣,这句话在封建社会表现得尤为淋漓尽致。刘邦提出废立之议后,为了自己和吕家的权力和地位,吕后日夜不安。她本来就嫉妒年轻貌美的戚姬,现在戚姬又想和自己争夺权力,自然心有不甘。于是,她想方设法和戚姬明争暗斗,力图保全刘盈皇太子地位。她除积极参与朝廷政事,协助刘邦诛戮功臣,以免日后太子柔弱,难以驾驭外,还拉拢萧何等大臣。当然,这些大臣实际上也不赞成刘邦废易太子。因此,当刘邦一次在朝中提出他的意图后,各大臣都一致反对,因为刘盈被立为太子已有8年之久,名位早经确定,如无罪见废,而以私宠立如意,将大失人心,动摇国家根本。可是,刘邦无意改变他原来的意图,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吕后在朝堂的东厢偷听他们的谈话后,内心更是紧张。

在别人的提醒下,她派哥哥吕释之邀已经隐退的张良为她出谋划策,在张良的建议下,吕后秘密派人请出刘邦非常敬重的秦末隐于商山(今陕西商县)的“四皓”(即四位白发高龄贤者:唐宣明、崔广、周术、绮里季)向刘邦进言,劝刘邦不要废刘盈,刘邦只好作罢。一次宴会后,刘邦召来戚夫人,指着刚离去的商山四皓背影难过地说:“我一心想更换太子,但看来其母结党,羽翼已成,恐难如愿了!就是下决心立了如意,在我之后也难立住脚。看来我身后,吕氏真的要当国了,而你只能臣属于她了,但她不一定容你。我一生最大的糊涂是没有及早看穿她的野心和及时处置了她。”言罢,他悲痛地唱了一首楚谣《鸿鹄歌》:“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缯缴,尚安所施!”这位以布衣提三尺剑取天下、豁达大度、开创大汉基业的英雄,如今对吕后一筹莫展,只落得任她横行的悲凉结局,不能不说是他晚年的一大悲剧。当然,这也注定了戚姬以后的悲惨命运。

尽管如此,吕雉还是放心不下,她怕刘邦后悔,“别择手段”。于是,在刘邦患病期间,以照顾刘邦身体为名,日夜守在刘邦床头,并多次以给刘邦理铺为名在刘邦枕下褥底寻找“遗诏”。与此同时,她乘机同来请安的心腹大臣和吕氏家族的人商讨对策。

刘邦看穿了吕雉的用心和活动,宣布不经诏包括吕后在内的任何人不准进见。吕后慌了手脚,误以为刘邦此举与易太子有关。于是,她让妹夫樊哙出面。樊哙自恃“起沛丰,定天下”的资历,推开宫门,直入刘邦病榻,对刘邦施加压力:“现在陛下病重,大臣们非常担心,难道只让一个宦官伴着归天吗?你不担心赵高事会重演汉宫吗?”逼着刘邦上朝议事,而且要带上太子刘盈“见习”,为其树威。

公元前196年,吕雉杀了彭越后,将他的肉酱分送各地异姓王,并示意:谁对我吕雉有二心,谁反对我掌权,我就对谁下此毒手。封地在今安徽寿县的淮南王英布(因在秦时犯法面有刺纹,也称黥布),接到彭越肉酱后,大吃一惊,知道吕雉的杀戒已经大开,便立即宣布脱离刘邦。消息传到京都长安,刘邦震惊,他知道英布实力雄厚,地利条件又好,剿灭不易,恰好自己有病在身,就打算让太子刘盈率大军出征。

刘盈的舅父吕释之得知此情,以为刘邦又在打什么算盘,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告知妹妹,他对吕后说:“太子出征,胜利了,也是个太子;失败了,正好成为废太子的借口,而且那些将军都是陛下的老将功勋,一个个桀骜不驯,太子能统率了他们吗?这如同绵羊驱使狼群,此去凶多吉少。又听说戚姬近日来昼夜陪伴皇上,皇上常把刘如意抱在怀里说什么‘说啥也不能让不肖的刘盈居爱儿你之上’,看来,皇上把平叛作为换太子的跳板是无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