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都峰的主人,天都老人理所应当的知道着这附近所发生的一切。湘萍离开以后,老人终日郁郁寡欢,虽然是修道中人,可是心灵上的寄托全无,他似乎也变得迷茫了。
如今湘萍回到了天都峰上,老人此刻真的不愿意再让她离开。
可是如果这么做会伤害到其他人的话,那么他又是多么的无可奈何啊。
“弟子黄蝶樱拜见天都师伯!”
“弟子孤南烟拜见天都师伯!”
“师伯?”老人控制了一下情绪,不由自主地说道。
“是的,师伯,家师韩仙子当年不是和师伯一起在广梵山上一起参道修行过吗?家师经常提起您,他也很怀念那段和您一起修行的时光。”圣姑解释道。
“哦?你们两个是韩仙子的徒弟?”天都老人问道。
“嗯,是的师伯。”圣姑道。
湘萍眉心紧锁,心中不免又担忧起来:“什么?这两个人居然叫师傅师伯,岂不是拉近了关系了嘛?真是会拍马屁啊!要是这样的话,师傅怎么会还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天都老人悠悠地叹了口气道:“是啊,天下修道之人说起来都算得上是一家人,当年广梵一脉创派之时,好不风光。百年前我和韩仙子便都加入广梵门,那时候我们的确以师兄弟相称。哦,对了,那韩师弟现在身在何处?”
“呃家师已经仙逝十余载了”圣姑缓缓道。
“哦?什么”天都老人心中为之一振,一股伤感之情豁然升起,他又接着道:“风吹花动,风过花却落。天地无情,无一可永恒。”
“师傅,怎么您是他们的师伯?”湘萍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急迫,连忙问道。
“嗯,是的。话说当今天下修真练道者,无非都出自大约五百年前的四大门派,而四大门派的四个开派祖师也都有着极大的渊源。华山门,天道宫,飞虹宫,和广梵门都是修真练道的鼻祖。时光飞逝,斗转星移,如今只有华山门一派还保存着那份清冽的傲骨之风,其余三大派如今势微,已经残败的七零八落了。而我那韩师弟竟也已经”天都老人说道。
圣姑接过话道:“往事如烟,旧梦难寻,师伯还是请您节哀。”
“哦,对了,快请坐吧。萍儿,快去做两个好菜,咱们今晚好好喝上一顿!”天都老人对湘萍说道。
湘萍自是很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先行离开了。
见湘萍走了,天都老人道:“二位师侄,前来所为何事请尽管开口便是。”
“哦,师伯不愧世外高人,一眼便能洞悉人心。其实,我便是湘萍的母亲。”圣姑道。
“哦?是吗?那你的来意,看来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天都老人道。
“不知师伯你”圣姑道。
天都老人左手挥了一挥便道:“对于萍儿来说,还能有什么事比这事还能让她高兴呢,今晚你们就暂住一宿,明早你们便一起离开吧。”
“那就多谢师伯成全!”孤南烟抢先说道。
圣姑没有理他,而是自己深深地向老人鞠了一躬。
湘萍趁炖汤的时间,看了看那只小兔子小玉,见到了阔别已久的玩伴儿,小玉活蹦乱跳起来,湘萍更是将它抱在了怀里,好好地欢喜了一番。
虽然已是夜里,不过空气里飘着的一股股奇异香味儿的依然是那么的沁人心扉。湘萍抬头望着圆月,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天云,轩云和雨菲等人,而想念时间最长的竟是那个第一个亲吻自己的男子化宇。
令湘萍意想不到的竟是师傅让自己随那两个走,去好好的生活,湘萍想不通难道师傅不喜欢自己了?硬要把自己送出去。而这一切都发生在饭席上,湘萍不但没有吃好饭,而且眼睛都快哭肿了。结果湘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房门,更加肆无忌惮地痛哭起来。
让湘萍如此伤心的原因是,师傅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再改变。
长安的夜乌云密布,却迟迟没有一滴雨落下,如此奇怪的天象,引来了不少猜测,一个谣言早已在民间流传开来,明年唐朝将会有大事发生,这大事绝对不是好事。
关于这个谣言皇帝也感到十分头疼,真的是很奇怪的天象啊,今秋不少地方都没能获得丰收,而近来一直乌云密布的长安城到处都充塞着恐惧和不安,这让皇帝更加寝食难安。
“皇上!中书令郭大人已经来了。”一个内官对皇帝恭敬地说道。
“快宣啊!”
“是!皇上”
皇上很少这么晚在自己的寝宫召见大臣,他听闻郭忠良有解决问题的方法,故今夜特召他进宫面圣。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吧,郭爱卿!”皇上披着龙袍,却连忙走到郭忠良的面前将他搀扶了起来。
郭忠良脸上虽面无表情,可心底却是乐呵呵的,为神马估计只有他心里最清楚。
“郭爱卿!你快给朕说说,你说如今这天下是怎么了?”皇帝急切地问道。
“那臣就斗胆说上几句,圣上临政四年有余,明相佐之,内立新法,务良民,减负税,修革考之试,以取之外。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立国威,囊括四校之意,并吞八荒之心。更西取真经,以安顺民心。可如今那道教一派,不学无术,竟擅自修炼奇功异法,个个有着横练的武功在身,其居心着实叵测,此乃不祥之兆也!”郭忠良一本正经地说道。
皇帝一听顿感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确实让他担心起来,如今太平盛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修修道养养心也就罢了,也真是奇怪,那些所谓的道人真人什么的,怎么就那么喜欢练些武功道法之类的?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预谋不成?
见皇帝略有所思,郭忠良继续道:“圣上!如今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更有真经护国,那些道士成天却练些像什么御空而行,破墙而入的流氓功法,看来他们俨然是要干一番其他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