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母我今日定要他的性命!”无虞鬼母大怒,突然四周腥风渐起,那巨大的杀气,让澜依依觉得这下可真的要大战一下了。
见澜依依不动弹,无虞鬼母问道:“贤侄女,看来今日你定是要护着他了?”
“前辈!多有得罪了!”澜依依也觉得他们二人不会谈拢了,便也狠道。
“好!那你也别怪我欺负你,到了地府,老母我让阎王给你们找同一个地方,也算我对得起澜馗宗主了!”无虞鬼母,扭动着身躯,而地面上的所有白骨竟慢慢地抖动起来。
澜依依感到脚下在颤,觉得无虞鬼母定是要开始进攻了,于是她凝神戒备起来,用余光看了天云一眼,接着倒吸了口凉气。
黑暗之中,缓缓升起了一颗骷髅头,飞到半空,猛地冲到了澜依依面前,澜依依定神望去只见有鲜红的血从骷髅头深陷的眼孔里流出。
她死盯着那骷髅头,内心有些害怕,可是她依然轰出了一记蓝色光芒,向那骷髅头攻去。
虽然蓝芒击中了骷髅头,可是骷髅头只是转了几圈,并没有丝毫损伤,而从那眼孔中流出的血,正滴答滴答地滴落在地上。
不一会儿,地面抖动得更加厉害,头顶也开始有灰尘落下,一时间鬼哭哀嚎之声大起,澜依依被眼前所见的一幕吓呆了。
所有的白骨纷纷站立了起来,有的竟捡起了地上破旧的兵器,白骨被骷髅头上流下的血沾染到,竟变成了红色,一片片红色的骷髅正迈着缓慢的步子向澜依依和天云走来。
“血骨御鬼”这妖界诡异可怖的法术,现今妖界也没有几人能够练成,今日澜依依却亲眼目睹了,这恐怖的妖法,真的让澜依依大感震惊。
虽然那无虞鬼母修炼了数百年的真身已经不在,但她的精元还是十分强悍的,澜依依知道虽然如此自己的道法依然不会比无虞鬼母高深,更何况自己一直深受内伤。
澜依依虽凝神戒备,可是心中还是十分害怕的,因为这老妖婆会真的要了天云的命,你个倒霉小子,到底怎么招惹到这个“大妈”了?
眼看着数不清的红色骷髅一步步的近自己和天云,澜依依头上都急出了汗,刚才一记“蓝波指”显然不能带给这骷髅任何威胁。随即澜依依用蛮力强自将炫火铃祭到胸口,左手法诀一指,炫火铃竟放出一丝黑芒。
炫火铃本身的红光渐退,随着黑芒渐盛,无虞鬼母心中大惊:“这小丫头竟也能召唤出煅浴黑龙!”
无虞鬼母思绪稍微一岔,原本被她控的那一颗骷髅头竟也顿了一下,其余被它掌控的所有骷髅也纷纷停住了脚步。
澜依依心中不敢大意,她虽想召唤出‘煅浴黑龙’可是毕竟如此高深的功法不是她能轻易施展出来的,炫火铃释放出来的黑芒,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无虞鬼母报仇心切,她也知道那‘煅浴黑龙’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召唤出来的,她大喝一声,猝起再次向二人发难。
只听那些血色骷髅,纷纷张开极其恐怖怪异的大嘴怒吼起来,一时间哀嚎之声不绝于耳,血骷髅身上的红芒越来越盛,炫火铃释放出来的黑芒却变得十分散乱。
澜依依心知不好,自己的障眼法似乎被那老妖识破,情急之下她还是祭出了炫火铃本身的红芒。一时间这封闭的空间内,竟仿佛成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般,烈焰四起,无比燥热。
几条体型很小的火龙被澜依依从炫火铃中祭出,虽体态娇小,却也威猛无比,呼啸着向众血骷髅而去。
“好啊!臭丫头!铁了心了和老娘作对!老娘就成全你们!”无虞鬼母也不断地向大骷髅施法,她想迅速地解决掉那二人。
澜依依清晰地看见,那些血骷髅竟隐隐有了表情,那些表情都是痛苦不堪的,随着一些凄厉的惨叫,有的血骷髅被小火龙瞬间秒杀。
而毕竟血骷髅众多,而小火龙数量极少,没多久只见前方和左右已经尽是血骷髅,他们纷至沓来,直叫澜依依应接不暇。已经有数个血骷髅挥着破剑烂刀,向澜依依头顶砍去。
澜依依面色苍白,脚心剧烈的灼热感,让她与血骷髅近战显得是那么的有心无力,她咬着嘴唇,拼命地抵挡,不让任何一个血骷髅能伤害到依然躺在地上而且什么都不知道的天云。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小火龙竟只剩下一条,牠依然在与众多血骷髅对抗着。
而澜依依体内真气也已经几近虚无,脚下一阵巨痛,她竟将自己的嘴唇都给咬破了,这钻心的疼痛,已经使她很难站立下去了,噗通一声她竟倒在了天云的身边。
此刻有个高高大大的血骷髅竟将锈剑一扔,张开了血盆大嘴,伸着爪子扑向了澜依依。
澜依依躲避不及,啊地一声惨叫,只见那血骷髅的大嘴咬在了澜依依的左小腿处。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而血那独特的气息瞬间在这封闭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这么新鲜的血,连无虞鬼母都垂涎不已,已经很多时日没有喝过鲜血的她,十分的亢奋,她脸上的笑容像春花般怒放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嘿嘿一声冷笑,随即也向澜依依处飘来。
几近休克的澜依依,不顾正在吸着自己血的骷髅,而是依然拼命地挥舞着拳头去击打已经扑到天云身上的血骷髅。
“不!”澜依依脸上血泪模糊,她拼命地喊着。
如此美人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听者无不心疼,可是他们的敌人却是妖孽,一群冷血且没有情感的家伙。
眼看无虞鬼母将要咬到澜依依,只听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大喝:“住手!”这声音犹如洪钟,极其响亮,想必喊话之人内力定然非凡。
无虞鬼母一惊,这声音甚是熟悉,扭头一看,只见远远的走来两个身影,待她仔细回忆一下更感十分恐惧,心中冷道:“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