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走着走着,漫步在无尽的黑暗中,天云体内的真气快流失尽了,而三元圣剑所发出的红色光芒也是越来越暗。
两大妖兽似乎在等待天云真气耗尽,红色剑芒消失,到时候牠们联手进攻,二人必定成为牠们肚中美食,和平起见,牠们可以一人吃一个。
“哎呀!”一直倒退着走的二人似乎绊倒了什么东西,天云略微降下了一点儿三元剑,接着红光一看,竟是一块儿石头,全身细沙的地上兀自突出个石块儿,却是蹊跷。
再走几下,红光却变得更盛,澜依依仔细向四周一看,原来他们二人已经走进了一个很窄小的山洞,小的刚好能通过两个人,红光打在洞壁上所以感觉更盛。
逐渐的只能看见两大妖兽的,腿部,脚掌
妖兽的吼叫声,也是越来越渺茫,过了一会儿已经完全不见妖兽踪影。
“呼!”天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却是同时的愣住了,原来在这一小段路途上,他们彼此间紧紧相握的双手从不曾分开过。
澜依依苦笑了一下,慢慢地抽出了自己的玉手,天云大感尴尬,嘿嘿傻笑了几下,一双手却是不知该怎么放,情急之下,竟将刚才握住澜依依手的那只手,胡乱地在衣服上蹭了几下。
澜依依自是看得一清二楚,嘴一撅,娇声道:“怎么?嫌我脏吗?”
“哦?不是的,不是的。”天云刚刚说完,胸口突然感觉一胀,喉咙一热,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刚才一直憋在丹田里的真气,这么一说话,全都泄了。
三元剑的红色光芒随即消失了,周围一片漆黑。
“你怎么了?”澜依依连忙扶了过去,用一点儿的法力,将手腕上铃铛祭出了金色的光芒。
“呃我我没事。”天云的声音极其微弱,随即面带笑容的昏了过去。
“天云天云!”澜依依用力摇了摇他,将手指缓缓地放在了他的鼻孔下面。
她叹了一口气,心中刚才的担心这才消失:“还有气儿!他还活着。”
澜依依站了起来,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虽然肩膀还留着血,可是身体内部器官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看来没受内伤。可是丹田里的真气却是少的可怜,自己可能还得需要休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功力。
她摇了摇头,伸出娇嫩的手臂,用腕上的炫火铃照向了洞内,还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这狭小空间内的黑暗,更让人觉得恐惧,似乎可以让人窒息。
“洞外那两个妖兽一定不会离去!如果向外走,遇见两大妖兽,就现在二人的情况必死无疑。”澜依依又叹了一口气,很绝望,洞的那一头会是什么?她无从得知。
天云也暂时昏迷了,索性自己盘起腿来,自行调理一下气息吧。
或许是太累了,澜依依睡着了。
她还做了一个梦,虽然朦胧,但是一直有个少年在他身边,她很用力地想看清少年的容貌,可是她越用力,少年就越虚无。好像看得见,却摸不着的风儿,那样地不为任何事,任何人而留下,哪怕暂时的停留都没有。而风儿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到底在哪儿,它们一生都在流浪,哪怕是天涯是海角,它们也都得光临。
风儿的不自由不正像是自己吗?作为魔教中人的女儿,自己没有选择的权利,她生下来就要为魔教付出一切。虽然魔教要做正道觉得不对的一些事情,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这点倒让魔教其他教众很是佩服。不杀人,不放火,澜依依就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机警伶俐一次次地帮助父亲完成了许多其他人不能完成的大事。
而她的父亲正在利用她的善良,做一些真正的坏事,她却被蒙在鼓里。
天云呢?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时候竟然可以变得很强大。小时候他修炼的一身横练的外功,让他的体质增强了不少。误食了一颗仙水丸,让他的身体变得又强壮了许多。后来得到金侠客百余年的深厚内力,功力自是上升了一大块儿,只是他一直没有正规的修炼过内功,所以总是无法自如的运用。
这一切对他的影响都很小,蕴藏在他身体内部的惊天秘密才是关键,而这关键的力量如何被激发出来,却是一个常人难以理解和接受的原因。
“澜依依!”
一个刚刚熟悉,却好像认识了千年的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
澜依依睁开了眼睛,却见眼前那个少年突然精神很是饱满,一双灵动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你干嘛?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啊?”澜依依不满地说道。
“我哪有瞪你啊?”天云大感无辜。
“你还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啊!”澜依依继续说道。
天云连忙扭过头去:“切!不看就不看!”
“好像谁稀得看似的。”天云又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澜依依眉头一皱,问道。
“啊?没,没说什么?”天云连忙解释道。
“不对!我刚才明明听见你有说什么?”她不依不饶地问道,话毕,竟然伸出双手直奔天云的腋下而去。
“哎呀呀哎呀!啊!哈哈哈哈。”天云一阵苦笑,道:“哎呀!你干嘛啊?”天云强自挣脱开去。
“怎么?你不说?你不说,我就还咯吱你!你说不说?”澜依依又伸出了双手。
天云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才那一双柔软的手,伸到自己腋下的时候,他大笑之余,心中更有一丝激荡,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子,天云真的七魂被夺走了六魄,还是逃吧。
澜依依也追了上去,嬉笑间,二人竟忘了自己仍身处险境,搞不好就要双双葬身于此,可是他们却当这里是仙境一般,不一会儿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无尽的黑暗中。
那两大妖兽,果真没有离开,而是眼光闪烁的望着洞口,生怕如果二人出来,被对方先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