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阻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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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凭引追忆随光去

杀戮,能带来何种快感?

是高尚,还是荣誉?

是伟大,还是存在的意义?

亦或是只为那低俗的感官之刺激?

还是,那仅仅是虚假的宣传

恶毒灌输的洗脑教育?

·

而血腥能带来什么?

能带来光明正确胜利的道路?

呵,只能欺骗生不如死的麻木啊!

按奈下一颗颗挣扎不屈的头颅

扭曲刚出生时纯洁的魂灵

然后将其同化啊!

狞笑着,看着他们奋勇地

为高高在上的你而辩护

在自己的生活中苦苦挣扎……

·

不,这些为何浮现在我的脑海?

令我惴惴不安,堵住我的胸口

哦,身心与其中的他意义啊

其时,正为自己的所做懊恼,恸哭!

流血的伤口不能替代

那侵入心胸的病痛

那是为何,为何啊!

就这样毫无价值地死去

然后生命变得一钱不值?

最后散入风中

留不住一丝的回忆……

·

不,何为那生命的终极意义?

是因为那一生决知必死无疑

放不下那种种口体之奉的刺激?

还是,你要去爱

去让你的心被刺穿啊!

因为,这样才能

稍稍窥探

那种种永恒的命题……

·

不,别再去诉说,别再去问

别再思考什么了啊!

你,难道你被告知拥有过思考的权利?

不!当生命开始之时

就会对应出现死亡这个东西!

让我的灵魂在这周转之下

得到巨大永恒的解脱吧!

哦,让我融于世间之万物吧!

领悟最高贵与最卑微的精神

达到永生不死!

·

不死……可谁能会呢……

·

不死,哪个君王不想得到?

而有时哪座陵墓不被发掘寻找?

不死,你要挟着生命最脆弱的一点

你啊!你啊!

你是那人生中悲剧不灭的话题……

·

哦,为何会想到这些?

为何不能真正停止啊

难道真的已经无可救药?

难道那些死去的不会再生?

轮回?

它们,无人知晓

无人哀悼……

·

哦,破碎的世间

被挤压得,不得不扭曲自我

你在何方?

而他又在哪里?

世界的尽头啊

我要追随而去……

·

无数人在发问

没有回答,只有嘈杂

永无休止地争论着啊

而真理却依旧无法抵达……

·

此刻的他,思绪运转

熔化,撕裂,爆炸

四周的一切在不住地抽象化

由简单到复杂

由复杂向未知演化

而这,就是你口中的世间啊

她,其实

不值得你这么牵挂……

·

哦,发出一声叹息

停下脚步,注视着自己的左臂

玄黄脓血依旧在不住流出

仿佛是那条记载历史的长河

永远也不得休止……

·

“小离,你会离开我么……”

·

他,如是问到

尽量不夹杂任何的感情

之上呆呆地抬起左臂

看着那黄色的液体混杂着

那青色破碎的图案

便低下头

沉默不语……

·

一切,因何而起?

一切,将因何而归复于平静?

谁人能知?发展是在混沌之中

寻找那零星的趋势

不得而知,只是觉得

这梦魇一般的画面

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

·

“请将我那流出的血液

涂抹在您的伤口上吧

除了我这里,其他都会平复

事到如今,我的灵魂业已燃烧殆尽

请向那道光的方向寻找吧

找到那留存下的战甲

它,会指引着您

回到龙的土地

而我,是可牺牲的……

您,从来都不是……”

·

那声音,苍老而虚弱

缓慢,断断续续

像是在祈求,

像是在追忆……

·

“那光,在哪里?”

·

“那光,存在于您的回忆……”

·

这问答过后

便是黄昏无尽的沉默

玄黄色的血液依旧在滴淌

心的路程,可是还有很长

更何况,间隔着

如山的,记忆屏障……

·

嘈杂,嘈杂,嘈杂

同化,同化,同化

悠久的岁月里有多少是谎言欺诈?

又有多少是高贵与伟大?

大多数,徘徊于其中

彷徨,痛苦,挣扎……

·

谁可曾情愿回忆?

有很多,不是么?

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美好的,温暖的,甜蜜的

很多很多啊

被人们精心筛选

但大多数则早已被忘却湮没

或有预谋地删除,结扎

你自我的历史啊

留存下多少?别辱骂他人了

自怨自艾吧!

唉,什么都没留存

什么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