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阻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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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夕阳西下云悲歌

夕阳,是那血雾降临之时

笼罩在这彷徨永恒的场景

带来了无限的神秘

是的,一切早已远去是啊,

一切的开始

依旧是一个不可戳穿的

秘密……

·

他无法止住那不住涌血的伤口

玄黄色的血液顺着冰凉的左手

亲吻着这片古老的令人伤心的土地

聆听那泣不成声

聆听那永恒的歌唱

不朽的史诗啊,不可能被人忘记

任何人都有权将其篡改

但唯一的真相

绝不会被高尚的人所忘记……

·

“哦,你在流血啊

离龙,我还以为你是

一名无畏无敌的神祇

看来神亦是会受伤、死去……”

·

他对它说出这样的话语

身躯一点点,向着

麻木的人之方向蹒跚

挪动得异常吃力……

·

“我怎么能与神明比肩……

不过……不过……

现在的伤势还不足以

令死亡将我的灵魂夺取……”

·

龙的声音低沉且微弱

那伤势并非不值一提

他感到,右臂在不住地抽搐

龙之图案上啊

浮现出一条豁开的狭长伤口

而血水,就是从这里汩汩流出……

·

他,来到人群,近前

没惹理会,一切

在冥冥之中似乎

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秩序

将这死寂僵硬的一切强硬地维持

这里,这里的人们

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啊

全部陷入了这种带有邪恶的迷茫之中

有的在重复着千篇一律的话语

还有的,是他们的大多数

颤抖在一起,不知为何目的

眼中尽是,尽是——

·

愚昧的残忍与狭隘的利益……

·

“哦,不……”

·

他不住地摇头叹息

这种巨大的痛苦胜过了右臂的伤痛

他对着那群混乱不堪的人群大喊:

·

“醒来吧,可怜的人们啊!

醒来吧,迷茫的人们啊!

别再这样野蛮,别再这样麻木!

回到正常的秩序吧!

赶快,恢复你们的理智吧……”

·

他喊了许久,直至最后上瘾沙哑

咳出了带血的液体

但没有人,没有任何人因

他的呼喊而改变

反而变得更加迷茫与混乱

说着连自己都不懂的话语

音调越来越高亢

最后他的声音再也挺不过

汇入了那嗡嗡的杂音中去……

·

“他们怎么了啊……

为什么,为何?

为何都陷入这麻醉的迷梦之中?

为何都如此狂妄自大……”

·

他半跪在那片残破的废墟处

天际的那一抹红色依旧没有散去

反而变得愈发的艳丽,浓郁

似散发出一种迷人致死的芳香

欲罢不能,令人陶醉……

陶醉,的后果是……

心碎……

别那么深刻的执着于迷恋

别那么狂躁与不安

别那么自我膨胀

别那么……

·

将物质当做信仰

这是对信仰的背叛……

·

“不只是你能影响灵魂啊

还有一个人在这世间亦是可以

而如今他正积极地实践着

这种非同小可的能力……”

·

他身后,彤云密布

他身后,传来了这么一个

熟悉而又极为陌生的年轻声音

那个人立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

背对着跪下的他

望着远方的云彩

一只手抬于半空

好似在勾画

勾画人性的挣扎……

·

“并不是所有的晚霞

都与阳光站在一边啊……”

·

那人喃喃地说

依旧痴望着远方,自顾自地

似沉醉狂热的艺术家

·

“你是谁……”

·

他没有回头,只是

警觉起来,向其问话

·

“我是谁?你是在问我是谁吗?”

·

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

云霞上的图案也渐渐变得不再安详

愈发诡异……

·

“请不要说多余的话语

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

他,冰冷地吐出这句话语

沾血的手臂上透出龙之图腾

青剑亮起,满身杀意……

·

“其实,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要摧毁你的魂灵

接着,否定世上的一切

一切归复于初始的零

让一切重新开始……”

·

那人这么说,表情已经

完全露出了残忍与狰狞

双眼放射出骇人的红光

天边那原本凄美的意象

一瞬间,化作

嗜血鬼魅,万魔起舞!

·

“哦,好吧,

能夺取我的性命你只管夺去

看你的力量能否与我一分高低……”

·

他的表情,已露出

与之相似的神色

每一根青筋都在暴起

双眼亦将完全被血丝所占据……

·

火龙啸天,烈风四起!

刹那间,这份

短暂的安宁被瞬间打破

原本麻木打斗的人群

好似终于察觉到惊天异变

四散,玩命的逃窜

毕竟身家性命关天!

·

是啊,是啊!

开始吧,来吧!

二人在那风暴的漩涡中对峙

依旧没有人转身

依旧没有人逃避

有的只是相互之间怒气的提升

恶意,在加剧……

·

或许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或许这是一种无人理解的距离

或许……或许……

·

没有什么或许……

·

有些事,早已在凡尘中

消逝,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