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花了近两年时间才付梓。主要是我对出书的认识和在材料的取舍上的犹豫、徘徊。恩格斯说过:犹豫不决是以无知为基础的。导师的话真是一语破的,击中了我的要害。回想在我已经逝去的岁月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写稿、改稿和编辑出版报纸,虽然也编辑出版过几种刊物和几本书。可是到了晚年自己要出一本书,却迟疑起来,真的犯难了。
一次,与老同志喝茶聊天,一位老报人说:过去我们批判过一本书主义,提倡为人作嫁。现在老了,检点一生,不妨搞一回一本书主义。这个看法得到大家的赞同,也鼓励了我。
我把打算出一本书的想法,告诉了朋友和儿女,得到他们的赞同和支持,但同时提出了一个问题让我思考:出一本什么样的书,怎么去处理、编辑过去留下的材料和文字。这个意见很中肯,启发并帮助我调整了思路。我重新检查了之前从剪报本、底稿堆和保存的报刊中选出的四十多万字的文稿,几十张照片,并初步“刨堆堆”分出的十几个栏目。认识到“敝帚自珍”选多了、选杂了的片面性,因为“多了”就有些“杂”,显得眉目不清。于是就“删繁就简三秋树”,经过刀削斧砍之后,留下约三十万字和四十多张照片,送给出版社的领导与编辑。他们在百忙中审稿、研究,提出了宝贵意见,同我商量书稿的调整和编排。责任编辑郭健同志,除了对文字、照片逐一审核,并对版式、字体、用纸等方面,都作了精心的安排。她热情细致,又有耐心。我很喜欢,也很感谢。
这里,我还要作一点说明。
一、书中的新闻、言论和文章,基本上是在当时的报纸和少数刊物上发表过的。因为搜集这些资料时是靠剪报和保存的部分底稿,虽然有大体的时间先后,但大部分只剪下了文字,没留下具体时间,所以这次未能在文字后面都加括号注明。其中个别稿件是与同事合写的,因为剪报上有署名,已在文字后面说明。
没有在报刊上发表过的文字也有一部分,主要是在退休以后,写“文化大革命”的和几篇选自书斋的短文与小诗,我把它分别放在“不堪回首的‘浩劫’”和“书斋掇拾”两编里。
二、书中选了一部分照片,除了插印在部分文字中间的以外,需要说明的是“采访和拜访”编中的照片。采访的对象一般都是各行各业有一定影响的知名人物。同领导、首长的照片,除了采访,多数是因为工作关系,或接待,或陪同,或被叫去汇报和介绍情况等。虽然有对话和交谈,但不是专门的采访,称为“拜访”比较符合实际。为了便于彩印,就将采访和拜访合在一块,成了“采访和拜访”一编。
还有一点很重要。书中用的照片有部分是别人拍的,但没有署名。原因是年深日久,过去的照片装在影集里,都没有同时留下文字和署名。现在要印在书里,署名怕遗漏和张冠李戴,不准确;不署名又觉得不尊重别人的劳动不恭敬。犯难之后,只好选其次,向我的同行和摄影的老朋友,说声对不起了。就像当年我们在一起品茶喝酒时的戏言:锦水春风公占却,他人辛苦阿陀佛(“陀佛”谐音“托福”)。虽是一句开玩笑的话,但确有感谢的意思。
本书的出版,要感谢我的领导、同事、朋友的支持和鼓励,感谢我的爱人、儿女和几位年轻的朋友,是在他们的热心帮助下,我才做成了这件事。
本书能够送到出版社顺利出版,要感谢吕寒、陈大利和吴鸿同志,他们不仅提出了很专业、很贴切的意见和建议,而且具体帮助出版和印刷。
作者
于2011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