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王爷!一定是她韶兰倾对不起你,和那陌生男子在房中偷人,事后还将他的贴身衣物给收了起来,整齐的放在枕头下面,以寄相思!看来这男人和韶兰倾关系匪浅,定是一早就认识的!不仅如今给王爷戴绿帽子,就是之前也对王爷不忠!”
“对,没错!王爷你这次一定要好好惩治这个韶兰倾,不然不足以正家风!”
“什么惩治啊?以我看干脆休了算了!都这般下贱了,还留在王府干什么?凭白脏了别人的眼!”
“嗯,有道理。”
接过户晶,是汪甜,卢可儿奚落的对话,言语挖苦,句句讽刺,简直就是极尽挑拨之能事!
见此,一旁的裴铮嬉笑着,一副春意荡漾的桃花眼,使得整个人飘飘然,就等着看好戏,精彩绝伦,“哎呀,亦辰兄戴绿帽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唯恐天下不乱,还尽在从中作梗使绊。看着如此的裴铮,火上浇油,添油加醋,韶兰倾横眼,很有意味的警告着。
“这新婚第二天就偷人?王妃真是好魄力啊!”垂涎三尺,色迷迷的,听闻此言,花缺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大有一副欲与之分之享之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不耐耳边种种,望着韶兰倾,风亦辰冷脸,上前一步拿过余柔儿手中的衣服,寒声问道。
不是相信户晶她们所言的,也不是在意韶兰倾心中真正有谁,只是对于她这两日来所惹出的事情,他心中不悦,甚是反感!
“韶兰倾,本王希望你好好解释清楚!”
找个机会趁机发飙,是对韶兰倾的不满,更是对风亦痕打击,总之在风亦辰的心中,是一早便认定了对方是太子派来的奸细,所以连带着处处刁难,没有好脸色!
一把将衣服扔在地上,风亦辰故作佯怒。见此,韶兰倾上前,满是伤心苦涩的捡起衣服,一把珍之重之的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抱着什么绝世珍宝般那样爱重,轻重一下都不行,心疼到无以复加。
“王爷……”举起眸,满是欲绝的伤心表情。
见此,裴铮玩谑,挑着眉一旁津津有味的看戏,双手抱怀,微倚着园中之树!而面前,风亦辰冷面,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一见到韶兰倾那逼真动容的表情时,他的心,不是恻隐,而是不由自主的微跳了三下,仿佛间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令他不安,使他无措!
“王爷,你好狠的心啊……”
哭诉着表情,一步一步的上前,抱着衣服,韶兰倾悲伤,那神情仿佛是心碎过后而强烈迸发出的震撼,震的现下都为之心酸,撼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王爷,你真的听信了妹妹们的话吗?这件衣裳,是我得知自己即将要嫁于你时亲手缝制的,虽然……我知道这做工不好,但是这里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饱含了我对王爷的深情,寄托了我对你的思念,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所以纵使你王爷再不喜欢,也不能将我这满心满意的心血丢之地上,如此,你叫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呜呜……”
装的满腹伤心,说到最后还干脆空嚎了两声。见状,风亦辰俊脸黑臭,显得无比尴尬丢人;而身旁裴铮却兴致盎然,连同着同是勃勃有味的花缺,一起对视,一脸坏笑。
受不了韶兰倾那造作的表情,余柔儿当即摆脸,心中暗恨!而一旁,四贵妾之一的户晶银牙咬碎,忿忿不迭的在心中愤骂。哼,装模作样的贱人!明明这衣服是她用于陷害而偷着悄悄放进去的,而那贱人却居然说是她自己为王爷做的?如此睁眼瞎话,她简直、简直是不要脸!
恨的不行,真想上前打掉韶兰倾那张矫情切切的脸,户晶心下气愤难当,不由的出声,冷言讥讽。“哦?那依王妃姐姐所言,这衣服是当日圣上赐婚时回去做的?可是,距离圣上赐婚,这前后也不过就是十几天的功夫,何以一件新装如今已是如此旧落,好像是被人穿着已久,完全找不出一点崭新的模样?”
哼,为了逼真,当初她是特意找了件旧衣来污蔑!如今她韶兰倾想用自己缝制来当幌子,借以想蒙混过关?呵,没这么容易!阴险中,户晶得意,唇边不由露出了个奸诈的弧度,幽幽扬扬。
“对!不是说是新做的吗?怎么才过了十多天,这衣服就已经旧成这样了!”理直气壮,贵妾们连番开炮!
见此,余柔儿惺惺作态,假模假样的低低说道,弱弱好心。“妹妹们,不说了。既然王妃姐姐说是,那就算是吧。别硬拆穿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一句话,明着是圆场,但实则煽风点火!微笑间,韶兰倾暗佩这余柔儿的洞察能力居然如此之好?每一次都是卡在点上开口,不死不休!
呵,淡淡的冷笑,如风一样稍纵即逝!环顾着四周,看着众人,韶兰倾上前一步,含着一脸恶心的表情,尖着嗓子,整个人肉麻兮兮,痴痴的对上风亦辰,深情款款,苦大仇深。“王爷……这衣服是旧,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呜呜?”
“兰倾钦慕王爷,自知道自己被配王爷后,便终日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高兴坏了!于是便连夜做了这件衣裳,时时看,分分摸,幻想着它穿在王爷身上该是一个怎样的光景?”
“王爷,兰倾手拙,自知制出的衣服粗鄙难看,所以一直不敢献给王爷,可是……兰倾这心里,又真的真的很想看到王爷亲自穿着兰倾为你制的衣服,于是种种矛盾,种种挣扎,几经辗转,辗转反侧,兰倾便决定自己穿了,白天穿,晚上穿,就是平时放屁上茅厕也穿!于是久而久之,它就变的旧了……”
韶兰倾做无辜状,一双大眼努力卖萌。见此,风亦辰皱眉,沉着声冷冷反问:“就连放屁上茅厕也穿?”
古人讲究儒雅,如厕之类的污言秽语是绝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讲的。所以此时,当韶兰倾毫不避讳的开说时,裴铮噗了,花缺呆了,风亦辰和其他几位妾侍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