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聊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人陪了,心里高兴啊。”懒懒的倚靠在石凳的树后,裴铮明眸璀璨,忽然间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了,薄唇勾起,坏坏笑道:“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以半年为限,看看彼此间究竟会不会动情,以先说出者为输,这赌注嘛……”
合着折扇,以扇柄以颚,思索中裴铮轻敲,一下又一下的皱眉思考。
“赌注就是输了的人要给赢了的人当牛做马,为期一年!”
挑衅的接过话去,说的无比斩钉。见此,裴铮玩味,不由的轻笑。“当牛做马?为期一年?”
“是啊,刺激一点才比较好玩嘛,对吧?”
“对啊,刺激一点是比较好玩,但不过我怕你到时输的太惨,那我可就不好意思了。”自信的笑笑,一脸的妖孽,尤其是那凉薄的唇瓣,一张一合,甚是性感。
呵,不会从现在开始就要勾引她了吧?这个裴铮,还真是狡猾!
心里冷哼了一声,一个白眼即刻翻过。看着裴铮,韶兰倾起身,现下除了不爽,便是什么心情都弄没了。
“哎,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不再多培养培养感情?”一见人儿起身,裴铮坐于后面轻笑。
闻言,韶兰倾扭头,一脸的轻蔑鄙视之。“切,小别胜新婚,你没看见我现在正在拉远距离么?”
“额?”小别胜新婚?正拉远距离?噗!
没想到韶兰倾居会这样说,闻言后裴铮一愣,接着竟是不可控制的大笑了起来,笑声迷人,悦耳动听。
“有趣!当真是有趣!真不知道琼州那个地方是怎么培育出你来的?堪堪叫人向往。啧啧,话说到现在,我还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你爱上我的那一天,那光景……一定是非常美妙?”
摇着头,似是享受,那得意的样子荡漾无比,直看得韶兰倾心里窝火!靠,什么人?就她会爱上他?难道他就不可能爱上她了吗?切!
拳头发紧,很想上去扁一顿!这时,韶兰倾坏笑,猛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子,接着下一刻的扔出,力道之狠,目标直对!
坚硬的石子像暗器一般飞出,直对着那正在发笑的某人。见此,某人一顿,眸中精光一闪,下一刻的身子一偏,只见呼啸中石子射空,直直的往后而去,在落地前激起一声痛叫,定定的在这空中响起!
“哎哟,谁!谁砸的我!”
惨叫声起,伴着怒气!闻言,韶兰倾不知,而一旁的裴铮倒是不可微乎的挑了挑眉,神情肆意,看来……是熟人。
“谁!谁砸我!”
吼着声音,快速跑前,只见怒气冲冲间,一个身着大红繁锦长袍的男子紧捂着额头,瞪着韶兰倾,愤怒而道,“是你砸的我?”
好看的外表,贵族的气息,再加之那华丽的衣服,此人一看就知不凡,出身非富则贵。
“虢国六皇子,花缺。”
似是知道韶兰倾的不解,懒散中裴铮悠悠而道。而闻言,韶兰倾乐了,一下子没忍的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呵,花缺?他咋不叫花圈?或者花无缺呢?
很是佩服这娃他爹妈取名的功力,乐笑间,韶兰倾不由笑逐颜开,难掩损意。见此,一旁的花缺不乐意了,沉着脸愤怒火大,手指一指前方,厉声而道:“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对本皇子无礼!”
各国多战乱,为了相互制约相互平衡,所以彼此间都会交换质子以求牵制。神州大陆一共五国,天照,大丰,大凉,南夏,虢国,其中除了天照强大,不向任何一国送至质子外,其余四国皆有为之!于是在大丰,便有了大凉的裴铮,南夏的上官云愁,以及这虢国的花缺。
同是质子,自然间平时交流,所以裴铮能听出花缺的声音,而花缺则知道肯定不是裴铮砸的他,于是唯一的目标便锁定了韶兰倾,凶狠恶煞,气势汹汹!
“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扔砸本皇子?”
一手捂头,一手直指,瞪着韶兰倾,花缺怒言,可下一刻,待他看清楚人儿长相时,不禁的迷惘,心驰神荡。“哟,还是个美人儿啊?啧啧,敢情你这砸我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嗯,不错,你成功了,本皇子宽容,看上你了,说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留着口水,好色之徒,放下手臂走上前去,花缺调戏,伸手欲去勾韶兰倾的下巴。
“她叫韶兰倾,是本王的王妃。”
一见花缺来犯,韶兰倾下一步就要后退,然这时候,身后风亦辰的声音响起,看来再此之前,他同花缺是在一起。
“韶兰倾?王妃?啊!”
一听风亦辰之言,花缺一顿,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没精打采,复又用手去捂额头,似是满是遗憾的无奈说道:“呵呵,南俊王妃?果然非凡,光彩夺目,明**人,也难怪明和帝要亲自下令赐婚了,原来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亦辰兄,你可有福了……”
颇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望着韶兰倾,花缺色迷迷的,但碍于风亦辰在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调戏,只得口上说些酸溜溜的话,边羡慕边嫉妒。
“哎呀,这最难消受美人恩啊!难怪刚才见亦辰兄精神一直不好,本还想着是怎么回事?如今一见,似是全部明了,亦辰兄好运,艳福不浅,但同时也得要注意身子,夜间不可太孟浪,要适可而止才行……”
花缺色意外露,不停的“好言”相劝,不时间还用眼去瞟韶兰倾,神情好不猥琐。
这么个长的不错的男人,居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见此,韶兰倾玩味,淡淡衅笑,而风亦辰则黑臭着脸,隐隐有怒气交错。
裴铮平静,装的一副若无其事,但从他那用着扇面掩住的唇角,以及那一双戏谑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来看,他的心里,并非如此。
双肩微微的抖动,强做什么事也没有,见此,风亦辰见他这般,心里便是更加恼火,刚想开口说什么,可谁想那花缺仍不知死活,乐津津的继续道,停不了口。“唉唉,亦辰兄,我说你的艳福也太好了点吧?要是哪天再有这样的好事,你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哦。”